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十分、張楓同學和在董老頭家等他等哩快發瘋了的董家琪實習法官開車離開了五七。
近八點時張楓同學在張村的村頭和董家琪揮手作別。張楓到家後張父給他說初八那天有一個叫樑旺發的人來了。張楓說了一句他是我那個路橋公司的經理就被張母叫去打撲克了。
十點時張楓同學已經抱着李瓊瓊同學進入了夢鄉。就象程雨佳同學說的那樣,反正都是抱着睡覺,也不幹別的。
天氣寒冷,兩個人躺在一個被窩裡確實暖和不少。反正張楓堅守一個道德底限:不到18歲的女孩子、張楓是絕不會無緣由主動觸摸她們一下的。
至於18歲以上的,話說我們的張醫生又不是太監,‘人不風流枉少年’、這句話張楓同學認爲說哩還是很對的。
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十的早上吃過早飯,張父就開着家裡的四輪拖拉機去張村北地澆地去了。
拖拉機後面跟着張楓和他的女孩子們,衆女皆曰要去地裡幹活,張楓知道她們只是去看熱鬧哩。
張母則是留在家裡等着支哈有可能來走親戚的張家的衆親朋好友們。
上午九點、用另外一眼機井澆地某張村的村民突然間衝張父大叫道:支書,快來看,我們這邊的機井裡有個死人。
二十分鐘後,發現屍體的機井被張村的一衆看熱鬧的村民給圍了起來。張楓同學的一衆女孩們包括張小弟和張小妹都是站在張楓身邊看熱鬧。
那機井旁邊的鄉間土路上平放着一具約七、八歲女孩的屍體。
這時大部分圍觀的村民已經認出了這個已經死亡的小女孩是誰。
“哥、她是張二妮兒,哥、我害怕。”張小弟拉住張楓的手道。
站在張楓身邊的王嬌雪和李瓊瓊立即把張小弟和張小妹領出了人羣。
張小妹邊被李瓊瓊拉着走邊說:“瓊嫂子,我不怕哩、我不害怕呢。”但張小妹還是被李瓊瓊拉出了人羣。
從周圍人羣的議論聲中張醫生一會就瞭解到如下的情況:
一、死亡的小女孩名叫張二妮兒,她今年七歲了。她的爸爸張如北和她媽邵香蓮在鐵固一中當伙伕。
二、鐵固一中正月初八初三學生就開學了,所以張如北和邵香蓮初七下午就去鐵固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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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張二妮和她姐張大妮由她奶奶王月幫忙帶着。不錯,就是去年六、七月份喝農藥被張醫生救過命的那個王月。
四、張二妮兒是昨天下午五、六點時失蹤的,她奶奶王月同志曾經從昨天下午五點開始滿村子找她的孫女張二妮兒。結果當然是沒有找到。
張楓醫生看到王月抱着張二妮哭喊起來了。她哭喊的內容無非是那個天殺的、生兒子沒有*的把她的孫女給殺了,她王月和兇手不共戴天云云,她可憐的孫女啊,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十五分鐘之後張如北和邵香蓮趕到現場,邵香蓮更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她哭喊的內容無非是那個天殺的、生兒子沒有*的把她的女兒給殺了,她邵香蓮和兇手不共戴天云云,她可憐的女女啊,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二十分鐘後鐵固鄉的派出所的所長張三孩同志趕到。張三孩這貨看到張楓也在場後先是過來給張楓少尉敬了個禮後纔開始工作。
近四十分鐘後東星局主管刑事偵察的趙雲天副局長、東星縣局的刑警隊長李紅葉帶着幾個刑警趕到了現場。
直到這時警戒線才拉了起來。趙雲天副局長和李紅葉隊長也是認識張楓少尉的。他們兩人個也是先過來給張楓少尉打了招呼後纔開始工作。
警戒線是拉了起來,但是張楓少尉卻是在警戒線內。
張楓少尉無奈只得走到那具屍體跟前蹲了下來,然後張楓這貨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張二妮已被井水泡得發白的面部。
張楓醫生本來只想裝模作樣一下、就走出警戒線不管這事了。
但張楓醫生這一看卻看出了問題。
與此同時東縣局的刑警們找到了第一嫌疑人。
第一嫌疑人就是王月女士了,因爲她是最後見到張二妮的人。就連趙雲天副局長和李紅葉隊長也走到現場問訊問王月的地方去了。
二十分鐘後經過政策攻心,王月沒有抵擋住我們英勇機智的人民警察進攻。
王月老實交待了。
王月女士的心理防線是被趙副局長一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給攻陷了。
但張楓醫生卻是聽人說過一句很經典的戲言: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當然這句話張楓醫生不敢過多置評。
據王月女士交待:
寒假即將過去,可昨天下午她卻發現張二妮的寒假作業還有很多沒有做。
於是王月女士非常生氣,她給張二妮將一支不帶橡皮的鉛筆兩頭都削好後、讓張二妮趴在小桌上寫作業。
這很正常啊,奶奶催促自己的孫女寫作業,這是一付很有愛的畫面吧。
然而兩個小時後王月女士竟然發現張二妮的頭往下一下一下地點着。
這也很正常,張二妮小同學寫了兩個小時的作業,小姑娘有點累了。張二妮同學是在打瞌睡。
王月女士有點生氣,作業還剩下很多,張二竟然想偷懶。
於是王月女士走到張二妮身邊,阤輕輕地打了張二妮的腦袋三下。並且又訓斥了張二妮幾句。
王月女士反覆的向我公安幹警強調:她當時真的只是輕輕地輕輕地打了張二妮的腦袋三下,真的是很輕啊!
