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飯後,夫妻倆在附近走了一段路,兩人之的平靜而溫馨的東西,讓旁人都忍不住側目。
徐靖梟並不是一個懂得浪漫的人,可是此時,卻緊緊的握着舒晴的手,慢慢地行走在人行內,像一對老夫老妻般!而他們也確實是一對老夫老妻了。
感受到徐靖梟溫度的傳遞,舒晴走在小道上,微眯着眼睛,裡邊藏着溫馨的笑。
也許是感受到了舒晴的好心情,徐靖梟不由眯着眼微微斜着餘光低看身側的嬌妻。
不管舒晴是否記得那些,他都不再選擇放手。
徐靖梟的手不由更加的握緊了,舒晴感受到了,微微擡頭,正好和徐靖梟溫和的目光對上。
兩人都有瞬間的緩滯,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到幾絲溶漾,舒晴黑得吸人靈魂的眼眸讓徐靖梟最爲着魔,此時,裡邊閃爍着奪人的光芒。
誘惑之下,徐靖梟情不自禁的低頭吻住了她的眼睛。
舒晴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目,眼皮感受到那溫柔的觸吻,還沒來得及張口,嘴脣就被叼住。
因爲沒有抗拒,舒晴已經下意識的迎合了他。
徐前梟心中一喜,不由加深了這個吻。
平常時的舒晴雖然有些放得開,可是,像現在在人來人往的地方做出這樣迴應的,還是頭一次。
這樣給徐靖梟一種刺激又快樂的感覺,環住舒晴的纖細的腰身,更加是加深了這個吻。
舒晴被吻得身體柔軟,整個身體都往他身上掛,徐靖梟眼神一暗,緊緊的將她束在身上。
徐靖梟根本就不願意就這樣放開了她,但這個時候,他又不得不停止自己的行爲。
舒晴喘着氣息,整個人都往他的身上靠去,頭深深埋在他的懷裡。
徐靖梟冰冷的眼神一掃,旁觀戲的人也不敢駐步再看。
“媽過來了,讓我們回去看看,”徐靖梟的聲音帶着低沉的暗啞。
“什麼時候的事?”舒晴聽了就是一愣。
說起來,她也有一年沒見着姚雪薈了,這會兒都進入四月中旬了,很快就是五月。
徐靖梟沉黑的眼眸正注視着舒晴,說道:“不用擔心。”
舒晴看着嚴肅的男人,不由輕輕地笑了笑,“我沒有擔心。”
看着不苟言笑的徐靖梟對着她說出這樣關切的話語,舒晴心裡是高興的。
姚雪薈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到費城,以前在港城的時候也沒見她這麼極積的跑回京去兒子,這會兒說她是專門來看兒子的,壓根就是不信。
和華醫會的老師們說了聲後,舒晴就打道回府。
剛邁進門,兩人都感覺到空氣的凝滯,兩兩對視一眼,進屋。
黃平和黃秋驪一直在,舒晴也知道姚雪薈在,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周昶。
周昶是前面舒晴的貼身護衛,因爲新義社生怕她有生命危險纔會派在身邊。
只是因爲h市那邊需要人,舒晴就暫時讓他去幫忙,等事穩下來後,舒晴並沒有想起這件事,周昶因爲沒有得到舒晴的別的指令,等h市那邊的事情都上了軌道,交到了管理h市的人手中後,就直接過來找舒晴。
不曾想,會突然遇上姚雪薈,被其直接引進來了。
那時,周昶就在心裡道了一聲完了,姚雪薈的臉色很難看,對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又打量。
正是周昶腳板針扎時,舒晴終於是回來了。
看到周昶,舒晴愣了一下,然後看了眼姚雪薈的臉色,“你怎麼過來了?”
周昶想要回答,又奈何舒晴不想別人知道身份,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
徐靖梟淡漠的眼神正淡淡地盯着周昶,微微對上徐靖梟的視線,周昶不由暗抹着冷汗。
在過來之前,真不應該直接跑到社長的住處,周昶正在心裡後悔着。
“靖梟,讓媽看看,”姚雪薈挺嘔氣的,好不容易又對舒晴改了觀,這邊她又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之前徐七少拍的照片,早就被六叔拿到了姚雪薈的面前。
所以,舒晴與任何男人的接觸,都被姚雪薈知道了,當真正的看到周昶時,她就心裡起火了。
徐靖梟微微側了身體,並沒有離開舒晴的身邊。
看出兒子的維護,姚雪薈臉色鐵青,但在兒子的面前也不能對舒晴太過分了,只能隱着氣,對舒晴冷聲說:“這是怎麼回事?”
