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我迷戀你好久了
對於凌夏這種本來是在醫院裡陪牀,可是卻把自己給弄到醫院裡的情況,別人不說,她自己也忍不住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
因爲背部傷得厲害,所以凌夏被包上了厚厚的紗布,裹得跟一個大糉子一般,在病房裡,她一動也不能動的趴在牀上,樣子都要傻死了。
因爲打了麻藥的緣故,她有些睜不開眼睛,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不過她還是在考慮着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個撞了她的車主真的好奇怪,讓她忍不住地心中有些懷疑。
她明明是貼着路邊,規規矩矩地走的,又沒有到路中央,怎麼會有車撞到她?
況且,一輛小轎車沒事到路旁幹什麼?撞倒她之後就那麼不管不顧地揚長而去,實在是太過分了!
那輛閃着光的銀色小車又一次地出現在她的腦海裡,在昏沉沉地睡過去的前一刻,她還在皺眉想着,除非車主是喝醉了酒,或者是根本就不會開車,否則一定不能撞到她的,難道是……
緊接着,鋪天蓋地的黑暗就把她包圍了。
等她悠悠轉醒的時候,看到病房裡竟然有許多人圍着,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祁敏一下子撲了過來,她趴在她的牀頭,看着她的新造型,緊張兮兮地說:“天啊,凌夏,你怎麼會把自己給搞成這副模樣?好好的在路上走着,怎麼會出事呢?現在你身上一定很疼吧?”
凌夏被她這一連串的問話給弄得有些發懵,於是她只選擇回答了最後一個問題:“還好,身上不是很疼,只是皮外傷罷了,應該很快就能好了。”
說完後,她輕輕的動了一下,才發現手上還在插着一輸液的管子,涼涼的消炎藥水緩緩地滴下,不知道已經是掛了第幾瓶藥水了,她的手已經有些麻木。
這時,她才突然注意到滕秋言竟然也來了,正在門口站着跟陳早說着些什麼,看到凌夏醒過來,她對她笑了一下,然後說:“你還真是命運多舛,竟然把自己弄到了醫院裡,還好沒有出什麼大事,真是嚇死人了。”
凌夏笑笑:“呵,這不是一不小心嗎,誰知道那個開車的人會這麼不小心呢。”
滕秋言手裡提了不少的營養品,她放到凌夏的牀前,然後說:“我們正在上課呢,竟然聽說你出車禍了,嚇了一大跳,匆匆忙忙地就趕過來了,還好只是傷到了背,聽說如果當時被車拖着走擦傷的,如果那時你的姿勢是趴着的,那該多麼痛苦啊,這張臉可算是廢了。”
被她這麼一說,凌夏也忍不住考慮起來這種可能性,然後忍不住地一陣毛骨悚然,如果真的那樣,她的臉肯定就是破相了。
雖然當初她跟滕秋言鬧得不可開交,可是現在她們的關係已經好了很多,但是,她們還沒到十分親密的地步,所以她受傷了,滕秋言能夠來看看她,凌夏還是覺得有些意外的。
又聊了一會兒後,滕秋言突然說:“對了,你最好的朋友不是鍾曉嗎?聽說她現在去演藝圈了,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她也不抽空過來看看你嗎?你看看連陳早都過來了。”
凌夏被她這麼一問,有些不知如何回答,鍾曉出事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當初請假照顧鍾曉時,她扯得理由是一個親戚病了,需要她陪牀,所以大家都不知道鍾曉回來。
她把目光投向站在門口的陳早,陳早目光淡淡的,說到嘴邊的話也輕描淡寫:“鍾曉她最近正被送到外地去培訓,回不來了,所以凌夏根本就沒有叫她,我自己過來就好,沒有必要再把她千里迢迢地召回來的,反正她還有你們呢,難道不是嗎?”
祁敏趕緊很配合地點點頭:“是啊,是啊,還有我們呢!”
這時凌夏才發現祁敏看陳早的眼光有些不太一樣,有些躲閃,在陳早看過來的時候就會裝作不在意地別過眼去,可是當他移開目光時,她又會偷偷地看過去,那目光裡充滿了熱忱。
凌夏暗想,不是吧,這丫頭竟然對陳早看上眼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當陳早的目光再一次漫不經心地看過來時,祁敏終於忍不住了,她怯怯地開口:“那個……陳早,我可以跟你說件事嗎?”
