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經、岳家槍。
魏玖的話幾人雖是疑惑,但這兩個詞語卻是印入幾人腦海當中,這兩件物品雖然不說世人皆知,但有點見識、有點文化的人都知道在歷史上佔據着怎樣的地位,一柄是身染金兵鮮血的殺戮長槍,一卷是救死扶傷無數的寶典醫術。
“呵呵,岳家槍威力巨大,當年岳飛是以殺戮入道,縱然與殺神白起不同,但岳家槍也是嗜血成性,殺氣過於強烈,戰意更是霸道,與我所修非是同一道也。”紅脣未啓,縹緲的聲音傳來,玄陰聖姑這是通過修爲附和成的腹語。
“至於《青囊經》,雖然在歷史中的確是絕跡了,但我是在華佗死後,青囊經從獄中傳出時,我就已經推算出會被孩童燒燬,所以在剛接觸到火源的那一刻移花接木,世人皆知青囊經被燒燬,卻不知燒掉的只是我臨時臨摹出的一章殘卷罷了,那些寶物也一樣,幾近絕跡只是我就會出手將其救下,這樣既沒有改變它絕跡的歷史,卻又沒有讓它絕跡,岳家後繼有人,這也是爲什麼我沒有拿走岳家槍的重要原因了!”
第一次聽到玄陰聖姑這麼長篇大論的開口,不過魏玖心底也的確被震住了,心底不禁對玄陰聖姑更加欽佩起來,這是一種常理無法理喻的高風亮節。
“好啦,你們下山吧,魏玖,我看你已經元嬰境界了,切記心與靈的共同生華纔是修爲真正的質變,無論是心境還是靈氣,缺一不可!錦惠,你記得每天按我交給你的方法修習,每週上來隨我清修一天,我可保你早日化解這玄陰之體,你們都散了吧!”
話音剛落,只見玄陰聖姑衣袖一揮手,魏玖幾人已消失在一陣白光當中,也只有魏玖才聽清她最後發出的那一聲嘆息——
“這可是他們創造的世界,我又怎麼忍心這些深邃的記憶、這些巔峰的文明,就這樣在歷史的長河裡漸漸的消散呢?只是,你到底在哪???”
呵呵,越來越有意思了,魏玖嘴角輕輕的挑起,這個玄陰聖姑真的不簡單,這個世界、包括自己的身世都充滿了秘密,看樣子事情變得很有趣了,只是最後的謎底,會不會一樣的有趣呢?還是說........是個悲傷的故事呢?
一別幾日,魏玖也是終於見到了幾個女孩,所有的心思也自然被拋之腦後,和三女慢慢的講述起此行的經歷,舒錦惠就不必說了,摯愛的人無需隱藏,前些天與言小瑾發生關係之後,兩人之間萌生着一些特殊的情愫,魏玖自然也不願隱瞞,而魏影,這個看似柔若無骨的女孩心底視魏玖爲信仰,無論什麼事,只需魏玖一句話,她定會使命必達。
從前往隱天峰,到後來的三關試煉,不過魏玖省去了幻境中出現蘇潔這個小細節,至於後來的與嶽靈、凌婕的相識,魏玖也是自然而然的省去了,手一揮,一枚巨鼎突然出現,宏偉與威嚴的氣勢一下子就震住了三個女孩。
“哇!!!”開口大叫的是言小瑾,就算與魏玖發生關係之後,兩人相處再怎麼的尷尬,也改變不了這丫頭那大大咧咧的性格。
又是你一言我一語,一應一答間竟不知不覺已到傍晚,自從魏影到來之後,她不像是保鏢,卻更像是這個家裡御用的小廚娘了,做出來的菜雖不如魏玖做的,但也是美味佳餚,無論是魏玖還是另外兩美都覺得越來越離不開她了。
飯後,魏玖急匆匆的將舒錦惠抱回房間,看着言小瑾和魏影嬌羞的臉頰,魏玖也是落荒而逃。
雖說久別重逢,乾柴烈火的,但實則,舒錦惠因爲玄陰之體的緣故,魏玖無法吃到口裡,而言小瑾,因爲舒錦惠的緣故,魏玖自然也不敢太得寸進尺,至於魏影,講真的,雖然她無論是年齡還是身材發育都及其完美,但在魏玖看來就仿若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小孩一般,說吃掉她,魏玖卻是接受不了的。
話雖如此,言小瑾和魏影卻是不知道魏玖的想法,她們不知道舒錦惠的身體還有這一層的狀況,只以爲魏玖將舒錦惠抱回房間是想做點羞羞的事,倘若知道魏玖的想法,恐怕兩美人都會乖乖把自己送給魏玖解饞吧。
“能不能爲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
熟悉的白狐又一次想起,魏玖拿起來一看,卻只見是舒海傑的電話,眉頭一皺,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接通電話。
“伯父您好,我是魏玖,您找我嗎?”
