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維晃悠着裝滿威士忌的酒杯,要左彤婕喝酒,“左彤婕你這樣就沒意思了,都不是處了,還裝什麼裝,陪我們喝兩杯,再把我們哄高興了,別說照片還給你,你想要什麼,我們哥倆立馬給你!”
左彤婕害怕地閃躲,不料陳申站起來,把她的頭往沙發後面按住,掐住她的脖子,“周維,她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好叻!”周維二話沒說,把滿滿的一杯酒從左彤婕的嘴裡灌了出去。(首發)
陳申鬆開手,左彤婕被酒搶得猛烈地咳嗽,咳得肺都要咳出來了,喉嚨氣管辛辣的痛,讓她眼淚縱橫。
“哎喲,還哭上了!”陳申扳過左彤婕的臉,強吻掉她的淚水,“叫你乖乖聽話,你不聽,知道難受了吧!”
“啊!”左彤婕嚇得尖叫,雙手揮着粉拳,捶打陳申,“你放開我!”
周維冷笑,“等藥效發作,我看你怎麼發癲,陳申加油,幹完我再上!”
“太過分了!”俞堃要衝上去,何寒勳拉開他,“你快點去給左予菱打電話,把叫她叫來!”
“何少先救人啊!”叫左予菱來有什麼用啊,救人是關鍵。
“你沒聽他們說給左彤婕下藥了嗎?在酒吧能下什麼藥,我們不把左予菱叫來,救下她又該怎麼辦?”何寒勳遇事很沉穩,想得也很周到。
俞堃出去打電話,何寒勳在陳申伸手扯左彤婕衣服的時候,把酒桌上的酒瓶往地上狠狠一摔,“放開她!”
“你tmd的是誰啊?”周維第一個挑釁站起來。
何寒勳迎面就賞了一拳頭過去,把周維打得眼角出血。
陳申看到周維被打,鬆開左彤婕,左彤婕立刻護住領口,躲到何寒勳後面,“何少救我!”
何寒勳回頭看着她,柔聲說:“別怕,有我在!”
左彤婕不知道是酒吧的燈光剛好打在了何寒勳身上,是他的溫柔的嗓音,還是她淚眼朦朧醉酒微醺中看到的他過於美好,此刻左彤婕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擊中,暖暖的痛痛的,這種感覺是那麼的熟悉。
“你是誰?”陳申凶神惡煞地瞪着何寒勳,“你知道我是誰嗎?本少爺的事情你也敢管?”
“你聽清楚了,我是何寒勳,她是我的人,不准你碰!”
何寒勳冰冷的聲音在左彤婕耳朵裡迴旋成最美的音符,他說她是他的人,左彤婕突然覺得躲在何寒勳身後是那麼的安心。
陳申也是華斯的學生,何寒勳是誰,他當然知道了,他憤怒地指着何寒勳身後的左彤婕,“左彤婕你給我等着,有你後悔的時候!”
說完陳申攙扶着周維灰溜溜地跑走。
左彤婕發覺自己開始頭暈目眩,雙腿一點點發軟,就在她以爲自己會摔倒在地的時候,何寒勳突然將她抱住。
左彤婕躺在何寒勳的懷裡,迷濛地睜開重重的眼皮,將何寒勳英俊的模樣刻進心裡。
左予菱接到俞堃的電話,說左彤婕在酒吧出事了,馬不停蹄地奔了過來。
左予菱走進酒吧,看左彤婕蓋着西裝外套躺在沙發上,她腦子停止思考,劈頭蓋臉指着何寒勳大罵,“何寒勳你這個畜生,我和你沒完!”
何寒勳是想左予菱和他沒完,但是不是以這種方式。
左予菱撲到左彤婕面前,輕輕拍拍她的臉,“彤婕,你醒醒,彤婕你快點醒一醒。”
“別喊了,估計一時半會兒醒不來!”何寒勳念在左予菱關心妹妹心切的份上不和她計較。
“何寒勳你還好意思說,你對我妹妹做了什麼?”左予菱輕輕掀開左彤婕身上的西裝,看到她的已經衣衫不整,眼角還有淚痕,這讓左予菱很難用理智去思考。
何寒勳氣得要死,在左予菱心裡,他是會做這種事情的小人嗎?
何寒勳慪氣不說話,左予菱又不停給何寒勳扣罪名的帽子,兩個人看上去還真像一對兒,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左予菱,你搞錯啦,是我們何少看到你妹妹被人欺負,救了她!”俞堃實在是不忍心何少被冤枉,站出來替何少伸冤。
啊,事情是這樣嗎?
左予菱抱歉地看向何寒勳,何寒勳不爽地把臉別到一邊,左予菱努努嘴吧小聲說:“對不起,我太着急了!”
“左予菱你着急就可以這麼想我嗎?我何寒勳是那麼齷齪的人嗎?”
