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權終於走了,易修頓時心情大好,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他都在你面前說我什麼壞話了?”
寇香戲虐的看他:“你有什麼壞話讓他說的?”
“怎麼可能?”就算有,他也不會讓他知道好不好,更何況,女人方面,他絕對是兩袖清風,他能說什麼壞話,不過,挑撥離間的胡話就一定不少了:“他有沒有挑撥你離開我?”
“那倒沒有,只是覺得我年紀小,不能和男人住一起。”
“丫是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人。”沐權禍害的少女還少嗎?
“爲什麼這麼說?沐權有很多女人?”
“那倒不是,別管他了,說說你,門口那袋子是怎麼回事?”他可看見了男士品牌,一想到他心裡想的那個可能性,他就一陣激動。
他不說還好,一說這個,寇香就有些扭捏了:“唔,就是無意中看到了,順便買了兩件衣服。”
無意中?順便?天空商城的格局他比她清楚,男士區又不是去女士區的必經之路,哪來的順便,看着懷中的小女人臉色緋紅,那害羞的嬌俏樣,讓他輕聲笑了起來。
兩人離得近,他的笑帶動了心膛,沉穩有力的震動讓她低下了頭,掙扎着脫離了他的懷抱,然後跑到門邊將那些袋子拎上了樓。
易修看着她上樓,看着她關上了房門,莞爾失笑,趙管家適時走上來,彎腰道:“老闆,書房的電話響了。”
易修眉頭微皺,嗯了一聲,渡步到書房,接了電話:“說。”
“頭兒,這次找來給大嫂陪練的人出了點問題。”
“出什麼問題了?”
“那小丫頭剛剛突破了,成了天級異能者。”易修聞言,眉頭皺的更深,卻是沒有說話,那邊心肝脾肺腎都顫了顫,小心翼翼的道歉:“頭兒,是我們沒有拿捏好,認罰。”
“罰你們有個屁用。”
那邊委屈:“頭兒,那我們該怎麼辦?”
“異能組的人注意到了沒有。”
“注意到了,而且跟蹤廖少華的人跟我們說,大嫂中午是和他一起用餐的,所以,大嫂應該也知道了,人在滬上,就是不知道大嫂會不會過去。”
聽了這話,易修臉色難看了起來,人在滬上,加上她今天突然給他買禮物,剛剛的開心,怎麼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易修什麼話也沒說,一把將電話掛了,然後甩上書房門,往臥室走去。
臥室裡,寇香剛剛給新衣服換上她買的袖口,易修就推門而入了,他的力道有些重,發出嘭的聲響,她嚇了一跳,手指不小心被劃了一下,有些痛。
下意識的轉頭:“怎麼了?”
易修看到放在被子上的衣服,心中一軟,將房門關上,渡步到她面前:“我看你這幾天也不忙,正好我要去香港一趟,明天就出發,你跟我一起去吧。”
寇香有些爲難:“怎麼突然要去香港,那邊公司有事情需要你處理嗎?”
“那倒不是,只是突然想去,順便帶你去玩一玩,我們倆交往了這麼久,都沒有出去好好玩過,時間不長,估計四五天就能回來。”
廖少華說後天就要去滬上,四五天肯定不行,可這又是易修第一次向她提出出去遊玩的要求,她要是不答應的話,他肯定不開心,這男人本來就喜歡吃醋,一點點小事在他這兒都能變成大事,偷瞄了眼,看他一臉期待,隱隱還透着股難以理解的情緒,她是真爲難了。
“有這麼難回答嗎?”
寇香皺眉:“要是不着急的話,過幾天再去行嗎?”
“行,你說過幾天?”
