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這個時候,自然是沒人能夠到來。
只是,見這副模樣,喬昭陽的空間又怎麼會閒着?
剛纔沒有迴應喬昭陽,只不過因爲是——
電光火石之間,金光大盛!
喬昭陽只覺得手腕處的手鍊熱得發燙,金光形成了一個防護膜。
保護膜似乎無比堅硬,就這樣把直直向着喬昭陽襲來的黑色能量擋在了外面!
這是空間的自我保護系統?
喬昭陽此刻是真的有些震驚。
見對面燕舟行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喬昭陽見此,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最多隻是鬆口氣罷了,她不敢放鬆,也不知道這個自然射出來的金光會堅持到多久,萬一堅持得不夠久,到時候,她也阻止不了那黑色的能量來襲。
燕舟行驚訝也不過驚訝了一小會兒罷了,只見他很快就將驚訝的神情轉化成了一種讓人遍體生寒的笑意。
還拍起了手。
瞬間,喬昭陽能感覺到外面的黑氣消散殆盡,從手鍊上發出來的金光,也就這樣消失了。
喬昭陽看向對面的燕舟行,燕舟行也看向喬昭陽。
一邊的肖曜雖然驚訝,但也明白,他不過是一個局外人,於是安靜的站在一邊,爲喬昭陽緊張着。
喬昭陽只聽到幾聲拍手的聲音,擡頭,燕舟行居然鼓起了掌來。
此時的燕舟行露出了更加令人不安的神情,倒是讓喬昭陽心頭狠狠一跳。
果然,就跟喬昭陽想的一般,只見面前的燕舟行雙手合十,而後又緩緩分開來。
兩個手心中間,是一個懸空的,在不斷旋轉着的黑色小光球。
只是,這光球比起剛纔的那些黑色能量來,更是黑的濃郁,黑的心驚!
燕舟行一邊凝聚着小球,一邊嘲諷的看着喬昭陽,彷彿喬昭陽是多麼的不自量力!
“果然還有絕招啊。”燕舟行說着,卻只是語氣淡淡,彷彿根本不放在眼裡一般。
“可惜。”說着,燕舟行就已經開始將那個黑色小球向天空拋去,“你的功力還是太弱。”
燕舟行怎麼可能沒有殺手鐗呢?喬昭陽竟然在剛纔差一點忘掉了這個問題!
雖說也許這個東西在那些厲害的修煉者眼中,會是不值一提的。
可是在喬昭陽這樣姑且稱作菜鳥的人眼中,將會是滅頂之災!
喬昭陽瞳孔緊縮,盯着那個黑得如同裡面有着萬丈深淵一般的黑色能量小球,眼睜睜看着他被拋到了天空。
隨後,在天空中凝聚成更小一團。
數秒後,炸裂開來,在天空形成一片更大的光暈。
喬昭陽就算是站在原地,離着天空上的那一片黑色光暈還有那麼好幾百米的距離,可是她已經明顯感到力不從心,甚至於從心底生出一股窒息的無力感。
莎樂就是在這個時候出來了。
金髮被紛亂的能量刮亂,回頭看着喬昭陽,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般——
一把扯下了自己脖子上那個鑰匙形狀的項鍊。
燕舟行終究是不是荒川大陸的人,自然是不明白這是幹什麼,可是瞧見憑空出現的莎樂,眼底還是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光芒。
莎樂的動作如此明顯,喬昭陽自然是知道,莎樂接下來是要做些什麼。
所以,喬昭陽皺了皺眉,想到了之前顧鳶澤說的話。
“莎樂,你真的要開啓位面之門嗎?”喬昭陽已經能感覺到黑暗的力量在慢慢蠶食着自己,強忍着全身的痛感,問道。
要知道,這個位面之門,對於亞特家族的人來說,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
顧鳶澤後來給喬昭陽也說過,這個東西本就是逆天存在的,所以……
輕則消耗精力消耗殆盡,重則付出生命的代價!
