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慘叫過後,那病人突然發出一陣乾嘔,小胖臉瞅準時機,迅速撥出一枚銀針扎進了病人兩眉中間的攢竹穴。
這一針下去,立刻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那病人再次乾嘔兩聲,隨後“呼啦”一聲嘔吐了起來,頓時一股臭鹹魚味傳來。
這嘔吐物味道實在太過難聞,所有圍觀者被薰得連連後退,病牀前只剩下了喬天宇和小胖臉兩人。
小胖臉趕緊招呼喬天宇去取來一杯水,待那病人吐了大半分鐘。
直到吐得只剩下黃水,小胖臉這才收針,把銀針從攢竹穴中取了下來。
小胖臉接過喬天宇的水,幫病人刷口後,扶病人趟了下去。
這個時候,其他人也都湊了上來,想看看什麼情況了。
只見那病人剛纔還黢黑的臉色,此時已經漸漸恢復了紅潤,逐漸恢復了意識。
不過小胖臉還沒停手,她趕緊從桌上拿起紙筆,在剛纔的處方箋上寫了幾筆,隨後交給了那老中醫。
“老先生,這些藥材您的診所裡肯定有,還得麻煩您走一趟,幫着抓些湯藥來,按照劑量服用,不出三天保準藥到病除!”
那老中醫難掩激動之情,趕緊接過那藥方,想看看這神醫的驚天妙手,結果只是一眼,老中醫便搖頭連連,“不行,這方子萬不可行!”
看到老中醫的反應,喬天宇詫異地湊上前去看了一眼。
誒?這是怎麼回事?
話說小胖臉只是把之前老中醫藥方中的“人蔘”改爲了“蘿蔔”,其他的絲毫未動。
難道只改一味藥就可以了?
喬天宇也很是好奇。
“老先生,請您賜教。”小胖臉依舊畢恭畢敬地說道。
“醫聖張仲景的方子是聖方,歷經近兩千年考驗未曾有錯,你怎麼能隨便說改就改了呢?不行!絕對不行!”
老中醫化身經典衛道士,搖頭連連。
“老先生,您有所不知。”小胖臉恭敬地解釋道。
“醫聖張仲景的方子自然是不會有錯的,但那僅限於華夏人,對西方人並不完全適用。”
“爲什麼?”老中醫不解地問道。
“這是由中西方人不同體質決定的。”小胖臉解釋道,“這才得從中西方的飲食習慣說起。”
“幾千年以來,華夏人以食用蔬菜豬肉爲主,在中醫理論中大部分蔬菜和豬肉都是寒性食物。”
“因此華夏人體質偏寒,所以我們平時習慣了喝熱水,吃熱飯,喝熱湯,只要身體稍微偏熱,那就是上火了。”
“然而西方人卻不是這樣,他們祖祖輩輩以牛肉爲主,在中醫理論中牛肉屬於熱性食物。”
“所以他們屬熱性體質,因此他們平時習慣喝冷水,吃生冷食物。”
“可幾千年來中醫所有藥方都是針對華夏人的寒性體質調配,尤其在這寒與熱的辯證關係中體現地尤其明顯。”
“在醫聖張仲景的理論裡,惡性傷寒是風寒急劇侵入人體,惡寒侵佔五臟六腑所致。”
“所以張仲景的方子裡都是些大補大熱之物,尤其是那人蔘,可是補氣溫身的絕佳之物。”
“然而西方人體質屬於熱性體質,當惡寒侵入他們體內後,儘管惡寒也侵佔到五臟六腑,但在他們熱性體質的互相中和下,惡性傷寒的發病症狀並沒有那麼明顯。”
“但如果照搬張仲景的方子,西方人因惡補熱物過多,身體大熱,導致出現了體內惡寒與猛熱此起彼伏的狀況。”
“這就是爲什麼此病號是發熱脈象與症狀,卻全身齊涼無比的原因。”
“佩服!佩服!老朽佩服了!”老中醫被小胖臉說得心服口服,不禁給小胖臉作揖。
“老先生折煞我了!”小胖臉趕緊扶起老中醫,“還請老先生幫忙抓些湯藥來。”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老中醫連忙應道。
而就在他們兩人說話的間隙,通過這幾分鐘的休息,那病人漸漸恢復了元氣,非要起身感謝小胖臉的救命之恩。
而周圍的衆人也徹底被小胖臉的醫術所折服,跟着給小胖臉和喬天宇他們道歉,剛纔進來時的緊張氣氛,完全蕩然無存。
儘管危機解決了,然而喬天宇的心裡卻沉甸甸的。
跟昨天喬達業提醒的一樣,這個小胖臉的確深不可測,太不簡單了,喬天宇對她的身份更加懷疑!
經過一番客套後,小胖臉跟老中醫回診所抓藥去了,而喬天宇他們留守在莊園裡,被衆人視爲座上賓。
經過一番瞭解後,喬天宇知道了剛纔那女人,正是這棟房子的女主人,喬天宇正好向她詢問關於莊園的事情。
“你說這莊園啊。”那女人解釋道。
“這莊園是二十多年前,我跟我的大夫從慈善機構的拍賣會上拍賣得到的,聽說是這莊園的前主人死前把莊園捐給了慈善機構。”
“哦。”聽到是這個結果,喬天宇難免失落。
這莊園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易主,那喬晗菲的生活蹤跡更無處可尋了。
“那當時你們搬進來的時候,這莊園是什麼情況,莊園的前主人有沒有留下什麼遺物?”喬天宇不死心,繼續追問道。
“當時莊園裡的傢俱用品都是東方風格,木製傢俱,瓷器用品居多,不過我跟我丈夫都用不習慣,就把所有傢俱用品給換了遍,換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那女人解釋道。
“那換下來的傢俱用品呢?”喬天宇趕緊問道。
“賣了呀。”那女人理直氣壯地說道,“這房子就這麼大,傢俱用品又那麼多,實在無處可放,我們就給賣了。”
“啊?都賣了?”剛剛燃起的希望再次被澆滅,喬天宇失望極了,“就沒有剩下一點嗎?”
“額......”那女人思考了一會兒,“真沒有了。”
“不對,還有!”
就在這個時候,那病號---也就是這個女人的丈夫在別人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自從被小胖臉治療後,這男人的身體恢復迅速,除了些許虛弱,已無大礙。
“安吉先生,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要你靜養嗎?”喬天宇跟那人客套了兩句。
“沒關係,躺得太久了,也該起來活動活動了。”安吉先生慢慢走了過來。
“可能時間太久,我妻子記不清楚了,這個莊園的前主人還有東西留在這裡。”
“什麼東西?”喬天宇和魯賓都伸直了脖子,迫不及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