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越是衝在前面的就越是倒黴,他們每個人只要捱到胡銘晨,一兩下內,不是被踹倒就是被打翻。
他瀟灑的身手和敏捷的動作,看起來就像是《精武英雄》裡面的陳真,胡銘晨總是能夠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判斷出每一個方向的攻擊,從而提前採取合理應對和避讓措施,即便四五個人同時出手,他也能一個掃堂腿將他們一次性給掃倒在地,躺成一片。
與這些初中生動手,讓胡銘晨覺得就像是一個大人欺負一羣一二年級的小學生一般,一點壓力和挑戰性都沒有。
假期的殘酷魔鬼訓練,胡銘晨是學到真本領了的,正因爲有了暑假的強化與鞏固,胡銘晨纔敢於單槍匹馬的走入對方的羣體陣營,他根本就不怕對方的圍攻。
當胡銘晨一個人放倒了二十來人之後,其餘的就不敢在欺身靠近他了,他的一個眼神過去,被他看到的人,基本上就會後退閃開避讓,生怕接下來倒黴的是自己。
胡銘晨鶴立雞羣的站在場地中央,看着倒了一地的校友,他其實高興不起來。
他學武的目的不在於此,他也沒有想過要欺負誰,如果不是自己班上的同學被打慘了,胡銘晨也不會這麼高調拉風。
胡銘晨回頭一看,孫壯武他們四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並沒有繼續遠遠的站在原地。
他們四個人此時正目瞪口呆,簡直不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這還是人嗎?這還是自己班上那個溫文爾雅的胡銘晨嗎?這麼多人打他一個,他一點事沒有,而對方卻被放倒了二十來個,剩下的十幾個人,竟然被嚇得只敢倒退,不敢上前。
剛纔還一個個牛皮哄哄的混小子,此時人人噤若寒蟬,他們覺得他們面對的並不是一個初一年級的新生,而是天神下凡似的,那麼多人一起上,竟然反過來被欺負。
看到胡銘晨瀟灑拉風這一幕的可不僅僅只是兩方的人,有一些知道這裡將有好戲看的同學現在也在遠處的圍牆上頭或者停車上上面的空地邊緣。他們一個個一樣的感到不可思議至於也大呼過癮,太厲害了,一個人打那麼多個,這人以後絕對不能惹,否則準沒好果子吃。
那麼多人被胡銘晨放倒,其實他們並沒有傷筋動骨,胡銘晨的分寸拿捏是有譜的,他就只是讓他們痛和暫時失去戰鬥力而已。畢竟互相之間沒有深仇大恨,而這些被打的校友基本上還是不懂事的孩子而已,胡銘晨不可能會下重手的。
“你,過來。”胡銘晨指了指躲在人羣中的秦應風,勾勾手指道。
“我?”秦應風不敢相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反問道。
這時候,沒有誰希望被胡銘晨點名,最好他能見好就收,自己走了算了。
“對,就是你,過來。”胡銘晨點頭道。
秦應風戰戰兢兢的,不知道該不該聽胡銘晨的命令上前。這個時候上前,能有好事纔怪,可要是不上前,又是公開違背和得罪胡銘晨,看到胡銘晨剛纔打人的那一幕,秦應風真的怕了。
“怎......怎麼了......”秦應風在胡銘晨的目光注視下,哆哆嗦嗦的上前,在距離胡銘晨兩米遠的地方站了下來。
秦應風不敢再上前靠近胡銘晨,生怕胡銘晨一把提住他,到時候連躲都沒法躲。
只是他也不想想,要是胡銘晨想要提溜他,他能躲得過嗎,別說是兩米,就算是十二米,他也逃不掉。
“還要不要打?要的話,你們就別閒着了,趕緊一起上吧,我們早點打完早點回家吃飯做作業。”
胡銘晨目光還算溫和,但是,他的話聽在秦應風的耳朵裡,卻是不寒而慄。
打?這特碼的還怎麼打啊?再打下去,他們三十幾個人,還有能站着的人嗎?那明擺着的就是羊入虎口,有來無回。
“不......不打了......不打了......事情就算了吧......”秦應風忙不迭擺手道。
“事情就這麼算了?”胡銘晨問道。
秦應風還以爲胡銘晨是擔心他們再追究,急忙猛點頭:“是的,算了,算了。”
“你是算了,可是我不算。”果然,胡銘晨眉毛一揚,沉聲道,嚇得秦應風一個顫抖。
“你們幾個上來,看看,這些人中,哪些是動手打過你們的,上去打回來。”胡銘晨不搭理秦應風,側過身子,朝喬偉他們幾個道。
