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吃飽了,這個罈子雞果然不錯,開胃下飯,我已經好久沒吃過這麼多飯了。”胡銘晨說自己吃飽了,那個周仁,馬上就跟進,也說他已經飽了。
胡銘晨偏過頭去瞧了周仁一眼,看到這位仁兄有些不是那麼坦然啊。
要說周仁飯量小,胡銘晨相信,可要說他也吃飽了,胡銘晨是萬萬不信的。
剛纔其實真正“埋頭苦幹”的就胡銘晨一個,周仁斯斯文文,一方面要有一句沒一句陪王婷他們說話,另一方面,又要顧及到自己的形象,所以他儘管筷子捏在手裡,但是下鍋夾菜的頻率,差胡銘晨差多了。
他之所以說他也吃飽了,是不好意思罷了。要是胡銘晨這壯實的小夥子都放下筷子不吃了,他如果還繼續,豈不是顯得和飯桶一樣嗎?
對於這麼謹慎小心的人,胡銘晨還真的是提不起什麼惡感來,況且,周仁與王婷他們的對話,胡銘晨一直在仔細的聽,他的迴應還是很得體和用心的。
看得出來,周仁對王婷是真的滿意,並且,周仁也沒有誇誇其談的顯示他的博學和身家實力。這就已經贏得了三分好感。
“周仁,你就吃那麼一點,真的就吃飽了嗎?你不可能胃口比我小吧。小晨吃飽了,是因爲他吃飯快是出了名的。”王婷看着周仁道。
王婷的話是很隨意的,並沒有明顯的關心,可是也沒有揶揄與調侃的意味。
“你是警察,要抓壞人,要保護羣衆,所以體能很重要,我從小飯量就不大,小時候還有些身體贏弱,還是後來上高中後,加強了鍛鍊,身體纔好些。”周仁得體的回答道。
“周老師,照你這麼說,今後我們王大美女跟了你,難道還要她來保護你?”冷豔秋戲謔的拖長了聲音道。
王婷害羞的瞪了冷豔秋一眼,要不是周仁和胡銘晨在,王婷恨不得就收拾冷豔秋一下,讓她張起嘴就胡亂瞎說。
要說鬥嘴,冷豔秋或許相比起王婷更勝一籌,但是要說動手,那三個冷豔秋也不是王婷的對手了。有時候真搞不懂,她們兩個如此具有較大反差的兩個人,怎麼就成了好朋友。
或許這就是一種性格互補吧,然後就是與職業有關。王婷是警察,因此不開玩笑,時常嚴肅,就是她的常態。而冷豔秋是做生意的,她就需要更多的一種圓融和活潑,起碼嘴皮上得如此。
“說笑了,怎麼可能,你說的那種情況不可能會出現。雖然我看起來文弱,但是我也具有一個男人的剛強與堅毅。王婷在工作上是警察,對付壞人是她的工作和職責,但是迴歸道生活和家庭,她就不需要那樣了。該我挺身而出的時候,我絕對會義不容辭。或許在保護的能力上我會稍顯不足,可我不是懦夫,更不是逃兵。就算我在體能上差了那麼一點,可是我會用我的智慧來彌補的呀。何況,今後我還能通過健身與運動,讓我自己也強壯起來,增強我的保護能力。”周強有理有利有節的說道。
周強或許與女人相處的時候會木訥一些,但是就口才和表達能力而言,他也是不差的。
當然了,今天胡銘晨的出現,實際上不但沒有使得周仁慌亂,相反,胡銘晨的在場恰恰幫助了周仁,使得他更心裡平靜。
一開始胡銘晨和冷豔秋冒出來,周仁感到意外和詫異,當時他還有點愣怔呢。
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言語聊天的增多,周仁已經將開始的慌亂給撫平了。並且有一個男生陪着,他說話就顯得更加正常。這場飯局似乎並不是相親飯,而是一場朋友聚會似的。
反而是如果只有王婷與周仁單獨相處在一起,周仁或許會更加的放不開。再加上王婷也不是那種善於言辭的人,氣氛也許會更冷。
聽了周仁的一番話,胡銘晨好奇的看着他。喲,這哥們不錯啊,話所得滴水不漏,並且看起來還挺誠懇。
胡銘晨看人的眼光還是不差的,他看得出來,周仁並非是油嘴滑舌使然,能坦誠肅然的說出這些,說明他是認真的,對王婷是真有那麼意思的。
“周哥,好,你是我的榜樣,我得向你學習,就你的這種精神境界,堪稱好男人的楷模。”胡銘晨微笑着向周仁豎起大拇指道。
迎着胡銘晨的大拇哥,周仁頓時就不好意思起來。
“別,別,別,我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好,更不可能是什麼楷模,我就是......就是表達我的一種內心真實想法而已,距離一個好男人,我還有較大的差距,有差距,不過我會努力調整,儘可能的向你說的那個目標邁進。”周仁臊着臉急忙謙遜的擺手道。 WWW● ttκΛ n● ℃o
冷豔秋抿着嘴點了點頭:“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不錯,這纔是個真正男子漢該有的樣子。”
王婷看了看胡銘晨,又看了看冷豔秋,她心裡的意思是,你們倆到底是哪邊的啊?怎麼處處幫着他說話,處處吹捧他,他是給了你們好處。
“你這麼怪異的看着我幹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小晨,你看她,就像她們倆成了漢奸似的。”冷豔秋微笑着迎着王婷的目光道。
“你.......我服了你.......”王婷被冷豔秋的一句話就噎得說不出話來。
你個三八婆,這種話怎麼能當着周仁的面說,你腦子進水了嗎?
