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蕭只知道了主要關鍵,就是趙依凌訓練過度,整個人好像變得偏激,精神不穩,童靜珍和雲舒雪不想她出什麼意外,就把她軟禁了起來。
至於,事情的詳細經過是怎樣一回事,一影沒有多說,直言趙依凌情況不太妙。不過,木蕭得知了趙依凌和童靜珍沒有生命危險,也稍微放心了下來。
趙依凌的性情沒有人比木蕭清楚,或許不止訓練過度那樣簡單,她偏激也是極端的偏激,但到底是什麼刺激了她,還是要找一個清楚事情的人來了解,那樣纔好勸服這個病嬌小妞。
顯然,十二名影子不是一個好講解員,而且她們還有其它事情去辦,如果現在去找童靜珍和雲舒雪來問,趙依凌那敏感的心,也不知道會亂想什麼事情,那木蕭只好讓影子叫夏美琴進來。
當十二影找來有點受寵若驚的夏美琴進來書房,木蕭沒有說什麼客套的話語,直奔主題問話。
如果在別墅區裡面有哪一個普通人身份地位最高,第一個是趙依凌,第二個非夏美琴莫屬。
因爲她不止負責木蕭和木絢音的起居飲食,還很受上官媛馨和安蓉茹青睞,很多事情都會交給她去辦理,尤其現在她成爲了安蓉茹的秘書,代表安蓉茹處理榮譽部的一切事務,而且這一段時間趙依凌出了事情童靜珍沒有離開半步,所以榮譽部基本在夏美琴的管理之下,別墅區的沒有人敢對她不敬,連新人類對她也客客氣氣。
可以說夏美琴算是半個管家式的女人,別墅區很多事情她也略知一二,包括趙依凌的情況。
木蕭算是找對了人。
在夏美琴半小時左右的講解,木蕭終於清楚趙依凌出什麼事情了。
“嗯,我知道,你先出去吧。”
木蕭沉思地敲了敲檯面,夏美琴洋氣美豔的臉龐有一抹猶豫之色,好像下定不了決心,最終走出了房間。
想攀上高枝,那裡只有遊美非她們三個嫩模明星。
夏美琴接觸新人類的圈子越久,心裡就越渴望融入這一個圈子,像以前平民社會和上流社會一樣,高層圈子有值得讓人付出的東西存在。
而且她在遊美非等人之中,是最有希望成爲木蕭的女人,起碼安蓉茹和上官媛馨都不反對,甚至默認了她遲早都是木蕭的女人,否則不可能大小事務交由她來辦理,但唯一關鍵是木蕭根本沒有這個意思。
往往想到這處,夏美琴有點自嘲和苦惱,想當初多少男人重金砸下來,博取自己歡心,包括現在別墅區外面那些男人,無一個的眼神不是都充滿佔有慾,如果自己不是有這一層身份保護,說不定早就被一些鋌而走險的男人吃了個乾淨。
可是,木蕭這個男人……
夏美琴心裡充滿了一股幽怨。
……
木蕭不知道夏美琴有什麼幽怨,還在回想剛剛她說出來的內容。
當中有一件事情,震撼了木蕭一把,那就是十二名影子那‘自相殘殺’的訓練方式,木蕭想不到自己還是低估了十二名影子追求力量的執念,那完全已經是一種偏激至極的極端執念。
從這一刻開始,木蕭把十二名影子放在跟周萱等人平等的位置上。
他認爲十二名影子的潛力,極有可能比起周萱等人要大得多,因爲十二名影子有這一份極端追求力量的瘋魔意志,如果按照她們這樣繼續發展下去,必定超越周萱等人,成爲極其恐怖的殺人機器。
本來有心思決定好好培養她們十二人,木蕭現在更加堅定了這一個注意。不過,木蕭要先去一趟趙依凌所住的地方,也就是雲舒雪的別墅處,解開趙依凌那病嬌心結,否則這樣下去,她會把自己折騰得失去希望。
……
此時,童靜珍和雲舒雪已經得知木蕭回來的消息。而在一個窗門緊閉的房間裡面,有一個膚色白皙,有着清冷美貌的少女,她神情冷漠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女,一言不發。
“我不想他過來,看見我這樣糟糕的情況,更不想讓給他看見我無法成爲新人類而失望!還有你們到底要困到我什麼時候?!”趙依凌眸子裡充滿深寒與黑暗,有極其冷寂中的瘋狂。讓人想到了一句話……
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滅亡。
“木蕭不是這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童靜珍心痛趙依凌,又懊惱她這樣偏激執着,“只要你答應我減少出去戰鬥的次數,那我就不困住你。”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趙依凌有點冰冷尖銳的道:“現在你已經成爲了新人類,具備待在木蕭身邊的資格,而不是待在我這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身邊。我知道你一直羨慕木蕭對我的感覺,現在你大可以放心……”
啪!
