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霆雨到底也沒能知道洪凱這一次回來的目的是什麼,說是特地爲他回來的,他是打死也不相信的,不是洪凱不能有這個心,而是他倆的感情沒到讓他有這個心的地步。
有些人總是表現的從不在意,其實卻長了一顆比別人還要剔透的心。葛霆雨就是如此!
當天晚上,葛霆雨依舊被安置在他上一次的房間裡,與洪凱的房間隔着一道‘門’,不過這一次肯定沒有莫名其妙的人來打擾了。
持續幾日哀愁的心情使得他這麼多天都沒有睡上一個踏實覺,如今呆在離着某人不遠的地方,他猶如又回到了他的‘保護傘’下,有種說不出的踏實感,所以葛霆雨準備今天晚上美美的睡上一覺。
可是,這腦袋還沒有完全進入夢境就被一陣腳步聲給吵醒了,睜開眼一看,竟然是洪凱,還是顯少看見過穿着睡袍的洪凱,這便‘揉’‘揉’眼撐起身子道:“你不是睡覺了嗎?”
“嗯,可你還差我一樣東西沒給我。”
“還有什麼東西啊?”這晚安‘吻’已經被他用一個破爛的不能再破爛的藉口給要去了,就差走火,還想怎樣?
洪凱見這小孩不耐煩的樣子,也不生氣,只盯着他的手機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
“不是吧?”葛霆雨立馬明瞭了,睡意全無道:“咱倆離得這麼近,磨牙都聽見,還要發信息?”這不是明顯找茬麼!
“那我可管不了你在哪裡,反正你昨天答應過我的,難不成不是你下面一張嘴答應的?”洪凱說着,順着他的‘胸’口一路朝着他的身xia看了一眼,這一眼,單純就是yu望,不含任何雜質。
葛霆雨被他那毫不掩飾的眼神給看的渾身發燙,身體不自覺的緊繃起來,本來想胡‘亂’謅一個藉口可是無意卻瞟見這人那絲薄的睡袍下撐起的雄偉,這便嚥了口口水,嚴正道:“我給你發就是了,你先回去、去……”
洪凱見他一邊說着一邊還往自己身xia瞟着,那模樣又悶‘騷’又剋制的要命,勾的他哪裡還挪得動腳,這就俯身在他的身邊用灼熱滾燙的‘胸’口緊貼着他的背,用沉如佘金的聲音道:“我想和你做,你願意嗎?”
葛霆雨從沒見過洪凱溫柔成這樣的模樣,那雙漆黑深沉的眸子,就差沒將他給吸進去,使得他情不自已的沉醉其中。
可是他這輩子到底也沒有做過的經歷,所以還體會不到那種不能自拔銷hun蝕骨的感覺,儘管也有過幻想‘性’gaochao,但是到底還沒有真槍實彈的感受過,理智戰勝了身體的反應,佔了上游,想到自己和這個男人認識還沒有多長時間,一直保持距離他也沒有那麼高潔,只是總覺着現在還不行,畢竟,畢竟他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還有就是,他害怕萬一像上輩子那樣輕易‘交’出去了,他就會不珍稀自己……
如此的顧慮使得他很快的冷靜下來,一把推開了靠着‘舔’自己耳根的男人就道:“我還沒有準備好,等等再說吧,再說了,我們在一起時間太短了,倉促了吧?!”
葛霆雨說這話是有意讓他想起他那度娘給出的經驗,可是對方卻在聽了這話之後緊着就問道:“你是在拒絕我的求愛嗎?”
“你以爲你是動物嗎?”說幹就幹的?這麼一想,他估計這人以前是想幹就幹壓根不憋着,畢竟合同的主要內容就是這一項,人家有這資本不是麼。
洪凱聽了這話臉立刻黑了,盯着葛霆雨不說話,而拉着葛霆雨的手也不放開,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麼,半晌才聽他道:“生理上的需求是人的天‘性’,我覺着不需要去刻意的剋制,理‘性’對待就好,何必又欺騙自己?”
葛霆雨聽他這麼一說,當即就明白了這人對於‘性’的理解,原來在他的腦子裡,‘性’只是人的一種本能,就像動物控制不住會發qing,所以有需求就相互排解釋放,而理‘性’的排解釋放就等於‘交’易,不摻雜任何感情,和指甲長了剪掉指甲是一個概念的,誰還會對指甲刀有感情啊?