“我媽那邊不是剛開了店嘛,我打算過兩天回家一趟看看她,要是快的話,第二天就能回來,要不然,我們這個週末去吧。”
這種情況下跟他說她要和廖少華一起去滬上出差,他一定能氣得冒煙吧,反正她的確要回家一趟,這樣說應該沒關係吧。
易修愣了一會兒,聲音難免落寞:“依你。”
她覺得他不高興是正常的,所以也沒去細想,起身摟住他的脖頸:“別生氣嘛,你看,我還買了袖釦,和這件衣服很配吧。”說着,轉身去那衣服給他看:“這袖釦可是我在……”
男人突然從她身後抱住了她,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手裡的衣服也被她捏皺了。
“木頭,在你心裡,我很重要對不對?”
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問這種問題,寇香輕笑:“問這個幹嘛,你什麼時候這麼沒有自信了?”
“很重要對不對?”他糾結與這個問題,不得到肯定的答案,誓不罷休。
寇香莞爾:“對,很重要。”
易修鬆了一口氣,臉上總算是有了一絲笑意,這樣就可以了,不管這衣服是她真心想送給他的,還是想借此來和他交換條件的,正是因爲她重視他,纔會花心思來討好他,所以,他只要知道他對她很重要就行了,至於其他的,想那麼多幹嘛,這個女人是他的,這輩子,都是他一個人的。
下意識的將她抱得更緊,可是……他還是很不高興,這丫頭,就是個沒心沒肺的。
懲罰似的咬住她的脖頸,在她頸項印上一個屬於他的印記,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他急切的想證明,她屬於他。
寇香被弄的癢癢,左躲右閃的笑道:“易修,你屬狗的嗎?到處亂咬。”
她這任由他在她身上作怪的樣子自然是逗樂了易修,他意有所指的輕笑:“我屬狼的。”
事後兩天,寇香都在後悔,她不該讓這男人亂來的,敲這脖子上的印記,都兩天了還沒消下去,他是想吸她的血嗎?
將頭髮往前放了兩縷,正好可以遮住這些印記,可是萬一有分吹起,這些痕跡就暴露在外了。
“這貨一定是故意的。”寇香憤憤不平的對着鏡子叫囂,最終還是無奈的出門。
驅車到異能組辦公大樓前,廖少華等人已經在車裡等她了,看到她來了,廖少華降下車窗,朝她招了招手。
“不好意思,來晚了。”
“沒事,現在去機場也還來得及,上車吧。”
冰魄和安往裡坐了點,寇香坐在兩人邊上,後座的疾風拍了拍她的肩膀:“沐小姐,你向來守時,今天是怎麼了?”
寇香有些無言以對,難道要告訴他是因爲在想辦法遮住脖子上的印記,衣服換了一套又一套都沒發現套領子稍微高點的,所以耽擱了時間?
冰魄轉頭瞪了他一眼:“女人的事情你管那麼多幹嘛?”
寇香有些詫異,上次見面冰魄還一副看她不順眼的樣子,今天怎麼還幫她說話了?
迎接到寇香的視線,冰魄有些彆扭,原本她是打算今天還給她擺臉色看,好讓他知道這裡到底誰對她最好,可是老大早就看出她的用意,今天特地有交代她,讓她別爲難寇香。
老大都開口了,她還能裝下去嗎?反正她本來也不是真的討厭她。
疾風也是詫異的看了冰魄一眼,不過比起寇香,他的震驚似乎還要大一點,暗自搖頭,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啊,前段時間還說制定了一系列計劃,保準讓沐小姐看到老大的好,今天倒好,他剛出口刁難,想讓老大維護她,老大沒開口,她倒是熱心腸。
撇了撇嘴,疾風也不再自討沒趣,窩在後面的位置不再說話。
上飛機前,廖少華隨口問了一句:“易修沒說什麼吧。”
“嗯?”
