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是自家人知自家事,況且咱連美國都去了。他們都說我少則三個月、最多半年就該哪啥了,可我卻覺得這半月以來我是越來越不行了,我最近經常夢到很多年前的事,我知道我這是快要走了。”
“我如果現在就走了,你那幾個叔叔和哥哥會把吃哩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的。我真是不放心你啊!小怡。”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又道。
剛止住哭聲的那個少女又低聲哭了起來。
末幾這姑娘忽地擡起頭衝張楓道:“你一定能給我們指條明路對吧?”這次不等張楓神棍搓手指、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道:“十萬,小神仙只要能給我指條明路找到高人爲我延壽一年,我給你十萬。”
張醫生拿起筆在一張紙上寫了:‘東星一高、293班、張楓’幾個字後將這張紙遞給了那個中年男人。
“如果真的有用,我會給你送來十萬塊錢的,”那中年男人道。
張楓神棍在圍觀衆人看他象看傻子一眼的眼光中道:“你們走吧,咱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哥,你不會真的認爲他會再給你送來十萬塊錢吧。”聶依瑩同學道。
張楓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心想,這個病人來不來都沒有關係。
半個小時後六點來鍾聶依瑩同學的太爺家、堂屋客廳裡:張楓同學、聶依瑩同學、聶依瑩同學的太爺圍桌而坐。
桌上一盤煎雞蛋、一盤煎豆腐、一盤醋泡花生米、一盤燒雞。三人正在吃飯。
二十分鐘後飯畢聶依瑩同學自去她父母家拿一點東西、好一會回東星。
聶依瑩同學的太爺家、堂屋客廳裡就剩下了張楓和聶同學的太爺聶榮光二人。
聶榮光忽然道:“政府找我幾次了、說我是在搞封建迷信。其實老夫覺得咱們這測字算命之術暗合天道,實在是這世間最科學的東西了。”
“不過真要是在以前、老夫還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但現在不是改革開放了嗎?鄧偉人曾說過:黒貓、白貓,抓住老鼠纔是好貓。”
“我老頭子不偷不搶、靠手藝吃飯,我礙着誰了?”聶榮光續道。
張同學微笑不語。“老夫雖然尚未老眼昏花,但是老夫卻看不出你的根底。你這個半大孩咋會測字哩?”
“就是,張楓哥,你咋還會這一手?看起來比你妹妹我還專業。”掂着一個小包的聶依瑩同學走進門來接道。
“呵呵,我不過是和他們做了一個拆字遊戲罷了。我哪裡會測字啊?說白了,我都是胡扯哩。”張楓同學解釋道。
張同學看了看明顯不信自己哩話的聶榮光和聶依瑩二人續道:“其實我覺得測字、看相、算卦啥的就象中醫、醫生給人看病一樣:都是講一個望、聞、問、切,或者說多多少少都是在騙人罷了。”
張楓同學又笑道:“我曾經見過一個搞中醫的老年醫生給人看病:她這樣問一個病殃殃的中年男病人:你最近一段時間是不是不太能吃飯啊?那個病人回答的是不太能吃飯。”
“於是那個醫生繼續問那個病人道,那你最近肯定是感到渾身無力了對吧?”
“於是那個病人連聲說醫生看哩真準。”
張楓同學哈哈一笑道:“那醫生就是哄騙人的。病人都說了他不能吃飯,不能吃飯當然就會渾身無力了。人是鐵,飯是鋼啊!”
