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國,我爸給我打電話了,說是檢察院的要找我瞭解情況。”宋怡婷斷斷續續地抽泣道。
“是你媽媽的情況嗎?”袁方國想都沒有想,直接脫口而出。
“嗯,是我媽媽的情況,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有些害怕,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宋怡婷好不容易被撫平的情緒再一次變得無比的低落起來。
“檢察院那邊要你什麼時候去?”袁方國趕緊問道。
“他們讓我下午兩點鐘趕到市檢察院。”宋怡婷彷彿一隻折翼了的小鳥一樣,相當的無助,在她看來,袁方國似乎是她最大的依靠了。
“行,你在家等我一會兒,我處理完手中的事情這就過來。”
一個小時後,袁方國一臉行色匆匆地趕回到了家裡面,只見宋怡婷正坐在沙發上小聲地哭泣着,她的腳下扔了不少的紙團。
“方國。”宋怡婷見到袁方國之後,眼睛裡瞬間閃現出希望之色,整個人立馬一改以往的頹廢。
“沒事,我找朋友打聽過了,這是例行的調查,主要是你母親跟你父親離婚了,要不然的話,他們就會找你父親,不會找你的。”袁方國拍了拍宋怡婷的肩膀,安慰着她。
“嗯……”宋怡婷輕輕地點了點頭,“不過我還是有些害怕,我擔心我媽媽在裡面吃苦受罪,我下午能不能順便見見她?”
袁方國搖搖頭,一臉認真道,“在法院沒有判決前,基本上是不會允許你們見面的,有什麼情況可以通過律師。”
“可是我想她了。”宋怡婷眼睛哭的無比的紅腫。
“沒事,檢察院找你,說明很快就要結案了,到時候就知道了。”袁方國再次拍了拍宋怡婷的肩膀。
此時此刻。宋怡婷很想把腦袋依靠在袁方國的肩膀上,但是她知道自己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只得緊緊地剋制住自己內心的這種衝動來。
好不容易把宋怡婷給安慰好,袁方國一看時間,差不多都要十二點了。
住的地方離市檢察院有四十分鐘左右的車程,袁方國趕緊進廚房忙活起來。
他中午做的是平日裡宋怡婷喜歡吃的那些飯菜。
然而宋怡婷中午是一點胃口都沒有,簡單地吃了幾筷子便是草草結束。
吃過飯,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袁方國帶着宋怡婷直奔市檢察院。
在市檢察院門口,一見着門口那高懸的國徽,宋怡婷的心中不由得又多了幾分懼色,以至於在走路的時候都有些站立不穩起來。
多虧了袁方國趕緊上前趕緊一把攙扶着她,這纔不至於摔倒在地。
“怡婷,放鬆,沒事的,別害怕。”袁方國道。
宋怡婷看了身邊的袁方國一眼,忽然間內心深處感覺到一陣暖流涌動,先前還無比麻木的手腳被這股暖流一流動,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頓時好了不少。
“嗯。”她衝着袁方國輕輕地點了點頭。
而袁方國則是對着宋怡婷微微一笑。
下午兩點鐘,宋怡婷被帶進了一個辦公室,緊接着房門緊閉,而袁方國則被請到了樓下待着,不允許上樓。
下午四點半的時候,只見她一臉臉色慘白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怎麼樣?”袁方國趕緊上前問道。
“到了車上說。”宋怡婷說完之後,緊閉着嘴脣,唯恐在這檢察院辦公大樓裡面多說一句話。
袁方國趕緊牽起了她那冰冷的手,一步一步地邁着結實的腳步朝着停車場走去。
兩人一上了車,宋怡婷便是不顧一切地撲進了袁方國的懷裡面,隨即嚎啕大哭起來。
袁方國又是安慰又是遞紙巾,好一會兒,宋怡婷這才抹了抹眼淚,吸了吸鼻涕,像是個犯了錯的小女孩一樣。
“他們說我媽媽涉案金額有160多萬元,但是我媽媽說那些錢都花完了,他們說如果不退贓,我媽媽至少要被判五年以上,可是我哪裡有這麼多的錢退贓。”
宋怡婷說完便是又開始抽泣了起來。
袁方國一聽,趕緊又拍了拍宋怡婷的肩膀,“錢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明天來解決。”
宋怡婷一聽,不由得一臉驚訝,“不,這錢我來想辦法。”
“你能有什麼辦法,我來。”袁方國笑了笑道,“記住,錢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那算我欠你的。”宋怡婷心裡面一陣暖洋洋道。
“欠不欠的到時候再說吧,後天你就把這筆錢打到檢察院的賬戶裡面,記住,別說這筆錢是我給你的。”袁方國不忘叮囑道。
宋怡婷也不管那麼多了,徑直地點了點頭,一臉感激地看着袁方國。
因爲袁方國及時幫助宋怡婷把錢的問題給解決了,因此宋怡婷的心情也恢復的很快,等她把母親受賄的贓款全部上交之後,心情變得是大不同起來。
宋怡婷爲母親把贓款交了上去沒多久,她便是接到了父親宋年友的電話,宋年友告訴宋怡婷,自己這裡還有十多萬,到時候都給她。
“不了,爸爸,我已經把錢都交上去了。”宋怡婷道。
宋年友吃了一驚,他知道前妻貪污受賄的贓款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爲了培養宋怡婷和給她的母親治病而花費的,想要真正把贓款全部拿出來,也是比較困難的,但是沒想到女兒竟然是把這筆錢給湊齊了,而且是在極短的時間內。
“那些錢你從那裡弄的?”宋年友趕緊追問道。
“爸,你就不要問了,這錢我已經解決了。”宋怡婷道。
“好吧,我希望你不要讓我擔心。”對話那頭的宋年友不由得長嘆一口氣,他不希望女兒湊的這筆錢來歷不明。
“爸,你放心,這筆錢絕對乾乾淨淨。”宋怡婷邊說邊聞到了一股糊味,隨即尖叫道,“哎呀,不跟你說了,我燉的湯都要糊了。”
說罷,宋怡婷便是扔下電話,像是一陣風似的跑進了廚房裡面。
電話那頭的宋年友愣了愣,心裡冒出了一個念頭來,難不成女兒戀愛了?
他忽然間有了一種想要去看看女兒的想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