“我的意思是,他知道你和我一起去滬上,沒爲難你吧。”說白了,就是擔心她爲了去趟滬上,答應了什麼額外條件,從小,易修就特別擅長談判,怎麼也不會讓自己吃虧。
“沒有。”她有些恍惚,那天說了去香港的事情之後,她就沒提起過這事,今天早上她也說了要出門去滬上了,易修只是哦了一聲,一句話都沒說。
他沒問,她自然不會主動說,省的關鍵時刻掉鏈子,她想着等這次回去之後再和他說明情況,一切都老實交代,反正她和廖少華也不是私奔,這麼多人隨行呢,他應該不會吃醋吧。
廖少華沒想到易修會這麼好說話,不過又覺得理所當然,或許這世上,也只有身邊這個女人,才能讓易大少心甘情願的吃虧吧。
到了滬上,車子已經準備好了,來接應他們的是一名本地異能組的成員,叫陳俊,負責和他們講解這件案子的關鍵點。
每個城市都會有一兩個異能組的成員,就是人員有限,多數也只能當情報員來用。
陳俊開車,廖少華坐在副駕駛座上,問道:“小陳,要不然你先把這段時間你查到的資料和我們說一下吧。”
陳俊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諂笑:“說來慚愧,我這邊都也沒查到重要消息,除了之前傳給你們的資料外,我還發現,似乎每個受害者被害之前都有教訓過自己的孩子。”
廖少華聽出了關鍵:“也就是說,他們都是在教訓完自己孩子的時候突然發狂了?”
“嗯,所以我想,今天要注意的就是這個了吧。”
沒錯,只要注意責備孩子的家長,就能找到出手那個人的蹤跡,可是,當他們站在遊樂場門口的時候,就有些頭大了。
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幾乎手裡都牽了個小孩子,而他們算上陳俊也就七個人,要怎麼從這麼多人裡面找到一個?
這種情況下,他們顧得了這邊就顧不上那邊,廖少華也爲難了,不知道該怎麼安排,說分頭行事吧,萬一碰上那人太強悍了,他們不是對手,不是找到了也白搭?要說不分頭行動吧,又擔心撒網太小,會錯失良機。
寇香開口提議道:“要不然我們分成四組,從東南西北方向偵查吧。”
冰魄第一個同意:“這辦法好,陳俊對這裡比較熟悉,可以一個人一組,我們其他幾人就兩人一組,分頭行動,萬一要是碰上對手,也好有個照應。”
陳俊默,他很想問一句,那萬一要是被他給碰上了呢?誰來照應他?咱是不是該讓最厲害的那個單獨行動,其餘人兩人一組比較合適?
想歸想,他還是沒說出口,畢竟他是代表滬上的,不能給滬上的異能組丟臉不是。
寇香哪能不知道冰魄的想法,剛想說她和安在一起,疾風就的把傀推到安身邊:“傀,你和安一組,我和冰魄一組,老大和沐小姐一組,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冰魄,我們負責東邊。”
冰魄難得沒有和疾風叫囂,乖乖跟着他走了,廖少華也想開口,誰料安也轉身走了,傀自然是緊跟而上,兩人去往西邊。
陳俊也看出點門道來了,連忙說道:“北邊人比較少,我就去哪兒吧,至於人數最多的南邊,也就是從大門口到那邊的摩天輪那邊,就歸你們管了,祝好運,回見。”
事到如今,廖少華也只能點頭,說:“注意安全,有什麼事情先不要輕舉妄動,第一時間聯繫我們。”
“我明白。”說完,一溜煙衝進人海。
因爲是新開業有很多活動,再加上這裡的設施設備都是最好的,人都圖個便宜和新鮮,所以今天這裡,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
人實在是太多了,除了要避免碰傷小孩子之外,還要避免被那些只顧小孩的大人給撞倒,兩人緊跟彼此,也有種隨時會被人羣衝散的感覺。
最後,是廖少華主動牽住了寇香的手,有些不自然的說:“這樣就不會走丟了。”
寇香也不矯情,點了下頭,兩人繼續前進,準備到娛樂設施最多的中心地帶去,兩人雖然沒有十指緊扣,但這樣的程度,已經足以讓廖少華激動了。
