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欣怡不清楚雷蟒接了誰的電話,但這個電話的作用卻是顯而易見的。雷蟒原先對她張揚跋扈的態度明顯有些收斂,還破天荒地把他的外套脫下來丟給她。
雷蟒清楚女人是聰明的,有了前車之鑑,她暫時不會動逃走的念頭了。伸手揪下樹上的一片葉子,給genie發了信號,見它爬遠,雷蟒忍着一肚子氣,匆匆在前面帶路。
一向不參合他們做事的少主,這次“熱情”來訪,並且一上來就詢問曲欣怡是否安然無漾,這裡面一定有問題!雷蟒一直對這個少主不感冒,在他的印象裡,少主就是一個仗着龍子龍孫的好命,只管放屁不管跑路的傢伙。這天下可是他們闖出來的,就算要感謝知遇之恩,也算不到這個少主頭上。少主?就是個整日躲清閒的傢伙!見着“鬼影團”終於有機會一統這天下了,就跑出來插一腳,想搶去所有的功勞?天底下哪有這等好事!
雷蟒喘着粗氣,落下曲欣怡一大截路。
“喂!”剛剛恢復體力的曲欣怡有些吃不消,連跑帶顛:“你慢點兒!”
女人的叫嚷,叫雷蟒回過神兒來。忽然地一個閃念,雷蟒停下了腳步,他真是被怒氣衝昏了頭腦,這個女人不就是曲欣怡嗎?那個什麼……m市曲寧國際的總裁!呵呵,雷蟒終於明白了,原來,少主匆匆忙忙趕到他這兒,完全就是衝着這女人來的!
想阻止他的行動?休想!雷蟒突然回頭盯着不明所以的曲欣怡,“你跟……霍劍……很熟?”
霍劍?這個遠離她好久的名字,叫曲欣怡愣了一下,“怎……怎麼了?”
沒錯!他的判斷是正確的,從女人的眼神中,雷蟒可以斷定,這女人跟少主的關係絕非一般。他不禁冷笑了一下,擡手再自然不過地從樹上揪下一枚葉子,“剛剛就應該……叫‘genie’幹了你!”
什麼意思?曲欣怡哪裡知曉雷蟒的心理變化,就算她有180的高智商,也不會在現在這種情形下,將霍劍與“鬼影團”聯繫在一起。
熟悉的“絲絲”聲傳來,曲欣怡打了個激靈,這個“大塊頭兒”還真是善變!眼見着黃斑毒蛇雙眼噴射出興奮的光芒,她只覺頭皮發麻,兩腿發軟。
擒蛇手?曲欣怡望蛇興嘆,她不是!不過,她倒是懂得些常識的。既然人家都出招了,她豈有不接的道理?曲欣怡附下身,雙手護於胸前,緩慢活動着手指,隨着毒蛇的移動而調整着身子的方向。
呵!雷蟒眸中閃過一絲欣賞,這女人還真是不一樣!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少能耐!
毒蛇立了起來,向後仰了一下,蓄勢後,“嗖”地向她衝來。高度集中的曲欣怡,看清了毒蛇的每個分解動作,她迅速側過身,左手先抓住了蛇尾,在蛇頭轉向她的一剎那,右手又準確無誤地抓住蛇的七寸,然後高高舉起,使盡全身力氣狠狠地摔向旁邊突起的石尖……
“不——”,雷蟒大叫,卻爲時已晚,他的“genie”瞬間斷了氣。
這一擊,耗盡了曲欣怡的所有力氣,她“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氣。
“認識你不過幾個小時,你就毀了我兩個‘寶貝’!你……你必須得賠!”雷蟒一聲怒吼,一下子撲到曲欣怡近前,跨坐到她身上,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按於地上;另一隻手則抓過“genie”的屍體,捏開“genie”的蛇口,將其尖利的牙尖一下子按到女人的頸部。
“啊……”曲欣怡一聲低吟,只覺渾身麻痹,但意識卻仍然清醒。
見曲欣怡四肢癱軟,沒有了反抗之力。雷蟒丟掉蛇身,鬆開了她,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按了上面一個特別的按鈕。曲欣怡直直地盯着他,她現在只能用眼神來警告男人,可瘋狂的男人並不在乎。
從手機的側面取出一個直徑兩毫米、高五釐米長的透明圓柱型器皿,雷蟒小心翼翼地擰開,從暗紅的液體中取出一枚銀針。現在誰也不能阻止他的行動了!
