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把人帶出去,別讓這種人髒了之言的葬禮!”許意厲聲指揮着保安,她離得近聽到了安之言的話,想到那天在醫院和韓磊的話可能被她聽了去,但是她並不知道安之言有一個這樣的朋友。
保安快步衝上前去,將安之言控制住,幾個人連拖帶拽的要將她帶出去。
“許意,你敢說你和韓磊真的是清白的嗎?”安之言想要掙脫保安的控制,幾度回頭看父母,他們臉上先是驚愕,然後是懷疑,最後歸於平靜。
安之言不可置信的看着父母,爲什麼他們最後都不願意相信她說的話?
“我和之言是多年的朋友,韓磊是我們共同的同學,這其中的感情是你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難以估測的,我許意的爲人怎麼樣,這裡多是我和之言的同事,他們自然會給出一個公道的評論。”許意的話句句落入安之言的耳中,也落入了來弔唁的人耳中。
他們紛紛對安之言的來意表示懷疑,由原來的低聲議論轉爲正常語調,一句比一句難聽。
“之言怎麼會認識這種人?來挑撥她和許意的感情?”
“指不定要來騙沈院長和夫人的感情,從中撈到好處。”
“現在的人啊,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
一張張都是熟悉的面孔,但是沒有人願意相信她!
“怎麼又是你?”撥開人羣而來的謝嘉恆看到被圍住的安之言,不由得皺了皺眉。
許意聽到謝嘉恆的話,不自覺的和韓磊交換了眼神,道:“謝嘉恆,你認識她?”
謝嘉恆目光落在安之言身上,只覺得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渾身不舒服,他環顧了整個大廳,因爲安之言的出現,已經擾亂了葬禮的節奏。
“不認識。”謝嘉恆連頭都沒有回,甩給了許意一句話,轉而說道:“人我先帶出去,葬禮繼續。”
說着,謝嘉恆已經拎着安之言的手臂往外走,人羣自然而然的讓開一條道,安之言只能跟着謝嘉恆走,她現在只能將希望寄託於他。
謝嘉恆將安之言領到了沈家門外,臉色陰沉。
“阿恆,請你相信我,許意和韓磊真的不能在沈家待下去,他們不是真心對待之言的,不要被他們矇蔽了雙眼!”沒等謝嘉恆說話,安之言依舊是堅持那天在門口的話。
謝嘉恆聽到安之言這樣叫他,目光更加深沉,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剛纔警局出來的人又混進沈家,是許意和韓磊這件事真的有隱情?還是這個女人爲了撈得一點好處?
可,已故的沈之言有什麼好處給她撈?
“今天是之言下葬的日子,你若再來搗亂,就不是蹲拘留所這麼簡單。”謝嘉恆手指着安之言。
“我……”
“真的是你?”安之言還沒有說出話,就被一個聲音打斷,安之言在尋找聲音的來源,纔看到了背後那天在醫院的那張臉,他爲何又在這裡?
謝嘉恆看到霍霆琛,臉上本來就深沉的表情更加冷然。
“你們認識?”謝嘉恆將目光從霍霆琛身上移回來,或許他就不應該小瞧這個女人,竟然和霍家的人也認識,看來是胃口不小。
“不認識。”看着謝嘉恆陰沉的面孔,便知道他和這個男人有些許的瓜葛,她要撇清關係,她現在只有謝嘉恆可以求助。
“認識,怎麼不認識,而且……關係匪淺。”霍霆琛兩步上前,與安之言並肩。
謝嘉恆瞭然的看了看他們兩人,道:“既然認識,就請帶這位小姐離開,之言的葬禮不歡迎她。”
安之言想追上謝嘉恆,但是肩膀被霍霆琛捏住,她情急之下,道:“放開我,你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