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要是不殺了你,我就不是駱佳敏,一命抵一命,天經地義,肖思雅,不僅你要死,就連葉鬱航也同樣要死,你們誰也別想逃。”說完,一把掐住了肖思雅的脖子,狠狠的用力。
“不要……敏敏,不要殺我……不要,我不想想死,我不想死啊,求求你,放過我吧……”
看着虛弱無力,還在苦苦哀求的肖思雅,連舒婷手上的力度更加大了幾分。
她活着就是爲了復仇,現在肖思雅送到她手裡來,她怎麼會放過教訓她的機會。
“敏敏,我求求你,別殺我,我不想死……”
肖思雅的聲音越來越小,就在完全要失去意識的時候,連舒婷慢慢的放開了她。
“肖思雅,我問你,到底我們之間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如果只是爲錢,爲什麼那麼多豪門千金,你們卻選擇了我?你說啊,爲什麼?”
被放開的肖思雅猛咳嗽了幾聲,感覺她自己沒死,第一次覺得這種活着的感覺真好,衝着連舒婷淡然的笑了笑,“爲什麼,還不是你父親……”
肖思雅後面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跑過來的裴連齊一掌劈暈了她。
“婷婷,有人來了,我們快走。”
裴連齊說完,一把拽住連舒婷就往外跑,兩人沿着事先就找好的通道,暢通無阻的行走,很快便出了霍斯曼酒店。
直到鑽進了車裡,車子慢慢的駛離了那家酒店,連舒婷才長舒了一口氣,一把拿掉了頭上的假髮,還不忘用舌頭舔了舔嘴角的番茄醬,咂咂舌道:“恩,真甜。”
“你這傻瓜,弄在臉上的都是拿手敷上去的,都髒死了,過來,我給你擦擦。”
裴連齊說着將連舒婷的身子搬了過去,連舒婷便直接撲進裴連齊的懷裡大哭了起來。
“連齊,你說到底是要什麼樣的仇恨才能夠讓一個人這般喪盡天良?足以狠到這個地步,憑什麼他們想要活下去就想要害死我?憑什麼,如果不愛我,可以直接告訴我,你想要我身邊的東西,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送給你,如果不能給的,可以公平競爭,可是爲什麼到最後會變成這樣?明明得到了我的一切,爲什麼還要害死我的父母?這都是爲什麼?爲什麼?”
裴連齊被連舒婷的一席話說得有些愣住,卻還是沒有多加揣測,單手將連舒婷緊緊的禁錮在他的懷中,另一隻手拍打着連舒婷的背脊算是安慰。
“傻瓜,別哭了,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不讓你再受一點兒傷害。”
“連齊,有你在真好。”
連舒婷梗嚥着聲音說完,纔將臉往裴連齊胸前使勁的蹭了蹭,聽着裴連齊那強有力的心跳聲,就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美秒的音樂,因爲她知道,裴連齊說得到做得到。
在這個世界上,總算是還有人值得她留念,還有人會對她好。
坐在前面開車的peter,沒有得到裴連齊的吩咐,便開着車在城中心兜圈子。
擡起頭時,餘角視線不小心透過後視鏡看到了後面的景象,當看到連舒婷在裴連齊身上擦眼淚、番茄醬,後者卻一點兒也不生氣時,他便大致明白連舒婷這個女人在裴連齊心中佔據了多大的分量,此時,他才理解裴連齊那種不顧一切只希望連舒婷好的心情。
猶記得當他們派出去的人都找不到有人陷害連舒婷的資料時,裴連齊堅持着說他要自己親自動手看錄像帶,後來,不眠不休的熬了好幾個通宵,總算是找打了一絲線索,而他卻發了高燒,爲了將資料給連舒婷,最後強忍着高燒去見連舒婷。
裴連齊到底有多愛這個只認識短短几個月的連舒婷他不知道,但是能夠讓裴連齊不顧一切這麼去做的人,就知道連舒婷這個女人在裴連齊心中佔據了不一樣的地位。
趴在裴連齊懷中大哭不止的連舒婷突然掙開了裴連齊的懷抱,搖下旁邊的車窗,對着窗外大喊了一句。
“我一定要他們血債血償,既然他們想把我送去瘋人院待着,我就要讓他們去監獄裡待着,想讓我死,我就要他們生不如死。”
連舒婷一句話讓前面開車的peter手忍不住抖了抖,頓時覺得背脊發涼。
“婷婷,危險。”裴連齊一把將發瘋的連舒婷拉了回來,順勢取了一個化妝鏡往她的面前放了放,“看看你這幅鬼樣子,就算你別介意,你也得考慮是不是會嚇到別人啊。”
看着鏡子中的撞擊,連舒婷撇撇嘴道:“不要緊,反正化了妝,這幅鬼樣子也沒有幾個人認得出我,而且你見過有我這麼漂亮的鬼嗎?”