清脆的耳光,趙依凌白皙的臉頰出現了一個五指紅印,神情怔了一怔,又恢復了冷漠,只是心中很痛很痛,比臉上那火辣的耳光還要痛。她沒有望向童靜珍的樣子,但那哽咽的哭泣聲音,在寂靜房間無法掩得住,這是她心痛的來源。
這一下徹底傷透了一直以來照顧趙依凌的童靜珍,見趙依凌這樣病態訓練,不要命的戰鬥,童靜珍心裡怎麼會不痛,尤其趙依凌每次受重傷,童靜珍有哪次不是哭得像個淚人的。
“我認識的……趙依凌是堅強的……有義氣的……有主見的!她不像你這樣自甘墮落!你把我的好朋友趙依凌還給我……”
童靜珍泣不成聲撲去了趙依凌的懷中抱的緊緊,哭腔聲音充滿了真誠和悲苦,“我……沒了家人…我不想連……最後一個……朋友都…失去……我這段……日子很辛苦……我寧願把…什麼新人類讓給她…從來沒有…進…化……我也不願意看見……我的…朋友……漠視我…我很想她……真的很想她……”
這一刻,趙依凌心靈劇烈震動,好像本來那一份寒冷和黑暗消融,手掌微微顫抖地擡起,很想安慰自己這一個親密朋友,可是那一份自卑感又讓這一隻手,無法接觸她那一份真誠。
“唉……”
忽然,房間響起了淡淡嘆息,讓趙依凌和哭泣的童靜珍身體一震。此刻,趙依凌緊緊咬破了發白的脣,她依然感覺不了一點痛楚,那染紅了的脣瓣彷彿代表了她那毀滅自己的性情。
原來在童靜珍打了一個耳光趙依凌的時候,木蕭不知不覺進來了房間,完全把兩人的說話聽了進去。
木蕭從夏美琴口中得知了趙依凌的情況,她偏激出自童靜珍身上,因爲童靜珍先一步成爲了新人類,導致她開始變得迫切成爲新人類,可是成爲新人類講求契機,越是迫切往往越無法覺醒血脈基因。
譬如,童靜珍只是在日常當中,她就激活了血脈基因,成爲了新人類,可是趙依凌一直在外面戰鬥得傷痕累累,也無法成爲新人類,正是如此講求契機。
一影說趙依凌情況不妙,還有她被童靜珍和雲舒雪軟禁起來,就是她那一份不要命的迫切和極端性,簡直如同入了魔一樣,完全漠視了自己生命去戰鬥。
十二名影子瘋魔之中存有極端冷靜,不同趙依凌一戰鬥起來就入魔,不顧生命危險去戰鬥。
她重傷頻死差不多有十次左右,連斷肢斷腳也有三四次,如果不是木蕭有製造救命藥劑的配方留下,別墅區又有斷肢重生的基因藥水,她早就死掉了。
但經受多次頻死她依然不畏懼死亡,反而越來越陷入魔症,最終上官媛馨發話,讓童靜珍和雲舒雪把她軟禁一段時間,等她心靈什麼時候冷靜下來,就什麼時候放出來。
十二名影子認爲她的極端,纔是最讓人心悸、戰慄,一個連自己生命都漠視的人,那她還有什麼不能漠視的?起碼十二名影子極端在追求力量上面,卻不會漠視自己的生命,包括自相殘殺的訓練,她們是利用一切資源條件,達成一個極限訓練,而不是盲目去做這樣的訓練。
若換作了趙依凌的話,她絕對是那種選擇做死亡訓練的人,要麼就真正強大起來,要麼就真正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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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趙依凌的極端性情。
……
這一羣女人一個比一個變態。
別墅區盛傳着這一句話,而且還會成爲未來那些大勢力,形容木蕭這一個勢力的經典語句。
……
“我先出去。”
童靜珍低着頭,眼圈紅紅,嬌俏可喜的臉蛋滿是淚水,還有一抹嬌羞紅潤,顯然是趙依凌剛剛的說話被木蕭聽了,弄得芳心有點害羞,不敢正視木蕭的步地走出了房間。
“靜珍,幸苦你看着這個傻丫頭的了。”木蕭轉頭對準備關門的童靜珍說了一句。
“她是唯一最好的朋友,希望你能幫我找她回來。”童靜珍定了定神,含着眼淚泛起一個清新美麗的微笑。
很快,一個房間只有神情冷淡,心靈卻亂成一團的趙依凌,尤其剛剛木蕭一句傻丫頭,把她那一份極端魔症的心靈打開了一個缺口,又有童靜珍的一直以來不離不棄的支持,她一個心結慢慢解了開來,可是木蕭開口半句話,就讓她整個心快要冷結成冰。
“依凌,你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