和想象中一樣,她的手很軟,像是棉花一樣,很舒服。
寇香沒想那麼多,只顧着四下查看,兩人在四周走了很久,許是時間還早,不耐煩的家長還沒出現,也就沒發生什麼事故。
廖少華拉着她朝一輛小店走去,說是小店,其實就是一輛車子裝修成小店的樣子,可以隨時移動。
“渴了吧,去買杯水潤潤嘴。”
寇香確實渴了,就跟着他走了。
小店人很多,兩人正在排隊,至始至終,他都沒有鬆開她的手,因爲是冬天,他將她的手整個包裹在手心,生怕她會被凍着。
百無聊賴,寇香朝四周看了看,因爲寒假馬上要結束了,所以出來玩的大多都是小孩和家長,不過也有不少情侶,和他們一樣,手牽着手,快樂的四處亂逛。
她這才覺得有些尷尬,不着痕跡的扭了下手,卻沒有掙脫掉,許是察覺到她想掙脫掉,廖少華下意識的抓的更緊,他不想放手,如果可以,他一輩子都不想放手。
而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讓寇香毫不猶豫的用力甩掉他的手。
只見不遠處有一名十來歲的小孩子獨自站在那裡,而他身後就是跳樓機,也不知道是誰沒把手機放好,只見一部蘋果手機從上面砸了下來,眼看就要砸在小女孩頭上,這一下要是砸結實了,她不敢想象後果。
顧不得其他,寇香本能的用力甩掉廖少華的手,然後朝小女孩跑了過去,太過着急的她,竟然忘記了自己可以控物,完全可以輕輕鬆鬆的讓手機轉移方向,找個安全的地方着落。
啪的一聲,手機砸在地上四分五裂,而寇香則在關鍵時刻將小女孩護在懷裡,兩人雙雙倒在地上。
跳樓機也正好降落下來,兩名年輕男女慌慌張張的跑了上來,還以爲寇香是這小女孩的家長,一個勁兒的朝她道歉。
寇香順手將小女孩拉了起來,心情也還未平復,自然也就沒注意到小女孩詫異又迷茫的眼神,狠狠的教訓那對年輕男女:“你們知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不管是砸到誰,這都是一條人命,麻煩你們以後做事情要注意一下,手機之類的重物,玩這種高空遊戲之前,必須放好了。”
那名男女也認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很誠懇的道歉:“真的對不起,我們以後一定好好保管好重物,再也不敢拿在手上了。”
廖少華也走了過來,皺眉問:“你沒受傷吧。”
寇香搖了搖頭,沒說話。
對面的男子朝廖少華彎了下腰,再次道歉:“這位先生,我真的很抱歉,我女朋友也是無心之失,你也看到了,她都急哭了,若是你們不介意的話,要不我們陪你們到醫院看看,確保您的妻子和孩子沒事之後我們才能放心。”
廖少華和寇香都是一愣,合着是把他們看成了一家人了,寇香正要解釋,剛抹完眼淚的女子突然喊道:“哎呀,你們的孩子怎麼不見了?”
兩人是下意識的轉頭,果然沒看見小女孩的身影,想着應該是被嚇壞了,去找媽媽了,聽周圍也沒有小孩的哭聲,加上小女孩並不是不懂事的年紀,也就放了心,對年輕男女說道:“去醫院就不必了,希望這種事情以後不要再發生。”
女子連連點頭,哭道:“我再也不敢了。”她男朋友連忙安慰她,將她摟在懷裡,廖少華突然有些羨慕他,他有多想和他一樣,將心愛的女人摟在懷裡,好好的安慰,好好的疼惜。
剛剛那一剎那,真的是嚇死他了,他有一瞬間毫無反應,愣了好一會兒才拔腿朝這邊跑過來,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剛剛她有多莽撞。
男子又說:“那我們幫你們找孩子吧。”雖然有些不相信這麼年輕的兩人就是十來歲孩子的爸媽了,但男子還是這樣說了。
廖少華也沒多做解釋,只說:“不用了。”說完就拉着寇香走了。
事情告一段落,廖少華不放心的勸道:“下次做事冷靜一點,剛剛多危險,其實,你就是不衝過去也能阻止悲劇發生,寇香,你一向冷靜,剛剛是怎麼了?”
