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司徒彥沉重的身軀整個壓了下來,曲欣怡暗叫不妙,輕喚:“司徒彥!司徒……”
這男人何時變得這般粗心!難道忘了間諜準則之一,保存自己就是保護戰友?曲欣怡挑眉,將司徒彥扶至路邊,在確認了他的確昏迷不醒後,迅速掃射着四周。
曲家院落空曠,除了定點巡視,就完全靠美國進口的那套監K設備了,而這套系統對曲欣怡來說,就是擺設而已。是的,此刻的曲欣怡突然心血來潮,想試試這柔弱的重生的身子,到底能施展她原來的幾分“功力”?重生後一直沒嚐到美男,再不叫她施展拳腳,她會瘋掉的!
看在司徒彥是因擔心她才犯了這個低級“錯誤”的份上,曲欣怡決定將第一次大顯身手“獻給”這個可愛的男人。
思及此,她一邊活動着大不從前的柔軟的四肢,一邊觀察、選擇着路線。
負重——比她身體重一陪的司徒彥,穿越監K死角、攀爬天台,直至將男人丟到牀上,曲欣怡用時十分鐘!成績大不如前不說,還累得她大汗淋漓,氣喘吁吁!
曲欣怡指着趴在牀上的司徒彥的後背,做出開槍的動作,算是解了氣。哎!她發誓只要活着一天,絕不拖累別人!一會兒,她就要開始實施“增能”計劃,叫這副皮襄儘快強大起來。
……
“啊……”司徒彥低吼,背部傳來的巨痛叫他清醒過來。
“噓……”曲欣怡佯怒,“深更半夜的,你鬼哭狼嚎什麼!”
“你給我上的什麼藥?也太疼了!”司徒彥抱怨。
曲欣怡暗笑,這不能怪她呀?誰叫這房間原來的主人肯本不知道“受傷”爲何物,連個醫藥箱都沒有!她又不想驚動白宛秋,那樣又要費口舌編故事解釋半天,所以就用她的土辦法了。
“忍着點兒吧,我這招保準藥到病除,而且保你不會留疤痕。”曲欣怡跨坐在司徒彥的屁股上,聚精會神地用他的隨身刀片“刻畫”着。
每塗上一層“藥”,司徒彥都會忍不住悶哼一聲,那真是鑽心的疼。
待整個背部都清理乾淨,司徒的汗水已侵透牀單,他幾乎“奄奄一息”,氣若游絲:“曲欣怡,你……你這是……蓄意謀殺呀!”
“喂,你知不知道這‘藥’費了我多大力氣?”曲欣怡反擊。她的“藥”的確是獨一無二的配方,她從脣膏、洗面奶、精油,甚至頭髮絲裡,通過蒸、燙,烘烤幾道工序提取微量元素,才配成這消炎祛瘀的獨門藥!
聽了曲欣怡的絮叨,司徒彥心頭一緊,面色凝重起來,“你怎麼知道這些?”如果他沒記錯,“黑寡婦”也是物理學天才,配藥高手!
“我……”曲欣怡只顧吹噓,忘了自圓其說。
“難道……跟你家經營日化產品有關?”司徒彥倒自己想通了。
“對對對!我從小就喜歡研究這些,你真是太聰明瞭!”曲欣怡打趣地說着,上來就要脫司徒彥的褲子。
“你幹什麼?”司徒彥忍着巨痛反抗。
“你可別想歪了,我曲欣怡可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曲換怡裝腔作勢,其實,她早就被司徒健碩的肌肉搞得直咽口水:“我只想替你擦擦身子。”
“不……不用了。”司徒彥一陣燥熱。
……
“欣怡呀?你回來了嗎?”白宛秋聽到動靜,便上樓探看,沒想到竟撞上女兒……
“Shit!”真是百密一疏,曲換怡一拍腦門,白宛秋手上明晃晃的一串鑰匙叫她崩潰,“媽,我都成年了,還能不能有點兒隱私!”
白宛秋沒想到女兒“開放”到這種程度,急忙帶上門,怒斥道:“欣怡!你怎麼能跟保鏢搞到一起?這傳出去,我們曲家的顏面何在?”
曲欣怡按住司徒彥:“媽,只准你‘周官放火’,不准我‘百姓點燈’?我怎麼就不能跟保鏢在一起了?既然今天你都看到了,我就跟你把話說開。從今天起,頂層的所有房間都歸我所有,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得進入。”
“你……你……”白宛秋從未見女兒這般能言善辯,氣得號啕大哭,“哎呀……我真是白養你了……”
一哭二鬧三上吊,總裁夫人也是這套路!曲欣怡嘆了口氣,徑直走向白宛秋,淡淡地開口:“曲南洋回來了。”
“什麼時候?”聽到曲南洋的名字,哭聲嘎然而止。
曲欣怡牽動了一下嘴角,“剛剛!”
“你在哪兒見到他的?”白宛秋不可思異。
“他一回來,就找人把曲向東保了出來,還說什麼……家和萬事興,明天重新召開股東大會,並且……”曲欣怡頓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白宛秋:“他明天還會去選墓地。”
“墓地?葬你父親?可遠征死得不明不白,他憑什麼一句話就定了!”白宛秋從來都看不清形勢。
“憑他掌控着曲寧的實權!”曲欣怡不得不提醒,“聽我的,明天一切聽他安排。”
女兒目光灼灼,白宛秋不禁打了個激靈。
……
背部幾乎沒有結痂就癒合了,司徒彥頓覺輕鬆了許多,聽到女人反鎖上門的聲音,他的心不由自主地加速了跳動。
曲欣怡關了房間所有的燈,沒有理睬牀上的男人,徑直走進浴室,反覆思索着曲南洋那句“有更適合你的角色”的含義。
曲欣怡褪去所有束縛,滑入水池。重生後,她的腦子是越來越不靈光了,這完全歸罪於沒有男人來“安慰”!
老天爺喜歡跟她玩兒,她知道,可不帶這麼玩地!將一道道“美味佳餚”擺在飢腸轆轆的她的面前,卻將她的嘴封上,急得有心撞牆。
哎!曲欣怡索性在大浴池裡撲騰起來,以此排遣思緒。
“欣怡,你在裡面嗎?”司徒彥見曲欣怡泡了半天也不出來,有些擔心,想想一個女孩子失去了摯愛的父親,又經歷了剛剛那場小意外,還被母親誤會,她會不會想不開呀?
沒人應答,司徒彥猶豫了半天,轉動了門把,居然沒鎖?
浴室裡也是漆黑一片,司徒彥藉着月光搜尋,卻忽地被人拖入浴池之中。
“你背上敷的藥……這個時間清洗……效果最好。”曲欣怡灼熱的呼吸充斥在司徒彥的耳邊,“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