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太過分,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們能來這裡消費,就說明你們還是有實力的,那又何必做那跌份的事情呢?”胡銘晨瞳孔收了收,冷眼看着這兩個沉聲道。
“我們特碼當然有身份和實力,哪像你,怎麼看怎麼都像個鄉下地方來的土包子。還跌份,在這裡遇到你,就特碼是最跌份的事情。我不管你是跟着誰來的,反正,不數五萬塊留下,你哪也去不了。”真是得寸進尺,胡銘晨的忍讓,對方居然更囂張,那個T恤被滴了水的青年,說着就身手指向胡銘晨的臉。
忍無可忍,那就無須再忍。
說兩句難聽的話,胡銘晨的修爲還能暫且按下去,可是手都戳到臉上來了,而且還一開口就是五萬塊,這讓胡銘晨還能怎麼忍?
於是乎,就在對方的手將要觸碰到胡銘晨的臉頰時,胡銘晨唰的就擡起手來,一下子就將對方的手指頭捏住,再向下一按,對方頓時就慘叫着蹲了下去。
“你幹什麼?你特碼幹什麼?該動手,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趕緊放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胡銘晨的動作太快,快到這兩人都沒什麼反應,直到同伴慘叫着蹲了下去,陪他一起的那位青年才反應過來,只不過他的反應也就是站在原地大喊大叫罷了。
他沒有衝上前去給朋友幫忙,將朋友從胡銘晨的手底下解救出來,不是他膽小,也不是他畏懼,這其實也是他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一種態勢。站在原地大聲呼喊和對胡銘晨做威脅,似乎就是他的本能。
“我想不想活,似乎不是你能說了算的。”說着,胡銘晨一攘,就鬆開了手,而那個被他捏住手指頭的傢伙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
湖上會館的洗手間其實並不比一般人家的地板髒,甚至說起來,它也許還要乾淨幾分,畢竟,每天會有專人打掃幾十次。所以那小青年就算穿着白色褲子坐下去,也沒有明顯的弄髒痕跡。
只是,再幹淨,畢竟也是廁所,對於這些處於上流社會的人來說,被人弄坐在廁所的地板上,那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你敢弄我......你敢弄我......哎喲,我特碼絕對不會放過你,你給我等着......”坐在地上的青年都這時候了,還沒忘了嘴硬,威脅胡銘晨的話絲毫不見收斂。
“權少,權少,你沒事吧?來,我扶你起來......”另一個青年則是急忙上前,將自己的朋友扶起。
“張恆,打電話......趕緊打電話叫人,今天,這場子老子必須找回來......”叫權少的一邊揉着被胡銘晨弄疼了的手指頭,一邊對他的朋友張衡道,同時,一雙魚眼還死死的盯着胡銘晨,感覺隨時都要撲上去咬胡銘晨一口似的。
他的手指頭還能保住,這得多虧胡銘晨手下留情,否則的話,依照胡銘晨的力道,不說給他將骨頭捏碎了,至少將其掰斷是輕輕鬆鬆的事情,不費吹灰之力。
“幼稚!”胡銘晨實在沒有興趣與這兩個傢伙繼續玩鬧下去,丟下兩個字,就轉身朝外走。
“站住,你給我站住,我們讓你走......”那個張恆見胡銘晨就要溜,於是就喊着要衝上前將他給留住。
胡銘晨胡銘晨停下腳步,森寒的惡狠狠一眼瞪去,張恆就嚇得急忙剎住車,手足無措的根本不敢靠近胡銘晨。
這傢伙是有點自知之明的,他曉得自己根本不是胡銘晨的對手。剛剛權少才吃了虧,那可是前車之鑑。所以,關鍵時候,張恆還是保持了腦子的清明。
見對方不敢動彈,胡銘晨眼裡閃過一絲蔑視,轉身走了。
就這樣的膽子,也就是靠着家裡的庇護和餘蔭罷了,要不然的話,他們這樣的人,在社會上根本就沒辦法立足。
所以胡銘晨不僅在心裡瞧不起他們,覺得與他們糾纏簡直就是浪費時間和拉低身份。而且,胡銘晨甚至還認爲,他們兩個這種貨色,存粹就是故意碰瓷搞錢的。
權少和張恆眼睜睜的看着胡銘晨離去,眼裡盡是憤怒。
“張恆,你......我特碼看錯你了,你丫怎麼不攔住他?”權少乜了張恆一眼,很是不滿道。
“權少......我......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他對手,是留不住他的啊。”張恆爲難而又不甘的道,旋即他又拍了一下腦袋,像是有了什麼靈感似的:“權少,你別生氣,我這就馬上跟蹤他,看他在哪裡,同時我們趕緊聯繫人,找機會將他給好好收拾一頓。”
“那你還傻愣着幹什麼?去啊,一會兒他不見了還跟蹤個鳥啊?”權少瞪了一眼,急切的道。
......
