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父子是認識他的,這一點葛霆雨相當的清楚,所以爲了能折騰到這兩個禽獸而自己又不會被發現,他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好辦法就是嫁禍給別人,至於這個別人,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昨天夜裡那個撓他的女人,徐可人。
葛霆雨自認爲自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小心眼的記仇狂,所以誰要是惹了他,那就等於間接的在自己的人生畫板上添上了鮮活的一筆,精彩動人。
想到這裡,葛霆雨決定暫時放下對洪凱的那個大仇恨,這就折回去,舒暢一下心再走。
葛霆雨已經想好了,由於他在這個宅子裡的份比較特殊,所以不能大搖大擺的去找徐可人,那樣的話目標太大,他得找一個目標比較小的。
這麼想着,陡然看見立着那水池的不遠處又一羣孩子在嘻哈玩耍,這就正中下懷的在這一羣孩子當中尋找一個合適的人選。
由於董家也是一個大家庭,所以這羣孩子的輩分也比較亂,大的叫小的三叔,男孩兒叫女孩兒小姑的,那邊還有小姨小姨的喊半天,好不容易,他找到一個在這中間說話相對有領頭作用的小男孩兒,這就等他們玩的盡興的時候一把將他拽到了一邊,然後相當直接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勳勳”孩子很自然的答道。
葛霆雨倒是不屑道:“說什麼小名啊?我跟你有那麼熟嗎?”
“我大名叫董決勳。”
“你替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後我把這個送給你!”
葛霆雨說着將那隻劉展送給他的槍拿了出來,然後有意無意的瞧着。
那小孩兒見了這槍果然眼睛亮了,不自覺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仿真槍又看了看對面人手中的真槍,不自覺的抿了抿嘴,不過他還算是有自持力,只控制住自己的想要的*,這就笑着對葛霆雨道:“你先說,能做我就做。”
葛霆雨聽他說這話,知道找對了人,想這麼七八歲大的孩子,心智稍微差一點的,看見想要的東西就哭喊着叫父母來跟人家要的也是不在少數,真要是那樣的話他的計劃可就全泡湯了。這就挑了挑眉問道:“你和洪凱什麼關係。”
小孩兒聽到洪凱這名兒,眼中不自覺的流出崇拜的神色,這就道:“他是我九叔,親的喲!”必須要這樣才能拉近關係。
“那徐可人是你什麼人?”
“那是我小姨。”小孩兒沒所謂的答道。
“那你小姨和九叔的話你聽誰的?”
“當然是九叔的!我九叔可是大|佬啊!有很多很多很多的槍啊,我爸說的,什麼概念?我全家都聽他的!”
葛霆雨一聽這口氣,點點頭,這就道:“那把你小姨叫到花園來,你九哥說有事找她!”
小孩兒沒好氣,“就這事兒?”這麼簡單,他有點不太相信。
葛霆雨道:“當然沒這麼簡單,我給你的時間只有五分鐘,不準多也不準少,五分鐘之後你把那水池上的水管遞給她,還有就是……打死也不能說出我和你今天的交易,不然我讓你九叔一輩子看不起你。”
小孩兒一聽這話眼睛在眶裡轉了一圈,覺着划算,這就道:“成交,那我現在就去,你開始計時,時間到了之後你一定要把槍給我。”
葛霆雨擺了擺手道:“別了,我馬上就要走了,我把槍給你放那水池下,不過記住,事要是不成功,我就讓……”
“我知道,你會讓我九叔看不起我麼,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小孩兒立馬搶搭了過去。
葛霆雨見他老氣橫秋的,這就打趣道:“你就不怕我食言?”
