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前的比利。楊瞪大雙眼,眼見着女人“飛身”而來!他急忙用雙臂護住頭,閃身躲到書桌底下,只聽到“嘩啦”一聲巨響,防暴玻璃竟然被擊碎了!如子彈般鋒利的碎片從他身邊飛過,他視若珍寶的手臂被劃出一道口子,不禁咒罵了一句,這女人真夠狠!他親手研製成功的、能在影視城自由活動的巨型“鋼筋臂”,竟然反過來抓住了他!他這一世英明算是斷送在這女人的手裡了!
曲欣怡已躍身站在總J控室中央,迅速掃過每個角落,杏眼圓瞪:“藍斯呢?”
“哎呀!哪有什麼藍斯!”比利。楊抖掉身上的玻璃碎片,強忍住想殺人滅口的衝動。
“你少裝糊塗!”曲欣怡瞪了眼擦拭手背傷口的比利,“這裡的機關不都是你設計的?”
“你跟藍斯到底有多大仇啊?非致他於死地?”比利轉移話題。
“少拖延時間!”曲欣怡噼裡啪啦又點了幾下電腦,“鋼筋臂”勒得更緊。
“喂!美女,我跟你可沒仇!你可不能爛殺無辜。”比利假裝害怕:“我若死了,這世上可少了個曠世奇才!”
“曠世奇才?我看你也是個殺人魔頭!”曲欣怡說着走近比利,欲取下他臉上的面具,“我倒要看看,終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傢伙,到底長得什麼樣子!”
“別動!”墨綠的眸光突然一暗,“小姐,在你取下面具前,你可要想好了,見過我真面目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爲什麼?”曲欣怡非但不害怕,反而更好奇。
比利避而不答,笑容詭異:“當然,女人會另當別論。看過我真面目的女人……必須成爲我的女人!”
“噗!好大的口氣!”曲欣怡逼視男人灼熱的雙眸,纖手掐腰:“你身材不錯,如果長得還可以,我倒是會考慮收容你。”
女人纖細的手指撫上那精緻的銀面具,剛要擡手摘下它,卻突然“啊”地大叫一聲,向後跳出兩米遠,猛勁兒甩着胳膊!“靠!你竟然通電!”
“如果我事先預感到欣怡小姐想摘下它,一定不會這樣設計。”比利。楊實話實說,在黑白兩道混跡了這麼多年,他還從未打心底裡欣賞一個女人!只可惜,他清楚,這女人可輕易碰不得!
還沒等曲欣怡恢復知覺,比利不知用什麼操控的,已從“鋼筋臂”裡鑽出來了。
“你還有搖控器?”曲欣怡一下子明白過來。
“跟聰明人打交道的好處就是……不用費話!”比利。楊拾起掉落到地上的平板電腦,連續按了幾下,又重新遞到曲欣怡面前。
曲欣怡只掃了一眼,便心灰意冷。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是藍斯已坐上直升飛機的畫面。
她咬牙切齒,憤怒地點頭,耍她是吧?好!
比利。楊擡起玉質長護指想阻止,卻已爲時已晚,只得一下子撲向女人,腳下用力一蹬,鉗住女人從破裂的窗口跳下。
身後傳來一聲巨響,火勢沖天!
雙腿落地,連續向前彈跳了數次才停穩,比利嘆了口氣:“三年的心血全都毀在你這一時衝動上!”
原來,曲欣怡竟將平板電腦甩進了“鋼筋臂”的核心,而那樣做恰巧驅動了“鋼筋臂”的自毀程序!
“你自找的!”曲欣怡掙脫男人的懷抱,“咕咚”一聲掉在地上,“靠!你踩高蹺了?”
“這是減震鞋,我的最新發明。”比利。楊說着,按動了鞋後跟上兩個按鈕,鞋子又恢復原樣。
“改天給我也設計一雙,我們就算兩清了。”曲欣怡環臂於胸前,衝着鞋子兩眼放光。如果有了這樣的鞋,她就從摩天大樓上跳下來,無線蹦極是她的最愛。
“搞沒搞錯,是你毀了我的‘鋼筋臂’好不好?”
“搞沒搞錯,是你放走了藍斯好不好?”
兩人瞪着彼此,互不相讓。
……
“欣怡,你沒事吧?”歐陽鑫柯及時衝過來,攬過她的身子仔細察看。
“沒事……”男人關切的眼神,叫她心裡舒服了些。
“那個企圖傷害你的人呢?”歐陽鑫柯追問。
“你問他吧。”曲欣怡白了眼比利。
比利。楊雙手一攤,在“財神”面前他總是畢恭畢敬,“沒辦法,藍斯是‘凱撒’面前的紅人,如果被他查出藍斯死在我的地盤上,我不會有好果子吃。”
“凱撒?”常從老頭子那裡聽到這個名字,歐陽鑫柯皺眉,“你是他的人?”