“胡先生,怎麼那麼久?我還以爲你迷路了呢,正打算吩咐人去接你......咦,你臉色似乎有些不那麼好,是遇到什麼事了嗎?”見胡銘晨回來,李洪傑起身笑着說了兩句,可隨即他就察覺到,胡銘晨的臉色與去洗手間之前有所變化,於是就好奇的問道。
遇到那種衰人和倒黴事,胡銘晨心境再豁達,也不可能還能和顏悅色的曉得起來,所以李洪傑覺得有所異樣,也是正常的。
“呵呵,這裡能有多大啊,怎麼會迷路。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坐,咱們繼續。”胡銘晨勉強的擠出一抹笑意,淡然的對李洪傑道。
洗手間裡面的那一幕,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和難事,所以胡銘晨並沒有打算告訴李洪傑,更加沒有要請他出頭討回公道和場子的意思。
胡銘晨想來都是,自己能解決的事情,絕對不假手他人,尤其是會欠人情的情況下。
要是這麼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胡銘晨都向李洪傑求助,那麼也未免太顯得他無能,無形中或許會讓李洪傑將他看輕。
兩人重新坐下後,其實就沒再吃多少東西,更多的是喝着茶水聊天了。
再去洗手間之前,胡銘晨已經肚子飽得差不多了。
胡銘晨的飯量雖然不小,可是在這種場合,胡銘晨是不太會敞開胃口吃的。況且,這些菜餚好是好,可就是不太下飯。相對而言,一盤迴鍋肉,一碗麻婆豆腐或者一盆辣子雞,對胡銘晨來說,會更可口更下飯,就着那些菜,他能多吃一碗飯。
當然了,適當的控制一下飲食,也是胡銘晨現在的覺悟,他可不想使自己變成一個胖小子。
“胡先生,有時間的話,你還是要多來臨安轉轉,尤其是要多來阿牛公司看看,我覺得,你們既然投入了那麼多的資金押注在我們的身上,是希望我們發展得更好,那麼,你就要多關懷一些纔是,別總是老往鵬城跑,別總是與馬家豪膩在一起,你說呢?最起碼,你要一碗水端平嘛。”
“李總,瞧你說的,我能理解你是才吃醋嗎?哈哈哈,你可真是顛覆了我對你的認知呀,現在的你,是那個彈指一揮間,競爭對手就煙消雲散的李洪傑嗎?電視上,你可是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的呢。”胡銘晨見李洪傑表現出這樣的小女兒態,竟然被逗笑起來。
“在你的面前,我的手指頭是被捆住的,根本就彈不起來。你說我是吃醋,那我就是吃醋吧,反正手心手背都是肉,你的心眼可別偏了纔好。”李洪傑大大方方的承認道。
着就是李洪傑的氣度,他可不是在示弱,恰恰是這種不諱言,不諱莫如深的氣度往往吸引人,無論是顧客還是夥伴。
經過與胡銘晨的長談,李洪傑意識到,胡銘晨對互聯網經濟的理解,比他還要來得更加深刻一些。雖然就其中的細節胡銘晨沒有詳述,可是,他的未來大方向的把握和見識,是讓李洪傑佩服的。
或者說,胡銘晨是給了本身就要朝着那個方向思考的李洪傑一些啓示,在胡銘晨的身上,李洪傑看清了一些自己還在思考中,並不能確定下來的一些謀劃。
所以李洪傑纔會顯得計較,覺得要是胡銘晨全力幫扶馬家豪和企鵝科技,那麼誰也不敢保證阿牛公司能不能扛得住競爭。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阿牛公司和企鵝科技看起來行業類別有所區別,發展的方向與路徑也有些不太一樣。但是從更大的範圍看,他們都屬於互聯網領域的龍頭企業,都屬於行業內的領頭羊。
誰也不敢保障彼此之間到了某個時刻就不會跨界。
在電子商務領域,阿牛公司的確是一哥的地位了,但是,如果胡銘晨全力以赴的幫扶馬家豪跨界涉足這個領域,那麼誰也不曉得幾年後的電商領域,阿牛公司是否還會維持領先,甚至還存不存在也未可知。
”李總,你所有的擔心我覺得都是多餘的,你放心好了,互聯網經濟領域大得很,根本就不可能出現一家公司將市場吃完了的情況出現。當然,客戶交叉在所難免,可那對你們互相之間來說,並不是壞事啊。我覺得,即便是競爭,你們也會是良性的競爭。”胡銘晨沒有明確做出任何保證的迴應道。
胡銘晨的話剛說完,養心齋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吵鬧聲,彷佛是有人上門來興師問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