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扣押

事實證明蔣玄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葛霆雨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中卻因着他的各種出人意料的處事方式給了他高分,甚至除了洪凱之外,他排在了第二。

這一次與蘭戈合作,蔣玄也沒說如何整治他,只是一味的讓葛霆雨答應對方的要求。葛霆雨滿心以爲這人是想借着合同上的漏‘洞’,或者後期的事情來摁他一下,不想這人竟然玩起了黨派競爭。

在這個以強制推翻上一代領導人才能當權的‘混’‘亂’國家,多黨派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而黨派一多,競爭也就相對越大,尤其是一個小國家竟然多到七十五個黨派之多,領導着行事作風稍有差池,那除了輿論,其他競爭者見縫‘插’針的機會也多了起來,如果是小事情還能捂着,可是簍子捅的大了,那爲了保全勢力,只能舍小爲大。

像這種事情在亞洲的島國日本就表現的尤爲突出,一代領導人能連任一次都已經算是奇蹟了。

所以當合同簽下的第二天就被拍成了幾張模糊的照片,以證據的形式放在了一些不太出名的報紙上,標題爲‘XX黨派軍委非法囤積採購大量武器證據如下’,沒過兩天,各大媒體頭版頭條就開始添油加醋吐沫橫飛,要不是強制武裝下壓,估計又是□□示威。

“一些小媒體就有這麼大的力量?”葛霆雨不可思議的看着那模糊的照片,儘管各方面因素使得具體內容看不清楚,但是末尾那蘭戈的簽名還是清晰可見的,如此正要是個正常人的腦袋,都能想到這次作怪的人是被刻意模糊的甲方。

蔣玄不着聲的笑道:“小片的報到要是真有這麼管用這個國家早就發達了,我是將照片一個個的寄給了那些大的黨派領導人,媒體和他們的關係可是比咋倆個還硬呢!”

“難怪呢!”葛霆雨滿心眼的佩服道:“怪不得你讓我無論如何答應他的要求來着,就憑着他那種貪便宜的德行,這數量已經遠遠超出了上面規定的數量,估計他一定會囤着。”

蔣玄了然道:“這種事情那個國家都會發生,哪個當權的都想囤積些武器資源,這是公認的秘密的,但是當事情一旦曝光,拿到明面上說的時候,那可就不能忘小了扯,就像是人都要放屁摳腳挖鼻孔一樣,但是公衆人物一旦做這些事情就被大肆宣揚。”

葛霆雨點了點頭,隨即又不放心的問道:“那會不會真的打起來啊?”

“怎麼可能!”蔣玄沒所謂道:“就這點數量也不能夠啊!要真打就是半夜‘摸’黑的將他辦了,誰還這麼宣揚啊?!巴不得人家查不到呢!”

“說的也是,不過你是要將他拉下去嗎?他要是下去的話,新上來的保不準又是豬一樣的隊友。”

蔣玄搖搖頭道:“伊拉克不是日本,他們是靠武器說話的國家,只要小賈在位一天,就沒有人敢動他!”

“那你怎麼就知道他想不到這一點?”說不定他還就仗着這一點還就不*你怎麼着?!

蔣玄聽了這話,眉間陡然多了一絲‘陰’‘色’,他看着葛霆雨半晌才道:“一次兩次不成問題,可要是次數多了數量多了,沒人敢動他,可是保不準沒人敢動小賈啊!你可別忘了,無論是小薩還是小賈,都是推翻了上一個才上位的。”

葛霆雨聽罷,陡然明瞭,整理了一下思路,再次讚歎蔣玄賣的一手好賤!

兩天後,葛霆雨突然接到了蘭戈的邀請,打的是‘私’人名義。

葛霆雨欣然而赴,果然在對方拉扯談閒了半天之後終於委婉的表示自己的陣營,葛霆雨也不想逗他直接說了句‘希望我們以後合作愉快’之後,兩人便你懂我懂的握手各奔一方。

……

伊拉克負責人的事情辦妥之後,緊着他們便以同樣的方式摁了與蘭戈有密切聯繫的第二大石油大國的伊朗負責人,不過因着蘭戈的事情在先,伊朗負責人很快就妥協了。

而有過最複雜的兩次經歷之後,處理那些又要名聲又要業績的負責人就好辦得多,畢竟和平國家的負責人大多是不願惹事的,只當葛霆雨打出劉必溫的牌子,並將以上兩件事情當着舉例子說了之後,他們便立刻又倒了過來,畢竟沒有哪個想要得罪一個有前途的九眼道之主。