雷蟒雙眸放光,將銀針對準“genie”留在曲欣怡脖頸上的出血的傷口,“霍劍也救不了你,你天生就是‘粟誘’的最佳宿主!”
……
j將左眼正對向探測器眨了三下,最後一扇門應聲打開。
已經醒過來一天的比利。楊,終於主動要找他談談,j預感到,這將是一場決定性的對話。
種種跡象都表明,世界上最大的三股勢力正大大洗牌,而此時他最需要的,莫過於一個內應。可曲欣怡的憑空消失,叫j失去了一個最佳人選,他現在最擔心曲欣怡自作主張擅自行動,如果真是那樣……後果將不堪設想!
見比利。楊平躺在密室的牀上,有起身相迎的意思,j連忙緊走幾步,用手勢制止了比利,“你傷勢嚴重,就別起來了。”
比利不可思異地愣了一下,最終還是聽了j的建議,點點頭又躺了回去。
j日理萬機,就直奔了主題:“找我有什麼事?”
比利舔了舔乾澀的嘴脣,眸光中閃過一絲矛盾。j笑容可掬地遞給比利一杯水,示意他不必着急。
這個體貼的舉動叫比利有些動容,他心思細膩且單純,幾乎當即就下定了決心,吮了一口水,語出驚人:“殺我的人……不是凱撒派來的,而是……我的同門師兄——‘鬼影團’的‘鬼斧’!”
j果然被這個“意外”驚得瞪大雙眼。
比利淺笑,將其中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原來,“鬼斧”跟比利是同一個機械學大師的門徒,他們兩個技藝不相伯仲,性格卻是一個有抱負,一個沒理想。出師後,“鬼斧”毅然決然地加入了“鬼影團”,只爲有一番大作爲;而比利卻將權力跟金錢看得很淡,一門心思沉浸在研究之中,幾乎與世隔絕。
直到有一天,比利收到了一封挑戰書,有人要跟他比試,看誰能研製出這世上最適合人體配帶的五連腿假肢。這是個暫新的課題,富有創意的設想,一下子挑起了比利的興趣,他欣然接受了,也因此見到了凱撒,見到了凱撒旁邊的黑衣人。
黑衣人就是給他發挑戰書的人!
比利花了半年的時間,爲凱撒做出了這世上最完美的假肢,可那黑衣人手中卻空空如也。正當比利以爲他贏定了之時,黑衣人卻接過假肢,拿出工具箱,當着凱撒的面,做了三處調整,之後,假肢更加完美!
比利。楊傻了,比起黑衣人,他只是個苦勞力罷了!他不得不承認,強中自有強中手。輸了的代價就是他從此要爲凱撒服務,不能再將自己關在“小黑屋”裡閉門造車。
可就在機場,他被暗殺的那一天,比利。楊纔算明白事情的真相,那個潛伏在凱撒身邊的黑衣人,其實就是他的師兄“鬼斧”!
