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顏看着紅姐施施然地走向陳虎的車子,對她的話,她沒有作出任何反駁。
揹着人的時候,她纔不願意再在她身上浪費什麼口舌,就任她覺得自己是個出爾反爾的人又怎麼樣?很多事情,不到最後,誰也看不明白真相是如何,誰也認不清事件的人都扮演的是怎樣的角色。
只不過,紅姐心氣難平是肯定的。
而陳虎,允許這麼一個堂兄的前女友投身自己,應該不是真的喜歡到不顧一切,要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
恩怨複雜啊,看着街上閃爍的霓虹,陽顏淡淡地笑了笑。
陳東的車正好停到她面前,於是看到了她嘴角噙着的那抹淺笑,不自覺有些狐疑。其實最近兩人見面,陽顏的表現實在是有夠浮淺,然而這時候,揹着衆人的陽顏,看着卻那般怡然淡定,頓時讓人生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來。
只是,她這表情轉瞬即逝,在發現他的車後立即收了起來,讓人幾疑是看錯。
陳東不動聲色地上前,給她開了車門,都坐定後才問:“剛剛你在笑什麼?”
陽顏微愕,然後透過後視鏡瞥了一眼跟在後面的車,脣角輕勾,聲音嬌脆,嗔怪地說:“你說我在笑什麼?”
似怨非怨的,自有一股子嫵媚婉轉的模樣。
陳東心裡不得不感嘆:二十歲的陽顏,居然已隱隱有了成熟女人的性感,這要是好好訓練一下,包裝包裝,拿出去怕不得迷死一大片人?美人窩英雄冢,到時候多少生意會省了事?
不過在這之前,得讓她死心踏地跟了自己。
陳東心裡有了別的想法,自然對她也千依百順起來,按說如果別的女人這麼不依不饒他肯定不會給人好臉色瞧,只不過換成了陽顏,也只是換來他一笑:“行了啊。”
看似無可奈何,卻也不無警告的意味在裡面。
陽顏不以爲然地撇了撇嘴,到底沒再說什麼讓他不高興的話。
第二次來OK會所,陳東卻沒有把她帶去辦公室,只開了間房又另叫了一羣人一起吃喝玩樂,男男女女尺度越來越誇張,陽顏開始還想着無視也就過去了,只要陳東不對她做出格的事就行,但她很快就看出,這是陳東對她底線的試
探,進而讓她對這些現象習視無常到熟視無睹,最後,也變成這裡面的女人一樣,自甘放縱和墜落!
察覺到這一點,正好身邊一對男女已經飢渴到互摸,陽顏臉色脹紅,突然站了起來。
手上一緊,卻是陳東拉住了她,微一用力後她就倒在了他的懷裡。陽顏又羞又惱地拿手抵住他的胸口,昏暗旋轉的燈光下,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低笑了一聲後咬着她的耳朵問:“小兔子去哪?”
小兔子,陽顏咬了咬牙,面上不顯,心裡頭卻是冷笑,總有一天,她這隻被迫陷進來的小兔子,一定會狠狠地咬上自詡爲狼的某人一口,讓他明白,什麼兔子逼急了會咬人!
她微垂了眼瞼,將所有的情緒都納於無形,皺着眉頭偏開了腦袋,冷淡地說:“這裡面的空氣有點悶,我想到外面透透氣。”想了想,到底還是軟了身段,在他耳邊柔柔地求,“我不習慣這樣的氣氛,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
陳東盯着她看了兩眼,看她確實是坐立難安十分拘束的樣子,笑說了一句:“慢慢就習慣了,要知道,紙醉金迷的生活,可不是誰都能享受得到的。”
說罷,在陽顏屁股上輕輕一掐,惹來她羞惱的瞪視後愉悅地大笑後,回頭跟人說:“陽小姐不中用,喝一點酒就有些上頭了,我帶她去散散酒,你們玩着。”
那些人就笑:“那嫂子可得多鍛鍊鍛鍊。”
一羣人爭相打趣,陽顏只窩在陳東的懷裡,沒有一句話。
門開了又闔,眼看着那兩人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後面,陳虎笑着將紅姐揉到懷裡,附耳問:“你今晚倒是挺乖的啊。”
紅姐笑得格外妖嬈:“我這也是進退得宜嘛,你不懂?”
“那好吧,那我們就祝她這個寶能夠給我們足夠多的驚喜。”
一同舉杯,酒杯相碰發出清脆紅膩的震盪聲,陳虎和紅姐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
陽顏並不知道自己在紅姐和陳虎的眼裡,也成了他們手中可利用的一顆棋子,她以爲陳東會把她帶出會所,正想着怎麼辦才能夠不動聲色地讓他帶她去他的辦公室,突然,陳東問:“要不要到上面去坐坐?”
陽顏看了看時間,點頭:“好吧。”
並不推辭扭捏,只是對陳東摟肩搭背的動作,她還頗不習慣似地,一邊甩開了他好幾次。
“你總要給我點時間。”陽顏現在已經不願意再去提什麼一年兩年的約定了,她只盼望自己能快些得手,然後徹底地對他來個眼不見爲淨。
陳東本是有些惱了的,聽見她這話倒是笑了,伸手颳了刮她的臉:“臉皮這麼薄可不行,看來以後,得多讓你修練修練。”
陽顏輕刺:“我還以爲,東哥會把自己的女人藏着不給人看,更不要說任人隨意玩褻看了。”
陳東笑:“那是庸俗的人才會有的想法,在我看來,我的女人,若能讓我驕傲,我恨不得讓全世界都曉得。”
陽顏一笑,沒有問他怎麼纔算是能讓他驕傲。
陳東的辦公室到了。
他的辦公室在最裡間,要從紅姐的房門口進過,因是晚上,辦公室裡很安靜,但外間還開着一盞小小的壁燈,從下面妖嬈迷離音樂震天的地方甫一踏足此,倒有種格外安寧的味道。
陳東徑直將她帶到他的房間,進門的時候,陽顏注意了一下,並沒有發現太明顯的攝像頭,但是李志軍說,陳東的房裡應該是有的,他生日做這麼大,跟他格**險的手段很有關係——一邊拿錢行賄受賄一邊拍下視頻威脅人給自己做事,所以他辦公室裡不可能沒有攝像裝置,只能說,他把這一切做得都很隱蔽。
陽顏一進門就尋了他的沙發躺下,呻吟着說了句:“頭疼!”又和他撒嬌,“東哥給我開個先河,服侍服侍我給我倒杯水來喝怎麼樣?”
這一世的陽顏很少跟男人撒嬌,但這並不代表她不會。
陳東問她要喝什麼。
陽顏眼睛轉了轉:“我想喝什麼你都能給我弄來?奶茶如何?”
咖啡和茶的話,她怕他房裡都有,一起吃飯時,她就發現,陳東對這種“小姑娘愛的玩藝兒”並不感興趣。
果然,陳東愣了一下,笑着說:“你倒是會支使人。”
不過他向來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兒,自然要佔足了便宜才能容得她支使他做事。在陽顏還沒有想好對策時,他已經俯下身下,牢牢地捏住了她的下巴,深深吻了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