寇香恍惚回過神來,沒錯,照理來說,她不是這麼莽撞的人,剛剛那一瞬間,她爲什麼會本能的衝過去?想了想,她弄明白了,和她不能對孤狼狠心一個道理,看到那小女孩的時候,她幾乎是本能的心疼,因爲那個孩子就那樣孤獨的站在那裡,好像來來往往的行人都與她無關,悲涼、荒蕪,所以,她衝了過去,就這麼簡單。
她不知道這小女孩經歷了什麼,也不知道是怎樣的父母,能養出這麼特別的孩子,特別?她爲什麼會覺得她特別?寇香自己也糊塗了,皺起了眉頭。
廖少華牽着她的手道:“走吧,去買水喝。”因爲剛剛的一幕都被這些排隊的人看在眼裡,他們竟紛紛讓他們先買,店主也很熱情的和他們說了聲:祝你們幸福。
寇香莞爾一笑,想想也沒必要解釋,過了今天之後,這些人也不會再見面了不是嗎?
她沒有想到的是,現今社會人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將發生在周邊的新鮮事拍下來,然後上傳到自己的圍脖給自己漲人氣,所以,不管是寇香救人的時候,還是她和廖少華手牽手的照片,都被傳上了網絡。
再次走到人羣中的時候,寇香覺得別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連帶着身旁的廖少華,也是僵硬的不得了。
寇香忍不住問道:“廖少華,我臉上是不是弄髒了,怎麼都這麼看着我?”
廖少華偏頭看着她,視線落在她的脖頸上,原來,他們已經親密到這種程度了嗎?到底是有多激情,才能留下這麼多印記,又或者,是某人特意給他的提示?
他心裡很矛盾,既想把這些印記遮擋住,又很喜歡別人將他們看做一對兒的眼神,所以,他不去看她,也沒有開口提醒她。
直到寇香叫他,他才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撩了一縷頭髮放在她身前,擋住了那些印記,當然,他朝她伸手的時候,她下意識的躲了躲,雖然動作微小,可還是讓他心中鈍痛,握着她的手不由緊了緊。
寇香終於意識到了什麼,連忙理了理自己的頭髮,然後在心裡將易修那小子咒罵了千百遍,下次他要是再敢這樣,她絕對要他好看。
另一邊,疾風和冰魄也手牽着手,冰魄雖然不願,但是也知道這種情況下要是不這樣,兩人很容易走散,那一起行動的意義也就沒有了,只能任何這混蛋男人揩油。
“喂,你幹嘛呢,別老是捏我的手心好不好。”疾風是情場高手,一直都對冰魄勢在必得,這不,一有機會,他就抓着她的手不放,還無賴的用手指在她手心裡撓着,弄的兩人都有些臉紅。
一個是氣的,一個是興奮的。
如果問疾風這輩子最大的夢想是什麼,疾風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說,將冰魄那冷心的女人壓制在被窩裡給她做熱了,省的她周身一天到晚零下幾十度,讓人想靠近都不敢。
要說這疾風是真的愛慘了冰魄嗎?那倒也不是,他對她的感情,最好的形容詞是雄師對雌獅的情感。
他認定冰魄是他的女人,可同時又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所以導致冰魄看見他就恨不得爲民除害。
“冰魄,你怎麼也不誇獎我一下,你看我多有眼力勁兒,知道你想讓老大和沐小姐在一起培養感情,先下手爲強,將一切都安排好了,怎麼還討不到好?”