小孩兒冷哼一聲,說了一句差點沒氣死葛霆雨的話道,“我說你是我九叔的老婆,我九叔都聽你的,我媽說過,只要在男人的枕頭上吹兩口,男人就聽他的了,所以你有那麼多槍,用不着和我小孩子摳這一把。”
葛霆雨算是服了他了,不想和這熊孩子扯下去,擺手讓他立馬滾蛋了。
而在那小孩兒走了之後,葛霆雨度着附近沒人,就走到那水池邊,挑了一卷澆樹的粗水管,然後將水管給它接了上,本來想開水試試,不想水閘是能開開,可是裡面不出水,一看是水管有半米左右□在外,估計是大冬天的給凍起來了。
這下可急壞了了他,眼看着吳家父子說着說着開始往屋子走去,他急中生智的跑到就近的廚房去要了一壺開水,那廚房裡的大媽們早就在昨天聽說洪九爺帶了一個男人回來連夜偷偷的看過了這小夥子的長相,哪裡還有不認得的,加上洪九爺在這家中的地位,一個字也沒敢問,立馬就搶着將一個茶壺拿給了他。
葛霆雨也沒去想爲什麼過程這麼順利,只是一股勁兒的看着時間跑到水池邊,眼看着還有兩分鐘時間,他立馬將那開水對着□在外面那一節水管衝着,就在焦急中,那水噴管慢慢的出了水,接着越來越大……
如此,他看了一眼正好從那門口出來的小孩兒以及徐可人的影,這就將那水管接在那升降杆上,一直升了老高,對準吳家父子的方向,然後一口氣將水閘開到最大……
頓時,那水如井噴,碗口大的水柱直往那站在不遠處的吳家父子上倒去,接着就聽一陣咆哮聲以及怒吼聲。
葛霆雨順着那樹縫見得了手,這就立馬將放在了水池下,末了不忘將裡面的子彈拿出來,他心想着,反正他只說給槍也沒說給子彈。這就瀟灑的離開了。
這邊原本因爲昨天的事她正在和自己的姐姐訴說委屈,這下突然被她家小侄子告知洪凱在花園裡等她,這無異於天降大喜,原本被一盆涼水澆滅了這近十年的單戀小苗一下子又有了生機,也不管這事的真實度,這就急急忙忙地跟着小侄子向花園去了。
可是當她忐忑欣喜之際準備給自己補個妝,卻被小侄子強行拉着說不能超過五分鐘,於是女人只得一邊走着一邊往臉上補粉,就在剛剛到門口的時候,她卻陡然看見一水柱從一邊的樹叢中冒了出來,不等辨認仔細就消失了,處於好奇,同時也往那邊走去,只是還沒一看究竟,這就見自家侄子相當吃力的拖着一溼噠噠的水管塞在了她的手裡,不等她發問就見這孩子一溜煙跑了……
徐可人顧不上這水管的事兒,只是見侄子走了而她依舊沒看見洪凱,這就準備將水管扔下,然後去找到侄子問問清楚,可就在她剛準備放下水管的時候,一邊渾溼透成冰的吳家父子已經哆嗦着順着那水跡找到了源頭。
於是不等徐可人離開便被吳浩天一把拉住,正要質問卻被吳景明一把拉了住,而後對着自己的父親搖了搖頭道:“不是她。”
說罷他朝着躲在一邊的一個正在摸索着一支最新款的九毫米手槍、大約七八歲的孩子看了好一會兒,這便沉了目光。
吳浩天儘管生氣,但依舊孤疑的看了徐可人一眼,見她那染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嫌髒的捏着那還緩緩留着水的水管,這便驀地瞭然,繼而轉朝着宅子裡走去,尋找一個合適的說法。
而直至吳家父子消失,徐可人才總算是將這短短几分鐘發生的事全都聯繫起來,後知後覺的她這才知道自己這是被人嫁禍了,儘管這種行爲相當的低智商,但是最可笑的莫過於她還就信了!
如此,那水管裡未流進的水彷彿成了冰,透過那水管一直凍到她的心裡,這才清醒過來,原來自己就是這樣隨便的存在!
而不同於徐可人那冷成冰渣的心,吳景明則是被這臘月天的冰水給澆的渾火氣,他也管不上今天這麼一大早就刷存在似得的往這裡跑而至今依舊沒輪着他的心,想這事兒出在洪凱的家裡,怎麼也要給他一個說法,正好也藉此討價還價。
而洪凱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正是葛霆雨藉着他的名字叫徐家二小姐出去的事,這件事嚴格告訴他的時候他正在和歐洲負責人兄弟商議貨物過渡資金的事,本來他想着這孩子肯定是還氣着昨天晚上的事,正好藉此做文章,估計也就是沒事幹找找那女人的麻煩,他對這小孩兒那點小心眼再清楚不過……
可出乎意料的是,那女人並沒有事,而是正在外面等候的吳家父子成了落湯雞,正在外面等着他去解決此事。
洪凱讓人先給吳家父子請到更衣室換衣服順便暖一□子,而他則是趁着這時間用了兩分鐘將整個董家大宅的攝像視頻跳着看完,當在幾個可以地點都發現了某熊孩子的影之後,他那卓越的智商立馬就將整個事連接了起來……
“這孩子真不是一般的皮!不過皮的還有腦子!”跟在一邊的嚴格一邊嘆氣一邊總結。
洪凱不着聲息的嘆了口氣,然後對着嚴格道:“把他叫回來,再不管管他他就要爬到我頭上拉屎了。”
嚴格笑道:“那你打算怎麼管他?打他一頓?估計你還沒伸手就被他打了一頓。”這是實話。
果然洪凱沉思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出管他的方法,這就有些不耐煩道:“先把他揪來再說。”
嚴格默笑不語的轉離去,但僅過一分鐘便神色凜然的折回道:“他剛闖了禍就跑了,鍾偉不在,要不要讓江澳去?”
洪凱一聽這話也不再吱聲,只是沉着臉朝着外面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小攻對於婷婷這迫不及待離開他的行爲已經生氣了,不過婷婷是不會那麼容易就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