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陳老闆,您這胃口是不是太大了呀?要不然這樣我先批給你100列!100列已經不少了”
陳清水搖了搖頭說:“那不行,100列也就是奉天鐵路局小一半的數量,我也給您交個底,這些列車我至少要吃掉三分之二!”
前面已經說了,越來越多的人已經注意到鐵路廣告的效果。
陳清水捷足先登,必須快準狠,儘可能的吃下所有列車,而且還要多籤幾年合同。
“陳老闆啊,您也得爲我着想着想啊,我們鐵路局也有不少的長期客戶,您這一下子全吃了,我沒辦法給他們交代呀!”
陳清水依舊搖了搖頭,然後態度很堅決的說道:“詹局長,凡事不能這麼看啊,咱們要建立的是雪清—鐵路局的張久合作戰線,怎麼能被這麼點蠅頭小利影響到呢!”
詹局長看着陳清水堅決的面孔,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今年年底,大部分的廣告合作都會到期,到時候鐵路局不會再給他們續約了!”
“我就知道...哦不,我是說太好了!”
以前的鐵路廣告並沒有太大效果,而且相比於電視廣告要貴上一些。
而且在鐵路上做廣告,廣告詞要琢磨之後再琢磨,不然很容易出現問題,大部分的合作商都是出於情義或者其他目的纔會跟鐵路局簽上一年或者兩年的短期廣告。
“不過,”詹局長低聲說道:“一百八十九列,是我能給你的最大數字,剩的得隨時給那邊備用,明白嗎?”
陳清水聽完,隨即傻傻的笑起來,也難得詹局長把話說到這種地步。
奉天不比其他啊,是重要的”戰”略要地,整個東北和中原的交通樞紐全在於此——我也只能說到這了!
“詹局長,多謝了,哪天有空去我那喝一杯,我給您備上剛從川川那便弄來的茅臺!”
“得了吧,你的飯貴得狠,我這小門小戶的可吃不起。”
說完,詹局長就準備攆客了:“沒別的事情就各自去忙吧,我還得挨個去跟那些長期客戶道歉,這張老臉又得丟光了!”
陳清水也連忙起身一把抓住詹局長,然後嬉皮笑臉的說道:“詹局長,別急着走哇,我還有事情要說呢!”
“你就是一個掃把星,你還想幹什麼?”
陳清水笑嘻嘻的說道:“你也知道,遼省農作物滯銷,一直是市裡和省裡的心頭大病,雷書記年年給我下指標,讓我想辦法糧食和水果賣出去。”
“我就尋思着列車上,趁着旅客旅途勞頓,肯定得吃點東西壓壓肚子吧,然後口乾舌燥之際,能不能把我們公司的飲料順便賣出去一點?”
詹局長聽出來了,陳清水就是一個固執不扣的混蛋,不僅貪婪,而且臉皮死厚。
詹局長說道:“此事,以後咱們再商量,我不能把整個鐵路局都葬送在你一個人手上。”
陳清水根本不吃這套,他說道:“詹局長,我也實話跟您說了吧,我們公司這次來您這裡是雷書記授意,除了列車廣告位外,列車食品和餐飲供應也即將接手。”
詹局長疑惑地問道:“這是雷書記讓你來的”!
“差不多吧,反正你要是去問那肯定就是了。”
現在整個奉天,誰不知道雷書記跟陳清水穿一條褲子,但凡大總建築項目都少不了雪清公司的參與。
他們也都心知肚明,雷書記需要這個奉天最大企業的資金支持,陳清水也需要雷叔書記鋪路、給政策。
“知道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這些都得等到年底後上一批合同到期!”
“那是,那是,到年底時,我再請詹局長吃餃子啊。”
說實話,整個鐵路局的業務全歸屬於一家公司是很不明智的選擇,這就好比你把所有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根本經不起波折。
要不是陳清水的信譽良好,又有雷書記擔保,詹局長才不會冒這個險。
陳清水的胃口還不止步於此,除了奉天鐵路局外,莫德林已經到了哈城路局,邱月珊已經到了北市鐵路局。
就是不知道他們兩個能在這兩個鐵路局吃下多少列車,不過不管如何,從此東北和京津冀這疙瘩的列車上,大部分都貼上雪清飲料的圖案了。
“哈城很順利,他們局長很痛快的給咱們批了100列!”
“北市那邊拿下五十列,不過都是南北走向的,屬於那種大縱深的列車!”邱月珊遺憾的說道:“去的時候剛好微微豆奶的經理也在那裡,不然還能拿下更多的車次!”
陳清水也不知道,邱月珊這妮子的朋友怎麼這麼多了,不僅中央電視臺有朋友,竟然連北市鐵路局也能搭上關係。
這小妮子,果然不簡單啊。
“五十列也不少了,只要都是南北走向的,基本上都能從北市開到廣州,足夠將咱們產品的聲音帶到全華夏了!”
廣告嘛,自然就是看到的人越多越好,同樣的車次,跑得越遠,乘客量就更多,這就是爲什麼陳清水叮囑邱月珊,只包南北走向列車的原因。
邱月珊讚歎地說道:“還是陳老闆聰明,包下這批南北列車後,咱們就不擔心飲料在華中、華南賣不出去了。”
“乘坐這趟列車的大部分旅客都是華中華南的居民,到時候口耳相傳,咱們公司飲料的名字就傳播開來了!”
“呵呵,除了中央電視臺,其他電視臺在華中華南的影響力並不明顯,咱們總不能把每個省的省電視臺都包下來吧,那個花費實在太高了!”
邱月珊一臉崇拜的看着陳清水,然後瘋狂的點頭。
這癡樣,看上去就像一個呆傻萌妹一樣。
這氣氛,莫德林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多餘的人,立在這裡,他找了個機會,冷咳兩聲,然後淡淡的說道:“陳廠長,葉小姐昨天不是說有事找你嗎?這都2點了,你還不去奉天大學嗎?”
“哦,對對對,時間差不多了,要是遲到了,那個小魔女又得吼我!”
陳清水踉踉蹌蹌的拿包離去,留下一臉不耐的邱月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