“我就是我,不屬於任何人,可我……也不想得罪任何人。”比利直言。
“那你就敢得罪我?再說了……誰說這裡是你的地盤?我花了幾個億,不是爲了看到今天這個廢墟!”歐陽鑫柯緊逼,就從老頭子那裡領了這麼一個不起眼兒的任務,還搞砸了!
“喂,這不能全算到我頭上吧,”比利無辜地回道:“至少……欣怡小姐要負一半責任。”
“我負什麼責任?是我願意到這裡來的嗎?我是被劫持的!”曲欣怡低吼,“你還設計叫我殺人!這筆賬我早晚跟你算!”
“我哪裡知道你跟藍斯到底是什麼關係!”比利嘟嚷了一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歐陽鑫柯當即回過神兒來,緊盯着曲欣怡的雙眸。
“不好!火勢太大,要燒到主樓了!”話音未落,比利已經趕去滅火。
歐陽鑫柯攔住要逃避問題的曲欣怡,將她牢牢控在懷中,“是時候解釋,你跟那個藍斯的關係了!”
“我還想知道你跟比利。楊的關係呢!”曲欣怡反脣相譏。
“我跟他?就是投資人與被投資人的關係呀。”
“那……我跟藍斯,就是被劫持人跟劫持人的關係!”
“他怎麼總盯着你?”
“我也奇怪!”曲欣怡提高音量,一口氣說道:“我本想去祭奠父親,卻上了他的車!噢,對了,他戴着人P面具,我根本就沒認出他。現在我明白了……那個人P面具一定是比利那傢伙給他做的!你在M市建這麼個古怪的影視城要幹什麼?你瞭解他們嗎?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這是父親交給我的一個任務,”歐陽鑫柯本不願提及,可眼見着這個任務泡湯,他必須得想下一個對策,“至於他要用這個影視城做什麼,我不瞭解,也不想了解。”
“你父親?”提到他父親,歐陽鑫柯凝神挺立,臉無表情,曲欣怡覺察出他的不情願,只得安慰他道:“也許……想別的辦法可以彌補?”
“是有一個辦法。”歐陽鑫柯似乎在等着她這句話,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頓感渾身一陣燥熱,是眼前的男人將她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她應該以身相許纔對!曲欣怡粲然一笑,如願以償地窩進男人的懷裡,挑D道:“我猜……你的辦法裡……肯定需要我。”
歐陽鑫柯向後攏了攏女人散亂的頭髮,眸光越來越深沉,情不自禁地附下身,啄上那夢寐以求的嬌脣。
身後的火勢正旺,而站在空場中央的兩個人,卻旁若無人地狂吻起來。
……
陰暗的地下室裡,“郭經理”被綁在椅子上,表情呆滯,一言不發。
“別死撐了,”J的手下李警探冷笑道:“這就是你貪財的後果!”
“你們這是誣陷!”“郭經理”還在狡辯。
“老狼!”李警探突然叫了他的代號,見“郭經理”面露驚訝,繼續說道:“你的銀行賬號已經被我們封了!就算我們放你出去,你也無法向你的組織交代。”
“我……你們……有什麼權利?我要告你們!”老狼還嘴硬。
“你涉嫌洗錢!”李警探明明白白地告訴他:“這個賬號我們盯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近兩個月,通過它,你向美國划走了多少錢,你自己最清楚!怎麼?是我一一說給你聽?還是你自己說出來!”
“今天來店裡的那兩個男人……是你們的人?”老狼還是不相信警方會出五百萬誘他這條小魚。
“什麼男人?”李警探眉毛輕挑,“你別轉移話題!”
不是那兩個男人搞的鬼?老狼又糊塗起來。
“現在……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說出你的聯繫人,就可以減輕你的罪行。”
“呵呵,上了這條道兒,哪還有回頭路可走!”老狼清楚,只要他的賬號出現異常,美國那邊就會有動作。即便他被放出去,也會被人滅口,而且會牽連他的家人,所以……他只能閉嘴!
猛咬後糟牙,安放在那裡的毒藥瞬間進入他的咽喉,待李警探發現異樣,老狼已口吐白沫,中毒身亡。
“這絕對不是單純的洗錢行爲!”J大怒。
看來,老狼很有可能是經過訓練的恐怖組織成員!如果真是那樣,M市可就不安寧了!那條密道的終點將會揭曉答案!J當即決定聽取司徒彥的見議,派特種兵快速突襲!