憑黑衣人的身手及與他的距離,比利。楊必死無疑,可子彈就是偏了那麼一點點!要知道,這世上絕沒有這樣巧合的事情。所以,當黑衣人撕掉人p面具的一剎那,比利。楊錯愕不已。
“‘鬼斧’爲什麼要殺你?”j追問。
“我現在想來……他是爲了消除凱撒對他的懷疑。”畢竟,在凱撒這種恐怖組織頭目身邊,要做到在黑衣人與“鬼斧”甚至與布萊特之間的角色轉換並不容易,一定會有些蛛絲馬跡叫凱撒起疑,而接受殺掉比利。楊的任務,無疑是最好的穩住凱撒的方法。
“他潛伏在凱撒身邊多少年了?”j繼續提問。
“不到十年吧。”比利分析道。
j大驚,“鬼影團”確實深不可測,竟然能打入到凱撒的身邊,而且還潛伏了這麼多年。
比利。楊說道:“凱撒並沒有意識到,他已經腹背受敵大勢已去!”
“何以見得?”j問道。
“藍斯已有所動搖,凱撒現在只信任他的乾兒子——雷迪。肖,可雷迪卻身中寒毒多年,而且越來越重。”見j不解,比利。楊解釋道:“雷迪。肖的毒就是‘鬼影團’的‘天刺’下的!”
j沒想到,比利。楊還真是知道不少內情。
“j,我已經死了,是嗎?”比利。楊眸光灼灼道:“我想重生!就叫以前的比利。楊死掉吧,你願意……爲重生的我起個名字嗎?”
……
“啊……”雷蟒拿針的右手被軟鋼絲網罩住,他猛地擡頭看向網子投來的方向。布萊特凝眉瞪着他,少主就站在布萊特的身後。
論機械,雷蟒絕不是布萊特的對手,他深知布萊特的手段,只得乖乖地從曲欣怡身上離開。
來人都沒有理睬雷蟒,霍劍匆匆走上前,抱起渾身抽搐的曲欣怡,“沒事了……”
布萊特忙將一白色藥片塞進曲欣怡嘴裡,又將特製創可貼粘到她頸項的傷口處,“霍劍,你先帶她回去吧。”
“嗯,好。”霍劍抱着曲欣怡往城堡方向走去。
這邊,布萊特臉色陰沉地解開雷蜞手上的軟鋼網,呵斥道:“你膽子也太大了!竟然不聽少主的話。”
“少主?他憑什麼干涉我?一個女人罷了!”雷蟒脾氣向來暴躁,邊活動着手腕邊衝霍劍吼道:“這女人我要定了!她必須成爲宿主!”
霍劍咬牙忍下,更加抱緊曲欣怡,只有女人柔軟的身子才能叫他平靜下來。
“喂!”見霍劍緊緊抱住曲欣怡,雷蟒心裡突然躥上來一股邪火,跑上前攔住霍劍的去路,“你的女人……不能穿我的衣服!”
這個挑釁明顯是在暗示曲欣怡跟他雷蟒已經有了某種關係!霍劍脖子上青筋暴跳,其實,在見到曲欣怡那一剎那,他就有幹掉雷蟒的衝動,只是擔心曲欣怡的身體狀況,一直忍着。沒想到,雷蟒這傢伙自己倒往槍口上撞!他若再不出手,將來還不被這傢伙騎到脖梗上拉屎!
霍劍舒了口氣,扶着曲欣怡站起來,伸手捂住她微啓的脣片,示意她不必解釋。用寬闊的背脊擋住女人,霍劍解下曲欣怡的衣衫,又脫下他的上衣罩在她身上。
眸中閃過一道寒光,緩緩轉過身面對雷蟒,霍劍舉起雷蟒的衣服,面無表情地說道:“還給你。”
越是見霍劍疼惜女人,雷蟒越是怒火難滅,隨即回話道:“叫她……親自送過來!”
曲欣怡能感到霍劍周身散發出的殺意,可霍劍與雷蟒比起來,明顯小了一號,不可能是雷蟒的對手。爲免霍劍受傷,曲欣怡試着向前邁了一小步,卻及時被霍劍接住,磁性的嗓音響起,“欣怡,你就在這裡歇着,我替你送過去。”
“不要!”見霍劍心意已決,曲欣怡只得加上一句:“小心!”
