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中午飯後,張楓照常和張工,張如南等七、八個一般大的半大孩去沙河中洗澡,天實在是太熱啊,在河水中泡着就舒服多了。
張楓幾個人鬆鬆散散走到十字大街,從此路口向南就是沙河了,從此路口向北通向河東路。
張楓剛走到此十字大街就看到從北面的河東路‘轟隆隆’、‘轟隆隆’地開過來兩輛大貨車。
不用問,張楓也知道這肯定是來收辣椒的外地客商開過來的。
不過張楓估計這兩輛車今天在張村是收不來一斤辣椒了,因爲村民們正夢想着把自家的辣椒按雙倍價格賣給趙老闆呢。
張楓這貨心裡正同情着這剛開貨車來的客商呢,忽然看到大貨車竟停下來了。
這貨心道,這剛來的悲催客商還是一新手,因爲常來張村的客商都是把大貨車停在大隊院子裡,那裡的空地大,也方便收辣椒。這傻逼竟想在十字街收辣椒。
張工看見張楓站在那發愣,拉了一下張楓道:“快走吧,張大仙,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何患無妻呼?”
“如雪美女那樣的仙子,本就不是咱這些凡夫俗子能想的。那雪美女把你踹就踹了吧,現在不踹你,早晚你也是被踹的底子。”
張工這貨見張楓還是不動,乾脆拉着張楓走,邊走張工這貨還邊開導着張楓:“張楓,不要心裡不得勁了,我看程雨佳那個小辣椒對你有意思,我倒是覺得程雨佳比雪美女好看一點,最起碼也是不相上下。”
“你再加把勁有很大可能搞定她,讓她程雨佳當你的‘媒茬’不就行了。你再看看我不也是沒人要嗎?”張工這貨絮絮叨叨勸着張楓。
張楓和張工二人正往前走,張楓突然聽到一聲嬌喝:“張楓,你這個沒良心的,快給本姑娘我站住,你個臭流氓、甜言蜜語把我哄得什麼都給你了,你卻想始亂終棄。”
“今天本姑娘就是來找你要帳的,你要是不給本姑娘一個說法,本姑娘就一頭撞死在你面前。”
張楓忙回頭一看,嚇了一跳,看見蘆素麗正從剛纔停下的大貨車車門旁邊走了過來。
當然,正在十字街附近納涼的張村地下長舌婦廣播電臺的忠實聽衆們,也鬆鬆散散地圍了過來,有熱鬧看了唄。
張楓忙裡偷閒打量了一下蘆素麗,只見蘆素麗披肩長髮,上身一件束身藍襯衣,下身穿一條水磨藍牛仔褲,腳蹬一雙平跟黑皮鞋。賊性感。
張楓正偷偷打量着蘆素麗,蘆素麗卻幾步上前,伸手擰住了張楓的左耳朵。張楓倒是能躲開,但是他不敢呀。
蘆素麗邊用手擰着張楓的耳朵邊說:“看看你那色迷迷的樣子,這才幾天啊,難道上次本姑娘沒餵飽你嗎?”
“你想起本姑娘的好了吧,聽說你剛被人踹了是吧?也是,本姑娘是可憐你,才勉勉強強做了你的女朋友,就你這個黑碳頭樣,沒想到你還敢在外面給我勾三搭四的。”
蘆素麗說完用手狠狠擰了一下張楓的左耳朵,張楓‘啊’地一聲痛呼,他心道,哥不過是抱了你一下,還揉了揉你的小手,這就成始亂終棄了。
但絕不能和女人講理這一條鐵律張大神醫還是知道地。
於是張楓這貨努力裝出一付可憐樣道:“那啥,麗麗,留點面子唄,當街這麼多人看着呢,本帥哥冤枉啊。”
結果可想而知,蘆素麗用比剛纔小了一點的勁又擰了一下張楓的左耳朵。
張楓擡起自己的右手輕輕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左臉心道:這丫頭用的勁小了點是麗麗這兩個字的功勞,至於還是擰了自己是因爲自己跟她講理了唄。其實人家只是國爲和他不熟才輕輕擰了他。
自己現在明智的做法不是喊冤枉,而是極盡奴顏婢膝之能事求告,討饒才能過關。
於是這貨才輕輕地打了一下自己的臉,至於爲什麼是輕輕的,打重了疼啊。
張楓正想開口繼續求告,討饒,突然看到從那停下的大貨車車門旁邊又跑來一個蘆素麗。
這個蘆素麗邊跑邊喊;“張楓,你傻了,你打你自己幹嘛,不疼嗎?你快別打了,我根本沒怪你。”
張楓一聽,這纔是蘆素麗的聲音啊。其實張楓剛纔一直覺得哪裡有點不對,第一個蘆素麗的嗓聲有點啞,張楓這貨還以爲蘆素麗有點感冒呢,現在看來是人家故意裝的。
張楓扭頭一看,就看到了第一個蘆素麗眼角眉梢的笑意,於是連忙掙脫自己被擰着的耳朵,道:“何方妖孽,竟敢戲弄本大仙,還不給本大仙現出原形。”
又轉身衝張工伸出右胳膊道:“張工。”
以這倆二貨配合多年的默契,張工立即跑到路邊撿了一根破木棍遞到張楓手裡道:“張大仙,你的降魔杖,望張大仙多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依小仙愚見,張大仙人還是把此妖收爲小妾爲好。”
張楓恨不得朝這貨屁股上踹幾腳,沒看哥這一片火還沒有滅完呢。
果然第二個蘆素麗幾步跑過來一把就掐住了張楓腰部的*,深得外科手術,穩,準,狠,之精華。
張楓心內一鬆,真得勁啊,這纔是原汗原味的蘆氏神掐呀。這貨還真是有點賤。
蘆素麗邊掐邊說:“剛被人踹了就又惦記上我妹了,你就不能過個星期天歇歇。”
花椒完張楓的蘆素麗又揚聲對周圍圍觀的張村地下長舌婦廣播電臺的忠實聽衆們說:“各位張村的大媽嬸嬸,嫂子,姐妹及小侄女們,我是河那沿蘆莊的,我叫蘆素麗。”
蘆素麗再次掐了一把張楓,張楓知道現在不是裝可憐的時候,好在也不太疼,這貨只當蘆素麗幫他按摩了。一聲不吭。
蘆素續道:“我是恁們村張楓的女朋友。”
她說完一指第一個蘆素麗也不管正互相打聽‘女朋友’是什麼親戚的圍觀衆人,繼續道:“她叫王豔華,是我的表妹,她剛纔和張楓開玩笑呢,讓諸位見笑了。”
張楓心道,這表姐表妹也長得太象了點吧,這兩妮子還穿得一模一樣,看來這兩丫頭本就打着捉弄本神醫的心思。
張楓拿着他的降魔杖看着侃侃而談,可謂滴水不漏的蘆素麗狂暈,這本帥哥以前咋沒發現哩。這還是五七衛生院那個看到陌生人都有點羞羞的蘆素麗嗎?
