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兄,你來的正好,我今天剛剛釣到一尾肥美的鮭魚!”
李凌天見到孫白羊前來,就舉起手中的鮭魚,搶先說道。
孫白羊如喪考妣,強作笑意說:“多謝李兄好意,可我現在別說是鮭魚,哪怕是龍肉也沒這個胃口!”
李凌天故作驚詫,問:“嗯?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值得堂堂藥王谷谷主如此憂愁?”
“還不是那個李仙師!”
孫白羊雖然盡力剋制自己的情緒,可語氣之中,依舊有幾分抱怨。
抱怨李凌天沒有早點出手,斬殺李仙師,導致其一步步做大,威脅到他藥王谷的安危。
李凌天絲毫都不理會孫白羊的抱怨,反而還故意裝出很是詫異的樣子,追問道:“李仙師,他怎麼了?”
孫白羊問:“李仙師剛剛斬殺公子羽,踏平鶴鳴山這件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李凌天故意裝傻,看向青龍問:“青龍,你知道嗎?”
青龍一臉大寫的懵逼,心說我纔剛剛從北非回來,連飯都沒顧得吃上一口呢,哪裡知道這些事情?要不是剛纔在半路上碰上玄武,他多了一嘴,估計自己還不知道有李仙師這個人呢!
當然了,這些話他只能在心裡嘀咕嘀咕。絕不能付之於口。
“老大,鶴鳴山那件事情,我們正在緊急調查中。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可靠消息傳來!”
孫白羊見李凌天在和他打太極,他心情鬱悶,也就不再拐彎抹角。
“李兄,我們相交多年,有些話我也就開門見山,直說了吧!”
說話時,他竟然直挺挺的跪了下來。
“李兄,求你救我藥王谷!”
李凌天沒想到孫白羊突然來這麼一出,一時間還真有些招架不住。
他趕緊上前將其攙扶起來:“白羊兄,你這是何意,有話好好說,你藥王谷怎麼了?”
孫白羊堅持不起來,說:“那李仙師欺人太甚,要來我藥王谷索要千年寒屬性靈藥!”
對於此事,李凌天也早有耳聞。公子羽將千年冰魄,攝入李辰的小女友葉初雪體內,想必他也是爲了這件事情,纔會前來藥王谷索要千年寒屬性靈藥。
想到這裡,李凌天試探性的說:“白羊兄,你們藥王谷有千年寒屬性靈藥嘛,要是有的話,給他就是。就權當是送瘟神,破財免災!”
孫白羊沒想到這樣的話,竟然是從不敗戰神李凌天口中說出,表情一時萬分錯愕。
不過他也不是傻瓜,知道這裡面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內情。求李凌天出手斬殺李仙師,永絕後患,恐怕已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如今,只能退而求其次,由李凌天出面斡旋,讓李仙師不再爲難他們藥王谷。
“李兄,你可能有所不知。千年靈藥是何其難得,更何況還是寒屬性的。我要是有,早就給那李仙師了。就連四大玄門之首的天師道,都被他李仙師給滅了,我小小藥王谷,又怎敢再招惹於他?”
孫白羊這幾句話說的很憋屈,同時也有埋汰李凌天的味道。
北國各大世家,以李家爲尊,現如今一個小小的李仙師,都能如此肆無忌憚,在北國大地橫行,而他李凌天卻還只是一味的求和。
同時,孫白羊也暗暗打定主意,如果這次李凌天不肯出手馳援,他就立即前往中州,託庇於袁家。
李凌天也聽出了這位老朋友滿腹牢騷,就轉身衝着青龍說:“青龍,你不是想去會一會那李仙師嘛,現在就勞煩你,跟白羊兄走一趟吧!”
青龍拱了拱手,表示自己明白。
孫白羊聞言大喜,雖說不是李凌天親自出馬,可人家好歹表明了態度。而且,他也知道青龍這個人物,龍組之首,實力也僅次於李凌天。
“那就有勞青龍老弟了,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青龍沒想到孫白羊竟然如此着急,這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氣呢,就要返程。
“孫谷主,這麼着急?”
孫白羊火燒眉毛,說:“當然着急了,我怕回去晚了,整個藥王谷都不復存在。”
青龍滿臉詫異,問:“不會吧,那李仙師竟會如此蠻不講理?”
孫白羊抱怨道:“那李仙師要是講理,恐怕這個世上,就沒有講理的人了!”
……
藥王谷西南三十里,有一杏花村,因萬畝杏樹而得名。其實與其是說杏花村,倒不如說是杏花鎮,來的更爲恰當一些。
這杏花村是進藥王谷的必經之路,求醫問藥者,絡繹不絕,而且不乏大富大貴之人。因此商旅雲集,這裡的經濟發展,自然也是一日千里,規模也就越來越大,人口早在去年,就破了十萬基數。
因爲毗鄰藥王谷這個地利優勢,這杏花村的村長,可比什麼鎮長,縣長都要流弊。哪怕是市長,見了他也得恭恭敬敬的說話。
現如今,元旦將近,這裡更是比往日繁華數倍。而且,爲了和山上藥王谷的古建築保持一致,更好的吸引遊客前來觀景,因此這杏花村的街道,建築也全都是仿古特色,不少商旅,也都身穿古裝。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這是在拍古裝電視劇呢!