幾個傢伙面面相覷,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不上去打吧,仇人相見分外眼睜,可是上去打了吧,又怕以後被報復。一個個,顯得猶猶豫豫。
“你們幹什麼?剛纔不是還一個個要和我一起衝的嗎?怎麼現在反倒怕了,難道你們被人無端端的打,就這麼算了?要是你們忍得下這口氣,那隨便你們。”胡銘晨見他們四個那一副熊樣,就有些來氣。
“我不怕,怕什麼,打就打。”被胡銘晨一激,何龍富率先站出來,上去就抓住秦應風的衣領,揚起手就一耳光。
秦應風想要還手,可是胡銘晨一眼瞪過去,立刻就鎮住了他,只能很不甘願的忍受了那一耳光。
緊接着,何龍富又從沒有倒地的人羣中揪出兩個來,其中一個面對何龍富的拳頭,竟然先反擊了一下,胡銘晨上去就將那個初三的傢伙一腳踹飛出去坐在地上嗷嗷叫。
“不還手,也許還意思意思,要是還手,那就狠狠的揍。”胡銘晨目光在其他人的身上掃了一圈,警告道。
有了胡銘晨的這一震懾,其他人果然不敢再還手,最多就是閃避一下。
打了三個,何龍富這才拍拍手,志得意滿的退回到胡銘晨的身後去。
有了何龍富帶頭,其他三個人的膽子就大了,何況還有胡銘晨這尊戰神站在當場撐腰,那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呢。
這回三個人乾脆一起上,將欺負過自己的人一一提溜出來飽以老拳。
這樣打人實在太爽了,只有自己動手,對方不能還擊,而且,其他很多人看着,卻根本不敢幫忙,這樣的事情,以前可沒有遇到過。明明對方還有十幾個人,可是卻一個個就那麼幹看着自己的同伴捱揍,吭都不敢吭一聲。
在捱揍的這些人中,秦應風並不是最慘的,最慘是海安。那傢伙之前欺負喬偉他們的時候最猛,下手次數也最多,現在當然是重點的報復對象,秦應風作爲他們領頭的,倒是動手的機會少一些。就像何龍富只扇了秦應風一耳光,但是對海安,卻是一耳光一拳還外加一腳。
“是不是不服氣?”等他們打完了,胡銘晨才站到秦應風的跟前問道。
秦應風咬着嘴,他是有點不服氣,可是自己叫了這麼多人,還是被打得潰不成軍,丟盔卸甲,不服氣的話也說不出口。況且,他要是表示不服氣,生怕胡銘晨還要對他下手,再將他給打一頓。
“怎麼?要是不服氣的話,再打一次?明天后天都行,打不打?”秦應風不說話,胡銘晨繼續逼問道。
“服,服氣,不打了。”秦應風看着到處慘兮兮的同伴,哪裡還敢應戰,趕緊點頭服軟道。
自己叫了那麼多人都被收拾了,明天又到哪裡去叫更多的人呢?再說了,就算還能叫,又有誰還敢參加幫忙呢?世界上沒有誰是真正的賤皮子,閒着沒事喜歡捱揍。
“既然已經服了,那以後就別在欺負人,尤其是我們班的人,否則,我就不會和今天這麼好說話。我們班的兩個同學是住院好幾天了的,再有下次,你也要到醫院去住十天半個月,明白?”胡銘晨並沒有得勢不饒人,但是該說的話要說,該打的招呼要打在前面。
“明白,明白。”秦應風縮了縮脖子道。
胡銘晨的視線從秦應風的身上離開,在其他人的身上又掃了一遍,沒有人敢與胡銘晨對視,就怕被他記住。
“我們走。”見效果還不錯,胡銘晨於是一轉身,招呼自己的幾個小兄弟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
胡銘晨他們一走,那些躺在地上的學生才一個個掙扎着爬了起來。
“胡銘晨,你怎麼那麼能打,你太牛了,一個人打幾十個,哇靠,簡直就是有三頭六臂的孫悟空啊。”離開的停車場,孫壯武興奮道。
“什麼三頭六臂孫悟空啊,孫悟空有三頭六臂嗎?胡銘晨就是......就是霍元甲。”喬偉想了想,竟然想出那麼一個不倫不類的比喻來。
“別瞎說,什麼霍元甲啊,我給人家霍元甲提鞋都不配,事情就這樣了,你們的仇算是報了。”胡銘晨道。
“胡銘晨,你是不是學過武功,要不,你教教我們,我們也想像你一樣厲害。”甘泉道。
“學武功?你小子先給我每天早上跑十圈操場再說吧。”胡銘晨打量了一眼甘泉道。
“就是,跑三圈你就趴下了,還學什麼武功啊。今天正式太解氣了,從來沒有這麼拉風過,胡銘晨,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三中的這個了。”何龍富說着朝胡銘晨豎起了一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