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胡銘晨那麼一說,郝洋頓時就愣怔住了,我什麼時候買過單了?你說的什麼,最次也要兩三千塊錢呢,我怎麼買?
郝洋雖然詫異和驚訝,但是他想到進來時胡銘晨的叮囑,再加上胡銘晨富有深意的眨了眨眼,郝洋就忍住了疑惑,並沒有將疑問給問出來。
現場驚訝的可不止郝洋一個人,除了胡銘晨之外,其他人都對這個結果感到十分的意外。
“郝洋,你小子行啊,我們大家聚會,你居然揹着我們把單買了,你牛!”聽說郝洋已經把單買了,周生生詫異過後就對郝洋豎起大拇指道。
“是不是真的啊?郝洋,你真的把單買了?不少錢呢,你什麼時候那麼有錢了?”周生生相信了胡銘晨的話,可是其他人卻表示嚴重的懷疑,被郝洋暗戀過的柳娟現在就表現出了他的不相信。
柳娟這麼一懷疑,其他又有價格同學懷着相同的想法附和。
面對大家的懷疑,郝洋心裡忐忑緊張,因爲他根本就沒有幹過這個事,要是吹牛吹大了的話,那這個臉就丟大了。但是在胡銘晨輕輕的捅了他一下之後,出於對胡銘晨的信任,郝洋“嗯”了一聲,算是對他們懷疑的一種反駁和否定。
“郝洋,你牛氣了啊,呵呵,還是悄無聲息的,怎麼,撿到錢了?我告訴你,撿到錢可要交給警察叔叔,否則,那就不是好孩子,要是被人家找上門來,不但要賠錢,也是犯法的哦。”儘管郝洋已經承認買了單,可是錢嘉豪明顯的不以爲然,冷言冷語道。
錢嘉豪不僅不以爲然,他甚至還有些氣憤。在座的這些人中,要論有錢,錢嘉豪覺得自己算第二的話,根本就每人敢認第一。
錢嘉豪家以前是做挖沙生意的,有幾條船。現在他家已經從建築材料行業往上發展,變成了開發商。蔡小龍提到的那個花苑小區就是他家開發的第一個樓盤。當然了,爲了這個項目,錢嘉豪的父親可是欠了銀行一屁股的債,只是這些其他人並不知道。再說了,目前的房市行情很旺,這個樓盤一出手,隨便就可以賺幾千萬上億。
錢嘉豪一直把自己當成班上最大的土豪,然而現在他們搞一個同學聚會,自認爲最有錢的錢嘉豪沒有買單,反而讓被公認最窮的郝洋把賬給付了,這讓錢嘉豪覺得很沒面子。
當然了,就算郝洋不買單,錢嘉豪也不會買的,因爲他從他老子那裡學到了一個有錢人的“優點”,那就是摳門,真有點守財奴的意思。
即便錢嘉豪沒有想買單,可是失了面子的情況下,他就不得不對郝洋作一番挖苦和貶低,以此來凸顯自己。
“錢嘉豪,那你要不要去報警啊?我就是撿到錢,而且撿到很多錢呢。”被錢嘉豪揶揄挖苦,郝洋臉上就很不好看,乾脆就耍混起來道。
“我報警,我報哪門子的警,你瞎貓撞到死耗子,我也不會妒忌你啊。你能撿到多少錢?一百,一千?一萬?好不容易有點錢,還不留給家裡過年,跑這裡充大頭,可千萬不要一頓飯之後,全家喝糠吃鹹菜喲。”郝洋承認的耍混,錢嘉豪的臉就垮了下來,變得十分難看,對郝洋的奚落挖苦就更變本加厲。
看到兩人就要針尖對麥芒的頂牛起來,作爲這次聚會的組織者,蔡小龍趕緊站出來當和事佬。這次聚會時他發起的,郝洋也是他極力邀請來的,要是搞得太不愉快,他自己也沒面子。
“哎呀,哎呀,郝洋,別說了,別說話了,錢嘉豪,你也忍忍吧,咱們今天聚會,時爲了開心嘛,既然郝洋已經付了帳請了客,那我們就趕緊上菜上酒,好多人都餓了呢,行不?”
“是啊,管他的呢,郝洋付了帳,那是好事啊,快上吧,邊吃邊聊。”
“郝洋十分難得這麼大方一回,這個機會咱們得給他。既然他已經買單請客了,那我們就不用再AA制了吧。”
“識別三日,真是當刮目相看,郝洋看來是發財呢。”
......