對此,裴連齊只得扶額搖頭,他敢說他們的審美觀一直都不在同一個點上。
連舒婷扯扯嘴角,翻了翻白眼,將裴連齊那無奈的表情自動忽略掉,極爲不爽的開口,“我餓了,想要吃飯。”
裴連齊有些頭疼的看了一眼連舒婷,衝前面開車的peter不溫不火的吩咐道:“去彩虹之巔。”卻是沒人看到,他脣角那上翹的細微弧度。
再去彩虹之巔的路上,連舒婷也做了簡單的卸妝,隨即又才和裴連齊兩人去路邊一家商場隨手買了套乾淨的衣服換上,才繼續往彩虹之巔趕去。
菜剛上來,連舒婷就開始狼吞虎嚥起來,很快,便將飯桌上的菜全部掃蕩一空,同行的peter看得是目瞪口呆,而裴連齊對於這一幕卻顯得見怪不怪,反倒笑得極爲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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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飽酒足,連舒婷吃得有些撐,忍不住打了個飽嗝。
“沒形象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就將就着看吧。”連舒婷對peter無所謂的說完,纔將視線移到了裴連齊的身上,“我吃飽了,你帶我去附近的拳擊館吧。”
“去那裡幹嘛?”
連舒婷杏眼一瞪,氣鼓鼓的道,“廢話,你說去拳擊館還能幹嘛,難不成還去打羽毛球?”
裴連齊無奈的搖頭,讓peter去前臺結賬,兩人才先一步到了停車場。
結完帳的peter很快又趕了下來,爲二人開車,將兩人載到了離餐廳最近的一家拳擊館。
幾人進去時,臺上正有人在對打,連舒婷直接拉過裴連齊的領帶就往臺上走去,衝其中一個乘勝追擊另一個人的肌肉男喊道:“喂,那個誰,你別追了,他來跟你打。”
“連小姐,裴少他……”
一旁的peter擔心的出口喊道,話還未說完,裴連齊就開口截住了,“peter,我自有分寸,你退下吧。”
peter自然不會忤逆裴連齊的意思,安靜的站在了一旁,卻是有些怨氣的看了兩眼連舒婷,這女人果然麻煩,自己心情不爽,還把別人拉去打擂臺。
那人見連舒婷態度囂張,冷笑了兩聲,衝裴連齊問道:“嘿,瘦子,你確定要跟我打?”
裴連齊鬆了鬆領帶,往前走了兩步,還不等那肌肉男在說話,對着肌肉男的臉就是一拳招呼了過去。
肌肉男反應速度足夠敏捷,但還是吃了個暗虧,摸了摸有些疼痛的下巴,低喝道:“混蛋,今天要是不把你撕碎了,我就不叫魯斯。”
裴連齊沒說話,只是衝肌肉男魯斯勾了勾手,魯斯明顯的感覺得到四周的笑意和裴連齊眼中那一抹小瞧的意思,二話不說,揚起拳頭就衝了過去,僅僅幾秒時間,一聲哀嚎在廳內迴盪。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五分鐘後,魯斯最後終於倒地不起,而裴連齊依舊穿着西裝,看上去還是那麼耀眼迷人,玉樹臨風。
裴連齊重新將領帶打好,整理了下袖口,轉過身來看向連舒婷,笑問道:“這下解氣了嗎?”
連舒婷撇撇嘴,二話不說,直接往外面了。
裴連齊扶額,有些頭疼的跟了上去,卻在出門後的轉角處的時候被人偷襲,速度敏捷的出手鉗制住對方的手往後反轉。
連舒婷本是想偷襲裴連齊,哪料沒成功,反倒給鉗制住了,大喊出聲,“痛痛痛,裴連齊,你這個混蛋,你給我輕點……”
裴連齊放開了連舒婷,無奈道:“我已經很輕了,是你自己細胳膊細腿的不經摺騰,再說,你不是跆拳道冠軍嗎?要不咱們對練幾招。”東序私扛。
連舒婷氣急,心想,她是跆拳道冠軍,可那也是上幼稚園的事情了,再者,當時還不是有裴連齊這廝先把那些人給打趴了,她纔上去的麼?
“連齊,要不你教我簡單的防身術吧,等我學會了,你就不用擔心我被色狼騷擾了啊。”
其實就連舒婷今晚上的種種表現,裴連齊已經猜到了很多的事情,此時見她模樣認真,想到教會她也好,也省得以後他少擔心。
“跟我來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裴連齊牽起連舒婷的手就往外走,peter尾隨在兩人身後,一行人重新上了車後,連舒婷嚷嚷着她要開車,裴連齊寵着她,便將peter叫去了後面的座位上。
此時,車子在公路上急速的飛馳着,peter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好幾次,連舒婷都險些撞到別人,最後還是別人在危急關頭讓開,然後發生了小事故,連舒婷卻理都不理的繼續往前狂飆。
“連小姐,我快不行了,麻煩你停車好嗎?”peter哀聲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