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鳳有點好奇的向着那輛麪包車走去,她身旁的兩位小弟卻有點擔心,生怕車上有詐,急忙對着張玉鳳地喊道:“鳳姐!”
“沒事!”張玉鳳淡淡地說了一聲就上了那輛車,可是當她看見車上的那件禮物時,她渾身一顫,滿臉的不可置信與激動,雙眼居然溼潤了,淚水也不由的流了下來,她都不記得。她有多久沒有再嚐到眼淚的滋味了,沒想到今天居然再次落淚了。
王天宇送給張玉鳳的禮物不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奇珍異寶,而是一個人,這是王天宇看了那天凌菲妃給他的關於張玉鳳的資料後而想到的。
張玉鳳十六歲那年因爲家裡得罪了一個大人物而導致家破人亡,只有她一人活了下來。原本張玉鳳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原本在她那個花季一般的年紀應該好好享受家的溫暖,可是一夜之間,父母沒了,家沒了,一切全都沒了。這對於那個年紀的女孩來說是一個殘酷的打擊,在她的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從那以後,一個充滿青春活力的少女不見了,她心中充滿了仇恨,香港的道上多了一個不要命、不怕死的瘋子,她活着唯一的使命就是復仇。
爲了復仇,她開始變得瘋狂起來,也正是她的瘋狂,才讓她在道上慢慢地站穩了腳跟,可是沒有人明白她爲此付出了多少,就算是渾身傷痕累累也一個人獨自舔着傷口。
當她有了一定的實力之後,那些凡是跟她家破人亡有關的人一個個都死的很慘,都是承受了無盡的折磨之後才死的。雖然死了不少人,可是那罪魁禍首卻從此銷聲匿跡,杳無音信。張玉鳳爲了找出那罪魁禍首,她開始組建了自己的神秘情報組織,並且由香港開始向着四周開始擴散,可是卻始終沒有那罪魁禍首的消息。
於是,她在自己的父母的墳前立下毒誓,誰能夠幫她找出那罪魁禍首,不管那個人是誰,她都願意做他的女人。當時的張玉鳳才二十出頭,可謂是貌美如花,曾經令無數人心動過,可是一般人卻是不敢打她的注意,張玉鳳可是個瘋子,得罪了她,她瘋狂起來可是敢跟你同歸於盡的主,這也是爲什麼道上的人都不太願意得罪張玉鳳的原因。而張玉鳳雖然瘋狂,可是她不是傻子,只要不是做得太過分了,自然也不願意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否則達到人神共憤的地步,就算她再瘋狂也沒有用。
可是,也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那麼識趣,當年香港鄭家的鄭海明看上了她,並且要張玉鳳做他的女人。張玉鳳當時揚言就說,要她做他的女人可以,但必須幫她找出當年讓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否則不可能。
可是,那罪魁禍首早就逃之夭夭了,鄭海明自然是找不出來,但是張玉鳳長得太美了,要他放棄是不可能,於是便想霸王硬上弓。
張玉鳳雖然是弱女子,可是卻十分固執,一旦認定的事就絕不會改,又豈會讓他得逞?當時就掏出匕首,對着鄭海明說:“你看上的只不過是我的容顏!”說完就對着自己的右臉狠狠地劃過,留下一道猙獰的傷口,可把鄭海明嚇到了,雖然鄭家是香港的第一大家族,可張玉鳳要是真發起狠了,跟他們鄭家來個魚死網破,那他們鄭家也絕對吃不消,也只好放棄張玉鳳了。
張玉鳳心中也清楚,鄭家是香港的第一大家族,她是肯定鬥不過鄭家,而自己的大仇未報,可不想就這麼死了,勢不如人,只能忍了。
可是,自從這件事後,很多人就更加畏懼張玉鳳了。容顏對於任何一個女子而言那可是比生命還重要,可是張玉鳳卻就這樣毀容了,一個能夠對自己都這麼狠的人,絕對是個瘋子,所以,瘋娘子這個稱號更是深入人心,一個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的瘋子。
張玉鳳憤怒地看着車上的那個中年男子,就算是這個中年男子化成了灰她都認識,他就是害的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就是他讓她失去了那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就是他,讓一個十六歲的少女變成了一個瘋子,就算是睡夢中,她都會記起這張臉。
張玉鳳把那中年男子帶進了一間封閉的地下室,對着中年男子不斷地拳打腳踢,發泄着心中無盡的憤怒與仇恨。
良久,直到打得她自己都有點累了才停了下來,然後掏出匕首在那中年男子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割了起來,鮮血不斷的從傷口上流了出來,那些傷口卻不致命。張玉鳳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讓他死呢?接着張玉鳳把那中年男子交給了她的幾個手下,讓她是手下好好招呼他,她要讓她生不如死,即使是這樣也發泄不了她積累了這麼多年的仇恨和這麼多年來吃的苦。
張玉鳳沒有再去管那中年男子的死活,而是來到了一間小屋子裡,屋子的正中央擺着幾個靈位,她跪在靈位前哭泣道:“父親,母親,爺爺奶奶,害死你們的罪魁禍首我已經找到了,我終於能夠爲你們報仇了,你們可以安息了!”
