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信件到手
元烈的話驚呆了他的父母,海藍則是苦澀一笑,或許這纔是對元烈最好的結果,忘了她,然後重新開始自己的新生活,憑他的樣貌和家世,多的是比她更好的女子爭着搶着來愛他,而她,從此以後,乖乖的退出他的世界。
她和他,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們本不該在一起的。
“兒子,你別嚇我。”崔英着急的去摸元烈的額頭:“你說什麼胡話呢,你從馬爾代夫回來都快要滿一年了,你都不記得了嗎?”
元烈丈二摸不着頭腦,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媽,你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拜託你別玩我了,我明明記得我和幾個朋友一起在馬爾代夫旅遊。”
元宏也是被嚇着了,元烈是他們元家唯一的繼承人,這可一點事都不能有的,要不然他怎麼向死去的爸爸交代,這可是他最愛的孫子啊。
“元烈,你好好想想,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說着,他將海藍拉過來:“你看看她,你還記得她嗎?”
元烈仔仔細細的看着海藍,那一頭海藍色的頭髮暈眩了他的眸,第一眼,他只覺得這女人太漂亮,太詭異,除此之外,沒別的感覺。
元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詫異道:“爸媽,你們不會是找人敲暈了我直接帶回國,想給我聯姻吧,這是哪家的千金?”
聞言,寇香抿脣,海藍笑了,元烈的父母對視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們似乎隱隱猜到,兒子什麼都沒忘,唯獨忘了有關於海藍的一切。
崔英也顧不得其他了,連忙去叫來了醫生,醫生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明明不至於這麼嚴重的,按照慣例,還是給元烈做了一系列檢查,最終得出的結論也是沒什麼問題。
“醫生,你再好好看看,是不是還有哪裡不對勁,我兒子確實忘記了很多事情啊。”
“元夫人,你大可放心,我們醫院的醫療設備都是國內最好的,元少的確是沒有任何問題,身體各項指標都非常健康,至於部分記憶一時想不起來也是正常的,畢竟元少是撞到了腦袋,一時之間記憶模糊也是正常的,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要是二位不放心,等元少傷勢好了再來檢查一遍也可。”
“可是……”
元宏連忙拉着崔英的手臂,笑着對醫生點頭:“醫生,我們知道了,多謝你了。”
“沒什麼,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對了,要是元少覺得沒什麼問題了,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好,我們知道了。”元宏用眼神示意崔英不要說了,兒子沒事他們當然能鬆口氣了,所以現在最難受的,無非是被遺忘了的海藍。
崔英也意識到這一點,上前拉着海藍的手說:“海藍,你也聽到了,醫生說了很快就能恢復記憶了,你也別太擔心了,這只不過是一時的,元烈這麼愛你,不會忘了你的。”
元烈全程都雲裡霧裡:“爸媽,你們到底什麼意思,要不要這麼狗血,還失憶,八點檔啊。”
不知道爲什麼,海藍現在的笑容總讓他無法直視,好像現在的他,連看她一眼都是對她的一種傷害,他確信自己不想看到這個女人,省的自己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己罪孽深重,臉色也就不是那麼好了。
崔英喝道:“你給我閉嘴!”吼完,又轉頭安慰海藍:“海藍,沒事的,有我們在呢。”
“伯母,伯母,我想單獨和你們說幾句話,不知道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元宏和崔英沒有理由拒絕,三人先後走出病房,獨留寇香和元烈在病房裡四目相對。
“你又是誰?”
“我只是來接海藍的,你不需要知道。”
元烈哧了一聲,又看了看她,隱約覺得有些熟悉,卻又說不上來哪裡熟悉,兩人說完這句話就是久久的沉默,誰也沒搭理誰。
樓梯口,三人對立相視,海藍抿脣輕笑:“伯父伯母,你們也都看到了,和我在一起並不是元烈最好的選擇,我身邊到處都是危險,元烈和我在一起,恐怕以後來醫院的機會還會更多。”
“這……”他們雖然不知道海藍是做什麼的,但是mk絕對不簡單,沐寇香也絕對不簡單,海藍等人更是不簡單,這麼多的不簡單,無疑是危險的代名詞,元烈和海藍在一起,他們的確是無時不刻的在擔心着兒子的安危,只不過爲了兒子的幸福,他們都故意忽略了這些罷了。
“所以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他忘記我了就不要想起了,我也是該離開他了,以後,他會擁有比我更好的,伯父伯母,你們覺得呢?”
