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你怎麼了呀!”
退休金的存摺裡存着,將對一輩子的心血是這麼多年來損失撿用留下的結果一下子就消失了。
“存摺,存摺沒了...江松花,是他,肯定就是他,他把咱們的存摺拿走了呀。”
此言一出,猶如晴天霹靂那般,連一向囂張跋扈的周芳華,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這 這,這可怎麼辦啊。”
江震恰恰自己的沉重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稍微想了想說道:“聯繫警察就說咱們的絕密資料丟了對方,很可能就在機場準備出關。”
本以爲在機場能夠最後將將松花攔下來,可實際上也只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將松花就像一個幽靈一樣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這個混蛋,竟然敢偷家裡的,這是絕不算。”
在機場上沒找到姜松花,回到家後的父子二忙收拾行裝就準備去深城那裡,務必要把錢要回來。
可是江向上還是有些不妥,他說道:“就在那裡嗎?”
剛好就是這個時候陳清水回來了,他也聽到了一些聲音,都是關於江鎮被坑的消息。
江震看了一眼陳清水十分懊悔:“清水,這件事我們能處理好的,不用你操心了。”。
可陳清水又笑了笑:“錢乃身外之物,生帶不來,死不帶去的,沒必要這麼緊張,我這麼急着過來是想勸您二位,千萬不要去接觸這東西。”
陳清水的腦子靈活着呢,他一眼看出這所謂的陽光工程是個騙局,應該就相當於一個低配版的。
“放心吧,我只是把我的錢要回來,不會有什麼事的,家裡的事也總不能都麻煩你吧。”
說着,江震又準備拉着江向上往外走。
陳清水大吼一聲:“爸,那什麼陽光工程是騙人的?”
要說到傳銷的老祖宗是誰,那還真得嘮會嘮和這個陽光工程。
陽光工程號稱百萬工程,他們公司的宣傳是當投資達到100萬時,可以讓整個村子徹底脫離貧窮,因爲那個時候的分城已經足夠養活自己一家人呢。
而實際上所謂的百萬工程意思就是一個村子只能籌資到100萬,當達到這個數字時,他們就會捲鋪蓋走人,轉移戰場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百萬工程已經存在了,有一年多了,已經有了好幾次成功的案例,直到最近一段時間警察才盯上這羣騙子。
“爸,你知道了吧,這是完全就是一個龐氏騙局。”
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龐氏騙局——泡沫般的項目許給投資者超高回報率,以實現快速集資的目的,可是當沒有外來資金流入時,這個騙局就會破滅,其發起人就會捲款逃跑。
聽到這裡,江震不禁有些擔心將送花的情況了,所以說哥倆不對眼,但畢竟血濃於水。
“那我更要去了,我那個哥哥從小腦子就不好使,這回又跌了這麼大虧,我怕她想不開啊。”
陳清水一本正經的說道:“爸,這是真不能由着性子來那些傳銷組織,能幹這麼大,裡面狠角色可不少啊。”
一開始的傳銷經常出現暴力傳銷的情況,利用一些強制手段限制人身自由,到了後來這種暴力傳銷就升級爲文化傳銷。
陳清水瘋狂地給旁邊的江向上使眼色,讓他跟着一塊勸勸。
“噢,對對,爸,這羣傳銷分子可都是窮兇極惡之輩,您可不能去放下眼啊,我和姐夫去深城把大伯帶回來就好了。”
周芳華也,擔心地說道:“是啊,老頭子,還是讓向上和清水他們兩個人去吧,你身體本來就不好,萬一出了什麼事可讓我怎麼辦啊?”
一羣人勸着江震,他也不好強行而爲之,只好將這件事情交給了陳清水,而江向上也被衆人已經塞了過去。
“姐夫,你剛纔說的是真的嗎?他們這羣騙子只有這麼囂張還敢動手。”
陳清水呵呵一笑:“這就囂張了?我可告訴你,他們不僅敢打人,甚至還敢砍人呢。”
要不是暴力傳銷的匪徒鬧出了嚴重事故,上級也不會這麼快就注意到這種惡性集資事件。
“這次去深城,不要節外生枝,將大伯帶回來就好了,其他的什麼都別管。”
陳清水雖然不知道陽光工程是誰發起的,但毫無疑問對方也是有商業頭腦的人,而且膽量和魄力都遠超常人。
要是他們的大本營在奉天的話,陳清水還有底氣和他們碰上一碰,可是在申城還是算了吧。
江松花故意躲着奉天的人,還好陳清水機智,找不到江松花就去找陽光工程,結果在深城東南角的一個小漁村裡,果然找到了江松花。
“我不回去,幹嘛要回去啊,我現在每個月能賺三千多塊錢,去工廠打工最多能賺200塊,我腦子有病啊。”
陳清水和江向上苦口婆心的講了諸多道理,可沒一句話能塞進江松花的腦袋裡,他就認定了陽光工程能讓他富裕起來,決定一條路走到黑。
“不走,不走,說什麼都不會走的。”
“那大伯,就別怪我這當侄子的沒禮貌了!”
江向上上去抱住江松花,將她整個人扛了起來,準備離開。
陳清水剛想誇讚江向上,麻煩就來了——兩個渾身橫肉的男人重衝着他們這個位置跑來。
“幹什麼,幹什麼,不知道這裡不允許外人隨便進來嗎?”
“吃了豹子膽了吧,感動我們陽光工程的人。”
不好!
陳清水在這兩個人身上察覺到了淡淡的殺氣,這兩個人之所以還沒動手,是因爲沒有確定陳清水二人的確切身份。
陳清水苦笑一聲:“呵呵,這下可好了,不僅人帶不走,那還得把自己栽進去,被這羣傢伙盯上,想要脫身可就難了。”
視網膜中的兩道身影越來越清晰,他們一左一右堵住了陳清水二人,其中一人還甩着一根棒子,另一人惡狠狠地問道:“松花蛋,這兩位就是誰呀!”
江向上也嚥了咽口水,眼睛瞅準了旁邊的一根鐵棍,腦子裡在這一瞬間涌現出了無數想法。
動手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