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嗎?今天,我倒要好好瞧瞧,你是如何斬的我?”
李辰冷然一笑,雙手結印,先發制人,轟的拍了過去。
“哼,李仙師,你來來回回就這幾招嘛,不會是黔驢技窮了吧?”玄天見李辰又拍出了大般若掌,就發出一陣不屑的嗤笑。
說話間,他就又祭出了張陵劍,妄圖這一劍,就送李辰歸西。
就在他舉劍的剎那,李辰瞳孔猛地收縮,從裡面迸射出兩道精芒,宛若閃電一樣,襲向了玄天。
爲了駕馭張陵劍,玄天所有的精神力,全都集中在劍上,因此對李辰這精神攻擊的秘法,沒有任何的防備。
登時,他的身體就僵硬在半空之中,手中的張陵劍,也隨之劇烈的顫了兩下。
隨之,就見他瞳孔猛然擴大,喉頭猛地一甜,鮮血如柱,噴涌而出。
見自己的精神攻擊起了作用,李辰心頭大喜,身體化作一道幻影,快速欺身近前。
玄天見李辰撲了過來,他強壓正沸騰翻滾的氣血,猛地將張陵劍給拋了出去。
“唰!”
張陵劍化作一道長虹,宛若流星追月,斜着斬向了李辰。
在這生死一線的剎那,李辰猛地拋出一枚玄鐵令牌。
令牌當空旋轉,越來越大,直至化作一塊丈餘長,三尺寬的巨型石碑,上面篆刻着三個龍飛鳳舞的醒目大字:天師令!
“當鏘!”
張陵劍像從天而降的閃電,硬生生的劈在了巨型石碑上,深入三尺有餘。
見到這一幕,玄天表情大駭,下意識裡看向了玄難。
玄難則像是做了錯事的小學生一樣,登時就垂下了腦袋,不敢直視掌教師兄那雙犀利如劍的眼睛。
“收!”
李辰當空爆喝一聲,直接就像是變戲法一樣,將天師令和張陵劍,全都收入囊中。
失去張陵劍的玄天,基本上就成了沒有尖爪和利齒的紙老虎,沒過兩個回合,就被李辰打的吐血不止,連連後退。
李辰又拍出一掌,震退玄天之後,身影凌空一個旋轉,跳到凸出的山石之上,宛若睥睨天下的王者,俯視着下方芸芸衆生。
所有與李辰目光相接者,或躲閃避讓,或俯首垂目,無一敢與其對視。
李辰掃視一圈後,目視掌教玄天,厲聲喝問道:“玄天掌教,現在你可服否?”
玄天怒火攻心,牽動了傷口,眼前一黑,直接就昏死了過去。
天師道一衆弟子,見他們的掌教,已經昏死了過去,就紛紛圍了過去。
“師父,師父!”
“掌教師兄,掌教師兄!”
“掌教師伯,掌教師伯!”
……
玄天名下一位叫做韓華的親傳弟子,氣急敗壞,劍指李辰,怒聲吼道:“李仙師,你傷我師父,毀我山門,我和你拼了!”
“聒噪!”
然而還不等他近前,李辰搓指成刀,破空就斬了過去。
韓華下意識裡揮劍抵擋,不過他手中的劍纔剛剛揚起,就被李辰的劍意震斷,整個人雙腿一軟,直挺挺的跪倒在地。
“再敢聒噪一句,我定要你人頭落地!”李辰以手代劍,直指韓華的脖頸。
韓華嚥了嚥唾沫,不敢再多言一句。他的武道天賦,在整個天師道,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僅次於師弟公子羽。
師弟公子羽被李辰廢掉後,他原本還有幾分幸災樂禍,認爲師弟技不如人,纔會落得如此下場。
可他現在見識到李仙師的神威之後,這才知道眼前這位殺神,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李辰見韓華已經被嚇破了膽,也就再懶得再看他一眼。
隨後,李辰的目光,又在下方掃了一圈,玄天已經昏死過去,天師道的代言人,就變成了玄難。
見此情景,李辰冷然一笑,衝着玄難喊了一句:“玄難道長!”