莎樂只是淺淺淡淡一笑,喬昭陽已經明顯看見了莎樂的身上也在被黑暗侵蝕着。
很痛吧,可是她卻依舊淡淡的笑着,似乎根本感受不到這些痛感一般。
莎樂不說話,時間不多了。
她將鑰匙拿在手裡,在虛空中劃出一道門,再將鑰匙頭對準那一道被金光籠罩的虛空中的門,向前一推。
瞬間,那道門像是真的被打開了一般,裡面金光直直刺了出來,而那道門也緩緩浮空,在天空中佔據了黑暗的一角,卻是在慢慢縮小。
“快走!”莎樂臉色蒼白的道,還用着自己全身僅剩的一點意識,把喬昭陽推着。
瞬間,莎樂化作金光,再次回到了空間。
喬昭陽一向不是什麼會在這樣的關頭矯情又遲疑的人,當機立斷,忍着身上被黑暗侵襲的疼痛,鑽入了那道門。
這是現在她唯一可以脫身的辦法了。
即使前路未知。
又是一會兒過後,金光的門縮小,就在燕舟行想要追着過去的時候,金光已然消散。
“嘖。”燕舟行有些懊悔地將暗力收回,雖然對於這一次沒有將喬昭陽給滅掉心生不爽,可是也覺得喬昭陽這樣,已經與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中沒有一絲異樣了。
突然視線轉移到一直站在一邊的肖曜身上,手指微動,直直髮出一道暗力,肖曜悶哼一聲,倒飛了出去。
隨後,燕舟行又是冷哼一聲,離開了。
也算是祛除了一個心腹大患。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後的幾分鐘內,本來該因爲暗力入體而全身嚴重損傷的肖曜卻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般,站起來,只是對剛纔那個攻擊皺了皺眉。
他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一拳揍了胸口,其他倒也是真的就沒什麼感覺了。
他閉眼的幾分鐘內,他並不知道,在他的胸口,有一道金光融入了進去。
是喬昭陽曾經送給他的護身符,裡面灌注了靈力。
她也是怕,怕她身邊這些人收到了神教廷的關注,而受到攻擊,像是冷初月一般。
事實證明,喬昭陽的擔心,果然並不是多餘的。、
他步履匆匆,向着柳家走去。
喬昭陽在離開前在他耳邊留下了一句話。
要他告訴她的父母這件事的全部,一點也不漏,但是一定要說她還會回來,讓他們等着她回來。
而另一邊,心情頗好地燕舟行則是踱着步子繼續往回走。
居然事情已經完成了,爲什麼也還要去喬海家呢?直接回去還不麻煩一點呢。
他纔不管喬海在樓上看到這幅情景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呢,反正再過個幾天,也許他們就會變成死人了。
在燕舟行眼裡,這些人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
只是燕舟行在走回去的時候並沒有見到自家兒子。
平時的燕輕澤可是說是很聽話的一個孩子,也是燕舟行故意把他培養成這樣的性格的。
爲的就是接下來好讓他能夠乖乖接受神教廷。
所以就算現在的燕輕澤再如何溫潤,他也並沒有任何意見,反而是對燕輕澤更是不錯。
只是今天,爲什麼燕輕澤沒有像平時一樣,在家中等着他呢?
直覺讓燕舟行感覺到不對。
想着這個,就連忙雙手結印,在虛空中畫出了一個地圖。
地圖上有一個點,是燕輕澤的座標。
沒錯,燕舟行是何等多疑的人,他就算是面對自己的血脈至親,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會有着許多懷疑,甚至於不惜在燕輕澤身上下了定位的技能。
見燕輕澤的位置並不是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燕舟行方纔舒了一口氣。
地圖上顯示的燕輕澤的位置,並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地方,甚至不再燕家外面。
他就在後院裡散步——至少在燕舟行看來。
當然,若是他看到了自家兒子此刻氣喘吁吁,大汗淋漓的模樣,自然是不會這樣子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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