聶榮光和聶依瑩同時都笑了。
張楓同學續道:“我給人測字就是這樣了。我不過是騙他們罷了。”
張同學又取過自己的皮包從裡面拿出八千塊錢遞給聶依瑩同學道:“見面分一半,今天下午本帥哥騙了人家一萬六。這八千分給你。”
不成想聶依瑩同學象被馬蜂蟄住了一樣連忙把這錢推開道:“這錢你妹我可不要。哥,測字、相面等掙來的錢在你手裡過了夜才能給人呢。要不會影響你的運道。”
“小瑩說的對。再說我家有錢,我們小瑩不用你給她錢花。”聶榮光在一邊道。
聶依瑩同學卻擠坐進張楓懷裡、從張楓同學棉衣兜裡掏出一塊錢笑道:“我喜歡花張楓的錢呢。我以後還準備讓他張楓養着我哩。”
張楓同學無語了。
聶榮光撫須微笑卻是沒有說話,聶榮光也沒有訓斥聶依瑩。這讓張楓有點奇怪。
聶榮光看着一臉迷或之色的張楓道:“老夫雖然看不出你的根底,但卻能看出你與我家小瑩命中註定是有牽連的。”“但是這牽連對你倆是禍是福老夫同樣看不出。”
張楓同學心道,你個老騙子,別忽悠本帥哥了。
聶榮光眼見張楓同學明顯是對自己的話不以爲然、卻也並沒有再說什麼。
夜裡十點多東星縣委招待所某個套房的某張牀上張楓同學穿着秋衣秋褲抱着‘三點式’的聶依瑩同學酣然入睡。
第二天晨起,張楓同學同樣很肯定自己晚天夜裡沒有摸聶同學的哪啥。
一分鐘後聶依瑩同學抱着自己的雙膝坐在牀上笑嘻嘻地道:“張楓,本美女不知是該誇獎你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還是罵你是個禽獸不如的渾蛋。”
“在俺們村裡16歲當媽的女孩子大有人在。你卻恪守着在我們十八歲以前不和我們女孩子哪啥的信念。”
“上次咱們一起看錄像時我說的那些話就是哄你玩哩。來吧,我哩男人親一個先。”張楓同學用自己的嘴脣在聶依瑩同學的嘴脣上輕輕地碰了一下就到衛生間洗漱去了。”
身後傳來聶同學“要不是你的哪啥頂了我一夜,本美女真懷疑你張楓到底是不是男人?還真是讓人又疼又恨的傻哥哥。”的聲音
張楓同學裝沒有聽到,張楓同學不會做老處男,但18歲以前就開葷,害人害已。這樣的事張楓同學是堅決不做的。
上午還有二十分鐘就要上課時那個有病的測字人和那個九十五分的美女就找到了張楓同學。
在全國興的車裡。全芳怡道:“張楓同學,你讓我和我爸費那麼多勁幹嘛,你昨天直接說你能緩解一下我爸的病情不就行了?”
“哦,本姑娘知道了,你是知道昨天我和我爸身上帶的錢不多了,才讓我和我爸今天再來找你哩。”
“你這樣的醫德讓本姑娘嚴重懷疑你的技術,所以現在我們不會給你診費的。你給爸治療一個月之後再談診費的事吧。”全芳怡美女最後道。
張楓同學看到全國興一言不發就知道人家不太相信自己,張楓醫生不動聲色地先是給全國興切了切脈。
然後張楓同學笑道:“好,全老闆的病情本醫生確實能緩解。但有一句話本醫生還是先說明:要是全老闆一直堅持服本醫生開的藥的話,就是不出現什麼大的意外,他也活不過兩年。”
“本醫生也只是能保證全老闆七個月以內不會出現大的問題,至於說全老闆服了我開的藥到底能活多久,那就是拚運氣的事了。”
張醫生看了看都是一臉滿意之色的全家父女又道:“現在付診費是五十萬人民幣。如果一個月以後開始付的話是五十萬人民幣起。”
全芳怡哼道:“早給你說了,錢不是問題。我們一個月以後開始付診費。”
張醫生無聲冷笑了一下,心道,屁的錢不是問題。要不真象你們說的那樣錢不是問題的話,你們把錢先給本帥哥不就行了。
張楓醫生想的是趕快掙五十萬還信用社的貸款不是。
張楓張醫生坐在車裡給全國興開了一張國藥方子就推開車門想下車走人。
全芳怡一把拉住張醫生的胳膊道:“張楓,你這就想走啊,我爸要是吃了你開的中藥出了什麼問題咋辦?你不能走。現在騙子太多了,你咋證明你張楓不是騙子。本姑娘就覺得你張楓是騙子的可能性非常大。”
“懂醫的人一看到我爸的黃眼珠子就會知道我爸得了什麼病。昨天你張楓還裝算命高人,你應該就是騙子。”全芳怡最後道。
張楓醫生氣樂了,他心道,大千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啊。或者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那你說咋辦?”張醫生不陰不陽地問道。
“你陪我們一個月唄,我爸真有什麼事的時候、可以隨時、隨地找到你不是。”全芳怡理直壯地道。
“哦、對了、你跟着是跟着我和我爸,但你的食宿自理啊。一個月你能掙五十萬。不、你能騙五十萬。你張楓偷着樂去吧。”全芳怡又扔出一個炸彈。
張楓醫生一付無奈表情問道:“全老闆怎麼說?”
“小怡說哩也有道理,這樣,你跟着我們的這一個月我們管吃、管住好了。”全國興一臉慈悲之色地道。
下一刻張楓醫生一把奪過全國興手中藥方子道:“我就是騙子,我幡然悔悟了。”
“對不起兩位了,好在兩位也沒有什麼損失,二位走好,不見了。”說完話張楓醫生推開車門揚場而去。
張醫生邊走邊想,哥伺候不起就不伺候了,他麼什麼玩意兒。
車內全芳怡道:走了更好,爸,你看連他自己也承認他是騙子了。還五十萬?本姑娘我呸。這個黒孩自己長哩象五十萬。”
“小怡,張楓要是真的能緩解我的病情的話、那咋辦?”全國興遲遲疑疑地道。
“其實不如吃張楓開的藥試試。他要是真是騙子的話,就讓他象你三叔和他找的那個醫生一樣消失就行了。”全國興惡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