“這是你應該爲老大做的。”
“錯了,我們男人和你們女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老大是不是能和沐小姐天長地久,我纔不關心,男人嘛,沒了這個只要換個新的就能把舊的給忘光光,時間能治癒一切,知道嗎?”
“所以呢?”冰魄心中冷哼,這就是她不待見疾風的原因,整個一花花公子,只能讓那些看到錢就飛蛾撲火的女人動心,對她,沒用!
“所以我會這麼做都是爲了你,因爲這是你的心願,我就順手幫了你一把。”
“還要我謝謝你?”
“那倒不用,不過獎勵總該有吧。”
“想不想試試當人體冰棍的滋味?”冰魄語氣森寒,疾風聽的打了一個哆嗦,連連擺手,算了,這女人他惹不起,還是暫時躲着吧。
看着她緊抿的紅脣,疾風就一陣心癢癢,機會難得,可得好好把握啊。
“找了這麼久也沒點頭緒,要不然我們找個地方坐下歇會兒吧?”冰魄本來不想同意,但看疾風額頭上都有汗水冒出,喉頭也一個勁兒的滾動着,像是很渴的樣子,就點了頭。
對,他是很渴,渴的要死了,他需要甘露,而這甘露,只有身旁這女人能給他。
兩人在休息處找了個位置坐下,冰魄起身去一旁的奶茶店裡買了兩瓶礦泉水,將一瓶遞給他,然後擰開蓋子喝了起來。
疾風無心喝茶,往兩邊看了看,突然眼神一定,看到了正在接吻的一對小情侶,疾風徹底被勾起了一團火,碰了碰身旁的冰魄,指向那對情侶:“你看看他們,似乎很享受的樣子,要不我們也試試吧。”
什麼試試?冰魄下意識的朝他指的方向看去,頓時眼底染上寒意,正要給他一點教訓,沒想到剛一轉頭,就被他扣住了後腦勺,薄脣死死的抵住她的,輾轉悱惻的享受了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碰到她的脣,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她的脣不是冷的,而是軟軟的,暖暖的,味道好極了,他不是沒碰過女人的雛,不過鮮少與女人接吻,他總覺得那些塗了口紅的女人太不衛生,所以,只有爲數不多的經驗。
這個吻,自然也就不能算是技術高超,甚至因爲冰魄的不願意,兩人還有牙齒磕碰的時候。
正想更深一步的探索,他放鬆之際就是冰魄反擊之時,啪的一聲,他腦袋一偏,嘴角溢出了鮮血,可想而知冰魄這一巴掌拍的有多狠。
她當然狠,要是可以,她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疾風單手捂住臉,正想吼一聲不就打個啵兒,有必要嗎?擡眸的瞬間,他看到了她通紅的眼眶,半張的嘴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呆滯的看着她,認識這麼多年,他何嘗見過冰魄流淚,或許,這還不能算是流淚,只能說是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可光是這樣,已經足夠讓他震驚,還有……心疼!
他們這個小組,十多年來天天混在一起,關係好的連家裡的父母都比不上,他哪兒捨得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受委屈,尤其是冰魄,從認識到現在,他對她的關注度永遠比別人高,所以,他纔會認定這女人是他的。
他也做好了有一天忍不住了,就將冰魄弄昏了直接生米煮成熟飯的準備,可是現在他想,真到了那時候,恐怕他也下不了手吧。
她眼底冰寒一片,如同看死人一般看着她,聲線冷硬:“下次,我不會再手軟。”言下之意,下次,他會要了他的命。
疾風第一個念頭就是,她會捨得嗎?然後,他肯定的點頭,她會捨得的,因爲從她的眼裡,除了厭惡,他再也看不到其他,他以爲自己英俊瀟灑,冰魄多少是有點喜歡他的,所以有的時候總是毫無顧忌的調侃她,可是現在他明白了,這個女人,一直把他當成一隻老在她耳邊嗡嗡叫的蒼蠅,想拍死,他又每次都逃的太快,所以,她更是對這隻蒼蠅深惡痛絕。
疾風笑了,笑容是苦澀的,冰魄冷哼一聲,起身就走,疾風下意識的扣住她的手,卻被她用力的甩掉,怒道:“別碰我!”
