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以......”
刀哥第一個不答應。
“陳老闆,這太危險了,還是我留在這裡吧。”
陳清水輕輕笑了笑:“喬治先生,我相信他是個遵守諾言的男人。況且,你們留下,算怎麼回事啊!”
“喬治先生,您覺得呢?”
這回,喬治沒有多言直接鼓掌,而他手下的人則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
刀哥快步上前 拽住陳清水,嚴肅地說道:“陳老弟,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這羣傢伙,陰晴不定,極爲危險,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出了事怎麼辦?”
隨即,刀哥瞥了一眼喬治,這個滿口仁義道德的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個只靠義氣的男人,怎麼可能讓這麼多人心服口服。
陳清水拉過刀哥,細聲細語地,也不知道在交代些什麼——“可是......”
“別可是,就這麼定了!”
陳清水剛纔在刀哥耳邊,嘀嘀咕咕講了這麼多,計劃是個好計劃,不過就是太危險了。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以身犯險,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還不如帶刀哥勸阻,陳清水便大步向前一把露出了喬治,說道:“老哥,我恐怕得在你這兒待上幾天了,計得把伙食整好一點。”
“會給你最好的。”
說着,兩個人一左一右,並步上前,彷彿一對兒久別重逢的老友一般。
“刀老大,這事,怎麼搞?”
陳清水的肆意妄爲,把鄭龍都整不會了,這到底是走還是留啊?
刀哥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瑪德,這姓陳的膽子真大...得走啊,咱們得把他交代的事兒,都做好!”
“得快啊,不然保不齊這羣瘋子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喬治還算遵守承諾,給陳清水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不過周圍都是他的親戚。
“門口的兩個兄弟,這西瓜挺香的,你們確定不嘗兩塊?”
南方的島國嘛,最不缺的就是西瓜。
陳清水的屋子裡,擺了一個大大的果盤,大部分都是西瓜。
門口盯梢兩個人,還一臉懵逼,尋思着這傢伙怎麼發現自己的。
“別理他,老大交代咱們,一定要把他看住了,不許他亂跑,也不許別人進來。”
陳清水一邊吃,一邊在屋子裡唱歌,只不過這自以爲是的歌喉,有些擾人清靜啊,門口盯梢的兩個人實在受不了了,就拿塞子塞上了耳朵。
“靠,這人這麼有錢,怎麼唱歌這麼難聽啊,我快受不了了。”
“先忍着點吧,這可是一個行走的小金人,弟兄們的生計全指望着人家呢。”
......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夜色降臨,陳清水的聲音才逐漸的消失。
門口兩個人以爲他唱累了 感覺如釋重負,可實際上這個狡詐的陳老闆拿着一面鏡子,在門縫裡偷偷看着外面的情況,確定兩人放鬆警惕後,悄悄摸摸的打開了窗戶。
他想了想,喃喃:“我這種情況,應該得把臉遮上,才應景吧。”
說着,陳清水就把桌子上蓋西瓜用的花布綁在了臉上——這少女般的色彩,和他本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陳清水是一個膽大包天的人,喜歡一把梭哈,但不是一個蠢貨,怎麼可能輕易的把自己脖子交給別人。
他進來,是有目的的,他得查查,查查這羣人裡,究竟有沒有混進來別的鬼?
整片爛尾樓 從表面上看倒是挺和諧,這羣傢伙雖然生活苦悶,但到了晚上,依舊可以圍着火堆載歌載舞。
“呵,還真是一羣樂觀的漢子!”
陳清水沒功夫閒留,直接越了過去,孤軍深入,去了王萬林說過的財務辦公室——這是資料莫名消失的第一站。
電腦這玩意,陳清水玩過兩世了,就連大型計算機組都親手操作過,雖然技術比不上頂尖黑客,但也勉強對得上黑客這兩個字。
他倒想看看,數據究竟是怎麼沒的?
如果是黑客入侵,大多都會留下明顯的痕跡,比如防火牆出現顯眼的漏洞;如果是手動刪除,哪怕利用軟件完全粉碎,電腦上也能找出大量的蛛絲馬跡——無論是哪種,都會有一個答案。
“真是奇了怪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陳清水檢查了一下防火牆,沒什麼問題;也檢索了一下數據殘片,沒有相關的內容。
就好像那些資料從來沒存在過一樣。
電腦的數據都是存在硬盤裡的,以代碼的形式保存,如果直接檢索硬盤數據代碼,都一無所獲的話,那這個人的技術水平也太高了吧。
陳清水又去了設計部的辦公室,她們的電腦上也是白花花的,什麼都找不着。
財務部 一無所獲......
後勤部,一無所獲......
運輸.....
行政......
每個部門的電腦都是一樣的,什麼都沒有,陳清水都不禁懷疑電腦是否被人爲格式化過,但是除了核心數據以外,其他的內容都存在。
——解釋不通,各種假設都不成立。
折騰了半宿,陳清水又悄咪咪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靜悄悄的躺在自己的牀上。
突然,電燈突然亮起,陳清水猛地從牀上彈起。
“哦呵呵,喬治老哥也在啊!”
陳清水嘴上呵呵的笑着,可心裡卻不遺餘力的謾罵着:這龜孫不去唱歌跳舞,怎麼來我這兒了?
“嗯,陳老闆這麼大的人物,我們自然得悉心照料,萬一擦破點皮,我們可承受不起怒火呀。”
兩個人就是看透不說透。
“陳老闆,你是能耐人,今天我帶了好酒好菜在這等你,是希望你能爲我答疑解惑,只給我們一條正確的方向。”
求教?這不太符合雙方的身份啊。
要知道,陳清水現在的身份是半個人質啊。
“哦呵呵,喬治大哥太擡舉我了,我就運氣好,掙了點兒小錢兒,怎麼就成能耐人了。”
表裡不一,這個詞語來形容陳清水最合適的,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聽聽,喬治究竟想請教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