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離開禁閉室
緹娜稍微怔了一下,隨即恢復了表情自然,平靜地向着曉行的辦公室走去。她走進曉行的辦公室,看見她正在電腦上瀏覽證券新聞,她清清嗓子,猶豫着問道:“怎麼樣那件事對股票有影響嗎。”
曉行聞聲轉過頭來,所有人都看了今天早上的新聞,她不可能沒有看到,只是她擔心新聞對股票市場有影響,所以第一時間守在電腦前觀望。
她看見歆恬走進來,向來沉靜的眼神中有一絲起伏不平,聯想起早上大哥看報紙時突然寒冷的眼神,心中略有所動,輕笑着說道:“肯定有影響,這又是一個趁機打壓揚威股價的機會,只是這畢竟不算是真正得到證實的利空,應該不至於引起致命性的狂跌。”
緹娜點點頭,暗中想着曉行若是問起那張照片,就源源本本地告訴她。
曉行眼中卻是一抹打趣,笑着問道:“哇靠,挺帥的帥哥,之前和他打仗時沒有來得及注意長相,看了新聞報紙才發現氣質這麼冷峻獨特,你是怎麼樣挖掘出來的。”
看到曉行的語氣,緹娜心頭也跟着輕鬆起來,撲哧笑了一聲,想想因爲歆康欠下高利貸認識放高利貸的流氓頭子的事情,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曉行看到她也跟着輕鬆地笑起來,不像剛纔那樣惴惴不安,輕聲說道:“沒事,這些事情我見得多了,大街上幹什麼事情的沒有,不過是個普通的擁抱罷了,照就照了,登就登了,怪就怪在你們兩個都太養眼,畫面唯美了一點。還有就是身份有點特殊,被人借題發揮罷了。”
緹娜聽她如此說,也笑了起來,輕聲鬱悶道:“被人家借題發揮就是給你添麻煩啊,也不想想股價一團亂還不是要你來處理,居然有心情笑得出來。”
曉行怔了一下,俏麗明媚的臉上一絲囧意,輕聲說道:“沒辦法,我就是愛看八卦嗎。”
緹娜稍微一怔,曉行正想要再探問些情況,畢竟她始終是站在大哥這邊的,也希望幫他多打探些敵情。她正想要再說些什麼,駱羣航輕輕敲門進來,一眼看見兩個女孩子笑靨如花,不禁怔了怔,心中也有略微的失落。
他走進來,看着曉行問道:“怎麼樣,對股票會不會有影響。”
曉行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敏感地察覺到大哥一走進來,氣氛明顯繃緊,立刻暗中搖了搖頭,轉頭看向電腦,輕聲說道:“估計會有人趁機打壓吧,也好,他們出手打壓,我們也跟着順勢吸納點股票,省得麻煩了。而且還可以利用他們再出手的機會,摸一摸他們的底細,到底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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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的辦公室,豪華舒適,尚遠看着坐在辦公桌對面安靜查看報表的潘朗,和煦的陽光灑在他飄逸柔軟的短髮上,垂頭認真的表情,不由得暗中點點頭。
他隨手擡起今天的晨報,第一眼看見報紙上的圖片,不由得怔了怔,隨即認真讀完全文,他犀利的視線停留在圖片那女子的顏容上,不着痕跡地蹙蹙眉,狀似不經意地將報紙擺在潘朗的面前。
然後他站起身來,拿着電話走到裡面的夾層,向着潘朗輕聲說道:“你繼續看着,我先去打個電話,有什麼問題你回來問我。”
潘朗頭也沒擡的點點頭,尚遠走到遠處的露臺旁,撥打了一個電話,向那邊輕聲吩咐道:“密切注意今天揚威集團的股價,若是有什麼發現,立刻給我打電話,如果有可能,上次輸的我們今天要撈點回來。”
電話那邊連聲稱是。
尚遠打完電話,站在原地默默地觀察着潘朗,還是那樣全心投入地看報表,他輕笑了一下,嘴角邊溢出一絲笑容,真是天塌下來他也只顧自己眼前的事情,別的都不注意呢。只是想到那張圖片,他的桃花眼中再也難以保持平靜,略微閉上眼睛盤算着,不自覺地挑了挑眉。
潘朗認真地看着那張報表,額頭上稍微有點汗,他對財務還真是不太在行,看着那一行行細密排列的數字,禁不住頭暈腦脹,他心裡悶悶地想着若是他好不容易把整個表格整理清楚,尚遠卻告訴他其實只用看結尾幾個數字,他會不會暈掉。
他正在想着,覺得整個表格已經揣摩得差不多了,才輕輕擡起頭,想問問尚遠。
其實有時候提出問題並不比回答問題省力,白癡問題會讓人嘲笑,太複雜太無關的問題又讓人覺得乏味,他把腦子清明瞭,正想要找尚遠來問。
卻一擡眼看到那就放在面前不知道多久的報紙,歆恬被一個男人摟在懷中,佔據了報紙的很大版面,彷彿在嘲笑訴說着什麼。
尚遠打完電話正想要走過來,一眼看見潘朗拿起那張報紙仔細再看,不由得安靜地停住腳步,不自覺地觀察他。潘朗的眼睛快速掃過那些文字,一目十行地讀着,然後視線又回到那張照片上,久久地凝視着。他的臉色稍微有點蒼白,眼神帶着一種溫柔的傷感。
尚遠頓了一下,潘朗掏出手機,看了許久正想要撥打那個號碼,卻猶豫了一下,將手機再次輕輕收起。
尚遠注視着他,看見他靜美明澈的臉上從一瞬間的猶豫變得越來越堅定淡然,稍微一怔,他下意識地想要去找相機,才發現自己不隨身攜帶相機已經很久。
他笑着走過去,輕聲問道:“怎麼樣。”
潘朗將在心裡準備好的問題一一清楚地提問出來,尚遠點點頭,看着他簡單解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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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已經是天光大亮,而空空如也的禁閉室中只有狹小窗口裡投射進來的光柱,照在對面的牆上,留下一個正方形的白色光斑,歆康抱膝靠在牀上,百無聊賴地發呆。
看守所暴亂之後,他將事情都講給管教,但是有些事情還在調查,所以他還呆在禁閉室中。他終於明白上次管教爲什麼把他和那個高大犯人關在一起,那不算折磨,他一個人安靜地呆在禁閉室,不知年月,沒有辦法和任何人交流纔是折磨。
他正在肖想也有一根鋸條去破壞那狹小的窗戶,突然禁閉室的門打開,一名嚴肅的管教進來說道:“歆康,上次越獄的事情查清楚了,你可以跟我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