二人一時無言以對,海藍的話讓他們又驚又覺得羞愧,他們一直認爲的不愛原來都是錯的,光是剛剛那些話,足以證明海藍爲了元烈所受的隱忍和痛苦,而她的無私,又讓他們無地自容,相比他們,海藍要高尚的多。
“可是海藍,這對你太不公平。”
“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那麼多的公平,伯父伯母,木已成舟,說明老天爺都在給元烈機會,我又有什麼理由再來害他呢,就這樣吧,從今以後,我會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你們也不必再爲他擔驚受怕。”
不等元烈的父母勸說,海藍緊接着說:“伯父伯母,我一夜沒睡有些累了,我先走了,元烈,就拜託你們照顧了。”
“海藍。”崔英連忙叫住她,上前握着她的手久久不肯放,她一個勁兒的點頭,想說謝謝又說不出口,最終,真誠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元烈兜兜轉轉還是愛上了你,那我們都會祝福你們的。”
元宏也點頭應承:“海藍,你是個好女孩,配我們元烈,足矣。”
海藍淺笑道:“謝謝伯父伯母,我先走了,你們好好照顧他,還有,最好不要讓他出海。”頓了頓,她補充一聲:“近期內。”
“好,我們知道了。”
海藍轉身,來到病房裡的時候,甚至都不敢去看他,她生怕自己一看到他就忍不住要哭,所以只能捨棄這最後一眼,往後在京城,總是有機會再見的。
“博士,我們走吧。”
“好。”
海藍走在前面,寇香就跟在她後面,兩人上了車,寇香纔開口說:“海藍,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吧。”
海藍點頭:“嗯,我準備去江市,繼續博士交給我的任務。”
“別太拼了,累了就回來。”寇香也不去說些安慰的話,對海藍來說,那根本就不起作用,最直接方法,就是讓海藍做些其他事情來分散她的注意力,她需要忙碌,沒有時間想元烈,就是對她最大的幫助。
寇香將她送到東郊別墅,默契的,大家都沒有和她說話,海藍就獨自一人上樓回房間,倒頭就睡。
尋瀝起身道:“估計她現在也睡不着,我去幫幫她。”說着,就直接上樓去了,沒過多久又下來了,小聲說:“睡着了。”
寇香點了點頭:“估計海藍明天就走,我這邊還有一些事情要交給你們處理,血族的事?...
情你們都知道了,訂婚宴那天晚上,莫斯被我傷了,血族這段時間肯定會有所行動,你們多盯着些,有什麼異動馬上通知我,記住,千萬別輕舉妄動,以免造成轟動。”
“博士,你未免也太不信任我們了,我們就算是行動,也一定會小心的。”
寇香翻了個白眼:“你們給我少來,這種話我是絕對不會再相信了。”寇香可不敢相信這些人,記得還在異能研究所的時候,也有那麼一次任務,因爲對方太強大,異能研究所派出去的兩支隊伍都無功而返,無奈纔出動寇匪。
當時寇香就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別亂來,他們也都滿口答應,可到了任務地點的時候,他們就開始手癢癢了,不止一次的打來電話請求行動,還一個勁兒的保證不會鬧大,她還真就傻不隆冬的答應了,結果!
結果差點弄的整個城鎮都消失了,這幾個人還不知道收斂,回來的時候似乎都看不到她完全黑掉的臉色,一個勁兒的在那兒邀功,如今真是想起來都忍不住有打人的衝動。
不過當時的寇匪非常受上面看重,這件事情到最後也就不了了之,這一個一個惡果種下去,寇匪的遣散,似乎也能遇見,功高蓋主,這是上面最難以包容的事情,權利和實力,總歸是權力致勝。
“你們照顧着點海藍,我先回去了。”
郭跳連忙跑上來:“博士,你今天還去學校嗎?”
“怎麼了?”