霍劍似笑非笑地牽動了一下嘴角,大步向雷蟒走去。
雷蟒萬沒料到,霍劍竟然替曲欣怡送還衣衫,爲了一個女人,連少主的身份都不講究了,看來,這人還真沒多大出息。雷蟒臉上不禁透出一絲輕蔑,大大咧咧地在原地等待。
“雷蟒,你別太過份了。”布萊特在旁邊輕聲提醒,“霍劍好在也是我們的少主!聽大哥的,去迎一迎。”
雷蟒打心底敬重布萊特,只得挑了一下眉,迎上前去。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布萊特以爲一切就此煙消雲散之時,只聽得“啊”地一聲,雷蟒應聲倒在地上。
別說是他布萊特,就是雷蟒本人都沒搞清楚狀況,就仰面倒地了!md!這小子搞突然襲擊!雷蟒一個跳躍起身,大叫着撲向霍劍。
“嗖”地一下,霍劍憑空消失了!雷蟒不禁愣住,人呢?
“啊!”左臂“啪”地一下就脫臼了,雷蟒大叫;“啊!”下一秒,右臂也晃盪起來;“嗯……”再下一秒,他的下巴也被人卸了!
霍劍重新跳到雷蟒面前,一個飛腿,將雷蟒踢飛出去!
事情發生得太快,連曲欣怡都不清楚霍劍是怎樣一氣呵成的。布萊特也愣在當場,“大塊頭兒”像只笨狗一樣倒在地上撲騰,卻怎麼也起不來了。
難道……這就是“鬼佬”一直密不外傳的“速移”?果然是名不虛傳,布萊特不禁由衷讚歎,看來,這位少主還真是深藏不露!
“少主,雷蟒做得是有些過分,可……”見霍劍直奔雷蟒而去,布萊特趕緊上前勸說,生怕鬧出人命來。
“怎麼?想叫他一直躺在這兒?”霍劍果然有少主風度,徑直走到雷蟒面前,“啪啪啪”幾下,就叫雷蟒恢復了“原樣”。
……
真是氣勢磅礴!
赫然呈現在眼前的白色城堡,美得叫曲欣怡心曠神怡。夜色中,一座佔地巨大的城堡,像臥在山間的一隻白象,雍容華貴。這座城堡肯定有些年頭了,曲欣怡猜測着,頓時忘卻了上島的不愉快。
霍劍一直攬着她纖細的腰身,笑着欣賞女人驚豔的表情,“這座城堡是一位偉大的酋長親自設計建成的。”
曲欣怡挑眉,赤着腳踏上光滑的大理石臺階,臺階溫熱適中,踩上去感覺軟軟的,極爲舒服。
“這種理石是從海底打撈上來的,風吹日曬也不會叫它變硬。”霍劍一路作着嚮導,將曲欣怡引至後院的臥房。
推開臥室的門,地中海風格的裝潢叫曲欣怡眼前一亮,恍如隔世。若說前世她有什麼遺憾,就是一直未到非洲執行過任務,沒享受過這種地中海風情。忘卻了剛剛解毒的身體帶來的不便,曲欣怡像只歡快的小鳥,不管不顧地在房間裡轉起圈來。
比起嫵媚與妖冶,有時候天真更有殺傷力!霍劍情不自禁地上前抓住女人的雙手,帶着她翩翩起舞起來。情之所致,霍劍不由自主地運用了“速移”而不自知,而曲欣怡則驚詫於這種極速,貪戀這刺激的快感,索性閉上雙眼,將頭抵在霍劍的胸口,任由他帶着她飛舞。
不知不覺,兩個人都跳累了,跌跌撞撞地倒在了掛着帷帳的大牀上。彼此大口喘着氣,笑眼迷離,輕笑出聲。
誰說只有z愛才能酣暢淋漓!