望着王婷吃癟,胡銘晨乾脆選擇沉默的傻笑。
“王婷,她們不可能是那種意思,她們作爲你的好朋友和兄弟,我想,她們的內心一定是向着你的,一定是希望你過得幸福快樂的。”周仁這時候站了出來,“你也不用介懷,我站在你這邊。”
“我這邊可站不了那麼多地方。”王婷嘟着嘴回了一句。
“沒事,我不佔地方的,甚至於,你還可以站我身上,這樣就不佔面積了。”周仁傻乎乎的回答道。
“你以爲我是演雜技的啊。”王婷忍住笑白了周仁一眼道。
王婷忍得住,而冷豔秋和胡銘晨作爲旁觀者就不是那麼能忍了。兩人被他們如此有趣的對話逗得忍俊不禁,要不是顧及到兩人的尷尬,他們或許就哈哈大笑了。
這對話,真是奇葩了,說着說着,就成了甜言蜜語的表白。
開始還以爲周仁會缺乏幽默感,現在看來,人家的幽默纔是高級幽默,三言兩語,就把自己的心跡表露無遺。
“油嘴滑舌,我最討厭口無遮攔的人了。”王婷臉頰泛紅嬌嗔道。
“我不是那種人,我那麼說,只是......我只是.......啊呀,一時間我也不曉得該如何正確表達了。”周仁立刻就急道,他一急了,口齒就變得不順。
“我知道,你就是表達心扉,就是實話實說,就是有感而發,對吧?周哥,是這意思吧?”胡銘晨幫着周仁道。
“對,對,對,就是這樣的,小晨,看來你我算是知心啊,你真的很懂我。知音難覓,來,我以......飲料代酒,我們喝一杯。”說着周仁將自己還剩半瓶的飲料朝胡銘晨舉了起來。
胡銘晨笑呵呵的,也將自己的飲料杯子舉起,與周仁碰了一個。
吃完了飯,胡銘晨他們又聊了半個小時才離開。胡銘晨還是坐冷豔秋的車,王婷本來也想坐冷豔秋的車,可是,還沒等王婷上車,冷豔秋一腳油門,帶着胡銘晨就先閃了,將王婷留給了周仁照顧。
周仁本身就是開車來的,由他送王婷回去,完全沒有問題。
“你覺得這個周仁怎麼樣?”上到公路上後,冷豔秋隨口問道。
“豔秋姐,我們的看法不是一樣的嗎?你怎麼還問我啊。”胡銘晨應道。
“你怎麼知道看法就一樣?我問問你不行嗎?”
“行是行,就是你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如果你覺得會不一樣,那你大可先說說你的看法,我再說我的,這樣就能覈實是不是一樣的了。”胡銘晨道。
“我先說?那還用的着覈實嗎,我說什麼你附和什麼,那還不簡單......”冷豔秋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道,“不過我覺得這個周仁是真的不錯,起碼比我以前遇到的那些都好多了。”
“你看,你這不是說了嗎?不是顯示我們的看法一樣了嗎?”胡銘晨笑着道。
“你就是嘴巴能......儘管如此,不過我還是要勸勸王婷慎重考慮,理性看待,可別感性用事。”
“豔秋姐,你的這種勸勸或者提醒,實際上是沒有意義的,不管她是理性還是感性,反正那個能讓她變得感性的人,就是最適合她的人。你想想啊,婷姐是幹警察的人,難不成她會連這點都分不清嗎?”胡銘晨不以爲然道。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懂嗎?難道你不曉得女人在愛情的面前,是智商最差的時候嗎?”冷豔秋說着反問胡銘晨道。
“我又沒有戀愛過,我怎麼會知道那麼多。只是我還是相信婷姐不是那意氣用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