“要是你要去的話,我們一起去啊。”
寇香想了想:“算了,下午就一節課,我就不去了,我等下還要去一趟西郊,你自己去吧。”
郭跳撇撇嘴,他纔不高興去,今天下午都沒課,但是想想自己的小女朋友今天下去有課,他還是乖乖的去了,這丫頭黏人的人,一會兒不見就要鬧,他還是自己主動一點吧。
這天下午,寇香特意在外面吃了午飯纔去西郊別墅的,本身說好了就是要下午去的,要是上午就去,老太太又要忙着準備午餐,還是不要讓她這麼累的好,去的路上,她給沐權打了個電話,沐權當然是很高興他要去西郊,表示晚上他也會回來吃飯。
老太太住在西郊別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從那次從大院裡搬出來,老太太就真的沒有回去過,對此,沐老爺子也是非常無奈,想到這裡來接她,又怕她看到他又要生氣,年歲大了,情緒太過激動對身體不好,因此,他也只能忍着。
寇香提前給老太太打了個電話,這才一路開過去,老太太見到寇香,一下子就開懷的笑了起來:“香兒,你可算來了,我都等你一天了。”
“奶奶,不是說了下午過來嗎?”
“嗨,那我也等着啊,要不然我一個人住在這裡也無聊啊。”
寇香愣了愣,試探性的問道:“奶奶,那你爲什麼不回大院呢,難道你還真想一輩子都住在這裡?”
“怎麼了?我就是不回去了,省的看到那老頭子我就生氣,再說了,他要是想來,我也沒攔着他不讓他來,是他自己不要來的,和我沒什麼關係,我在這裡無聊,在大院就不無聊嗎?反正我也不和他說話。”
“奶奶的意思是,要是老爺子真的來了,你也不會趕他走?”
“這房子是沐權的,只要沐權點頭,我也沒意見。”
寇香掩嘴偷笑,老太太也是個嘴硬心軟的,這話擺明了就是我不回大院,他可以來這裡啊,也是,兩人都年歲大了,雖然說大院裡住着安全,但是哪有外面自由,老太太許是在大院裡呆膩了,這纔不想回去的,至於沐老爺子。
自從這件事情真相大白之後,寇香其實也不是非常怨恨老爺子,說白了,老爺子當時想要的不過是騰龍戒,對於父親,與其是不管,但還是變相的讓兩人去吧,可沐過不是這樣想的,他以爲只有殺了沐安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榮華富貴,所以鑽了老爺子的空子,下了不能下的命令。
而老爺子其實也一直都在自責當初自己沒想到這層,把這件事情全權交給沐過了,他認爲,雖然這件事情是沐過做的,但是和他也脫不了干係,這才一直沒有去反駁沐權和老太太的指責。
總之,豪門就是這樣,不是所有的不近人情都是沒心沒肺,有些時候,人難免犯錯,當然,若是父親真的死了,寇香可能也不會原諒他們,現在最重要的是父親沒死,因此這一切,也就變得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香兒,訂婚之後,易修對你好不好?”
“嗯?奶奶怎麼這麼問?這有什麼區別嗎?”
老太太煞有其事的點頭:“當然有了,很多人都是訂婚前一個樣,訂婚後另一個樣,你不知道吧,你還小,不知道這男人啊,就是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主,有些人衣冠禽獸一樣的,訂婚前對你百般討好,你說怎樣就怎樣,可一旦訂婚了,他知道你註定是他的妻子了,就會暴露出真面目了,奶奶問你,易家那小子最近有沒有對你不耐煩什麼的?”
“沒有啊,還是和以前一樣好,不過奶奶硬說有什麼改變嘛,那還真有。”
“什麼啊,他果然變了是不是?”
