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長能耐了啊,毛都還沒完全長齊,就敢和班上女生亂來。”與孫壯武走在建設路上,胡銘晨斜睨了孫壯武一眼道。
建設路兩邊的高大梧桐樹此時已經開始冒芽,一片片的嫩葉正要破繭而出。再過一兩個月,晚上走在建設路上,恐怕就不會有這麼亮堂的燈光了。
這兩排高大的梧桐樹,一旦葉子茂密起來,那是遮天蔽日的,白天陽光很難透射下來,晚上也能將路燈的燈光遮去一大半。
不過現在,胡銘晨稍微一側脖子,就可以看到孫壯武那一張還略顯稚氣的臉。
別看這傢伙現在嘴脣上已經冒出了一些鬍鬚茬,但是他的眼神和整體的神態,還是能夠讓人清晰的看到,就是一個還未完全成年的半大孩子而已。
剛纔皮哥他們的事情,胡銘晨通過雷霆手段已經幫孫壯武解決了,可是並不表示胡銘晨就支持他的行爲。
皮老二他們一方面看清楚了胡銘晨的實力,一個人就輕輕鬆鬆將他們五個人敲翻在地,另一方面,也能毫不在意的掏出兩千塊錢來。換言之,那是軟硬皆可的人,這一點,已經踏出社會的皮老二他們在一部分讓他們仰慕的江湖人士身上看到過,所以,就算心存不滿,可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也只有妥協。
不妥協能怎麼辦?難道還想再被揍一頓羞辱一次?或者覺得那樣還能繼續得到一點醫藥費的補償?
不要以爲初出茅廬的小夥子都是認死理的死腦經,不要覺得他們都會爲了所謂的面子去拼命。
沒那回事,他們這種人雖然容易衝動,有時候也的確會不顧一切。但是這種人也是最容易在現實面前低頭的,雞蛋噴石頭的神話,不太會發生在他們這些小青年的身上。
“真不是我主動,是她......還有,要是我知道他哥是皮老二,那我怎麼着也不敢了呀。”孫壯武怯怯的擡眼偷看胡銘晨一眼,又將頭低下道。
胡銘晨擡腿就在孫壯武的屁股上踢了一腳。
“你丫的,你哄誰呢,到現在了你還不老實,怎麼,還能是那個女生勾引你不成?真覺得你小子瀟灑有才華?小才華你幹嘛不讀高中等着上大學啊?”踢了之後,胡銘晨沒好氣的斥道,“還有,你曉得他哥是皮老二就蔫了,你還是個男人嗎?關鍵是喜歡不喜歡,你是禽獸嗎,就這麼糟蹋愛情。”
胡銘晨就算沒吃過豬肉也是見過豬跑的,要說是皮老二的妹子勾引孫壯武,那是打死也不信。孫壯武這傢伙是什麼德行,他還是瞭解一二的。更何況,現在的小年輕,那正是發情的時候,就他這熊樣,要說不是他花言巧語騙取人家的身體,誰信啊。
孫壯武被胡銘晨又踢又罵,搞得他二愣二愣的。
啥意思,話的兩頭都被你給說了,那你到底是支持我睡還是反對我睡啊?
怎麼,照你這意思,只要喜歡,就算是皮老二的妹子也照睡不誤?
孫壯武是這麼想的,可是卻不敢這麼說,他要是說出來,不被胡銘晨又踢兩下才怪。
所以面對胡銘晨的教訓,孫壯武只有選擇委屈的默認了。反正今天是你替我出頭和擺平困難,你咋說都有理。
“怎麼,看你的樣子,好像還有點不服氣?”胡銘晨不會讀心術,可是他能夠從孫壯武的神態上看到一些他的心理反應。
“不,不,沒有,我哪有不服氣啊。你說的都是對的,我不是認真聽認真領會的嘛。”孫壯武趕緊搖頭擺手否認道。
胡銘晨冷冷的看了孫壯武兩眼:“一段時間不見,你小子這嘴皮子的確是長進了,臉皮也更加的厚實了。說假話,還能信手拈來,臉不紅氣不喘喲。”
“我......我哪有啊?我對你說的,那句句真心話。”孫壯武心慌了一下,可還是急忙調整過來,梗着脖子道。
孫壯武雖然胡銘晨看穿的心思有些訝異,可他還是有些許的得意。
看到沒有,老大說我嘴皮子有長進,臉皮也練出來了。這年頭,要是臉皮薄,要是不會講話,那還能怎麼混啊,那不成死咪死眼的呆子了嘛。
“我現在沒閒工夫和你探究那些,我只是要你曉得,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負責任的,今天這是我能替你擺平,不代表所有的我都能擺平。要是你小子不檢點,不學點......學點衛生知識,那個女生一旦懷孕了,那就不是這麼輕巧的了,你小子估計就被栓死了。”胡銘晨瞥了孫壯武一眼,擡腿繼續往前走,邊走邊說道。
本來胡銘晨是想說避孕知識的,可是怕更教壞了這個小子,乾脆就用了一個更偏向中性的詞彙。
“這你放心,不會的,我看過日本愛情動作片,我學到知識了的。我根本沒弄裡面,灑在草地上了的。”孫壯武一下子驕傲的道。
胡銘晨頓時就有點楞頭了。
尼瑪,日本愛情動作片?你丫是靠那種片子還學習生理知識的嗎?你小子估計就是看了那種催情的片子,纔會勾搭人家小姑涼的吧。
“草地?什麼草地?你們玩野戰?”孫壯武說的前半段,胡銘晨搖搖頭略過去了,可是後一句,胡銘晨就來了興趣。
“什麼野戰啊,就是在學校操場的草地上而已,那也不算野外吧。”孫壯武憨厚的道。
我擦,學校操場上,你丫單子也忒肥,也太特碼的會玩了吧?
