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斌有些無語,跟這些人講話,傷害他的腦細胞。
“大妹子,吳斌沒有欺騙你們啊,真的是凌市長指示那主治醫師,讓他做一下手腳,栽贓到吳斌頭上,你們還不知道吧?”張鬆語重心長說道,好歹他是陳建國的同事,他的話語權還是有的。
只是幾人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若是一個毛頭小子,害死了陳建國,他們還有辦法處理,甚至敲詐勒索的,但若是凌市長暗箱操作,他們就只能乾瞪眼了。
就算他們一家老小,都威脅不到凌市長,“你閉嘴,如果不是你送晚了一點,建國怎麼會死呢,快說,你和他是不是一夥的。”杜秀娥瘋狂起來,四處咬人,吳斌愣了愣,略微哭笑不得,再看張鬆一臉苦笑的樣子,就能看出一點問題。
張鬆鬱悶不已,他都盡心竭力的幫助了凌建國,不料被反咬一口,在這種情況下,他是百口莫辯了。
“小子,看在你年紀還小的份上,我們也不追究你的法律責任,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但你要賠償我們凌家三百萬精神損失費。”陳建軍鄭重其事說道。
張鬆臉色比較難看,對於吳斌這個神醫而言,三百萬是小意思,可關鍵吳斌不是那種服軟的性格,這分明是趁火打劫,他會同意麼?
“你們幾個都患上了精神病麼?還要精神損失費?!”吳斌嘴角掛着一絲戲謔的笑意。
陳家幾個人氣不打一出來,哪有這樣侮辱他們的。
“小子,你若是執迷不悟,別怪我不客氣啊。”陳建軍眉頭一挑,不滿說道。
“哦,你能怎麼樣?”吳斌本來想要休息一下,但這羣蒼蠅着實煩人。
“你等着,我不喜歡打人,我找一個喜歡打人的。”陳建國冷笑兩聲,這小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不擅長打架,但一點人脈還是有的。
混了這麼多年,陳建國也小有名堂,他打了個電話,三兩句交代了一下,吳斌卻不以爲然,都不能換一套呢,他閒來無事,坐了下來,張鬆也坐在一邊。
他憂心忡忡的,不知道吳斌能不能對付那人,聽陳建國的口氣,那人應該是個狠角色,但聯想到了吳斌力大如牛,連寶馬車都能一腳踹破,更別是說人了。
這傢伙簡直是全能型人才,他當時幫吳斌報名,順利看了一下分數,比他們學校的線高出了不少,再加上吳斌醫術高明,身手不凡,張鬆想不到有什麼是吳斌不會做的。
陳建軍暗自鬆了一口氣,只要這小子沒有跑掉,他也管不着那麼多。
“等着吧,到時候就不是三百萬能解決的事情了,我說張鬆啊,你既然和他關係那麼好,墊付一下其實也行的。”陳建軍苦口婆心說道。
張鬆愣了愣,如果他找來的人,十分強悍,那他只能出面相救了,三百萬雖然不少,可是他咬咬牙,也拿得出來。
反正不用擔心他還不了錢,畢竟他擁有不俗的醫術,這年頭,真正有錢人的性命,是相當寶貴的,隨便一個感冒,都要請名醫來治,動輒百八十萬的,他們也不當回事。
更別說是那些重
症了,張鬆掃了一眼吳斌,只見他皺了皺眉頭,顯然是不滿意,張鬆咬了咬牙,也不說話了。
這下輪到了陳建軍鬱悶,他臉色一陣青紅皁白,這兩個人都不給他的面子,讓他怎麼展示給杜秀娥等人看。
“哼。”陳建軍冷哼了一聲,也不說話了,而是等待着他的朋友。
十分鐘後,一輛軍區拍照的吉普車,使勁了中心醫院,恰好在窗戶邊張望的陳建國看到了,他大喜過望,不過轉過身來,面色平靜,露出了一絲笑容,“小子,你的末日來了,何必呢,我看好你的未來,區區三百萬的,沒有必要吝惜,老張啊,你也真是的,年輕人看不懂的事情,難道你還不能拉他一把麼?”陳建軍狡猾如斯,又開始了各種攻勢。
張鬆咬了咬牙,差點就答應他了,但看到吳斌成竹在胸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他只能把貼錢的想法放在一邊,並不是他缺這個錢,而是不願意引起吳斌的不滿。
“陳建軍,你不用多說了。”張鬆擺了擺手,顯得比較淡定,這就輪到陳建鬆鬱悶了。
“好好好,這是你們逼我的,別以爲在醫院,我就不敢做什麼了。”陳建國一連三個好字,不難想象他的憤怒,到了何種程度。
“建軍,找我有什麼事?”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走了過來,給人不小的壓迫力,吳斌掃了一眼,原來是中等生化戰士,還算不錯的,不愧是燕京市,像周雲縣那種小地方,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強者。
但在此時吳斌眼中,就算不上什麼了,只是他覺得有點眼熟,這人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呢,旋即吳斌閉上了眼睛。
張鬆卻是緊張兮兮的,因爲從這人身上的氣勢,不難看出來,他比吳斌強上很多,至於踹破了寶馬車,他相信,這魁梧大漢也能做到,並且大漢身上有一種幹練的風範,應該是個軍人!
