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是不是得到什麼消息了?”施瓦茨曼問道,這時大家的眼睛都開始盯着李濤看,當然這些人也不全是憑藉自己的經驗分析出來的,畢竟像李明、艾麗婭這種剛從大學裡出來在金融市場上沒有多少經驗的新手也不可能憑藉自己的經驗分析出來李濤這句話的意思,但是他們之所以也盯着李濤看,是因爲李濤曾經問過並且提醒過他們。但是現在他們都能通過李濤的話能明白李濤的目的,說明他們的思維轉換能力確實很強。
“你們覺得我這個不出家門的小朋友會得到什麼消息呢?誰告訴我?現在唯一的情報來源就是史蒂夫了,但是我昨天找了一些資料你們看一看,對於我們這次計劃有一定幫助。明哥哥你把我給你的資產材料拿出來發給大家。”李濤費了好幾天的功夫,通過許多人整理出了整份資料。
李明將早上李濤神神秘秘交給他的資料拿了出來,雖然拿了好幾個小時,但是李明還是沒來得及看一眼。等李明將資料全部發給他們,確認在場的人一個人一份的時候李濤就開始說道:“從1980年起,美國國內經濟出現兩種變化,首先是對外貿易赤字逐年擴大,到1984年高達1600億美元,佔當年GNP的3.6%。其次是政府預算赤字的出現。在雙赤字的陰影下,美國政府便以提高國內基本利率引進國際資本來發展經濟,外來資本的大量流入使得美元不斷升值,美國出口競爭力下降,於是擴大到外貿赤字的危機。在這種經濟危機的壓力下,美國寄希望以美元貶值來加強美國產品對外競爭力,以降低貿易赤字。1977年,美國卡特政府的財政部長布魯梅薩以日本和前聯邦德國的貿易順差爲理由,對外匯市場進行口頭干預,希望通過美元貶值的措施來刺激美國的出口,減少美國的貿易逆差。他的講話導致了投資者瘋狂拋售美元,美元兌主要工業國家的貨幣急劇貶值。
1977年初,美元兌日元的匯率爲1美元兌290日元,1978年秋季最低跌到170日元,跌幅達到41.38%。美國政府震驚了,在1978年秋季,卡特總統發起了一個“拯救美元一攬子計劃”,用以支撐美元價格。
1979年—1980年,世界第二次石油危機爆發。第二次石油危機導致美國能源價格大幅上升,美國消費物價指數隨之高攀,美國出現嚴重的通貨膨脹,通貨膨脹率超過兩位數。例如,在1980年初把錢存到銀行裡去,到年末的實際收益率是負的12.4%。1979年夏天,保羅·沃爾克就任美國聯邦儲備委員會主席。爲治理嚴重的通貨膨脹,他連續三次提高官方利率,實施緊縮的貨幣政策。這一政策的結果是美國出現高達兩位數的官方利率和20%的市場利率,短期實際利率從1954年—1978年間平均接近零的水平,上升到1980年—1984年間的3%—5%。
高利率吸引了大量的海外資金流入美國,導致美元飆升,從1979年底到1984年底,美元匯率上漲了近60%,美元對主要工業國家的匯率超過了布雷頓森體系瓦解前所達到的水平。美元大幅度升值導致美國的貿易逆差快速擴大,到1984年,美國的經常項目赤字達到創歷史紀錄的1000億美元。所以如果美國再不調整經濟政策,扭轉這些貿易逆差那麼美國很可能就此解體,我想大家可以自己分析一下。我現在之所以調集資金是因爲我最近根據新聞和美國現在的局勢可以肯定用不了多久美國政府就會受不了壓力進而採取一些金融措施來讓美國緩解債務危機。所以作爲美國的最大的債務國日本這次受到的衝擊肯定不會小,所以我才讓大家準備好去日本,我認爲美國政府的金融政策大約會在九月出臺,甚至會聯合各國簽訂一些金融協議。畢竟雖然美國在金融上債務多但是在武力上美國也是很強的,大家可以想一下當一個壯漢欠一個小孩子許多錢的時候,旁邊還沒有警察這個壯漢還會還這個孩子錢嗎?所以我認爲美國政府一定會在想方設法擺脫危機,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美元相應的貶值。好了我分析完了大家也都說一說自己的觀點吧。”將材料上的內容講述一遍並發表了自己的觀點後,李濤就將目光看向了其他人。
這次最先發言的是獵豹基金的金融分析師菲爾,菲爾原來是紐約斯蒂夫學院的講師,是施瓦茨曼請了三次才請來的,李濤對這個菲爾不是特別瞭解,但是由於施瓦茨曼的推崇,所以李濤對菲爾也很客氣。
“我先說一說我的觀點,我一直對老闆有些懷疑,爲什麼老闆會將時間確定在九月,後來通過對現任美國政府的分析現任總統里根被稱爲‘經濟強人’雖然現在美國債務嚴重,那是因爲這是大環境下的必然,但是里根的經濟政策還是很不錯的,對於活躍經濟很有幫助,以至於使我們美國人的收入都用所增長,所以去年大選我投了他一票。而幾年新上任的財政部長詹姆斯·艾迪生·貝克也是一個經濟強人,這兩個人在一起相信不久就會發現想辦法讓美元貶值是擺脫危機最好的辦法。但是由於詹姆斯·艾迪生·貝克剛剛上任,還需要一些時間來熟悉環境,所以我才知道爲什麼老闆會說在九月美國政府纔出臺經濟措施了。”說完菲爾看了看坐在中央的李濤,發現李濤正在用一種驚訝的目光看着他。這令他更確定老闆也是這樣想的,而且他們的分析方法也應該很相似。當然他並沒有在意李濤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因爲如果算上年齡,他知道在場的這些精英們都會沒臉見人的。
“既然菲爾先生替我們分析了,這些內容可以說他分析的和我的判斷是一樣的,大家還有其他的問題嗎?有的話儘量可以提。但是我有一點要補充,那就是在日本期間大家要絕對的服從指令進行操作。”李濤對菲爾這個人現在使用大神的眼光來看的,畢竟自己是知道後世發展的,而菲爾這個結論全是靠自己的經驗以及知識分析出來的,這雖然得到的結論是一樣的,但是這兩者有本質的區別。現在李濤有點佩服施瓦茨曼了,看了這個原來歷史上黑石基金的創始人還是很有眼光的。
“我想問一下,去日本後是不是以我們海鷗基金在日本的分部作爲大本營,假如是的話請儘快通知我,我好讓日本分公司的下屬安排一下,而且還可以想辦法讓我們的大規模資金通過一些隱蔽的渠道進入日本國內。還有我們現在有多少錢?”海鷗基金的CEO艾麗婭問道。
聽了艾麗婭的話李濤也忘了問,現在他的究竟能抽出多少錢來,於是他又重複了一下艾麗婭的話,“對了史蒂夫,我們現在究竟有多少錢可以供我們調用呀?菲爾先生,你再替我做一份我們調用資金的財務報表。”通過李濤對兩個人的稱呼,就可以知道李濤和他們兩個的關係,但是現在沒人注意這個,大家現在只關心究竟有多少錢可以供我們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