姚雪薈的意有所指很是明顯,問周昶和她是什麼關係。
“媽,周昶是我的保鏢,那段時間有些亂,是師傅那邊替我請來的,”舒晴眼神平靜,語調平平地解釋着。
周昶連忙附和,生怕姚雪薈再生誤會。
姚雪薈冷瞥了一眼過去,當然不會相信舒晴的話,但兒子杵在那裡,也只好秋後算賬。
“你先回去吧,”舒晴示意周昶離開。
周昶如蒙大赦一般,快速離開。
這種家事,他還是不要隨意介入的好,特別是社長的家事。
等周昶離開,姚雪薈的氣焰也不由更重了,盯着舒晴的眼神已經有了變化。
姚雪薈覺得舒晴辜負了她的信任,回京之前以爲舒晴悔改了,沒想到舒晴還是老樣子。
想到這裡,不滿地向兒子投去一眼,“你也該管管她了,不要什麼人都往家裡帶。”
這話落,旁邊的黃平和黃來驪面色微變,動作都變得拘禁了起來。
“媽,這是小晴的外公和乾媽,不是什麼外人。”
徐靖梟的維護很明顯,沉靜的話語一落,就拉着舒晴坐了下來。
姚雪薈也知道剛剛的話不妥,也就不和兒子爭這個話題,語氣一轉,“這麼久沒回京,媽聽說你在費城駐留,我過來看看,看樣子,總算是沒瘦到。”
姚雪薈心疼地看着兒子,對舒晴的不滿更是深了分。
本以爲舒晴能做好,兒子可以少辛苦些。等她看到那些相片後,姚雪薈心裡氣舒晴,急匆匆的趕到費城來了。
姚雪薈並不理會舒晴接觸的那些男人到底是誰,只知道每張照片的男人都不同,可見舒晴這一年多來接觸的男人比任何時候多。
“您大可不必跑這一趟,過段時間我們就回京。”
姚雪薈注意到了,徐靖梟對舒晴已經不是維護那麼簡單了,那簡直是對舒晴的完全信任。看舒晴時,徐靖梟那冰冷的眼眸已多了幾分柔和,這不由讓姚雪薈更加的擔心。
兒子陷得越深,以舒晴的個性,只怕會變本加厲。
姚雪薈故意漏聽那個“我們”,聲音沒有多少感情地說:“既然是這樣,讓舒晴先和我回京。”
這次來,姚雪薈就是想將舒晴帶回京,沒徐靖梟在身邊幫着,事情也好處理。
徐靖梟不動聲色地撫着舒晴的發頂,像是一種安慰,又帶着一種霸道的佔有。
“我是小晴的丈夫,她留在我身邊有什麼問題嗎?”
對自己的母親,徐靖梟還算是十分恭敬的。只是徐靖梟這樣的人,雖然對家人恭敬,語氣裡卻沒有什麼感情在,是以,會給人一種冷冷淡淡的感覺。
姚雪薈看着兒子,眉頭緊蹙。
以前的徐靖梟只是對舒晴放縱,現在的徐靖梟完全是將舒晴保護在身邊,恨不得兩人就天天粘在一塊去。
“本來老爺子他們決定的事,我並不同意的。但舒晴近年來所做的,也實在讓媽失望了,”姚雪薈一說着話,一邊將一個信封放在桌上,裡邊裝着不厚不薄的一疊。
一直不說話的黃平和黃秋驪看到這裡,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舒晴近年來的所做,他們心裡雖然沒有很清楚,卻知道舒晴並沒有做對不起徐靖梟的事。
特別是黃秋驪,因爲她明白黃敏個性,被困禁了十年之久的靈魂,又怎麼可能會像原來的舒晴那樣做出對不起徐靖梟的事。
“親家母,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小晴這一年多來,雖然沒有和我們一起,但小晴這孩子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你兒子的事,”黃秋驪維護女兒的語氣極重。
姚雪薈銳利的眼睛不由看轉向了黃秋驪,雖然黃秋驪是舒晴的乾媽,但說到兒子,姚雪薈也是第一個不同意的,也不管對方有沒有理,對兒子不利的話,她都生氣。
“她在背後做的好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原本我以爲她悔改了,可沒想到她到是變本加厲了。前面那個鍾餘勝的事,想來你們也是知道,若不是看在顧嫚的份上,徐家這邊早該休了她,給了她機會卻不知把握,反而——”
姚雪薈因要維護兒子,語氣很不好,話語間也有了幾分犀利。
黃秋驪一時無言,因爲舒晴的事,她是最明白的那個人。
舒晴並沒有去注意兩人之間爲兒女的爭論,只是慢不經心地拿起桌上的照片,眼簾低垂,眼底幾不可察的閃過一道冷光。
“媽,我是醫生,這些人有些不是病人的家屬就是病患,”舒晴語氣淡淡地打斷兩人。
姚雪薈先是一愣,眼中的神色又說明了她對舒晴的信任,正要說什麼,徐靖梟已經冷聲道:“這一年多來,我和小晴一直一起,媽,你也不要無理取鬧了。還有,離婚的事情,也不用再想了。”
聽這話,姚雪薈有些急了,“林昩都回來了,想來你們也見過面了……”
舒晴神色一凜。
徐靖梟眉頭難得擰起,“媽,你在京中給小晴說話,怎麼現在又替林昩說起話來了?是不是老爺子那邊說了什麼。”
見兒子神色冷凜,姚雪薈這個做媽的,也不由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