如此僅僅過了不到一個月,葛霆雨和蔣玄兩人就成功掰正了五個國家負責人,直到第六個,印度負責人塞班喬什,葛霆雨一個六六大順還沒喊出口,那邊就出了事。

這個塞班喬什的作風和穆斯林很相像,基本就是手段殘忍不轉彎的那種,他也是靠拳頭上的位,典型粗魯型。

葛霆雨因爲有了前幾次的經驗,加上塞班的爲人,他便沒多做防範的就去了。

事情的起因是葛霆雨和塞班喬什基本都已經談妥,雙方都準備簽字的時候,蘭戈陡然接了一個電話,回來了之後他便用那一字一頓的頓腔英語笑着道:“對不起,我們政fǔ最近沒有這方面的預算,離上一次武器購買不足兩個月,現在還沒有要採購武器的打算,要不你將合同先放着,等上面哪天有任務,我們再合作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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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霆雨聽了這話算是明白了,這人從開始就在和他打哈哈,他對他的條件要麼壓根就看不上眼,要麼剛纔的那通電話就是有人攪了他的局,這個攪局的人非葛承啓莫屬。

眼見計劃泡湯,葛霆雨也不想在這裡逗留,這就想起身走人,不想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就被人給堵住,並以他非法販賣軍火爲由將他拘禁。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對外發出任何的求救信號。

葛霆雨被拘禁的第一天是在一個沒有窗戶的黑屋子度過的,這期間有人送了一頓飯給他,但是由於他的左手被鑲在地下的一隻鐵烤給烤着,另一隻手的五指不能完全併攏,故而在這個還用手抓飯的國家的監獄裡,他在沒有洗手的情況下將一把飯夾着菜抓到嘴裡相當的艱難,在連續兩次都因爲手指無法併攏在不到嘴邊的時候就將飯菜掉了一地,他所幸不吃了。

就這樣被餓了一天一夜,第二天的時候他被提到了一個有小桌子的房間,這個房間有一個窗戶,很小,也很高,估計離地面有三米,屋子裡的燈光也很暗,照在那似乎才噴過深黃‘色’油漆的桌子上,越發的令人有種昏睡的感覺。

不過這一次他則是右手被扣住,好不容易被放下來的那隻左手因爲鐵環過大過沉,兩面的切口沒有磨平,每移動一下就的摩的生疼,沒幾下就破了皮,倒是沒流血,只是一碰就醃的厲害,冒着那黏黏的‘乳’黃‘色’的水。

不過相對於兩隻手來說,葛霆雨覺着還是右手被扣住的好,就算是磨破了也不太感覺到疼,而且通過這麼多天的適應,他基本已經日常生活都能用左手自理了。

而對於餓了一天的他,只等那飯菜一來,他就大快朵頤起來,不過依然不是用手,而是將一邊用來盛一個類似果醬的小碟子當作調羹來用,不是怕自己東西用手抓着吃進嘴裡不乾淨,而是因爲用手抓完之後沒有水洗手,他可不想繼續聞着這飯菜味一整天,直到明天的飯菜味再將它蓋掉,那將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第三天的時候,總算是來了一個棕黑‘色’皮膚軍裝穿着的男人,身後跟着幾個手下,不過這個男人全程都沒有問道他任何話,而是用北印度語照着兩張紙讀了一通,讀完之後就大手一揮,接着那幾個男人就拿着那兩張紙和一隻筆和紅印過了來。

葛霆雨雖然不懂印度語,但是深覺不妙,料想他們肯定想直接在本地就將他給依法判刑了,雖然不會超過三年,但是三年也足夠他死了好幾遍了。

想到這裡,葛霆雨不禁冷笑,想來這肯定是葛家父子的手段,不然就在這個叫個救護車都要兩個小時纔到的國家,怎麼可能一下子就省略了所有步驟直接將他判刑了呢?連基本審理都沒有,所以這算是單方面強制執行。

所以只在這幾個人走向他的時候,他就開始下意識的警惕起來,儘管知道反抗沒有用,但是他依然不想就這麼認了書,因爲心裡總還有一絲希望,就是蔣玄能突然出現將他撈出去,或者……別的任何誰都行,一旦他被按了指紋,就會被關進真正的監獄,到時候裡面有什麼人,他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雙手抵不過四拳,從他們開始解開他右手上的鐵手銬時他就拼了命的用腳狠踹這些壯的跟熊一樣的男人們,這些男人在他開始反抗之後也毫不留情的拿起腰間的警棍狠打他的下、身,警棍沒有開,但是依然疼的葛霆雨撕心裂肺,他拼命的掙扎,直至右手的皮都已經被剝蛻了好幾塊,鮮血不斷的從那手頸出汩汩的冒出,他依然不自覺的反抗着,一直等身上疼的完全沒有了知覺,他才完全的放棄。

模糊之中,有人將他那鮮血淋漓的右手直接沾着那血和紅印一道摁在了那兩張紙上。

而即便如此,葛霆雨依然沒有昏死過去,他只是腦袋轟鳴的被拖進了一個四五個人關在一道的監獄裡,然後努力的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可是那感覺就像是被鬼壓‘牀’一般,怎麼都醒不來,也睡不過去……

一直等第四天,他的意識基本不清了,但他依然努力的維持着,直至有個熟悉的人影進入他的眼簾,他這才沉沉地睡了過去。

而睡夢中他依舊不忘拍了那人一爪子,怨氣憂天道:“你來幹什麼,有種你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