曲欣怡被腦子中冒出的念頭嚇了一跳,突然就繃緊了身子。
霍劍伸手攏了攏曲欣怡烏黑的長髮,輕柔着她飽滿的耳垂,劃過她尖細的下鄂,在她極富彈性的臉頰上來回摩挲……
曲欣怡緩緩閉上雙眼,朱脣微啓,輕呵了一口氣。
霍劍微涼的指尖似有似無地輕觸着她的鼻尖,在那裡停留了似乎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才探向曲欣怡溫熱的脣片。
這種研磨使女人更加敏感,曲欣怡情不自禁地探出舌尖,吸吮住男人的食指,同時向後仰着頭,沒罩紋胸的尖挺更加湊近男人結實的胸肌。
霍劍任由着女人吸吮手指,呼吸越來越粗重,只得挪動了一下身子,匍匐在牀上,刻意躲過女人的胸部“進攻”。
曲欣怡纖細的手指在男人的背上畫着圈圈,與男人在辦公室裡瘋狂的情景不由自主地就閃進腦海,她手心便漸漸出了汗,在男人背上“活動”起來也一滯一滯的。
兩人之間似乎存在着某種無形的障礙,誰也不敢先越雷池一步。
“折騰了一天……你也累了……”最終還是霍劍沙啞着開口:“放心睡吧,雷蟒……已經被我打發走了。”
曲欣怡突然停止了所有動作,心口一緊,這男人是在意她跟雷蟒……這怪得了她嗎?不那樣……她就會死!再者說,她是寧願選擇死,也不願苟活的,可決定權並沒有握在她的手裡!難道男人不明白這些嗎?還是……她跟別人可以,就是不能跟他的手下?這就是所謂“少主”的優越感?
曲欣怡騰地跳下牀,脫下霍劍的衣服甩到他背上,冷冷地說道:“請你出去!”
其實,霍劍一開口就後悔了,他並沒有埋怨曲欣怡的意思,只是順口就那麼說了。天知道,在他看到曲欣怡險些成爲“宿主”的那一刻的心驚肉跳!不論到什麼時候,生命都是大於一切的,這個道理霍劍還是懂的。
“欣怡,我不是那個意思……”見曲欣怡急了,霍劍起身解釋。他是真心疼曲欣怡,不到一天的時間裡,她就中了三次毒,應該好好休息。
“你不用解釋!”曲欣怡儘量平靜地開口,可胸口卻劇烈地起伏,難以平復,“既然你是什麼……少主,在這裡……就你說了算了,明天……你就派飛機把我送出去!”
話音剛落,曲欣怡便飛奔進浴室,“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
歐陽鑫柯與雷迪。肖達成了初步協議,歐陽鑫柯出錢,雷迪。肖出力。
眼下,歐陽鑫柯在明處,發佈了全球尋人啓示,以便麻痹“鬼影團”:不論個人或組織,誰能提供曲欣怡下落的準確信息,就能得到天文數字的獎金。這個獎金……怎麼說呢,但凡聽到獎金數目的任何人,都會產生用生命來換取它的決心。
而雷迪。肖的任務則是在暗地裡下手。
“雷迪,”凱撒擔心雷迪。肖的身體,衝剛剛打完針的雷迪說道:“不然……你再休養幾日?”
“我自己的身體我最瞭解,放心吧。”雷迪。肖理好衣衫,緩緩擺臂,又做起伸展運動。藥物加上覆健,叫雷迪。肖恢復得很快。
“這樣,你把杜邦帶上。”凱撒尋思了一會兒說道。
“帶上他?”雷迪。肖不可思異,“離開這裡,他會乖乖地跟着我?”
