這陸分隊一個大男人不會過日子,她康小橋一個女人家就不知道勸着點,看看,看看,這都買了多少肉啊,請客也沒有這麼請的啊。
同時,王雪花也知道,說了也白說,那康小橋你看是乖乖的樣子,實際上,人主意正着呢,說多了也是白費力氣,她一個外人何必討嫌?
於是,眼不見爲淨,啥都不管,讓康小橋自己折騰去了。
而康小橋眨了眨眼睛,也就成全了王雪花,好吧,這王嫂子是個好人,可惜跟她觀念不在一條線上。
這請客,自然要像樣子,不然多難看啊?
這一點上,康小橋和陸逸辰算是比較相近的,兩個人都是好面子的人,再說了,就這些許東西,康小橋還沒看在眼裡。
也許,這就是她跟時下人的不同之處吧,她的大方讓陸逸辰頗有好感。
估計讓別人知道陸逸辰這想法,非罵他腦子抽了,這麼敗家的媳婦兒,他居然還覺得好。
誒,這人和人比不了,不然,趙秀蘭爲什麼這麼嫉妒康小橋呢,這就是差距啊,大大的差距,是她望塵莫及的差距。
......
康小橋看着陸逸辰買回來的這一大塊肉裡面,還帶着排骨的。
上次她買肉也早就領教過了,這兒不是按部位賣,是按照次序來賣的。
她利落的把排骨提出來,下面跟着的是五花肉,邊上還沾着一塊裡脊肉呢,用來炒菜最嫩了。
因爲有王雪花的提醒,康小橋覺得,她有必要在分量上增大一些。
現在市面上是沒有啥青菜的,王雪花家的菜園子的韭菜長的到是挺好,還有小嫩蔥和生菜,臭菜,香菜,小白菜什麼的長了出來,到是可以做一個蘸醬菜。
早就只有家裡的土豆能派上用場了,所以,一個紅燜肉頓土豆這道菜是必不可少的。
......
康小橋這邊忙活的不亦樂乎,而部隊這邊陸逸辰正一臉嚴肅的掛了電話,一看那樣子就不高興。
馮剛這會兒正好撞見了,於是好奇的問道:“這是怎麼了?誰招惹你了?”
陸逸辰聞言,臉色緩了緩說道:“沒事兒,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懶得管他。”
“我們走吧,沈中隊他們那邊什麼情況?”
馮剛看了看,也沒說什麼多餘的話,反而笑着賊兮兮的說道:“大傢伙都等着呢,一聽說你請客,嘿嘿,那都積極的很那,不過沈中隊怕是沒口福了,他有事兒,去城裡開會去了。”
“不過楊副中隊在呢,其他的除了衛分隊出任務去了,剩下的都說來。”
“話說,陸兄弟,你什麼時候有這手藝了?昨天那頓肉可謂是飄香十里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陸逸辰一聽,皺了一下眉頭,邊往外走邊說道:“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聽說瞎說的?”
馮剛在後頭趕忙跟上說道:“這還有假?這可是弟妹親口說的,現在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陸逸辰手藝了得?你就別不承認了啊,給媳婦兒做頓飯有什麼好丟人的?”
在馮剛來看,陸逸辰這就是死鴨子嘴硬,他看着陸逸辰的表情彷彿找到真諦般,洋洋自得。
而陸逸辰一聽,臉不由得就一黑,這個臭丫頭什麼意思?他什麼時候給她做菜吃了?那明明是她自己做的......
不過,陸逸辰不是個愛解釋的人,況且他更知道,他越解釋越黑,馮剛這個怕媳婦兒的估計不會信他,看他那洋洋自得的樣,陸逸辰就懶得解釋了。
而一邊掛了電話的夏某人,狠狠的喝了半缸子水,之後拿出手帕,慢慢的擦了擦嘴角。
轉頭狠狠的對着電話說道:“呸,老子纔不去呢。”
“你們一家子,沒一個好人,就知道坑本少爺。”
隨後對着鏡子照了照,昨天被陸逸辰打的痕跡還沒下去呢,他纔不出去丟人現眼,況且去陸逸辰家就得對上康小橋。
那個黑丫頭嘴更損,如今他這個模樣,說不上被她如何講究呢,不去,堅決不去。
夏子君不僅不去還沒一句好話,不然陸逸辰咋能不爽呢。
.......
不過還真如馮剛所說,陸逸辰剛冒個頭就看見了楊副中隊身邊好幾個人,在門口抽菸聊天呢。
見到陸逸辰那真不是一般的熱情啊。
楊副中隊的大名叫楊萬里,人非常熱情好客,具有東北爺們典型的性格特徵,很豪爽。
他媳婦兒就是秦娟,上次康小橋見到那個非常爽快的秦嫂子。
如今,見到陸逸辰一露頭,把煙往嘴上一叼,笑呵呵的招手道:“小陸啊,這邊這邊。”
陸逸辰一見,趕忙小跑過去,然後立立正正的行禮:“報告,王教導員,楊副中隊好。”
馮剛也是如此,兩個人都非常嚴肅的敬禮,在部隊,這是必要的禮儀,上下級還是非常嚴格的。
陸逸辰在不被惹毛了的情況下,平時是一個乖寶寶型的,從不鬧事兒,但是,要是有人敢在他面前耍幺蛾子,大隊長來了,他都不給好臉色。
楊萬里一臉笑意的邊抽菸邊說道:“行啦,就等你這臭小子呢,說好的請客,結果大家都到了,就等你了。”
陸逸辰聞言嘴角一陣抽搐,這才幾點啊,這離約定好的時間,還差半個小時呢,你們要不要這麼積極啊,平時別人家請客也沒見你們這樣的。
楊萬里也知道陸逸辰不是個愛說話的性子,也不等他說,轉身就走,邊走邊說道:“我們家還有一瓶好酒,上好的五糧液,上次出差的時候弄來的,給你們好好嚐嚐。”
一聽有酒喝,王自山高興了,一隻手搭在楊萬里的肩膀上說道:“嘖嘖,好酒配好菜,我說老楊,這次真是捨得呀!”
隨後又大笑的說道:“鐵公雞拔毛了?哈哈!!!”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來,這楊萬里最是好酒,見到酒那叫一個親,更何況是好酒,不在家裡自己慢慢品着,能拿出來跟大家一起分享,那真真是難得了。
就在這,旁邊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長的有點高高瘦瘦的,看上去挺乾巴的一個人,身邊跟着一個長相比較憨厚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