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被譽爲“夜蒲女神”的她,也從未見過這陣勢——她想通吃的四個男人同處一室,其中兩個還劍拔弩張!
“她答應跟你走了嗎?”司徒彥不懈,以他對曲欣怡的瞭解,她纔不會出國。
“當然。”曲南洋心頭一緊,她似乎從未正面回答過他,可他卻盲目地相信自己的判斷。
司徒彥索性“當庭對峙”,他要當衆叫曲南洋難堪,“欣怡,你真的會嫁給他?跟他去美國?”
客廳裡的另外兩個男人,也放下手頭兒的“工作”,各懷心事地“觀戰”。他們自然都傾向於司徒,希望曲欣怡能留下來,哪怕他們只是遠遠地看着她,就很知足。
曲欣怡有些頭疼,她不善於調解男人們之間的爭風吃醋,她前世都是打一槍換個地方,吃幹抹盡便腳底抹油開溜!可眼下,四雙期盼的眼神同時向她射來,搞得她措手不及。
打不起還躲不起?曲欣怡覺得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打馬虎眼!“先把明天的事處理好再說吧,我累了,先上樓休息了。”
“我陪你!”司徒彥和曲南洋異口同聲地說道。
“呃,”曲欣怡手心直冒汗,“不用不用!我真的只想一個人好好睡一覺。”
“我就在隔壁,有需要隨時叫我。”司徒彥語帶雙關地補上一句。
“你們忙完也早點休息。”生平第一次,曲欣怡丟下各自憋着勁兒的男人落荒而逃。
曲南洋眼睜睜地看着司徒彥“尾隨”曲欣怡上了頂樓,他忽然意識到,也許藍斯的話並非空穴來風或挑撥離間。他頻頻登上M市報刊頭條的未婚妻,似乎並沒有他想象的那樣單純,就光憑她能從藍斯手上逃脫這一點上看,她就擁有過人的膽識跟謀略,何況還有那個神密的歐陽鑫柯……
“曲總,你是否已經有了新總裁的人選?”霍劍的話打斷了曲南洋的思緒。
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這是個關鍵問題!一直猶猶豫豫的曲南洋突然做了個大膽的決定,“不如……先叫欣怡代理吧。”
“曲小姐是不錯的人選,”霍劍提出自己的看法:“只是……上次‘代理總裁’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這次若還只是代理……這換來換去……恐怕會動搖曲寧國際的軍心哪。”
“那你的意思是……”曲南洋相信霍劍的管理能力。
“不如……直接扶持曲小姐就任總裁。”霍劍有他自己的心思,如果曲欣怡當上總裁,她留下來的希望會更大一些。
“高管跟股東們能信服嗎?”霍劍的支持,叫曲南洋對曲欣怡刮目相看,看來,她還真不只是個花瓶而已。
“如果你看到曲小姐今早在葬禮上的表現,你就不會提出這樣的質疑。”吳鳴哲也參與進來。
“噢?”曲南洋眸光流轉,那丫頭爲何將功勞都歸了別人,獨獨沒提她自己半句?
……
大敵當前卻亂了營!曲欣怡哪裡睡得着,她窩在牀上,美眸滴溜溜地在漆黑的房間裡亂轉!
她總算體會到“免子不吃窩邊草”的含意了,可誰叫老天爺將美男統統安置在她身邊?這絕不是她的錯!曲欣怡再次寬慰自己。
她從不悲觀,也不盲目樂觀,她是百分百現實主義者。同樣一件事,悲觀者從中看到風險,樂觀者考慮如何從中獲取最大收益,而現實者考慮的則是如何過關。
面對美男扎堆的局面,曲欣怡輾轉反側後得出對策——分而擊之!
等她拿下總裁的位置,定會想方設法將美男調到彼此不相往來的地方,到時候她再分別享用!“哈……”她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
手機振動打斷了她的笑聲,“喂?”
“在想我嗎?”歐陽鑫柯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
“是啊,在想你答應我的事,能不能兌現?”曲欣怡嬌嗔道。
“小事一樁,你放一百個心!”歐陽鑫柯有些不悅:“我從不跟女人談生意,你是第一個,所以……別總叫我嗅到銅臭味兒!”
“我衝了三遍澡,可還是衝不掉你的味道,”曲欣怡佯裝生氣,“只得拿銅臭味兒驅趕一下了。”
手機那端傳來歐陽鑫柯迷人的笑聲,“真拿你沒辦法。”
“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曲欣怡翻了個身,匍匐在牀上,“除了兩個億的合約,你說過,還要送我份大禮的,不準忘了!”
“忘了什麼都不會忘了那份大禮!你就耐心等待吧。”歐陽鑫柯掛了電話,眼神陰鬱地盯着對面牆上一幅巨型人面像。
金框畫像裡,男人年近花甲,銀髮銀鬚,滿臉褶皺,唯獨那一雙銀灰色的眼眸透着精明的目光。那目光一直盯着歐陽鑫柯,盯得他後背生出涼意。畫像裡的老頭兒不是別人,正是生他養他叫他小柯的人。他是老頭兒的第十九個兒子,也是老歐陽三十五個子女中最有實力的繼承者。
老歐陽,這個叱吒一生創下無盡財富的老頭兒,一輩子娶了十一任妻子。娶妻似乎就爲了生子,他渴望血脈得到延續的慾望,跟他在全球擴張生意的勢頭一樣強勁。可就在他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時候,他的想法卻突然來了個360度大逆轉,他竟然決定將他的生意只交到一個子女的身上!只有通過他全部考覈的唯一一個兒子或女兒,能獲得他的全部家產,而其餘的則一毛錢都得不到。
歐陽鑫柯本無意參與到這無聊的爭奪之中,可老歐陽卻以現任妻子——他的母親的性命相逼,非要他與其他兄弟姐妹相殘纔算滿意。
這個變態的老頭兒!歐陽鑫柯咬牙切齒,他會叫老歐陽走得“心滿意足”!
……
睡到自然醒曾是她最大的願望,沒想到重生後也沒能實現。
緩而有力的敲門聲,叫曲欣怡罵了句“shit”,睜開惺忪睡眼,灰濛濛一片!有沒有搞錯?天還沒亮!
“誰呀?”她沒好氣地問道。
敲門聲變得更有節奏,曲欣怡嘆了口氣,不用問,肯定是司徒彥了。
剛開了道小縫,男人便閃身進來,反手鎖上門,一把抱起迷迷糊糊的女人,一頓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