蘆素麗剛說完王豔華接着說:“現在我給大家說一說我表姐這個張楓的‘女朋友’倒底是張楓的什麼親戚”
正互相打聽着的衆人聞言都擡頭看着王豔華。
因爲‘女朋友’這個名詞對於90年代初的農婦們來說實在是太陌生了。
別說這些農婦了,在前世,張楓也只是在90年代中,後期上了大學之後才把他前世的妻‘媒茬’的這個稱呼改成了‘女朋友’。可見‘女朋友’這個新名詞讓這些農婦有多麼陌生了。
這丫頭繼續道:“‘女朋友’就是‘未婚妻’之前的稱呼,也就是說我表姐年而半載之後就是張楓的未婚妻了。”
“轟”圍觀的張村地下長舌婦廣播電臺的忠實聽衆們炸了。這消息太有爆炸性了,這還是那個褪色的黑馬嗎,這顏色黑得猶如鍋底啊。
這個叫蘆素麗的姑娘比雪丫頭可漂亮多了。張楓也懵了,不知怎麼收場了。
正在這時從剛停下的大貨車車門旁邊又走過來一人。
張楓這貨一看、連忙走上前道:“蘆叔來了哈,精神可不錯,越來越精神了哈。”
“好了,你小子也別拍馬屁了,更別在這唱戲了,趕快帶我們回家吧,你爸在家沒?”
說完話,蘆父又衝剛從第二輛大貨車下來的張村村民張連坡道:“連坡,你先招呼着把車開進大隊院子裡等着,我先去老張家和他商量商量去。”
如蒙大赦的張楓忙衝張工及他一般大的擺擺手示意自己沒法去洗澡了。
他就領着蘆氏父女及那王豔華向張家而去。心道,看來本神醫的事肯定是這個連坡叔泄的密了。
這貨也不嫌臉紅,還密呢,他的事在張村上至八十歲的老嫗下到剛懂話哩*,簡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驍了。
走近張家大門口,早得了張小妹和張小弟報信的張父和張母早等在張家大門口
。大家謙讓着進了張家堂屋坐定。
張楓給各人倒好茶剛坐下蘆父就開口了:“老張啊,你這事弄得不太地道呀,我和小麗她叔上次專門來找你說了你大兒和我閨女的事。”
“說好讓你和我弟妹看看小麗,如果你倆沒意見的話就讓她和小楓定下來。”
蘆父心道,我家小麗在路上說不讓我和你再提這事,這丫頭不知道,這事還有得說呢,另外我還是有點生氣。不說出來我不得勁。
張父心想,上次老蘆哥倆果然是專門來說這事的。哎呀!這事做得也確實有點對不起人。哎!這事弄哩。
蘆父喝了口水續道:“我本想半個月前就帶着小麗來恁村了,但小麗說她在衛生院的停職留薪手續快辦下來了,到時還要讓她簽字確認啥的,不如等幾天再來,以後她也沒啥事了,就在張村多住幾天。”
“沒想到就這幾天工夫,小楓就和別人女孩子定好‘媒茬’了。”
蘆父又瞪了張楓一眼道:“今上午恁村連坡去我家問今年爲啥到現在我也沒來恁村收辣椒,小麗就問他看見小楓沒。誰知他竟然說出了小楓定‘媒’和退‘媒’的事。”小麗這丫頭當時就大哭一場。”
張楓正心虛呢,突然感到腰間*猛地一疼,張楓知道是又中了蘆氏神掐,他只得咬牙忍住。
這一次他是真不虧,剛纔是蘆素麗先坐好的,他自己不知死活,旁邊的空位他不坐,他下意識地拉了一張椅子坐在蘆素麗的旁邊,人家蘆素麗不掐他掐誰。
他剛纔坐下時蘆素麗倒是衝他微微一笑,他還心裡得意了一會呢,心想本帥哥還是很有眼色的,誰知蘆美女是爲一會能掐到他高興呢。
求收藏、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