張玉鳳在靈位前哭泣了良久,發泄了心中積蓄已久的情緒,最後擦乾自己臉上的淚痕,對着幾個靈位說道:“我會履行我當初的誓言的,如果爲我找出罪魁禍首的人是個男子的話,無論他是誰,他都將是我的男人,我唯一的男人!”
張玉鳳的語氣是那麼的堅定,那麼的鏗鏘有力。張玉鳳這麼做不僅僅是因爲那個誓言,而是因爲報仇對於她而言高於一切,也是她活着的唯一目標,爲了報仇她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出,無論是身體,還是生命。
“可是現在我已經沒有了美麗的容顏,他會要我嗎?”張玉鳳摸着她右臉頰上那道猙獰的傷疤喃喃自語道,同時也在猜想那個人會是誰,長的怎麼樣?女人對於自己未來的另一半總會充滿無限的遐想和憧憬。
“不管他是誰,不管他長什麼樣,哪怕是個乞丐,哪怕是個糟老頭,哪怕他嫌棄我,他都將是我張玉鳳唯一的男人。”張玉鳳一臉堅定的說道,這就是她——張玉鳳,一個瘋狂而又執着的女人。
這一夜,她失眠了,內心十分複雜而又執着堅定。
第二天,吳洛依一開始見到王天宇和凌菲妃時有點不自然,可是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對於昨晚的事,她隻字不提,也當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發生過,雖然有點自欺欺人,可是隻要能夠留在王天宇的身邊,一切都不重要,她可以什麼都不在乎。
“菲妃,走吧!”王天宇吃完早餐後對着凌菲妃催促道。
“天宇,菲妃腳還沒好呢,你又要帶她去哪?”吳洛依問道。
“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了。”王天宇笑着道。
“要不我陪你去吧?讓菲妃在家休息吧!”吳洛依詢問道。
“沒事,那麼點傷,死不了。”王天宇笑着道。
“那你們小心點啊。”吳洛依來到王天宇面前,整理了一下王天宇的衣服說道。
“嗯,我會帶保鏢的。”王天宇拉着吳洛依的手說道,然後帶着凌菲妃來到了王妃休閒娛樂會所。
王妃休閒娛樂會所此時還沒有營業,沒有幾個人。王天宇和凌菲妃兩人在一個年輕女子的帶領下來的了張玉鳳的辦公室。
張玉鳳見來人居然是王天宇,頓時一愣,可是心中又不敢肯定那罪魁禍首就是王天宇送來的,一邊打量起王天宇,一邊對着王天宇笑着問道:“王少親自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王天宇此時也仔細打量起張玉鳳,張玉鳳臉上蒙着面紗,只能隱隱約約看出臉的輪廓,從輪廓上來看應該算的上是可大美人,可是王天宇心中清楚,張玉鳳的右臉有一道猙獰的傷疤,這也是張玉鳳戴面紗的原因,不過王天宇也沒有點破。
王天宇對着張玉鳳的全身掃了一眼,身材是凹凸有致,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成熟的魅力,再加上此刻張玉鳳穿着一條黑色的**裙,雪白修長的大腿露在外面,充滿了無限的**。
王天宇聽了張玉鳳的話後,頓時收回打量的目光,對着張玉鳳笑着道:“鳳姐這不是過河拆橋嗎?昨天剛收了我的禮,今天就不認人了。”
張玉鳳聽了王天宇的話後渾身一顫,目光復雜地看着王天宇,心中卻是暗道,他就是自己的男人,一個狂傲的瘋子,可是一想到自己不也是個瘋子嗎?倒是絕配。可是她卻只是一個道上混的女子,而他卻是亞洲第二富豪,華爾街的金融天才,她配得上她嗎?更何況自己現在容貌也沒了,他能看上自己嗎?一想到這裡,她不由地撫摸上自己右臉頰的傷疤。
張玉鳳沒有提她當初的誓言,因爲此刻她發現自己不配,但是在心中卻是把王天宇當成了她的男人,她唯一的男人,她就是那麼固執的人,一旦認定的事就算是死也不會改,即使是跟王天宇沒有任何感情。
“不知王少來訪,所謂何事?”張玉鳳看着王天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