“這你儘管放心,他不敢逃的,他父母都在我手上。”凱撒篤定地說道。
雷迪。肖想了一下,點點頭,“也好。”
爲了不引起警方注意,雷迪。肖跟杜邦都“改頭換面”,乘坐民航的飛機,經迪拜轉機,飛往馬達加斯加。
雷迪。肖之所以選擇馬達加斯加,不但是因它離南非較近,而更重要的是他們在那裡有一個基地。
馬達加斯加是一個美麗的島國,移民也很多,所以,雷迪。肖跟杜邦這一歐一亞兩個人並肩走在一起,並沒有引起路人的注目。
在機場停車場,雷迪。肖直奔一輛黑色賓利,那是他提前備在這兒的專用車。杜邦表現得很平靜,一路上不多言不多語,又主動坐到駕駛位上,打開導航,直奔基地駛去。
夜色中的馬達加斯加,就像海面上一顆璀璨的夜明珠,兀自地閃耀着迷人的光彩。
車子在沿海公路上行駛,漸漸地,開入人煙稀少的路段。在一個標有“私人領地”的路口,雷迪。肖示意杜邦轉彎。車子沿着一條彎曲的小路向前,路兩邊是原始森林,杜邦偶爾能督見冒着幽光的“貓科動物”在其間徘徊,可雷迪。肖卻不以爲然。
忽然,前方出現一堵“石牆”,生生地橫攔在路上。未待杜邦下車查看,兩架大型探照燈已射出兩道刺眼的光束,照得杜邦忙用胳膊擋住雙眼。
可就在這時,探照燈突然熄滅,“石牆”轟隆隆地打開,杜邦聽到雷迪。肖平靜的聲音:“走吧。”
杜邦這才明白,這哪裡是石牆,分明就是扇石門!而石門裡更是別有洞天。
……
霍劍用雙手使勁兒搓了一把臉,雙伸進頭髮裡抓了兩把,輕笑着搖了搖頭。在城堡,他想進入哪個房間都是輕而易舉的,可今晚……分開……也許對彼此更好,女人需要冷靜下來才能休息好。
“欣怡,這裡引用的是溫泉水,你泡個熱水澡,再睡個好覺……明天見……”霍劍衝門裡輕聲低語。
浴室裡傳來沖水聲,女人沒給他任何迴應。
這丫頭還是小啊!霍劍嘆了一口氣,起身帶上房門,直奔西側的會議室走去。
等了半天,再沒有任何動靜,曲欣怡只簡單地衝了個澡,便圍了件浴巾走了出來。飄窗上的簾子輕輕擺動,曲欣怡掀開它們,步上戶外平臺。
萬籟俱寂,繁星滿天,在她憧憬的夢幻世界裡,卻沒有人跟她分享這浪漫。重生到現在,她一直被這樣那樣的事情所牽扯,過着不同於前世卻不亞於前世的驚悚的日子。難得地有這樣一個靜謐的夜,曲欣怡閉上雙眼,對着月亮深吸了一口氣,就讓她暫時忘掉一切牽掛與惦念,享受這隻屬於她一個人的地中海之夜吧。
突然,一個屬於女人的淒厲的哀鳴劃破這靜謐,雖遙遠卻清晰地刺進曲欣怡的耳朵。曲欣怡騰地瞪大雙眼,難道……霍劍在這裡……還有別的女人?不對!那聲音似乎極爲痛苦,不像是……
不管怎樣,她必須去看看!天生的好奇因子被這斷斷續續的哭聲所喚醒,曲欣怡忙從衣櫃裡搜出一件男式衣褲,罩在身上系成適合她的尺寸,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門。
不出門則已,出了門曲欣怡才發現,這城堡像謎宮一樣,她轉來轉去就昏了頭,再想回去都不可能了。曲欣怡只得硬着頭皮一路向前,好在那哭聲越來越近,一路躲過隱蔽攝像頭和巡邏的警衛,終於來到了一扇電子門前。
這是個類似太空艙一樣的房門,顯然,由它隔絕的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可是……怎樣才能進去呢?再心急也沒有用,曲欣怡只能耐心地等待。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曲欣怡雙腿都站麻了,那艙門忽然被打開了,一個穿着隔離服的男人走了出來。一出來,他就摘下氧氣罩,大口地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在電子門輸了一串密碼,只聽得“嘎嘣”一聲,“太空艙”門被鎖死了。
這扇門裡一定隱藏着什麼陰謀,也許跟雷蟒口中所提的“宿主”有關,而曲欣怡又隱約覺得“宿主”就是某種毒藥的承載者。
當然,一切問題的答案都在這扇門後面!