陳早輕輕地揚揚眉:“什麼事?說。”
祁敏嚥了咽口水,然後伸手比劃了一下:“你給我籤個名好不好?我怕你以後紅了,然後再想要簽名就難了。”
陳早忍不住笑了,精緻的眉眼緩緩地舒展開來。雖然他前世的時候經常會被人追着要簽名,可是現在他只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嘍囉而已,竟然會有人提這個要求,還真算是有長遠的眼光。
不過他還是很謙虛地說:“要我的簽名做什麼?我又不出名,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祁敏的臉紅了紅:“你肯定會出名的,我……我崇拜你已經有很久了,上次的十佳歌手大賽,我去看時就迷上你了,特別喜歡你的歌聲,我當你的粉絲吧。”
聽到她的話,全屋子裡的人都笑了,連趴在牀上的凌夏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麼一笑之下,她的背上的傷口又隱隱有些發疼了。
滕秋言一邊笑着,一邊拍着祁敏的背說:“你可真搞笑啊,看上人家了就直說唄,說什麼當他的粉絲啊,真是太搞笑了。”
祁敏的臉更紅了:“不是的,我就是單純的喜歡他的歌,亂說什麼。”說着,她又大膽地看了看陳早,“你可以給我先給我籤個名嗎?這樣還可以證明我跟你一個學校過,以後你紅了着,也可以跟你其他的粉絲們炫耀一下。”
陳早又輕輕地笑了笑:“你確定真的要?如果要的話,我真的給你簽上。”
滕秋言又笑了:“陳早,別說你還真有明星的範兒,給人簽名的架勢可真酷啊。”
陳早刷刷地把名字簽在了祁敏隨身攜帶的小本子上,然後說:“好了,哎……不對,等下。”
說着他迅速地撕下來他剛剛寫的那張紙給撕了下來,然後在另外的一頁上又刷刷地寫了一陣子。
看到他這個樣子,滕秋言忍不住調笑道:“剛剛還在誇你呢,沒想到接着你就出問題了,看來還是沒有經驗,竟然一次還籤不對……”
陳早好脾氣地笑笑:“之前從來沒有人找過我簽名,手生嘛,應該得到原諒的。”
可是凌夏卻知道,在剛剛的時候他肯定是把名字給籤錯了,那兩個字一定是葉幕,這種順手的事情真的很難改變,比如說她一開始的時候,寫名字總會把“劉離”兩個字給寫上一樣。
那個時候她總會很惆悵,不知道陳早會不會也有這樣的感覺。
簽完後,陳早遞給祁敏:“喏,記好了,千萬不要拿出來給人看啊,要不然會被人給看到了,要不然會被人給笑話的。”
祁敏接過去後,得意的不得了,她像對待寶貝一樣把它揣到懷裡,然後說:“今天這一趟算是出來值了,陳早,等你以後出名了的話,我就可以拿你的這個去賣錢,肯定能賣個好價格吧,陳早的第一個簽名啊,很有珍藏價值。”
陳早有些無奈地說:“等着我出名?還是過上幾年吧。”
凌夏忍不住對陳早:“陳早,你可千萬不要因爲她對你這麼熱情就開心啊,她對所有長得好看的人都熱情的不得了,前陣子對來給我們作報告的心理學家何季北發了好久的花癡,還對我們系裡的學生會主席抱有幻想,哦對了,不久前她還迷上了比我們高一屆的一個好看的學長……”
祁敏忍不住打斷她:“喂,你不要亂說好不好?他跟他們不一樣的。”
凌夏點點頭:“哦,這樣啊……”
這時護士走了進來,給凌夏換上吊瓶後,對另外的人說:“病人還是需要多休息一會兒,你們不要在這裡聊天了,看完了就早點回去吧,否則她身子吃不消。”
祁敏吐吐舌頭,然後拉着滕秋言躲到了一邊,兩人嘀嘀咕咕了一會兒後,對凌夏跟陳早擠擠眼,然後說:“那這裡就交給陳早吧,我們先回去啦?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儘管找我們就是。”
凌夏說:“好的,反正我也沒有什麼大事,你們快點回去吧,下午還有課呢,不要耽誤了。”
祁敏點點頭,走之前又對她說了一句:“等我們下午下課了我再來看你,想吃什麼就發短信給我,我來的時候給你帶。”
凌夏說:“嗯,那可真是謝謝你了!我好好想想吧。”
等到祁敏跟滕秋言離開後,陳早才從他一直站着的角落走到凌夏的身邊,他輕輕地坐在牀上,然後十分認真地看着她說:“你現在還難受嗎?要不休息一下吧,我幫你看着吊瓶,你不用擔心的。”
凌夏擡頭看了看剛剛掛上的吊瓶,然後說:“我不困的,因爲昨天睡了一整天,都睡飽了,如果再讓我睡我還真睡不着呢,光這麼趴在牀上真是好難受。”
陳早笑笑:“行了,你也該慶幸了,幸好傷得是背部。”
凌夏也笑了笑,同時她又看了看頓時有些空落落的病房,心想着送她來醫院的何季北怎麼突然沒了蹤影呢?
在她出事的時候,幸虧何季北十分恰好的出現在那裡,否則她還不知道要在那裡躺上多久呢。
不過,現在想想,她還是覺得他在危急關頭地出現十分地不可思議,不過現在仔細想想,貌似好多次她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是被他恰好給救了。
如果不是意外的話,他們的緣分還真不是一般的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