都學校操場上了,還不算野戰,那特碼的要什麼地方纔算野戰,難不成真要再玩WARGAME的時候,在人家的遊戲場裡面玩弄那事嗎?
胡銘晨真是替孫壯武這傻小子感到無語。
“你小子行,我服你。”胡銘晨衝孫壯武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你就不怕你們學校的老實逮到,也不怕其他同學撞見了丟大人嗎?”
看到胡銘晨的那個大拇指,孫壯武還以爲胡銘晨是真的誇讚他,臉色的晦氣一掃而去。他昂了昂脖子,擺出一個小傲嬌的姿態,就像是自己做了多麼英雄多麼光彩的事情一樣。
“我怕個毛線啊,反正我們學校,這麼幹的人又不止我一個,我也是從別人那裡學來的。書裡不是都說了嘛,天當被子地當牀......”
“你個混蛋,你真當我是誇你呢。”胡銘晨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就在孫壯武的腦瓜皮上敲了個爆慄,“還天當被子地當牀,那你丫的幹嘛不睡大街算了,那樣你的被子就無邊無際了,牀也特碼的天下最大,那樣你不等於想睡哪個睡哪個。你丫的,好的不學,就學那些狗屁倒竈,你還有點羞恥心嗎?真要做,不會找個旅社啊。”
孫壯武瞬間就苦着臉揉着腦袋,不敢再油嘴滑舌的犟嘴了。
等過了半響,孫壯武才羞赧的應了一句:“我又沒有你有錢,去旅社,不得幾十塊啊。”
“你連幾十塊都沒有,幾十塊都不願意花,那你就能......算了,說這些對你小子就等於對牛彈琴對嗎吹簫。皮老二的妹子遇見你也算是倒黴,就你這種他還願意......責任心,我特碼和你說的核心和責任,負責任,懂嗎?”胡銘晨真有一種再抽孫壯武一下的衝動。
看來,剛纔縱容那幾個傢伙給孫壯武的一個教訓是對的,不但對,而且好像這個教訓還不夠深刻,不夠讓他長記性。
“老大,我懂了,我懂了,你說的我明白......你就是要我沒那麼大的腳就別穿那麼大的鞋嘛。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再亂睡了,要睡也要等到我工作了,有了收入,能夠付得起旅社賓館房錢的時候。在草地上刺激時刺激,不過真的膈得慌。”
“你這混球......早知道讓他們廢了你的第三條腿得了。”胡銘晨哭笑不得道,老子的諄諄教導被你理解成付房錢,而且還嫌草地上隔得慌,“我特碼真服你了,以後你愛咋地咋滴吧,你身上有沒有問題,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沒問題,哪裡需要去醫院啊,出來混的,要是這兩下都撐不住,還混什麼。只是......老大,你就這麼回去了嗎?”
“我不這麼回去還咋滴,還要請你吃個宵夜,還是要走路送你回去?”胡銘晨翻了翻白眼道。
“不是,我不吃夜宵,走路回去也不現實,好幾公里呢。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借我點錢打個的士車回去,我身上......一毛錢都被他們提前搜刮乾淨了。”孫壯武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胡銘晨搖了搖頭,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掏出一百塊錢來遞給孫壯武:“拿着,也不用你還了,以後少給我惹事就行。”
一百塊錢胡銘晨不可能要孫壯武換,怎麼說也是他的一個小弟不是。
再說了,兩千塊都爲他花了,還在乎這多出來的一百塊錢嗎?
孫壯武揚了揚那一百塊錢:“不會,不會了,以後你有用到我的機會,我一定......”
“滾,滾,滾,別特碼廢話了,我還用的着聽你這些表忠心的話啊,趕緊滾,我還要回去做試卷呢。”胡銘晨不等孫壯武說完,就不賴煩的擺手打發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