“哎呀奶奶,你不要着急啊,你聽我說完,易修的變化不是變壞,而是變得更好了,比以前對我還要好,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是不是真的啊,你有沒有騙我?香兒啊,雖然奶奶年歲大了,不能幫你什麼了,但奶奶名氣還在,易家那小子真要有對不起你的事情,奶奶第一個不饒他。”
“我說真的,易修對我是越來越好,他很珍惜我,奶奶,我看人的眼光你還不相信啊。”
“好吧,有你這句話奶奶就放心了,不過你記住啊,奶奶永遠是你的後盾,要是易家那小子對你不好,你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嗯,我知道了。”
“他今天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
寇香這纔想起這事,說道:“奶奶,我還沒和他說呢,估計現在他還在公司了,你等一下,我馬上給他打電話,讓他下班後到這裡來吃飯。”
“嗯,那你打吧。”
電話很快撥了出去,原本以爲他接電話會很快,可打到最後易修也沒接,寇香頓時有些尷尬,笑說:“奶奶,估計他現在正在開會什麼的,我晚點再打吧。”
“開會?”老太太一聽就不高興了:“開什麼話連接個電話都沒時間啊,那你晚點給他打,看他來了我怎麼說他。”
“奶奶,你也別太兇了,易修最近工作忙,興許是手機放在辦公室沒聽見呢?”
不,易修是故意不接電話的,他看着手機屏幕上閃着木頭兩個字,卻捏緊了手沒有去接,此時此刻,他也並不是在辦公室,而是在寇香熟悉的地方,玉龍灣的某棟別墅裡。
莫斯這兩天一直閉關養傷,現在也好的差不多了,不過這個時候,被氣也氣得差點背過氣去了。
莫斯躺在牀上,易修則坐在傭人特意端進來的沙發椅上,兩人面對面對?...
視着,沒有說話,卻暗流浮動。
“易先生,不接電話嗎?”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這電話讓你這麼簡單,恐怕是她打來的吧。”莫斯輕笑着:“易先生,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這次讓這女人恢復正常,你付出的代價不少啊。”
“那又如何。”易修並沒有任何隱瞞,嗤笑一聲:“就算我實力不如以前,憑你現在這樣子,也不是我的對手,要不然,你要試試看嗎?”
“現在是現在,以後是以後,現在你有求於我,主動權在我這兒,易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
“有求於你?我怎麼不知道?”
“難道易先生不是爲了信而來的嗎?”
“沒錯,我是爲了信而來的,不過莫斯,你別得意的太早了,難道你認爲,我真的會傻到一個人前來嗎?哦對了,我來之前是答應過你一個人來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嘛,我知道,不過莫斯,你一直弄錯了一點,在商場上打滾摸爬這麼多年的我,早就不是什麼君子了,又何必這麼誠實的守信。”
“你!”
“別你了,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趕緊讓你的手下在外面看一看,到底我在這裡埋伏了多少人,然後你在考慮清楚,這信到底是給我還是不給我。”
“易修,你未免欺人太甚。”
“過獎了,誰讓你現在在我的地盤上,改明兒我在歐洲的時候,你也可以欺負我,不過能不能欺負的成,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這次是我大意了,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這次我輸了,不代表下次我還是輸了。”
“那麼請問,你贏過嗎?”易修這話說的極其囂張,就是因爲這份囂張,讓莫斯連查都不查,就已經相信易修的確是帶了人來的,今天索菲亞出去了,別墅裡的血族成員絕對不可能是易修的對手,更何況他還是有備而來,這人是算準了他今天不得不認輸,纔會答應的如此爽快!
“莫斯,我這個人向來沒什麼耐性,所以……快點結束吧,你也看到了,我還趕着回去給我的未婚妻回個電話,她脾氣可大了,要是讓她生氣了我也會不高興的,我一個不高興,你的人會不會就此消失,我就不敢保證了。”
“哼,易修,今天的一切,我都記住了。”莫斯將信件從牀頭櫃的抽屜裡拿出去,直接甩給易修,那封信就像是被施了魔咒一般,如利劍向他刺來,易修擡手輕鬆接住,莫斯眯起那雙黑亮的眸子,冷聲道:“但是你別忘了,血族從來不是好惹的,但願你們已經做好與我爲敵的準備!”
易修起身,並沒有說什麼,確認信件沒有問題之後,這才轉身離去。
與血族爲敵?這的確不是什麼好消息,但這一步他早就預料到了,如今變成事實,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只要她高興,哪怕與世界爲敵又如何!
寇香正被老太太說教着如何訓練老公,電話就響了起來,她如同碰到救星一般連忙接起:“喂,易修。”
“木頭,剛剛你打我電話了?”
“嗯,你在哪兒呢?怎麼不接電話?”
“抱歉,我剛剛手機開靜音了沒注意到,具體怎麼回事晚上到家了再說,你在哪兒?”