據王月女士講、她輕輕地打了張二妮三下後就出門到當街上和人聊了一會天。這一點有人做證。
以上都是很正常的吧,最多是奶奶有點過於嚴厲了,但這也無傷大雅吧!
但是,對、就是但是、當王月女士回去後卻發現張二妮兒死了。王月女士立即就蒙了。
王月女士思前想後,她越想越是害怕。王月女士最後決定隱瞞事實。
於是王月女士開始滿村子找她的孫女張二妮。等到半夜時、王月女士一不做二不休就將張二妮的屍體扔進了機井裡。
這時候圍觀的張村衆村民也知道了這件事。一衆村民都是罵王月惡毒,邵香蓮更是撲向了王月,她邊撕打王月邊道:“王月、我知道你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人家張楓救了你的命,你爲了別人給你的那一百塊錢、做了很多對不起張楓的事。”
“你說你忘恩負義就忘恩負義吧,你竟然會對你親孫女下此毒手,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枉披了一張人皮。我咬死你。”
邵香蓮說完話一口就咬在王月女士的臉上是死也不鬆口。
現場的人民警察連忙上前、費了很多力氣纔將王月和邵香蓮兩個人分開。
趙雲天副局長和李紅葉隊長開始招呼現場的人民警察準備帶着王月和張二妮的屍體收隊。
張楓醫生沉吟一會還是說道:“趙局長、李隊長,你們先別走。王月不是兇手。”
張楓醫生邊說邊走到張二妮的屍體跟前蹲了下來。這時警戒線已經撤了。周圍圍觀的人包括趙雲天副局長和李紅葉隊長、縣裡的人民警察還有鐵固鄉派出所的民察都是圍了過來。
張楓醫生看衆人都過來了,他捏着張二妮左眼角一個黒黒的、尖尖的東西慢地往上拉。
十幾秒後張楓醫生在一衆圍觀人們的驚叫聲中竟然從張二妮的腦袋瓜中拉出一支長約20釐米的兩頭都削了的鉛筆。
張楓醫生看了看周圍的衆人後道:“王月確實不是兇手,兇手就是這支鉛筆。這應該是一場意外事件。”
“張二妮寫作業累了打起了磕睡。某一次她的頭往下點時讓她手裡的這隻鉛筆經她的左眼角的鼻淚管插進了她的腦袋中而致她自己死亡。”張醫生最後道。
一個四十多歲身穿白大卦的民警道:“事實的真像就應該是張楓少尉說的那樣。我白山幹嘛了三十多年法醫了。還沒有張楓少尉觀察哩仔細,真是慚愧!”
張楓醫生的衆女孩子們從王嬌雪開始一個、一個地上分別爲給了張楓醫生一枚香吻。
圍觀的衆人包括人民警察在內都是鼓起掌來。
最後張小妹走上前也掂起自己的腳尖輕輕地在她哥臉上親了一下。
張楓醫生則是寵溺地用他的手揉了揉小姑娘頭頂上的頭髮。張小弟連忙跑到他哥的身邊。
張楓醫生連忙又寵溺地用他的手揉了揉張小弟頭頂上的頭髮。
王月這時也來到了張楓的身邊就想跪下去。張楓醫生連忙阻止了王月的動作道:“我可受不起你這樣的大禮,你畢竟是小雪的遠房堂姑。”
一邊的王嬌雪道:“不用你行這樣的大禮,只要你以後不再昧着良心做事就行了。”
張楓醫生又對如釋重負的王月道:“你雖然沒有犯下殺人大罪,但你把張二妮的屍體扔進機井裡卻是觸犯刑法‘污辱屍體罪’,所以你王月應該是要住幾年監獄的。”
“服了、服了、張老弟啊,老哥我服了,怪不得你才17歲就已經是少尉軍官了。就你這知識,就你這見識。等你幾天天后到東星了,咱們可得好好地喝一氣。”趙雲天副局長道。
“趙局、可不要忘記了帶我一個啊。”李紅葉隊長道。
“哈得門可是真不夠意思,他小子初六來張村了、也沒有叫我,還有城關鎮的老王。這兩個混蛋。”李紅葉隊長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