這一日,陽光明媚,垂髫兒童在街道上又蹦又跳,嘴裡還哼唱着歡快的歌謠。
歌曰: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踩着童真歌謠,一個翩翩少年郎,走進了一家酒館。
少年郎不是別人,正是李辰!
他尋了個窗子坐下,就見一名身穿古裝的服務人員走了過來。
“這位客官,你是去藥王谷的吧?”
李辰聞言一怔,詫異的問:“你怎麼知道?”
店小二故意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環顧四周一圈,說:“來這裡的人,全都是去藥王谷的。”
李辰朝四周看了看,問:“他們去藥王谷做什麼?”
店小二說:“一部分是尋醫問藥,還有一部分純屬慕名前來,觀光旅遊的。”
李辰淡淡一笑:“看來這藥王谷生意不錯嘛!”
店小二神采飛揚的說:“那是當然,而且他們限定名額,每天只有二十個。現在每個名額,都炒到這個數了!”
說話時,店小二衝着李辰伸出五根手指。
李辰說:“五千?”
店小二一臉嫌棄的說:“五千,也就能去杏花林轉轉。想進藥王谷,至少都要五萬,而且這還只是外圍,普通弟子接診的。要是想讓執事,長老這個級別看,沒有七位數,根本就下不來!”
說完,他就故作神秘的朝左右看了看,低聲說道:“我這裡有個名額,看你帥的這麼有價值的份上,我給你打八折,只要給四萬就賣給你,你看怎麼樣?”
聽到這句話,李辰感覺腦袋有些懵。敢情這兄弟,還兼職搞推銷。
不過,還真別說,這藥王谷還真是生財有道。光是賣名額這樣的無本買賣,一年純利潤就上億,簡直就是在搶錢。
李辰擺了擺手,將這個羅裡吧嗦的店小二打發掉:“謝謝,我不需要!”
店小二見自己費了這麼多口舌,竟然一無所獲,登時就對李辰翻了個白眼:“真是的,沒錢還來這裡,真是浪費感情!”
李辰懶得理他,凝視着窗外,自顧自的品茶。
然而,沒過一會,那個店小二就又回來了,手裡還提着一個仿古青瓷茶壺。
“客官,你的杏花雨!”
李辰聞言一愣,問:“我沒點茶水啊,你是不是又搞錯了?”
店小二面無表情,隨手指了指前方,說:“沒搞錯,是那位小姐爲你點的,請您慢用!”
李辰側目望去,只見一位身材高挑,長髮披肩的漂亮女孩,衝着他舉了舉青瓷茶杯,衝他抿嘴一笑。
李辰雖然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出於禮貌,他也衝着對方微然一笑。
旋即,他感覺茶杯下面,有一張杏黃色的信筏,上面用小楷寫了一行字。
“你皺眉時的憂鬱模樣很迷人,就像是這杏花香茗一樣,帶着淡淡的憂傷。心若向陽,無畏憂傷!”
信筏的右下角,還畫了一個卡通心形,裡面寫了個“瑾”字。
看到這個“瑾”字,不知是錯覺,還是其他緣故,李辰感覺送她茶水的這個女孩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不過至於在哪裡見過,一時半會,他也想不起來了。
李辰透過茶水裡的倒影,仔細端詳了自己的樣子。
哪裡憂鬱了,我怎麼沒看到?難道真的和那個店小二說的一樣,自己帥的有價值?
其實,這是上流社會圈子裡,紳士名媛們,經常玩的一種遊戲。如果對某個異性有好感,要是上前直接搭訕,又感覺太過於唐突。而且要是被拒絕了,還會感覺非常尷尬。
因此,他們也就選擇這種委婉,而又有點小資情調的浪漫方式,妄圖來一場“邂逅一個人,豔遇一座城”的純真戀愛。
對方若是也對你有好感,就會迴應你的好意,與你共進燭光晚餐,或者去看一場浪漫的愛情電影,最後在某個寂寞的午夜,就像是亞當夏娃在伊甸園那樣,負距離的暢談人生。
當然了,對於這些彎彎道道,李辰是七竅通了六竅,可謂是一竅不通。他還正琢磨着,自己到底哪裡憂鬱了?
給李辰遞紙條的女孩,名叫元瑾兒,是元家的二小姐,她此次是陪姐姐元景兒,前來藥王谷探望未來姐夫。
由於被姐姐餵了一路的狗糧,百無聊賴的她,就想起了遞紙條的遊戲。可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氣遞了人生一張紙條,可對面卻遲遲沒有迴應,這讓她很是受傷。
元景兒回來,說:“瑾兒,你看什麼呢,魂都快被勾走了?”
元瑾兒就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被當場抓住一樣連連搖頭:“沒,沒,沒看什麼!”
“對了,姐,這都已經中午了,比約定的時間都晚了一個小時,姐夫他怎麼還不來接我們?”
元景兒略帶幾分愁怨的說:“你姐夫來不了了,他說什麼李仙師要來,藥王谷暫時封山了,不讓外人進谷!”
元瑾兒詫異,疑惑的問道:“李仙師是誰,怎麼他一來,這藥王谷就得封山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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