“我在西郊別墅,奶奶說,讓你晚上過來一起吃飯。”說完,她捂着手機小聲說:“你要做好準備,老太太要給你說教。”
易修聽她這小心翼翼的樣子就覺得好笑,說道:“好,我知道了。”
寇香撇撇嘴,也不介意這男人是不是在笑話她,說道:“易修,你早點過來。”
“好。”
老太太聽寇香這樣說,也知道易修晚上會過來吃飯的,笑道:“真是太好了,這兒都好久沒這麼熱鬧過了,對了,我等下要和沐權說一聲,讓他也回來吃飯。”
“奶奶,我來的時候已經和他說過了,他晚上會回來的。”
“好,那我就不打了,我們好好聊聊。”
“好啊。”
兩人的聊天基本上都是老太太叮囑這兒叮囑那兒的,還教了她不少夫妻倆在一起,女人該做些什麼,要怎麼做才能讓男人聽話,說實在的,聽了老太太的話之後,寇香突然覺得老爺子其實也不容易啊,有這麼個厲害的老婆,怪不得這麼怕她。
寇香這邊心想着要不要通知沐老爺子一聲,讓他到這裡來,有老太太收拾他,心裡有再多的怨氣也消了。
正想着,沐權就提前回來了,其實沐權在京城的時候,根本就沒什麼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的,他所有的生意都在國外,國內極少,基本上有六兄弟在,也不需要他瞎參合了,聽寇香說等下就來了,他也就提前回來了。
老太太一看時間,都三點多了,也該準備晚飯了,就讓兩人先聊着,她則去廚房準備晚餐,老太太的意思是,今天的晚餐必須由她親自準備,要不然心裡不舒坦。
沐權嬉笑着說:“你看看你奶奶,每次你來都高興的跟什麼似得,寇香,下次你有空可要多來幾趟,知道嘛。”
“我知道了,你也別隻顧着說我,就說說你吧,這還是你自己家呢,奶奶在這兒你也不多回來幾趟,還有,是不是該帶克萊爾回來讓老太太見見了,到底是你不努力,還是克萊爾真的不願意來啊。”
說起這個,沐權就一陣頭大:“侄女,你以爲我不願意讓克萊爾來啊,我也想啊,可是那女人說什麼也不肯來,我有什麼辦法?”
“她到底是爲什麼不肯來?”
“還能爲什麼,還不是因爲威爾那混蛋嘛,克萊爾就想着不能傷害她的威爾哥哥,至於我會不會難受,她根本就不管。”
“那是你沒本事吧。”
“要不是不想來硬的,她早就被我帶回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氣,我怕我一個沒忍住就要做錯事了,所以一直忍着,想着也慢慢來吧,反正過不了一年,我就讓他們兩人的婚約自動解除。”
“你又想幹什麼?”
“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那個什麼威爾的,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你也悠着點,別讓克萊爾再次討厭你,到時候我可不幫你。”
“喂,你到底是不是我親侄女?”
“我怎麼知道,再說一遍,我非但不幫你,還會幫着克萊爾離開你身邊,所以,你看着辦吧。”
“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行了,反正我也捨不得讓她難受,就這麼熬着吧,最多再有一年,我讓你叫她嬸嬸。”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被寇香華麗麗的鄙視了,沐權也沒話說,哼了一聲就換了個話題:“唉,血族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暫時還沒有,不過估計不會太遠了,莫斯和索菲亞最近都不來學校,就算莫斯是受傷了沒辦法來,但索菲亞也沒來是什麼意思!你想想也懂了吧。”
“他們已經在開始謀劃了?”
“是不是我還不清楚,但估計是八?...
九不離十,而且,我們根本就不知道血族有多少人在京城,到時候恐怕會被他們打個措手不及。”
寇香下意識的握拳,這種什麼都不在掌控的感覺她在莫斯身上嚐到了太多次,現在都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將莫斯還有索菲亞趕出華夏!
寇香在這樣想的時候,莫斯其實也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入當初自己所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還沒來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間,可現在,那個明明不是自己對手的沐寇香卻將自己打成重傷,那個完全可以對付的易修也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承認自己輸了,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如從前了,還是說,來到華夏之後,他突然產生了太多陌生的情感導致的?