大家七嘴八舌如此一說,錢嘉豪針對郝洋的話就被岔開了。
由於已經點好了菜品和酒水,所以蔡小龍招呼一聲之後,服務員就魚貫的將已經準備好的菜和酒水端上來。
由於人比較多,再加上是在酒樓聚會,所以點的菜就比較多,而且硬菜不少,總共上了二十幾個菜,外加六瓶白酒,兩瓶紅酒和兩箱啤酒。
“倒上,倒上......咱們着第一杯,女生也要整點白的......放心,第一杯之後,你們就可以隨意紅酒還是啤酒了......”蔡小龍站起身,指揮大家倒酒。
胡銘晨和郝洋麪前的小玻璃杯裡面也到了兩小杯白酒。
“來,讓我們舉杯,着好長時間沒見到了,大家高興碰一個,同時......這頓不是郝洋請的嘛,順便敬他,表示感謝。”等大家都倒了酒,蔡小龍就提議舉杯道。
不管怎麼說,既然來了,聚會了,那吃喝就是一個重頭戲。
蔡小龍舉起杯,包括胡銘晨在內,男生女生也都跟着舉起自己的杯子。互相碰了一個之後,就各自往自己的嘴巴里面灌。
當然了,考慮道女生的酒量,他們有的並沒有幹,對此,也沒有誰有意見,只不過,有一個男生,卻嘴巴連酒杯都沒碰,這馬上就引起了關注。
“錢嘉豪,你怎麼不喝呢?我們可都幹了呢。”周衝見錢嘉豪酒杯裡面的酒滿滿的,動也沒動,就有點意見了。
“錢嘉豪,你這.....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啊?”李梅關心的問道。
“呵呵,嘉豪,今天咋地了,你平時可好酒的啊。”蔡小龍跟着笑問道。
因爲錢嘉豪家有錢,所以就算他沒喝酒,其他人也不敢隨意說什麼重話。
“沒什麼,就是這百十來塊錢的酒有點喝不慣,今天不是郝洋請客嘛,大家要敬他的酒,那怎麼也要整點好酒啊,你們說對不?”錢嘉豪慵懶的擡了擡眼皮,撇了郝洋一眼道。
這傢伙不喝的真實原因,看來不是因爲這酒便宜了,而是蔡小龍所說的敬郝洋的那句話。
“我們平時不就是喝這個的嘛,咱們本地的酒,口感還可以的啊。郝洋請客酒夠大方的了,還要整好酒,這......就有點太那個了嘛。”陳東有點偏向郝洋道。
郝洋請這頓客,在很大程度上還是改變了不少同學對他的看法了的。以前大家總是挖苦他瞧不起他,沒曾想人家陡然間搞了這麼個大手筆,爲大夥省了錢,不管是處於何種目的,心理上總覺得郝洋挺夠意思了。
“陳東,太哪個啊?你說的什麼話,人家郝洋今非昔比了,已經不是窮人,是撿到錢的大富翁了,你怕人家請不起?郝洋,是吧?面子嘛,要撐的話就要撐足,呵呵。”錢嘉豪質問了陳東一句之後,就將矛頭對準了郝洋。
錢嘉豪這明顯的就是想要給郝洋難堪,然後將他剛纔請客所得到的面子再撕下來。
“郝洋,不用怕,想怎麼反擊就怎麼反擊,一切有我。”胡銘晨夾了一支蝦放進嘴裡,順便借這個機會小聲的對郝洋鼓勵道。
“錢嘉豪,你也不用這樣陰陽怪調的看我不順眼,是,我家是窮,我是沒有你有錢,可是我不摳門,哪像你,就想佔便宜,還這種酒喝不慣,那你想喝哪種?”得到胡銘晨的鼓勵,本來就心裡惱怒的郝洋,一咬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對錢嘉豪就給與反擊。
“我摳門,你再說一次,我是摳門的人嗎?別說我看不起你,我還就真的是看不起你。還說我想佔便宜,我告訴你,今天我的那一份不要你請,不但如此,你出了多少我今天就出多少。你不是想撐面子嗎,那乾脆直接整茅臺,你幹嗎?你有那個資本嗎?我告訴你,乞丐穿了龍袍也不會像皇帝的,乞丐終究是乞丐。”被郝洋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數落,錢嘉豪怎麼可能受得了,頓時就不幹了。
沒看大家對他就算看不慣也是客客氣氣的嘛,你郝洋算個屁啊,敢這麼讓我沒面子。今天爲了這個面子,錢嘉豪是豁出去了。
再錢嘉豪的意識裡,他壓根就不相信郝洋會有錢,他完全就是打腫臉充胖子而已,他一個在校學生,家裡面又沒有什麼產業喝背景,只要不是中了彩票,能富裕到哪裡去。
比學習,那錢嘉豪自認比不過,可是鬥富,錢嘉豪覺得別說郝洋了,就是其他人全部加起來,也頂不上他一個。
平時錢嘉豪是有點摳的,但是今天爲了將郝洋踩下去,他是要把豪放擺起的。
“錢嘉豪,喝什麼茅臺嘛,一瓶就上千,照你的說法,今晚還不整出上萬塊去啊,又何必呢,聚會就是爲了敘敘舊的嘛。”一個女生看不過去了,站出來說道。
“上萬又怎麼了,反正又不要你們出一分錢,難道白白的享受還不好嗎?有我和建了錢的富豪撐着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