疾風手僵在半空,現在,他連碰她都不可以了嗎?
傀和安也是也是手牽着手,不過相比疾風和冰魄,他們這邊就顯得溫馨多了:“安,累嗎?”
“還好?”
“前面有個休息處,我們坐下來休息一下,順便吃點東西吧。”
“好。”
傀撓了撓頭髮,有些無力,安的話真的很少,平常能不說話的時候,她基本都是用點頭和搖頭來回答,難得開口,字數也不會太多,安和他們不一樣,她是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也一直沒什麼朋友,所以習慣了話少,十多年了,他們還是沒能讓她活潑起來,自從兩年前發生那件事情後,她更是連笑容都沒了。
讓安坐在休息區,他去買了點麪包和飲料,兩人安靜的補充體力,傀看了看安,這個女人太過安靜,很多時候,他們都差一點忽略了她的存在。
“安,其實你笑的時候很好看,以後可以多笑笑。”
安有一瞬間呆愣,張了張嘴,最終也沒說出話來。
傀無奈的搖了搖頭:“在我們面前,爲什麼還要有那麼多僞裝?”
安垂首,輕聲道:“我沒有僞裝,只是習慣了不說話。”是,她習慣了安靜,因爲說話會打擾別人,她習慣了有人問她她纔會做必要的回答,有的時候,甚至連回答都沒有,只用動作代替,這些都是她的習慣,她用了十幾年,也沒有改過來。
初加入異能組的時候,他們都還是十幾歲的孩子,一轉眼都十多年過去了,可她還是沒有改過來,看來這輩子,他們註定要習慣這樣的安。
傀笑了笑,安撫道:“沒關係,我只是隨口一說,你這樣也蠻好的,反正你不習慣的事情,就讓我們來習慣吧,麪包好吃嗎?”
安愣愣的看着傀,眼底閃過一絲溫暖,而後急忙低垂着頭,紅着臉嗯了一聲。
傀下意識的伸手想揉一揉她的頭髮,又意識到自己手上剛剛拿了麪包,還油油的,就放棄了,淺笑:“好吃就行。”
對安,他一直把她當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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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俊那邊,既沒有人和他手牽手,也沒有人給他買好吃的,他手裡拿着一瓶礦泉水,是他自己買的。
“哎!”嘆了口氣,他也準備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再說,剛跨出一步,就聽到一名男子正朝一個在苦惱的小男孩吼道:“都說了那個太危險了不能玩兒,你怎麼就是不聽話,非要我發脾氣才肯乖乖的是不是?”
陳俊皺眉,連忙轉過頭看着那名父親,就看到他青筋暴露,神情越來越激動,他暗道不好,從人羣中擠了過去,可是看熱鬧的人太多了,一時半會兒,他還擠不過去,只能聽到那小孩的哭聲和男人的怒斥聲。
“你小小年紀就這麼不聽話,我養你幹什麼,是不是想讓我掐死你才甘心?”