易修走了之後,女管家就從樓下走了上來,恭敬道:“王,他已經走了。”
“嗯,他的人都撤了嗎?”
管家一愣,再次恭敬的回:“王,他是一個人來的,並沒有別人跟着。”
“你確定?”
“是,在他來了之後,我已經命人在周圍巡視過了,可以確定他是一個人來的。”
莫斯一聽,隨手一揮,將牀頭櫃上的檯燈掃落在地:“該死,原來這纔是小人的真正含義!”
莫斯之所以這麼容易就着了易修的道,是因爲易修非常冷靜沉着,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控,而這裡是京城,是易修說一不二的地方,莫斯自然也就多了個心眼,因此,在易修說他是帶了人過來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相信了,他承認自己是小人,可是他沒說,他到底是在哪件事情上小人了一把。
他確實沒帶人,這纔是一個騙局,而他卻一下子跌入了兩個騙局,這種侮辱,他怎能承受!
“索菲亞回來了沒有?”
“王,索菲亞小姐還沒有回來,需要給她打個電話嗎?”
“告訴她,馬上調一千名血族到華夏。”
管家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王,您確定嗎?”
“你敢質疑本座!”莫斯一個眼神掃過去,管家連忙跪地搖頭,而後乖乖退出去按照莫斯的話去做。
在血族,莫斯的話就是聖旨,誰敢不聽王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
索菲亞在接到這個命令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一千名血族涌入華夏,華夏不可能察覺不到,而這件事情一旦鬧大,他們面對的敵人就不止沐寇香那一批人了,不過這和她都沒有關係,莫斯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
易修來到西郊別墅的時候,老太太已經燒好了菜,就等着易修來了,老太太臉上的笑容早就沒有了,在她看來,易修實在是太過分了,到了這個點還沒來,分明是沒有把吃飯的事情放在心上。
而事實上,因爲下午去了玉龍灣耽擱了不少時間,公司裡堆積了一大堆的工作,易修想着快點做完,就忽略了時間,這才晚點了,饒是他緊趕慢趕,也是六點纔到。
“抱歉,我來晚了。”
老太太哼笑了一聲:“晚什麼啊,這個時間正好,來人啊,將這些飯菜都端下去熱一下。”
“是。”
老太太示意易修坐下,易修剛小心翼翼的坐下,老太太又說:“我們都能理解,你是易修嘛,整個京城最大的商城要你一個人管,事情肯定很多,來晚一點也是應該的,我們這些小兵小將的,等等你這個大人物更是應該的,你說是不是?”
易修一聽就知道老太太是真生氣了,連忙賠不是:“老太太,真是抱歉,今天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我來晚了就是我的不對,說起來,這裡也算是她的孃家,我今天來的這麼晚,該罵,老太太,您的話我明白,下次我一定改。”
易修這樣一說,老太太倒是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訓話了,哼了一聲道:“算了算了,下不爲例啊。”
“是,謝老太太不追究。”
“唉我說,香兒,你叫我什麼來着?”
“啊?我叫您奶奶啊。”說着,寇香給易修使了個眼色,易修也連忙跟着叫:“奶奶,您要是樂意,那就是我的榮幸了,我還以爲您不想讓我叫您奶奶,這纔不敢叫呢。”
“有什麼不敢的,雖然現在多的是那些小年輕訂了婚又鬧解除婚約的,但在我們眼裡,訂了婚就是結婚的意思,你們以後是要成爲夫妻的,現在就開始叫我奶奶正好。”
“是是是,奶奶說的是。”
沐權不客氣的笑了起來,他這母親平常就是得理不饒人,要不然也不會把老爺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老太太斜眼瞪了他一眼:“你笑什麼?易修來了你起碼也打一聲招呼,別以爲自己是長輩就能不成樣子了,你也做個榜樣,我這個老太婆也沒別的盼頭了,你自己說吧,到底什麼時候才把你藏着那個女人帶過來給我看?”