張鬆識人無數,每年新生開學,都要進行將近一個月的軍訓活動,今年也不例外,所以他接觸的軍人不在少數。
卻沒有看到過,這般可怕的軍人,他眼神閃躲,不由得猜測起來。
“這小子囂張跋扈的,欺負我不說,還出言侮辱鷹軍,說是草包,華而不實的。”陳建國深吸了一口氣,豁出去了,反正他和這人比較熟悉,添油加醋一下,能更好的對付吳斌。
“嘶。”張鬆情不自禁抽了一口涼氣,鷹軍的名頭他當然聽過,還是如雷貫耳的,從開國之初,鷹軍就有了一定的規模,爲Z國的建立打下了堅實的基礎,鷹軍,顧名思義,像老鷹一般的狠辣,完全不是他們所能想象的。
幾十年以來,鷹軍不斷的擴大,而掌控鷹軍的一把手,就是如今中央的核心人物,隨便從鷹軍那出來一個人,都是了不得的,張鬆這才明白,爲什麼魁梧大漢有那種讓人不寒而慄的能力。
“哦,是麼?”魁梧大漢轉過頭來,盯着吳斌,本來一臉陰沉之色的,陳建國是不由得幸災樂禍,對他而言,魁梧大漢越是憤怒,吳斌下場就越慘,鷹軍的人可以不受到地方警察的管束,所以打幾個人,都是小兒科的事情。
只
要不把吳斌弄死了,沒人會說什麼,陳建國得意洋洋的,有點忘我的傾向,以至於沒有注意到魁梧大漢的臉色轉變,張鬆略微摸不着頭腦。
是不是他老眼昏花了,怎麼看到魁梧大漢眼底一閃而逝的恐懼之色,該不會是針對吳斌的吧,那就奇怪了,就算吳斌強悍霸道,也不可能是魁梧大漢的對手啊。
可張鬆相信他的觀察力,果不其然,下一刻,“對不起,對不起,沒想到是您,多有冒犯,對不住了。”魁梧大漢居然一口氣說了三次對不起,在場幾人徹底傻了眼,開什麼玩笑,誰向誰道歉?
本來按照陳建軍的想象,吳斌會被嚇的屁滾尿流,然後不斷求饒,那也是情有可原,畢竟吳斌只是一個年輕人,縱然他心態不錯,
“噶。”最蛋疼的莫過於陳建軍的,本來他以爲,吳斌會不斷求饒,否則就把他打得滿地找牙,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
魁梧大漢居然向吳斌認錯,這是什麼情況,他就是打破了腦袋,也想不到這種情況。
張鬆在平復了心中的震驚,反應過來後,臉上遍佈着崇拜之色,他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剛纔他始終站在吳斌這邊,也沒有多管閒事的決定,是無比正確的。
連鷹軍的一個優秀兵士,都對吳斌點頭哈腰的,看起來遮掩不住的畏懼,這已經不是背景深厚所能說明問題了,若書遇到一個二世祖,多半魁梧大漢只會忌憚不已,而不是敬畏,難道他深知吳斌的手段麼?
想到這裡,張鬆身軀一顫,這小傢伙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幾天前,報名的時候,不是那麼起眼呢,還通過威脅他的辦法,來要求報名。
張鬆不由得啞然失笑,還好當時他識相,沒有和吳斌叫板,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衛平,怎麼。。。”陳建軍再也無法淡定了,主動詢問原因,誰知道衛平轉過身來,一巴掌抽了過來,陳建軍只覺得一陣陣呼嘯的勁風,他來不及閃躲,“啪。”嘹亮的巴掌聲,在醫院安靜的環境下,顯得異常刺耳,很快引來諸多的觀望者。
“衛平,你打我做什麼?”陳建軍感覺丟人現眼到了極點,最關鍵的是,他還沒有想清楚事情的究竟,畢竟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張鬆有些好笑,這傢伙敲詐勒索的時候,怎麼比誰都順溜,好像以前專門幹這行的,可是真正攤上事的時候,又不明所以呢。
“老子打的就是你,媽的,你這是在害我啊,長得一雙眼睛也不看事,哎。”衛平和陳建軍多年的交情,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所以提醒了一下,這老傢伙若是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就不能怪他了。
完全是陳建軍自己的責任,此話一出,四周一片片譁然聲傳來,紛紛議論着吳斌到底是什麼來頭,這魁梧的大漢身上肌肉發達,給人一種不可小覷的爆發力,莫非不敢得罪吳斌麼?
“啊。”陳建軍愣了愣,這麼一點醒,他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頓時嚇得渾身冷汗,看到衛平給他使了一個眼神,陳建軍極不情願來到了吳斌面前,趕忙道歉起來,“哥們,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啊,你就原諒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