……
曲欣怡興奮得心臟狂跳,她迅速跟上“隔離服男”,在一處沒有攝像頭的地方將其“拿下”,套上“隔離服”,曲欣怡可以正大光明地在攝像頭下走來走去了。對於“太空艙”的密碼,曲欣怡早已心知肚明。要怪就怪這密碼器在按鍵時是有聲音的,而經過特殊訓練的曲欣怡,從聲音就能判斷出密碼。
可……她連輸了兩次,門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顯示器上顯示:“最後一次!”若再輸錯,她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她再度回憶了那個聲音,她“翻譯”的絕對沒有錯誤,除非……進、出密碼不同!
壞了!要真是那樣,她豈不是既進不去,又走不了?
正當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時,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威廉,你怎麼還在這兒磨磨蹭蹭的,布萊特叫你去彙報數據呢!”
“嗯!嗯!”曲欣怡裝出男人的聲音迴應,好在她腳下踩着脫下來的衣服紮成的墊子,不然,她很快就能被認出來。
“你感冒了嗎?感冒可千萬不能再進艙了。”那男人說道。
“嗯!”曲欣怡裝着轉身要離去,卻在聽到那男人開啓艙門後,一腳將他踢昏。
將男人移到角落,曲欣怡沒時間顧及後果,徑直進入了艙門。
身後的門應聲關上,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在中央走廊的兩側,是兩排同樣口徑的“艙門”,每扇“艙門”裡是一間獨立的房間。曲欣怡放眼數了一下,應該有四十個“艙門房”。
沒有了任何哭聲,曲欣怡好奇地從一號艙門上的圓型窗戶望了進去。
天!曲欣怡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嘴,雖然她的嘴在氧氣罩裡!
只見一個全身赤l的女人,四肢呈大字型被綁在病牀上,雙太陽穴、心臟及肚臍眼兒上都被粘着管線,管線與一些古怪的儀器相連,液晶顯示器上不斷跳躍着即時數據。女人一動不動,看上去像睡着了一樣,卻不斷有暗紅的液體從下身流出來。
曲欣怡不願再多看,穩住不讓自己吐出來,匆匆奔向二號艙門。
看還是不看?曲欣怡猶豫了一下,還是狠下心來望了進去。
還好,二號房間裡的女人穿了件白色病號服,也沒有被綁着身體,而是舒適地躺在病牀上睡覺。曲欣怡呼了一口氣,心想:這女人還算正常!可就在她放鬆警惕的一瞬那,病牀上的女人赫然睜開雙眸,鮮紅的眸子死死地盯住她,像吸毒的人看見毒品一樣,突然惡狠狠地朝她撲來。
曲欣怡嚇得向後跳了一大步,身子“砰”地抵到另一側的門上,而二號艙房裡的女人,正用尖尖的指甲將窗戶玻璃抓得“吱吱”作響。
而她身後的艙門裡,也傳來一個叫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寶貝,你是來陪我的嗎?”
曲欣怡按住雙耳,急忙往裡面跑去,當她停下來調整了呼吸,發現自己正站在十九號艙的門前。
既然已經進來了,就要查個清楚,看個明白!曲欣怡打定了主意,不理會周身泛起的一層細汗,扒上了十九號艙門。
可接下來的景象,卻完全出乎曲欣怡的意料。
裡面……竟然……是一對赤l的男女!他們正欲醉欲仙地……
曲欣怡只覺下身一緊,渾身燥熱起來。
“你還是進來了……”忽然,男人陰冷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題外話------
各位親,弈弈昨天晚上邊照顧發燒的兒子,邊碼了些字,今天又照顧兒子大半天,迷迷糊糊的剛剛改完文,傳晚了,親們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