對於這種完全不一致的理解範圍,葛霆雨相當誠懇的給出自己的答案:“首先,我倆是談戀愛,不是約pao對象,我更不是你的合同對象,沒有義務讓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不能強迫我做任何我不願意做的事情。再者,我沒有你那麼理‘性’,做ai的對象必須是要打心眼兒裡喜歡的,不然我就是憋死,也不會‘亂’she。”
“那你不是打心眼兒裡喜歡我嗎?”洪凱因爲被這麼明晃晃的拒絕心裡有火,但是他的理智依然告訴他不能朝對方發火,因爲他怕自己先前做出的努力會被自己破壞掉,況且這小孩兒和別人不一樣,因爲他是自己的……親弟弟。
“我喜歡你,但是還沒滲透到心眼兒裡。”
意思就是喜歡的不夠。洪凱有些自嘲的想着,這便繼續道:“那喜歡一點點也不行嗎?”
“不行!”葛霆雨斬釘截鐵道:“一點點還不夠run滑的!”
“我們可以用run滑液,我有準備。”洪凱還抱着希望努力的勸着。
葛霆雨感覺自己這輩子沒說過這麼多不堪入耳的話,所幸最後再來一句徹底讓他死心道:“run滑液有屁用!我要是不樂意裝死你信不信?再強迫我就‘挺’屍夾斷你的兄弟!”
洪凱似乎還真沒想到他這麼說,印象中似乎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一直都是他有需要對方就想方設法的迎合,不過這也能想象得出來,當對方將自己搞的和被qiangjian一樣模樣來是有多麼的令人提不起興趣,尤其是眼前這爪子比誰都鋒利的熊孩子。
於是K爺不禁感嘆,談戀愛真麻煩!
葛霆雨見他果真歇了那心思,雖然一臉的不樂意、下面的帳篷也沒有收起來的意思,但是好在他已經不用那咄咄‘逼’人的眼光看着自己了。
不過由此也讓葛霆雨想到另一個問題,就是這人會不會在自己這裡總得不到滿足然後跑到別的地方簽了個合同?畢竟這人是有過前科的。這便試探着問道:“你……是不是認識我之後就沒有做過?”印象中,沈冬那時候和他合同解除沒多久,應該不會那麼快的又找了一個吧?!
洪凱似乎還在生氣,聽了這話沉沉地看了他一眼,他知道這小孩在想什麼,以前他就聲明過一次,不過他沒有放心上,不過今天他不打算讓他好過,這便幽幽道:“你不給我,我怎麼能保證我能憋多久……”
葛霆雨聽了這話心中有譜,知道這人‘欲’求不得還在生氣,但是他起碼目前還沒有,這一點他便滿足了,算算時間得有四個多月了,畢竟人家還憋着這麼長時間不是麼?這便順着‘毛’縷道:“這樣吧,你再憋幾天,等我準備好了那天我主動伺候你,要不今天我用手給你打出來,怎樣?”
洪凱被這個主動伺候聽得有些興奮,不過想到今天還不可以他便又冷卻了下來,這便一邊起身一邊道:“不需要,等你伺候我那天再說。”
葛霆雨看他竟然拒絕了自己的提議,這便有些不屑的瞥了瞥嘴,真怪!
……
事實證明這一趟回國行程註定是動‘蕩’的開始,就在和洪凱分開之後,葛霆雨幾乎是應着劉必溫的叮囑,準備回到馬爾代夫,畢竟離開了這麼多天,雖然他倆一直用通訊保持聯繫,但是該當面商談討論的東西,還是不能避免的。
而使得他離開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葛家明面上還沒有和他捅破窗戶紙,但是誰也不能保證就在短短的一個多月就拉回了一半人家二十幾年苦苦挖的牆腳之後,他們能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說不定在暗地裡的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只是葛霆雨這些天一直沒有上心而已。
不過,再怎麼不上心,葛霆雨也是清楚自己的處境的,他選擇暫時的逃離,在劉必溫羽翼的闢護下看清對方到底出的什麼招數,然後在成長的同時慢慢地還擊。
可是,他忽略了一個對於自己來說最重要的人,那就是劉展。
劉展出了車禍,生命垂危。
葛霆雨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在縐芸的房子裡收拾自己的東西,當掛了電話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世界陡然要塌了似得,一瞬間出現在腦海中關於那銳銳和縐芸的墓碑的畫面都涌了上來,感覺永遠不會倒下的母親陡然的要離自己而去,他第一時間要趕到她的身邊,這一輩子,他還沒有盡孝呢!
縐芸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也猜了了個大概,爲了不出意外,她讓一直跟着自己的一個保鏢送他去機場。
可是禍事不單行,葛霆雨在去往機場的路途中被襲擊了,好在由着縐芸的人一路護了他周全,對方的手臂卻中了一槍。
葛霆雨知道襲擊自己的人肯定是葛家父子的人,想來他們已經等不及了,而這一次去,肯定就是一個圈套,但是他不得不去,因爲他的母親就在圈套裡,他怎麼也要把她給帶回來。
爲了保險起見,他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劉必溫,並委婉的表示,如果可以的話,向洪威求助,畢竟洪威總能壓得住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