“小玖啊,錦惠在你邊上不,我有話想和你說,最好不要讓她聽見!”舒海傑的聲音傳來,語氣裡充滿了疲倦與滄桑。
魏玖心底更是一下子提了起來,總覺得自己預想要成真了一般,看了看懷裡熟睡的舒錦惠,魏玖捏捏輕輕的退入衛生間當中,一道早已製作好的隔音陣法從乾坤戒裡飛出,魏玖這才說道。
“恩,伯父是發生什麼事了麼?我已經到一個沒人的地方了!”
這時,舒海傑踩終於平靜下來,開口問到,“你和錦惠、小瑾沒什麼事吧?你們在桓澤是不是招惹司空家族的人了!”
魏玖一愣,司空麟那件事已經過去半個月了,魏玖都差點將事情拋之腦後了,沒想到再提起卻是遠在杭市的舒海傑提起來的,魏玖恭敬的回答道,“是啊,我和司空家族那邊是鬧出了一點小矛盾,不過我做的很隱蔽,他們是追查不到的,所以我和錦惠相當安全,伯父,是怎麼了嗎?”
舒海傑卻是沒有回答魏玖的問題,反而追問道,“一點小矛盾?你說說看,我要聽全部的過程。”
魏玖沒想到舒海傑會這樣的追問道,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於是將他與司空家族的糾纏一五一十的告訴舒海傑,從擊殺司空毅到殺害司空麟,除了舒錦惠陷入危險以外沒有一絲的隱瞞。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說道,“這還是一點小矛盾?你殺死司空毅事小,但司空麟,作爲司空家族繼承人的身份卻提前夭折,司空家族怎會善罷甘休?!小玖啊,你還是太年輕了,你自認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但你可知,司空家族已經追查到了我們杭市,恐怕過不了多久連你的身份都會追查出來的。”
嚇!魏玖一驚,一道冷汗從臉頰上滑落,連忙關切的問到,“那伯父你呢?沒什麼事吧?舒家沒受到牽連吧!”
“還算你有良心,還知道關心我這把老骨頭,不過你保護好小惠就好啦,家裡這邊不需要你擔心,司空家來了兩個元嬰和十來個金丹期高手,不過恰巧我有個老朋友在我家做客,就給我打發了,只是可憐蔣家那老頭子,司空家查到司空麟失蹤前和蔣牧有過通話,整個蔣家都被滅了,蔣牧至今下落不明!”
兩個元嬰十來個金丹期高手,魏玖心底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大的手筆確實可怕,也難怪像蔣家這種保鏢都配槍的商業大亨都難逃厄運,更可怕的是舒海傑的老朋友竟然連這麼強的陣容都能打發掉,雖然舒海傑說的輕描淡寫,但其中隱藏了多少信息魏玖還是聽得出來的。
果不其然,不只桓澤風雲際會,蘇杭一帶更是臥虎藏龍啊,司空家族和岳家尚且如此可怕,那些自己完全沒有映入自己眼簾的家族隱藏的又該又多深?這樣想來,九義堂,未來真的還有很長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經過舒海傑一番語重心長的教誨,掛斷電話,用涼水衝了下自己的臉頰,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魏玖良久才輕輕笑道,看來未來每一步自己都必須走的小心翼翼,否則危險的不只是自己,還有自己身邊的那麼多的人,司空家族竟然已經有了線索,想來這件事自己還得從長計議,再想個萬全之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