小男孩似乎也沒見過爸爸這麼兇的樣子,抽抽噎噎的不敢大聲哭出聲,小心翼翼的去扯父親的衣角:“爸爸,亮亮錯了,你不要生氣了。”
這麼軟軟糯糯的聲音,圍觀的人聽着都快要被融化了,心想這下這孩子的父親該發不了火了吧,誰料孩子的父親狠狠的推了下小男孩,小男孩一屁股坐在地上,這下子,是真的不管不顧的大哭起來。
畢竟平日裡是被慣着的,以爲父親很快就會來扶他,來安慰他的,可是沒有,要不是有人的拖住了他,這男人的腳估計都已經踹在小男孩的身上了。
男人突然發了狂,將拖着他的人雙手舉起,狠狠的砸在地上,圍觀的人都被嚇壞了,開始四處亂竄,小男孩還倒在地上,無助的哭喊着,小手小腳都被踩了好幾腳了。
陳俊急得滿頭大汗,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雙手一推,就將擋在他面前的人給推開了,現場那麼亂,他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被推到一旁了,硬生生讓出了一條道,陳俊連忙加快腳步衝了過去,將小男孩抱起來護在懷裡,然後帶他到安全的地方去。
發狂的男人將身上的衣服都給扯掉了,露出裡面突出的肌肉,肉眼可以看得到,他露在外面的皮膚呈赤紅色,筋脈都似乎都能看的到,像是沸騰了一樣。
“打死你算了,打死你算了!”男人一邊喊,一邊逮着人就砸,一會兒工夫,已經有好幾個人受了傷。
陳俊將小男孩抱到休息處,小男孩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緊緊的抓着他的衣袖,哭道:“叔叔,你救救我爸爸,救救我爸爸好不好?”
陳俊一邊急着要去阻止他,一邊安慰小男孩:“你叫亮亮是不是?”
“嗯。”
“你乖乖在這兒待着不要動,我這就去阻止你爸爸,然後帶他到醫院看看好嗎?”
亮亮重重的點了下頭:“我一定不會走開的,叔叔,謝謝你。”
揉了揉小男孩的頭兒,他笑了笑:“乖!”言罷,他再次衝向人羣,小男孩擔憂的看着爸爸,眼淚啪嗒啪嗒的掉,都是他不聽話,爸爸纔會這樣的,他以後一定乖乖聽話,不惹爸爸生氣了。
不知什麼時候,他身旁站着一個比他大一點的姐姐,她的聲音輕靈,像是從深谷中傳來:“你爸爸對你真壞,你很恨他吧。”
亮亮回過頭,看到一個漂亮的姐姐,抽抽噎噎的搖着頭:“是我惹爸爸生氣的,是我不好,爸爸沒有錯,爸爸很愛我的。”
“愛你?他都是裝出來的,你聽,他還喊着要打死你呢。”
亮亮自然是聽到了,扁了扁嘴,心裡一陣委屈,可想想以前爸爸也這麼說過,可每次都不動手,他又堅定的說:“爸爸纔不會打我呢,他就是說說而已,從來不動手的。”
“他會動手的。”
“他不會的。”亮亮吼了一聲,然後又開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淚:“爸爸一定是生病了,爸爸從來不會這樣的,嗚嗚,我很擔心爸爸,嗚嗚……”
女孩有些不甘心,再次問道:“他這麼對你,你還當他是你的爸爸,你就不怕他打死你?”
“都說了爸爸不會打我的,姐姐,你怎麼這麼奇怪,難道你爸爸經常打你嗎?”
女孩身子一顫,隨即眼神凌厲,狠狠的瞪着亮亮,聲音狠戾:“我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
亮亮一愣,又覺得姐姐可憐了,媽媽說過,有些孩子沒有爸爸媽媽,很可憐的,小手顫巍巍的扯了扯女孩的衣袖:“姐姐,你不要傷心,亮亮的爸爸媽媽都是好人,我讓他們收養你好不好?”
“我不需要別人收養,蠢貨。”
小男孩嘟着嘴:“亮亮不是蠢貨,爸爸媽媽老誇我是個聰明的好孩子,只是有些時候調皮了點,我長大了就不會調皮了。”
“誰說的?”
“爸爸說的,爸爸平常最疼我了,媽媽怕我受傷不肯帶我來遊樂園玩,爸爸今天特地陪我來玩的,就是我不聽話,所以爸爸生氣了。”
“所以,他其實根本就不愛你。”女孩說的斬釘截鐵,漂亮的眼裡充滿了惡意的怨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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