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危機與契機並存
緹娜笑着點點頭,心中還有點豔羨,輕聲說道:“我看到新聞了,博克納管理諮詢公司是世界知名的管理諮詢公司,和麥肯錫相比也毫不遜色,能參加他們專門量身定做的培訓一定能很有收穫。”
丁總工在電話那邊笑道:“想不到我們地鐵坍塌的危機卻成了人家趁機打響知名度和美譽度的契機,這幫人的營銷意識還是很強的。”
博克納在國內的名氣一直不如麥肯錫大,這次免費替地鐵項目組做一次量身定做的團隊協作培訓,自然是看中地鐵事故備受關注,想借此分享點公衆的注意力,而且地鐵項目的試點一旦成功,必然會爲他們帶來其他的大客戶。
不過,他和黃市長在這次地鐵事故中發現到,的確有管理人員思想僵化,工作沒有激情,既然是一次免費的吸取先進管理理論的機會,不如就試試。
緹娜不知道丁總工和她提起這件事是什麼用意,只能繼續輕笑了兩聲,附和道:“是呀。”
其實心理羨慕的要命,她這個人最喜歡嘗試新鮮事物,常常想如果不是做銷售就希望從事培訓行業,總是在接觸新的知識和理論,雖然很多管理理論不是實用上的東西,但是就算是爲學而學,她還是高興。
現在丁總工跟她提起這件事,緹娜恨不得跳着腳說,丁總工,我也很感興趣,算我一個,卻顧着自己的職業身份,只是笑着說道:“是呀,培訓也好。”
丁總工笑了笑,繼續問道:“專門撥了十個名額給優秀供貨商,你下週有時間嗎,週三到週五三天時間來參加培訓。”
緹娜臉上露出驚喜,叫道:“是嗎,我也可以參加。”
丁總工彷彿可以看見她驚喜的樣子,輕聲笑道:“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可不是誰都像你這麼願意參加培訓,地鐵項目裡的一些人恐怕還要強制下命令才行。”
也許是覺得和緹娜特別投緣,丁總工也禁不住多說了兩句,緹娜正顧着高興,兩個人又說了兩句便掛斷電話。
緹娜壓抑住心中喜悅,用眼角餘光看到駱羣航不是很好看的面色,輕咳了一聲,故作平靜的說道:“駱總,丁總工應該是沒問題的,還有下週地鐵有個培訓,丁總工讓我過去參加,你說我是去還是不去?”
沒辦法,畢竟剛纔駱羣航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象徵性地也要徵求一下他的意見。
駱羣航看着她欣喜的小臉,在藍天白雲的映襯下,格外清麗動人,禁不住心中驀地一動,再也沒法故作嚴肅,笑着說道:“你就別做面子功夫了,我不讓你去,你就不去嗎,還不是想辦法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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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可以出院了。
緹娜看着駱羣航、潘朗和歆恬媽將她住院這幾天的東西都整理好,搬到醫院樓下傅斯年的車上,心中暗爽,決定出院前再到駱羣航的病牀前去晃幾圈。
她走到駱羣航的病房外,房門虛掩,透過門縫,看見駱羣航的病牀前,又坐着一個嬌俏可愛的美女,染成暗紅色的服帖短髮,利落中不失嫵媚,雪白細膩的皮膚,嫵媚的細長鳳眼溫柔地看着駱羣航,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正在用刀子削一個蘋果。
那長長的蘋果皮螺旋着垂落下來,均勻不斷,顯見削蘋果的人功夫很高。緹娜心中略略一動,想起有一次在駱羣航的車上,他說女孩子發泄鬱悶的兩種方法,有的漫無目的坐車遠行,有的買一百個乒乓球一一踩破,只是不知道這個女孩子是兩個中的哪一個。
若是她沒猜錯,這個女生看起來精靈古怪,就像踩乒乓球的那個。
正在和女孩說笑的駱羣航,第六感還是那麼發達,向着門外望了一眼,眼中一抹利光閃過,有了上次的經驗,緹娜知道神出鬼沒的忍者不是誰都能做的,至少她每次都會被駱羣航發現。
她連忙禮貌的敲敲門,聽到駱羣航說請進,才推開門,笑着說道:“駱總,我今天出院,希望你也早日康復,早日出院啊。”
那削蘋果的短髮女生擡起頭,饒有興致地打量着她,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對她很是好奇,像個狡猾的小狐狸。
緹娜微笑着回視了一眼,駱羣航輕咳一聲,努力拉回她的注意力,正色說道:“公司裡有什麼事及時和我報告,地鐵那裡若是有什麼變動,也要和我打個招呼。”