……
“什麼?”比利。楊關掉手機,有些難以置信。
“迅速撤離,銷燬證據!”這是他接到的命令。
望着傾盡心力建成的影視城,他滿眼不捨。這裡處處都蘊藏着他的心血,要他親手毀掉,他做不到。可他更清楚,貓頭鷹提供的線索絕對是準確的,警察很快就會趕到。
“撤!”比利通過對講,向分守在各個角落的手下,下達了指令。
而他還有一項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炸燬道具基地。
沒有人會猜到,甚至連投資人老歐陽都不清楚,凱撒利用這個影視基地,存放了真實的槍支彈藥!而此時,比利。楊要親手銷燬這些東西,不能給警方留下任何線索。
穿過中央空地,他沒看那對意亂情迷的男女一眼,匆匆奔向正北的道具場。
手機已經響了N遍,歐陽鑫柯就是不予理睬,他在乎的只有懷中的女人。
“歐陽……”曲欣怡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即便是在牀上也如此!她輕喃道:“嗯……歐陽,還是……先接……電話。”
該死!歐陽鑫柯看到號碼,不耐煩地接通:“喂?”
可下一秒,他臉色大變,不住地“嗯嗯”,忽意味深長地督了眼曲欣怡,彷彿手機那端提到了她一樣,最後他凝眉掛了電話。
“發生什麼事了嗎?”曲欣怡是敏感的,她早就注意到比利。楊的古怪舉止,而此時的歐陽鑫柯也一反常態,這裡面一定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答應我……跟我回美國!”歐陽鑫柯突然央求道。
呃!曲欣怡忽閃着濃密的睫毛,男人怎麼都要帶她走?而且都是去美國!“可我擔心曲寧國際……”
歐陽鑫柯突然抱住她,又是一頓狂吻,直至女人失去反脣相譏的能力,“你答應過我……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會在我身邊。”
“那你要總是需要我呢?”曲欣怡調侃。
“我保證……叫你更需要我!”歐陽鑫柯目光灼熱,女人瘋顛的樣子再次浮現在腦海。
“我得跟家裡打聲招呼,他們一定擔心我被藍斯……”
“來不及了,我父親病危,我們必須馬上趕回去!”
“什麼?”曲欣怡投去安慰的眼神,當即同意:“好,那我到美國再跟家裡聯繫。”
……
兩輛直升飛機同時升空,方向卻不盡相同。
這真是個瘋狂的世界,誰都不清楚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她竟然坐上了飛往美國的私家飛機,陪歐陽鑫柯去見他的父母!而在一個小時前,她還險些死在藍斯的手上!不知道司徒彥他們能否發現她留下的線索,及時發現密道?更不知道他們能否將內部人員頻頻被暗殺跟內鬼聯繫起來,從而追查到鮑旬中?曲欣怡望着漸漸遠去的影視城,心亂如麻。
突然,天崩地裂一聲巨響!緊接着,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響起,飛機劇烈地抖動!當曲欣怡回頭看時,翻滾的煙塵不斷加快向上,整個影視城土崩瓦解!
“天!比利毀了它!”她心頭一緊,線索就這樣斷了。這個跟恐怖組織有着密切聯繫的地方,就這樣毀於一旦!
與此同時,在另一輛飛機上的比利。楊更是心痛難忍,他雙手攥成拳,到底誰纔是毀掉他的寶貝的罪魁禍首?那個女人!那個將警察引到影視城的女人!他暗下決心,有朝一日,定會叫女人好好償還!
而此時的地下……
“怎麼回事?”
“發生爆炸了!”
“小心!”
鋼筋築成的密道突然在陣陣轟鳴中塌方,原本分佈在道內的燈也都悉數熄滅,特種兵們還沒來得及反應,便都被埋於地下。
……
失策!失誤!失敗!
國家安全局第一時間得知了這個震驚的消息,A市影視城發生連環爆炸,而M市的二十名特種兵被埋於地下,無一倖免,全部死於突發事件!
突發事件?鬼才相信!
J收到特殊指令,一定要查明真相,剷除恐怖分子!
M市新聞總署,底層會議室。
“現在,我們完全陷入了被動!”J組織召開臨時會議,他掃視過會議室的七張臉龐,“我懷疑,在我們內部出現了間諜!”
七張臉面面相覷,發生事情就往內部問題上推?說不過去吧。
“其他環節肯定沒問題?”
“是誰提供的情報?”
“事情應該從源頭查起。”
J眉頭緊蹙,難道真的是……“應該不會是司徒彥,他雖然早就脫離了組織,但這個人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我還是比較瞭解他的。”
“司徒彥?那個整日泡夜店,跟富家千金搞出新聞的傢伙?”
“那傢伙沉迷於女色,他的話能信?”
“據我所知,那個富家女本身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就是!網上那個‘殺人視頻’的女主角就是她!”
“那女孩兒叫曲欣怡,”J說道:“司徒就是爲了救這個女孩兒,才請求我的幫助的。”
“什麼?這女孩兒現在在哪裡?”
“她應該是整件事的關鍵。”
“她失蹤了!”J無奈。
“那只有審問司徒彥了!”