“媽,怎麼說着說着又說到我這裡來了,克萊爾你不是見過嘛。”
“那叫見過啊,你見過誰家看兒媳婦本人見不到,還要在電視裡看的,那些明顯都沒這樣的,我說你這叫什麼事啊,你看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你比易家小子還幾歲呢,怎麼就不知道着急啊。”
“媽,這有什麼好急的,現在都什麼社會了,現今社會多的是四十來歲還沒有孩子的,你看看那些明星,都四十幾歲了才生第一胎,我才三十幾歲你就着急了?”
“你這混小子,找打是不是,你還敢說四十幾歲,你四十幾歲生孩子,那我還抱得動孫子嗎?”
“怎麼抱不動,您老身體健康着呢。”
“混蛋,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孝子,真是作孽哦。”
“媽,全家就我最孝順您了,您這話說的也太沒良心了。”
“你是我生的,我愛怎麼說怎麼說,你還敢有意見?”
“好吧,我不敢。”老太太的蠻不講理他也不是第一次見識了,沐權乖乖選擇不說話,這才讓老太太好心放了他一馬。
對於沐權剛剛笑話自己的舉動,易修表示,風水輪流轉,這不,他可以笑話回去了,然後他剛咧嘴,老太太話鋒一轉:“易修啊,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不知道可不可以。”
易修頓時如臨大敵,說道:“當然可以。”
“那我就不客氣了,其實我的問題很簡單,就是關於財產問題,我也知道你年紀輕輕就坐擁這麼多財富難免清高,當然,在財富方面,我們家香兒也不缺,但是現在你們都訂婚了,我想知道,關於聘禮,你給了香兒的母親多少?”
說起這個話題,易修還真沒話說了,這似乎,的確是沒給,他和木頭從在一起到訂婚都不容易,兩人就顧着高興了,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老太太一看易修這表情就知道他一分沒給,嘆了口氣說:“易修,我老太婆也不是想要你的錢,當然了,就算你要給,這錢也不該給我,我們沐家虧欠香兒,也虧欠了她的母親,香兒的母親獨身一人把香兒帶大不容易,如今女兒都是你的未婚妻了,她等於是一點依仗都?...
沒有了。”
“奶奶說的對,這的確是我考慮不周。”
“這個我也能理解,現在的年輕人都不像以前算的那麼清楚,我知道,就算你們結婚了,香兒的母親你們還是會顧着的,不過該有的還是不能少的,香兒,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回去看你母親?”
“跟母親說好了,就這個雙休。”
“嗯,到時候記得帶些現金回去,這是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你們該做的還是要做,知道嗎?”
“嗯,知道了。”
正好這時飯菜都熱好了端了上來:“好了,大家開飯吧。”
吃飯的時候,老太太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一個勁兒的讓他們多吃點,好像剛剛那個板着臉說教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樣,對於老太太如此高超的演技,寇香表示佩服的五體投地!
因爲易修來得晚,大家吃完飯已經快八點了,寇香也易修也就沒多留,和老太太告辭了,至於沐權,自然也是跟着一塊兒走了,晚上克萊爾一個人在家他也不放心,再說老太太也急着抱孫子,當然是將沐權給趕出去了。
原本他們該分道揚鑣的,可易修的一句話,讓他們又往同一個方向走了。
“易修,你真的拿到信了?”
“當然,我說過這件事情交給我,就一定能幫你完成,信件就在我身上,等下回去之後再打開吧。”說着,易修將口袋裡的信件拿出來給寇香看了看。
寇香確定是這封沒錯,頓時激動的將信件捏在手中。
沐權也是急着想知道信中的內容:“既然這樣,我跟你們回去,我也想知道明明還活着的二哥,到底是爲什麼要躲我們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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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少的彪悍寵妻》八戒拋繡球
他,權貴翹楚,天之驕子,亦是z國最神秘的大人物,多國總統奉他爲座上賓,黑道大佬對他俯首稱臣。
當他與同樣強勢隱藏身份的她結爲夫妻,所有的陰謀詭計在婚後接踵而來,只因“麻雀”飛上枝頭,引起了太多的羨慕嫉妒恨,所有人都眼紅着想要破壞他們的婚姻,將“麻雀”拽下高枝,狠狠踐踏!
當她重回“mafia”,衆星拱月般華麗現身,昔日人人眼中高攀的“麻雀”已是如撒旦般掌控生殺大權的“教父”,身邊跟隨着一個酷拽粉嫩的小男孩。
“這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