緹娜乖巧的點點頭,看着駱羣航沒有將紅髮女生介紹給她的意思,打個招呼就出門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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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個漂亮到讓她有點妒忌的女生走出門,紅髮女生將蘋果皮完全削掉,用刀子削下來一小塊,輕輕塞進駱羣航的嘴裡,鳳眼中有一絲不滿,抱怨道:“哥,那麼漂亮的美女,你也不給我介紹介紹。”
駱羣航將蘋果嚥下去,英俊的臉上有了笑意,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不需要介紹。”
不是重要的人,纔怪,明明看見人家進來,渾身上下都開始鬧彆扭了,還不是重要的人,她搖搖頭,想着找個機會才慢慢揪住老哥的小辮子。
駱羣航看出她心中還有鬼主意,輕聲說道:“這次住院才知道人情冷暖,居然住了一個星期醫院,纔有親人來探望我。曉行,你這個妹妹,真是不夠合格啊。”
駱羣行挑挑秀眉,眼中閃過一絲歉意,說道:“你也不必埋怨,知道你生病,我立刻就處理好一切事情趕回來了,今天開始每天我都來陪你。”
駱羣航哈哈一笑,心中卻有些遺憾,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會一定要人陪,只是歆恬住院的時候,每天歆恬媽和潘朗都會過來,歆恬媽更是每晚住在醫院照顧,相形之下,他就顯得很是落寞,若是曉行早點來,他也不至於輸得太難看。現在人家都出院了,曉行就算是每天都來,又有誰能看見。
可惜他的這些攀比又幼稚的想法,駱羣行看不出來,否則一定會氣得跳腳。
駱羣行又削了一塊蘋果,喂進駱羣航的口中,說道:“小書也想來的,可惜抽不開身。”
駱羣航點點頭,說道:“也就只有你們兩個還肯記得我了。”
駱羣行猶豫了一下,裝作不經意的說:“其實爺爺現在也老啦,有事沒事常常去看你小時候種的櫻桃樹……”
駱羣航眼中一縷冷漠閃過,指指杯子,說道:“曉行,給我倒杯水,嘴裡突然有點泛苦。”
駱羣行起身去倒水,漂亮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看來還不到重提往事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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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娜坐在傅斯年的車上,這些天他也是經常過來探望,今天歆恬出院,他特地開車來接她出院,她和歆恬媽坐在後座,而潘朗則坐在傅斯年身旁的副駕駛位。
四個人都不是多話的人,車廂內班得瑞的輕音樂靜靜地流淌,讓人心曠神怡,同時還充斥着一種淡淡的微苦藥香,逐漸習慣了傅斯年身上的藥香味,清新提神,緹娜覺得竟然比很多香水的味道都要好聞。
傅斯年轉動方向盤,拐了個彎,才輕輕地開口,說道:“歆恬,池老大的事情你不必再放在心上,已經解決了。”
這句話是淡淡的,但是事情卻很不簡單,緹娜想到她住了一個星期醫院,傅斯年幫她解決了兩個大難題,一是歆康可以繼續在看守所服刑的事情。二是欠池老大的高利貸和池老大想要對她繼續報復的事情。
尤其是第二件事情,真可謂是她的夢靨,不知道他是怎麼解決的。
緹娜頓頓,問道:“斯年,你給了池老大多少錢。”
傅斯年搖搖頭,清俊的臉龐波瀾不驚,輕聲道:“沒有花錢,你不必管了。”
只是他眼睛的餘光卻在留意着潘朗的反應,潘朗卻沒什麼多餘的動作表情,青春完美的臉孔很平靜,琉璃似的眼睛安靜柔和,彷彿只是沉浸在音樂中,許久才笑着說道:“這樣也好,以後不用每天接送你了,真是麻煩。”
傅斯年不知爲什麼心中略略的放鬆,難道他在潛意識裡對這個少年也有點擔心。
緹娜聽到潘朗的回答,倒是不太高興嗎,嘟着嘴說道:“什麼啊,又不是我叫你送我去的,是你自己要早晚接送,還好像我給你添了多大的麻煩,過分。”
唯獨歆恬媽,眼中充滿感激地看着傅斯年,連連說道:“傅先生,又給你添麻煩了,你幫了我們這麼多次,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纔好。”
傅斯年邊開車邊笑着說道:“藍阿姨,你別這麼說,這麼說就太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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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好久沒有漲收藏了,沉悶的地方已經過去,漸漸會輕快歡樂,這樣纔有調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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