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英出事後,江雪兒也沒閒着,連忙從公司叫人,風風火火的趕到小鬍子說的地方。
只不過他們剛剛踏入倉庫,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眼前的一片狼藉,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空氣中飄蕩着血液的腥味兒,到處都是一片狼藉,有不少人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正中間還有一個血人,被打的都不成人樣了。
“大,大哥,你怎麼成這樣了呀?”
原來地上的這個血人就是小鬍子的大哥 沙老闆,江雪兒看到血肉模糊的沙老闆,都忍不住有些噁心。
伙伕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下手這麼狠啊?”
小鬍子支支吾吾的,根本就答不上來,他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啊。
沙老闆是在太慘了,鼻青臉腫,渾身是血,四肢都被敲斷了,腳筋被劃斷,下輩子估計都得躺在牀上了。
伙伕喃喃道:“那些人下手夠狠,這傢伙下輩子只能躺在牀上了,連坐輪椅的資格都沒有,能活着就已經很不錯了。”
沙老闆渾身上下,能斷的都給斷掉了,你就是個妥妥的廢人了。
他們找了半天才勉強找到一個能說話的,在他的描述中,江雪兒知道是蕭北凱把葉英救走了,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她喃喃道:“這都是蕭北凱做的嗎?”
印象中的蕭北凱是個溫文爾雅的紳士,是臉上時刻洋溢着笑容,難以想象他做起事來手段竟如此狠毒。
神經馬上敏銳起來,江雪兒的直覺告訴她,蕭北凱是個危險的猛獸。
她揮揮手:“知會趙局長一聲,然後將這些人都送去醫院。”
回去的路上,江雪兒一直都在想着蕭北凱這個人,擔憂、驚奇、震驚等情緒,滿滿的塞了一身。
而說巧不巧的是,蕭北凱和葉英竟然已經在家門口等着她了。
葉英也是擔心江雪兒的安危,上來就問道:“嫂子,你沒事吧?”
江雪兒點點頭,說道:“我沒事,倒是你,怎麼樣?”
她倆還是比較有默契的,一個去倉庫救人,一個回宅子救場。
二人簡單交流後,江雪兒便將注意力放在了他身後的一個男子身上,緩緩地開口問道:“這位,就是蕭北凱 蕭先生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呀。”
蕭北凱呵呵一笑,滿載陽光之氣,迴應道:“江夫人您好,我是櫻子的表哥蕭北凱,很榮幸見到您。”
江雪兒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人,真是能以想象,倉庫裡那血腥的一幕竟然出自這個人之手。
她也沒做作,直接開口問道:“我到倉庫的時候,沙老闆已經被打成殘廢了,他的手下,下場也極爲悽慘,場面甚是血腥,是蕭先生做的嗎?”
這一問,瞬間也引起了葉英的注意力,她連忙問道:“表哥,我不是提醒過你做事不要過火嗎?怎麼就是不聽呢?”
江雪兒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這個人。
只見蕭北凱輕輕一笑,輕言細語的說道:“英子,這事兒我也不怎麼清楚呀。”
“當時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出來後幾分鐘我也出來了,我手下的人根本就沒動手哇。”
葉英想了想那時的情況,確實如此。
他才被老郭送到車上,連頭髮還沒來得及擦乾,蕭北凱就帶人出來了,而且身上都乾乾淨淨的,也沒有什麼傷勢,不像動過手的樣子。
她說道:“嫂子,我哥那時確實沒動手啊,是不是他們還有別的仇家呀?”
江雪兒低沉着臉,一點防備的看着蕭北凱,這個一直笑眯眯的的男人,現在給他的感覺就像一個隨時準備狩獵的黃雀一樣,危險至極,還防不勝防。
不過葉英解釋了這麼久,而自己又拿不出有利益的證據,自然也不能繼續追問。
“那這人也夠慘的,竟然有這麼多仇家,”她揮揮手,領着葉英等人進去,說道:“清水還在幫着雷書記查壟斷的事情,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
“沒回來就沒回來唄,有嫂子在家就足夠了”。
葉英一點熱情地挽着江雪兒的手,又像剛開始那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蕭北凱倒是不打算進去,他說道:“我還有些生意要處理,就不進去做了,改日再來拜訪。”
他離開後,江雪兒嘗試從葉英這裡瞭解一些蕭北凱的信息,可是無論怎麼問,都察覺不到任何破綻,反而讓人覺得他是一個完美的社會好青年,乾乾淨淨的,就像一張白紙一樣。
可是一個如此乾淨的人,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陳清水從外面回來後,江雪兒見到他的第1句話就是:“清水,你對蕭北凱這個人瞭解的多嗎?”
陳清水風塵僕僕的,不怎麼把江雪兒的話放在心上,他說道——“是葉英的的表哥,家裡背景挺深的,靠着家裡的背景賣弄一些情報,但是本人不務正業,是個紈絝子弟。”
陳清水早年發家的時候,也從蕭北凱那裡買過一些內幕情報,不過在他看來這個人沒什麼城府,向來直來直去的。
雖然不算個君子,但也絕非小人。
江雪兒一臉認真地說道:“清水 ,這個人可不簡單啊,你可得小心點。”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確實太匪夷所思了,儘可能詳細的講述給陳清水聽,特別是倉庫裡的一幕,更是說了一遍又一遍。
“清水,這個人絕不會像你們想的那麼簡單,城府如此之深的人絕非泛泛之輩,你可得小心點嘛。”
“而且他動手比我們還快,就已經說明他手眼通天了。”
江雪兒有小鬍子的指引,直奔倉庫,卻還晚了一步;而他卻是全憑自己的情報網,相形見絀。
陳清水喝了一杯熱茶,細細品味着江雪兒的話,他喃喃道:“這個姓蕭的,深藏不露啊。”
“因爲葉英的關係,我也跟他有過多次接觸,一直都以爲他是一個熱愛遊戲人間的紈絝子弟,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狠辣果斷的一面。”
江雪兒的體型確實有其道理,此人不得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