玄難聽到李辰突然點了他的名字,嚇得心裡一咯噔,縱然他極力控制,可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起來。
“玄難道長,別緊張,我又不會殺你,只是想問你幾句話而已!”
被一個後生小輩這樣近乎羞辱性的教訓,玄難感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可對此,他又無可奈何。
要知道,就連手持張陵劍,晉階半神境的掌教師兄,都非李仙師的對手,他若是想殺自己,簡直就比屠狗宰雞還要來的容易。
臉面固然重要,可和自己的小命相比,依舊不足爲道。
玄難強定心神,衝着李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李仙師有何問題,就請發問吧!”
李辰指着被毀壞的山門,問:“玄難道長,我毀你天師道的山門,你可服否?”
聽到李辰上來就問這樣打臉的問題,饒是玄難臉皮再厚,也感覺火辣辣的疼。
他緊緊咬了咬牙齒,說:“這山門已經掛了千年,風化的厲害,就連上面的字跡,都已模糊不清,就算李仙師不出手,我們也會重新換上一塊!”
李辰沒想到這玄難竟然如此會說話,眼眸之中閃現出一抹亮色。
“噢,如此說來,那你們還要謝謝我,砸門之恩了?”
玄難嘴角肌肉劇烈抽搐兩下,又衝李辰作了一個大揖,以此來表示叩謝李仙師的“砸門之恩”。
李辰又伸手指了指,死去的外門大長老玄龍,已經還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天師道一衆弟子,說:“我殺你師弟,屠你門下弟子,你可服否?”
聽到李辰這句問話,在場所有人,表情都不由的一驚。
哪怕是張天睿,秦天龍等人,也都感覺李辰這樣的做法,實在是有些過了。畢竟江湖規矩,萬事留一線,日後好見面。
李辰此舉,可算是徹底把天師道給得罪到家了。以後連和解的希望都不會再有,直接就是不死不休。
玄難臉色又是一陣鐵青,他咬了咬牙齒,大義凜然的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們命中註定,有此大劫,誰也強求不得!”
聽到玄難如此精妙的回答,就連李辰都不禁撫掌大笑。
“好一個命中註定,玄難道長有此悟性,日後定能如同你們祖師爺張道陵一樣,白日飛昇,成爲陸地仙人!”
聽到李辰的誇讚,玄難一臉的尷尬,訕訕笑了兩下,不知該如何答話。
李辰笑了笑,又指了指手中的天師令和張陵劍,問:“這天師令和張陵劍,都是貴派祖師爺張道陵留下來的鎮門至寶。我現在強行奪了去,你沒意見吧?”
李辰說的赤果果,直接就用“強行奪去”之類的強盜字眼,把玄難問的是面紅耳赤。
沉默良久,玄難這纔開口回答:“天下至寶,有緣者得。既然這天師令和張陵劍,都落入李仙師你的手中。就說明你與它們有緣,這一切也都是命中註定,他人強求不得。與其讓它們陳放在鶴鳴山上,明珠蒙塵,倒不如送與李仙師!”
哪怕是口舌伶俐的李辰,對玄難這番不要臉的答辭,也是無可挑剔。
“玄難道友說的極是,如此甚妙,當浮一大白。可惜此地無酒,無法與諸位痛飲!”
“這樣吧,他日我閒暇時,再上鶴鳴山,與諸位痛飲三百杯,不醉不休。在下還有事情,就先行告辭了!”
說完,不等玄難他們答話,李辰就拂袖一揮,身體化作一道流影,消失在了茫茫天際之中。
天師道一衆等人,聽到李辰說他日還要再次踏山,心頭皆是一陣震悚。一些膽小者,甚至還當場暈厥了過去。
千年玄門大派天師道,在新晉宗師李仙師面前,就如同紙糊的老虎一樣,被捅了個底朝天。
至此,天師道這尊玄門巨擘,名存實亡,其在江湖地位,也隨之一落千丈。一些二三流門派,害怕之餘,心裡又都有了幾分竊喜。
天師道這座壓在頭頂上的大山一倒,他們上位的機會,不就來了嘛?
不過,和天師道地位等同的太平門,崆峒,武當等門派和勢力,則都是人人自危。
李仙師今天能滅了天師道,以後就能滅了他們,這讓他們怎能不擔心,怎能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