“看來……只有這樣了。”J揮手,當着七位成員的面,叫手下去尋找司徒。
……
歐陽家的私人飛機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從國內飛到了美國紐約,沒遭到任何檢查。曲欣怡不禁暗自詫異,這歐陽家到底有怎樣的背景?
跟着歐陽鑫柯步下飛機,眼前呈現出一座古典莊園。
“這是你父母家?”曲欣怡總算清楚“富可敵國”的概念了。
“不是,這是我其中一座私人宅邸。”歐陽鑫柯語氣中透着得意,“作爲我的女朋友,你需要精心打粉一番!”
“等等,你的女朋友?我……你真要把我介紹給你父母?”自小從美國長大,怎麼還有這種思想。
“有些事情,我必須跟你交待清楚。”歐陽鑫柯攬着她的纖腰,步入莊園。
有什麼隱情?
時間緊迫,歐陽鑫柯示意菲傭們退下,一路說明:“我父親有三十五個子女,可他卻要將家產留給其中一個。也就是說,所有家產一併留給三十五個子女中的一人。”
曲欣怡眨了眨眼睛,心想:競爭可謂慘烈!歐陽啊歐陽,你能活到今天不容易啊!
看出她的心思,他寵溺地剮了下她的鼻樑,繼續說道:“兩年前,他給我們每個人一份任務,誰在規定期限內完成得出色,誰就可以成爲他的接班人。”
曲欣怡不時點頭迎合着歐陽鑫柯的眸光,鼓勵他說下去。
“我的任務就是完成A市影視城的建設!”他目視前方,儘管保持語氣平靜:“並且……找到一個合格的女朋友。”
猜中了!曲欣怡牽動了一下嘴角,參加海選那次,她就猜中歐陽鑫柯有意培養一個女朋友。果不其然,她原來早成了他的目標。
“其實你並不合格!”歐陽鑫柯苦笑:“至少按我父親的標準,你犯了一個大忌。”
“是什麼?”曲欣怡不明所以。
說着說着,兩人已來到他的主臥,歐陽鑫柯適時地推開門,一把抱起她橫倒在牀上,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他再也不想控制隱忍的**,顧不得褪去她的衣衫,瘋狂地糾纏上那誘人的嬌軀。
……
“J,司徒彥……”手下來報,卻支支吾吾。
“他怎麼了?”所有人的神經都繃緊了。
“他失蹤了!”手下彙報道:“一小時前,他登上了開往美國的郵輪,現在已經在公海了。”
J目瞪口呆,跌坐在座位上,會議室裡鴉雀無聲,一時間,大家似乎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半晌,J纔回過神兒來,他抹了一把臉,只有在他最痛苦的時候才抹臉,這在組織裡衆所周知。他有氣無力地擡了又擡,左手終於擡到半空中,有氣無力地說道:“打報告吧,就說……司徒彥背叛了國家,‘A市影視城’事件……跟他有直接關係。”
“是。”
怎麼可能?鮑旬中自始自終未發一言,他眯起雙眼,分析着J的每一個細微動作。司徒彥?他到底是真的叛逃,還是一隻過河的小卒?
……
激情過後,兩人赤身相擁,一起感嘆最後一抹殘霞被黑暗吞噬。
“你還沒告訴我,我犯了什麼大忌?”曲欣怡周身泛着光澤,那是歡愛過後的餘韻。
輕啄了一下她微腫的脣片,厚實的大掌在她的脊背研磨,歐陽鑫柯沙啞着開口:“若單單看你一個人,你會比老頭子預想的還要完美。可你只要站到我身邊,他馬上就能看出破綻。”
“破綻?難道我們不像男女朋友?”曲欣怡追問。
“恰恰相反!”歐陽鑫柯眸光如炬,“我愛你!任何人都看得出來。”
“哈……”曲欣怡忍不住笑出聲來:“難道你愛我有什麼不對嗎?”
“不對!”歐陽鑫柯語氣突然嚴肅起來:“在老頭子眼裡,愛就是一種罪過!愛甚至是致命的。”
曲欣怡不禁張大嘴巴,她知道每個人對感情的定義不盡相同,可這種觀點還真是……與衆不同!
“他從小就教育我們兄妹,不要有愛!他總是反覆強調,人與人之間有的只有相互利用!所以,他只把財產留給那個最強的人。”歐陽鑫柯雙眸緊閉,儘量剋制,可語氣中依然充滿痛苦,“他甚至……甚至當着我的面,親手殺死他的一個跟他患難與共的兄弟,只因那個人對他的一點點背叛。”
“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曲欣怡緩緩揉捏開他緊蹙的眉頭:“在你父母面前,你、我都要裝得冷漠無情!”
歐陽鑫柯猛地抱住她,再次馳C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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