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郝洋目瞪口呆的站在巷子口,就只喊了胡銘晨的名字,其餘的話他已經說不出口了。
本來郝洋於胡銘晨是分開行動找人的,但是自己的那個方向人太多,找了一圈,沒有發現那兩個歹人的身影。郝洋乾脆就折返,他打算去找胡銘晨,看胡銘晨這邊找到沒有,其中也擔心胡銘晨的暴脾氣,遇到那兩個人了會有危險。
他順着找了一路,卻是看到了胡銘晨的背影,只不過,等他靠近之後,見到的不是胡銘晨有危險,而是那兩個劃了他的褲子,並且將他錢包給順走了的扒手躺在地上扭來扭去。
胡銘晨撿起自己的錢包,把從小毛皮身上順出來的三千塊錢裝了進去,這才轉過身:“你怎麼跟來了?”
“我那邊找不到人,又怕你這邊......所以就找過來看看。既然拿到了,那我們趕緊走吧,一會兒火車就要開了。”郝洋看着地上剛吃過苦頭的兩個人,嚥了一口口水,這才縮了縮脖子,移開目光回答胡銘晨的話道。
“那我們走吧。”胡銘晨從羅平哥的身上跨過去,看都沒看地上的兩個人一眼,朝郝洋招了招手道。
跟着胡銘晨離開的時候,郝洋還轉身瞟了一眼地上的兩個人。他的目光看過去,恰好迎上了小毛皮和羅平哥兩人那陰狠的眼神。嚇得郝洋急忙扭回頭,跟上胡銘晨的腳步。
胡銘晨離開之後並沒有跑,就是以正常的速度向着火車站的進站口走而已。
“胡銘晨,我們快點走,他們也許會追來。”跟到胡銘晨的身邊,郝洋後怕的道。
“追來就追來,有什麼好怕,我們一會兒就進站上車了。”胡銘晨坦然的道,絲毫沒有將兩個扒手當回事。
胡銘晨他們到了進站口,排隊的隊伍還是很長,他們本來想要插個隊,可是被人批評了兩句之後,只有乖乖的跟着繼續排隊。
胡銘晨看過表,還有五十來分鐘,應該夠排隊進去。
“羅平哥,你怎麼樣......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看看?”胡銘晨他們走了之後,小毛皮爬起來,跪到羅平哥的身邊將他扶起來道。
羅平哥此時正咬着牙忍着痛,左手扶着右手,他那被胡銘晨掰彎了的手指頭,還以一種很奇怪的姿勢展現在他們的眼前呢。
“看個屁,手指頭是斷了......瑪德,老子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今天不把這兩個小崽子給劈了,老子咽不下這口氣,你......趕緊打電話叫人,追上去將他們給攔住......”羅平哥額頭上冒着虛汗,忍者鑽心的疼痛道。
都這時候了,不想着去醫治受傷了的手指頭,反而想着的就是報仇,羅平哥也算是個狠人。
小毛皮自己當然也是咽不下這口氣,他現在嘴角還浸着血,臉頰也腫了半邊,着都是不配合胡銘晨所造成的。
小毛皮一把將羅平哥給撐站起來:“好,我馬上打電話,曰他奶奶的,揪住他們,老子非把他退弄斷不可。”
等羅平哥站穩了之後,小毛皮就掏出身上的手機來打電話搖人。
幹他們這一行的,一般就沒有單打獨鬥的,尤其是在春運期間的火車站,那更是到處都是他們這樣的人。保守估計,在火車站旁邊吃他們這碗飯的就不下二三十個,而且,互相之間不但熟識,還會互相支應,說他們就是個團伙也不爲過。
打了電話之後,小毛皮和羅平哥也出了巷子,沿着胡銘晨他們的路徑往火車站的進站口去。
既然他們要坐火車,那麼現在應該就在進站口的位置,只要去了,一定能夠揪得到人。
雖說火車站也有一些巡邏民警值守,保證火車站的一個秩序,可是,車站廣場上人太多,只要他們找到人,動作快點,就可以將胡銘晨他們帶離火車站廣場,只要離開那個區域,那些巡邏人員也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年最大高峰期的火車站每天都要發生各式各樣奇形怪狀的事情,那些巡邏和值守的人也是疲於奔命,任務很重,除非是不得已,要不然的話,他們一般也不會往自己的身上攬事情。
胡銘晨他們拿着車票,一步一步的向着進站的檢票口去。
剛前進了十多米,胡銘晨就感覺到後面有狀況。
“那邊,就在那裡......閃開,閃開......”