左予菱敢說是嗎?
“不是不是的,只是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很容易讓人多想了嘛!”何寒勳,千萬別得理不饒人啊。
“左予菱就是因爲你的腦子裡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纔會亂想!”
好,是她有錯在先,她原諒何寒勳的無理取鬧。
“現在扯這些有的沒的,有什麼用,趕快送彤婕去醫院啊!”左予菱把西裝外套穿在左彤婕的身上,扶着她坐正。
左予菱蹲下抓住左彤婕的手放在她的肩上,要背左彤婕起來。
何寒勳心裡的火越來越大,左予菱當他是隱形人是不是?
何寒勳拉開左予菱,一把將左彤婕抱起來,“真不知道你在逞強什麼?”左彤婕和她一般高,目測體重也應該差不多,她要背左彤婕,虧她想得出來。
左予菱不甘示弱地吼道:“我這不是逞強,是怕你吃我妹妹豆腐!”
左予菱越是這麼說,何寒勳越是心疼她。
醫生說左彤婕吃了迷藥,給她打吊水,助她自我排泄。
何寒勳讓俞堃出去買點吃的,他則把左予菱叫到角落,雙手圍牆,將左予菱鎖在手牢裡。
“何寒勳,我勸你自重啊,姐姐的身手你是知道的,信不信我秒秒鐘將你放倒!”
往事不堪回首,何寒勳臉色鐵青,“左予菱,我知道了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左予菱有些不敢看何寒勳。
“你是戴淑蘭的女兒!”
“你說什麼?”左予菱假笑,“何寒勳你是不是也吃了迷藥,神志不清,我怎麼可能是戴淑蘭的女兒!”左彤婕該不會也知道了吧。
“左予菱你要笑就給我好好的笑,別在這裡皮笑肉不笑地打哈哈,你知道我在說什麼,而你的反應也證實了這個秘密。所以你要得到安浩集團,報復左安浩和劉雅惠是嗎?”如果左予菱承認了,何寒勳心中的謎團也就解開了。
“啊哈哈,何寒勳你好棒喲!”左予菱狂汗,“何寒勳走,我陪你再去掛個號,帶你去看看是不是得了臆想症!”何寒勳是怎麼知道的。
左予菱越是這樣迴避問題,何寒勳越肯定,“左予菱,要不我們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聽到交易左予菱就來精神。
何寒勳終於找到了他和左予菱最好最適合的相處方式,“如果你正面回答我剛纔的那個問題,我就告訴你何氏集團是不是要收購壁津房地產公司,並且附送一個關於新覺建設集團的消息。”
“這麼好?”左予菱揚眉,“好,成交,我是戴淑蘭的女兒!”
剛纔打死都不承認,現在又答應得這麼爽快,小怪獸就是小怪獸,“左予菱你好歹也扭捏婉轉一下,前後落差不要那麼大!這樣比較容易讓人接受。”
左予菱翻白眼,“何寒勳,何大少爺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真的很難伺候,我先不承認你不滿意,我承認了你又嫌我太乾脆,咱們又不是在演瓊瑤劇,就不能爽快乾脆一點嗎?”
“你想伺候本少爺,也得先問問本少爺看不看得上你,左予菱你太自作多情了!”比起左予菱對他疏遠保持距離,何寒勳更喜歡左予菱像個小怪獸這樣無理取鬧。
“切,我自作多情?也比不上你的自戀,你怎麼不去演你表妹那部電影的男主角啊,《自戀》簡直就是爲你量身打造的嘛!”
“左予菱沒文化真可怕,她演的那部電影,是教人愛自己,而不是你所謂的那個自戀!”
話題好像越扯越遠了,左予菱被說教很不爽,“何寒勳你被唐僧上了身是不是,不停地叨叨叨叨,趕緊的,利索點,告訴我何氏集團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這形象,這氣質,哪裡和唐僧扯得上關係,小怪獸的思維能不能不要那麼天馬行空,“假的!”
“假的?”這麼無聊,“那你說的附送消息呢?”
“人造的!”
人造的,也就是說這個消息也是假的咯,“你是怎麼知道的?”
“劉駿宵和壁津房地產公司的方總達成了某種協議,大概的意思就是故意散佈新覺建設集團要投資壁津的消息,讓方總有資格和安浩集團談條件,從中謀取點利益。至於我是怎麼知道的,一點也不重要!”
劉駿宵吃裡扒外,膽子真夠可以的,他現在是左安浩的助理,兩頭討好,兩頭得利,卑鄙的兩面派。
左安浩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氣得暈過去。
“謝啦!”左予菱拍拍何寒勳的肩膀,“謝謝你救了我妹妹,也謝謝你告訴我這麼重要的消息!”
“一句謝謝就算了?”他未免也太好打發了。
“那你還想怎麼想?”左予菱擰眉,得寸進尺不是好孩子,大少爺得寸進尺不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