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翻雲覆雨,可把人折騰壞了,一個電話鈴聲把陳清水吵醒了,是小桃打打來的。
“陳老闆!度假村可還滿意呀?”
小桃笑得壞兮兮的,明顯另有所指,陳清水反應過來,說道:“好啊,原來這件事情你纔是主謀。”
“嘻嘻,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嘛,我這可是爲了你和嫂子,操碎了心,”小桃八卦地說道:“陳老闆,公司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就和嫂子好好親親我我吧,記得保護好老腰就行了!”
“啪!”
把話講完,小桃就掛了電話。
陳清水嘴上罵罵咧咧,可是卻不自覺的笑了,喃喃道:“這小妮子,可真能折騰呀。”
說起來,陳清水自從重生後,就沒碰過幾次江雪兒,搞得二人之間的關係甚是尷尬。
有了小桃插這麼一腳,一切都順理成章了,妙哉妙哉!
“清水,過來幫我拉下拉鍊。”
“來了。”
乾柴烈火,在一起燒的久了,就不會太含羞了——江雪兒竟然喊陳清水過來,拉內衣拉鍊!
魔都已經和以前大不一樣了,浦東新區就像另一個珠三角一樣,開始變得寸土寸金,那些老外拼了命地想扎進華夏市場,爲了能在港口有一塊地,不惜一擲千金、大打出手!
王萬林的度假村,走的是高端路線,一個小小的剪彩儀式,竟然搞得如此紅火,九點內外,都嘈雜非凡。
陳清水說道:“雪兒,你等我一會,我去找王萬林,問問今天的安排。”
業內的人都知道,王萬林對酒店情有獨鍾,搞個度假村也得蓋一座十幾層的豪華酒店。
江雪兒坐在櫃檯後面,因爲這裡比較安靜,其他地方簡直吵得不堪入目,幾個前臺小姐,忙得不可開交,電話響個不停、不斷有人詢問、手速快的飛起!
江雪兒閒着也是閒着,就幫忙接幾個電話,大部分都是詢問時間和地點的,不難回答,只是好景不長,電話裡突然傳來一聲粗獷地怒吼:
“什麼?你們怎麼搞的,連個接機的都沒有,是看不起我嗎?”
王大石突然發脾氣,他從皖北而來,是個很厲害的罐頭食品老闆,生意覆蓋好幾個市。
他每次出門,都會有人安排好專車,結果這次竟然沒有,因此感覺是丟了很多面子。
“先生,實在是抱歉,今天車輛調度不過來,這是我們的工作疏忽!
誰都知道王萬林傍上了陳清水這根大腿,因此今日的剪彩儀式,有不少老闆都給面子,跨越半個華夏也得過來捧場。
但是人太多了,萬林地產的車輛調度不過來,有一部分人就只能打車來了——就比如眼前認爲亂髮脾氣的金鍊子大哥!
“對不起?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什麼,”他罵罵咧咧地:“怪不得只能做前臺小姐,像你這種蠢貨,在我公司只能做小姐!”
這人說話越來越難聽,前臺小姐年齡並不大,也就是剛成年的樣子,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委屈巴巴的抽泣起來。
可是電話那頭的人還沒完,他污言穢語一大堆,“當小姐去吧,哥哥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有錢的客戶,就是年齡大了點,不過配你,應該綽綽有餘了吧,哈哈哈!”
“先,先生,請您放尊重一點。”
“尊重?瑪德,也不撒泡尿照照,老子需要尊重你嗎!”
江雪兒看不下去了,一把搶過來電話,冷冷地說道:“車輛調度確實調度不過來,勞煩您自己打車過來,或者打道回府,打車的錢我自己掏腰包兩倍補償給你。”
說完,靠了一下就掛斷了電話。
這一波操作把旁邊的四個前臺小姐都給嚇懵了,其中一個人率先反應過來,豎起了大拇指讚歎的說道:“姐,你好颯啊!”
“這沒什麼,對付這種人渣,你越退讓,他就越蹬鼻子上臉。”
難得,他們幾個今天受了一肚子窩囊氣了,特別讚歎江雪兒的反殺,於是說道:“不過姐妹,今天來的都是大老闆,咱們惹不起,不過沒關係,只要咱們都保密,他就不知道剛纔接電話的人是誰?”
原來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啊,江雪兒笑了起來,好久沒有這種跟一羣姊妹一起放肆的快感了。
其他幾個人也異口同聲的說道:“沒錯,只要咱們都咬住口風,他就找不着咱。”
江雪兒遠遠的看了一眼,陳清水他被一羣人圍住了,都是各行各業的大老闆,正在瘋狂的套近乎,估計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
正巧,接電話還挺有意思的,江雪兒越幹越帶勁:“好的先生,浦東國際機場,兩點鐘,你一下飛機的時候就會看到酒店的服務車輛了。”
“對對,是的,全名叫綠甲國際森林度假村”。
......
兩個人各忙各的,陳清水在那邊應酬,江雪兒在這邊體驗生活,顯得相當和諧。
不過月末一個小時之後,那個暴躁的火yao桶帶着三兩個人 氣勢洶洶的從大廳裡闖了進來,他們直接來到前臺,吼道:“剛纔,是誰接的電話?”
這麼兇?簡直就像饕餮一樣,接電話的服務員被嚇得臉色蒼白。
“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
“呵呵,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二倍補我車費的那個女人呢,給我站出來,我倒要看看,你補不補得起?”
他們四個人瞬間就慌了,本來以爲只要咬緊牙關就沒事兒了,可是這瘟神,來勢洶洶,不是個能善了的主。
“先生,請您不要干擾我們工作?”
“呸!和我討價還價,你還不配,最好主動給我站出來,不然被我揪出來了,把你送到夜店裡當小姐,讓她試試萬人騎的快樂!”
“啊!”
畢竟年輕,一下子就被嚇到了,接電話的服務兩腿發軟,一下子跪了下來。
王大石嘴角微微上揚,大手一揮,說道:“你們倆,把它給我拽出來,我要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他舔着嘴脣,目光猙獰,宛如一個從地獄爬上來的魔鬼一般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