聽到有人粗喊的聲音,胡銘晨扭頭一看,就見到後面好幾個方向的人在往旁邊閃,同時,則是有至少七八個人往他們這個方向躥。
胡銘晨腳底板思考都知道,絕對是那兩個人找了幫手追上來了。
這時候胡銘晨面對着兩個選擇,一就是跟他們幹了,通過幹架將警察引來,其次就是帶着郝洋抓緊時間溜。
如果只是胡銘晨一個人的話,他怎麼選擇都可以,打架他不是沒打過。只是,如果於對方打起來的話,胡銘晨倒是有自保的能力,可是郝洋就未必了。
要是因爲自己,而使得郝洋受傷,胡銘晨會過意不去。況且,要是真幹一架的話,那麼他們今天的火車是坐不成了,無論誰對誰錯,無論解決如何,警察來了,他們就得被帶走去調查。光是一個簡單的筆錄弄下來,火車估計早開走了,着還是郝洋沒受傷的情況,要是他受傷了,情況就更不好預計。
腦子裡只是閃了兩個念頭,胡銘晨就沒得選擇,只能拉着郝洋趕緊躲。
郝洋也注意到身後的情況了的,看到那麼多凶神惡煞的人圍上來,他的後背已經發涼了,就在他緊張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胡銘晨一把拉住他的手:“走。”
郝洋是很被動的被胡銘晨拽着離開排隊隊伍的。
“他們跑了,在那裡......從右邊攔住他們......”胡銘晨拉着郝洋離開排隊隊伍,馬上就被人給看到了,一個聲音就在人羣中喊了起來。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被對方纏上,一旦被糾纏住,想要離開就不容易了。
幸好車站前面人多,密集的旅客雖然給胡銘晨他們的離開造成了一定的阻礙,可是一定程度上也爲他們提供了掩護,同時還遲滯了對方的速度。
胡銘晨拉着郝洋本來是嚮往右邊跑,強行擠進候車廳的,可是見到那邊圍上來了三個人,胡銘晨緊忙帶頭轉向。
“讓,讓開,快讓開......”胡銘晨大喊兩聲,差點將一個排隊的小夥子撞倒之後,兩個人就從排隊的人羣裡橫插,從右邊就擠到了左邊。
“他們在這邊......快過來......這倆小子在這裡......”本來要往左邊跑,可是,就在他們的正前方跳出來一個十八九歲的長毛小夥子。這傢伙一邊喊,一邊往胡銘晨的身邊靠攏。
“緊跟着我。”胡銘晨衝郝洋喊了一聲之後,就放開了他的手,向着這個小夥子的方向直直的奔過去。
那些旅客聽到喊聲,一個個趕緊往邊上閃,誰都知道是要打架了,都不希望自己的出行受到耽擱和影響。
旅客們一閃開,胡銘晨就於那小夥子面對面了。
見到胡銘晨,着小夥子嘴一咧開,就從兜裡掏出一把小刀。
只不過,他的小刀還沒來得及打開,奔跑中的胡銘晨就擡腿一腳直直的踹在他的胸口,那小夥子頓時就和斷了線的風箏差不多,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到後面的三個中年人這才停了下來。
由於知道有好幾個人正在向這邊靠攏,胡銘晨也不管那傢伙傷得怎麼樣,從他的身邊就跑過去。
得到胡銘晨的叮囑之後,緊張的郝洋揹着行李就緊跟着胡銘晨,見他一腳就將人踹飛跑了過去,他也想也不想,急忙跟上。
他們兩個剛跑出四五米,三個方向就有四五個人衝到了胡銘晨踹那長毛青年的位置。
“麻痹的,逮到先捅了再說......”一個粗豪的聲音喊道,“追上去逮住......”
胡銘晨沉着臉,目光盯着前面的一個警徽招牌:“緊跟着我......前面人讓開......”
剛纔排隊的時候,胡銘晨就注意到了,車站派出所就在他們左前方的一百米開外處。
現在最佳的避難場所,就是車站派出所,這些不管怎麼囂張,相信也不敢衝到車站派出所去爲非作歹。
胡銘晨一路喊,一路將擋在前面的人往旁邊扒拉。有兩個人,甚至被胡銘晨粗魯的扒拉摔倒,可胡銘晨也沒有時間給他們說聲抱歉。
郝洋打架不怎麼行,可是逃跑還是可以,尤其是有胡銘晨在前面開道的情況下,他儘管揹着一袋行李,手裡也擰着一袋東西,但是也沒有被胡銘晨給落下。
就在郝洋的行李包要被人從後面拽住的時候,兩人終於衝進了車站派出所的門口。
就算已經進了派出所,對方追上來的三個人竟然沒有止步,而是打算將他們給拖出去。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就在郝洋的揹包被人一把拽住的時候,值班室的門打開,一個穿着制服的民警出現在門口,斷喝一聲,嚇住了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