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已至深夜,哈爾斯滿身疲憊的回到爛尾樓,一把推開喬治的防門,直接跪了下來,瘋狂的磕頭。
喬治緩緩起身,打開了檯燈,也沒人知道他究竟是睡了還是沒睡。
他靜靜的看着哈爾斯,一雙平淡如水的眼眸,彷彿已經看穿了一切,“哈爾斯,你都不告訴我你錯在什麼地方,我又怎麼幫你呢?”
“我說,我全都說,主機是我偷偷換的,謠言也是我散佈的,賬目也是我瞎改......”
一系列,一系列的惡行從他的嘴中一條一條的說出來,如此,萬林集團數據神秘消失的案子就可以結案了。
“呵呵,哈爾斯,你可真是令人驚訝呀!”
“大家,可都聽明白了。”
麥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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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的房間中竟然有一個麥克風,怪不得剛纔他只是開了檯燈。
不過,事已至此,似乎也不怎麼重要了。
“喬哥,我知道錯了,我願意建議說出我知道的一切,可你一定要救救我呀,那個瘋女人,那個瘋女人竟然想殺我。”
埋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恐怖,往往最容易讓人崩潰,就像孩時的夢魘終身不散一般。
只見喬治緩緩轉身,然後雙手負後,平淡的說道:“這事,我說了不算。”
“陳老闆,您看該怎麼處理?”
哈爾斯嚥了口口水,他之前如此爲難陳清水,而現在自己的脖子又握在了他的手裡。
“陳,陳先生,先前是我不對,是我利慾薰心,我錯了,我不是人,我真不是個東西。”
隨即,哈爾斯開始自輪,一掌一掌的打在自己臉上,毫不容情,很快就有了不少血絲。
這種苦肉計的套路,陳清水見到了,完全不爲所動,他依舊平淡地說道:“哈爾斯,你知道什麼,好好交代,以前的事情,就可以一筆勾銷,若是膽敢......”
“不敢不敢,我說我什麼都說。”
如此,甚好。
哈爾斯是個很謹慎的人,無論和誰合作都喜歡自留一手,竟然真的知道這麼多事情,只不過知道的太多也不一定是件好事,陳清水逐漸神色凝重——宋小姐,哈爾斯也不知道她具體身份是什麼,只知道她身份極爲顯貴,與貴族相交甚好。
而她的目標,就是叫絆腳石萬林集團,徹底趕出蘭蒂斯王國。
“差不多就是這樣,我這種小人物,他們也不會讓我知道太多,不過我覺得...他們好像不是真的要搞萬林集團,可能是衝着某個人去的。”
“哦?你爲什麼會這麼說?”
哈爾斯努力想着那天的情景,他說道:“她好像,是說要對付一個東方的男人,以前我以爲是王老闆,現在似乎不太像。”
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陳清水就擔心這一系列操作,真正針對的不是萬林集團,而是自己,他揮了揮手示意哈爾斯退下。
“陳先生,您看?”
“他已經不重要了,隨你處置。”
喬治其實是想問,那些追殺哈爾斯的人 是不是陳清水派去的?如果話到了喉嚨又被生生的嚥了下去。
“你也出去吧。”
陳清水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細細的思索着,是誰?到底和誰的利益衝突會牽扯出如此混亂的局面。
他嘆息道:“果然,哪怕兩世爲人,也不可能全知全會。”
夜深了,鄭龍摸了進來,“沒什麼收穫!”
他一直潛伏在附近,跟蹤了哈爾斯,卻一無所獲。
“你說,宋家三魔,和這個所謂的宋小姐,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宋與宋,兩者一個姓氏——近期,也只和宋家三魔有過激烈衝突。
鄭龍略微想了想,然後說道:“怎麼可能 就綠地集團那兩把刷子,哪有本事攪動這麼大的局。”
陳清水只是隱隱約約有種預感,不過鄭龍說的這個理倒是毫無瑕疵,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總之,一切小心吧。”
“另外 通知王萬林 他可以過來收拾殘局了,”說着說着,陳清水的聲音突然嚴厲起來:“只不過,警告他做事用點心,再整出這樣的爛攤子,沒人幫他擦屁股。”
這一回,王萬林確實謹慎了不少,也不會把數據放在一個籃子裡了,每走一步都深思熟慮,多加詢問,倒處處都顯得順順利利。
而陳清水答應喬治的事也都辦到了,他們不僅拿到了自己的工資,還有了穩定的工作,一切都顯得迴歸了正軌。
三處爛尾樓幾乎同時施工,表現出異於蘭蒂斯王國的繁華。
直到有一天,突然傳來噩耗——黃飛虎被打進ICU了。
“情況怎麼樣?”陳清水火急火燎地趕到海瑞醫院,主治醫生二話沒說,直接塞給陳清水一大堆賬單,然後督促道:“你是病人家屬吧,趕緊去前臺繳費。”
錢到不是問題,陳清水匆匆掃了一眼,也就幾萬塊。
“醫生,情況到底怎麼樣?”
這主治醫生態度極爲傲慢,完全不想搭理陳清水,他嘲諷道:“因爲這些家屬真有意思,我告訴你們病情你們懂嗎?有人會治嗎?”
“真服了,一天到晚的嘰嘰喳喳。”
這態度,可真令人憤怒,陳清水隨便打了個電話,主治醫生反而更加輕狂:“切!打電話?嚇唬我呢,把小爺逼急了,直接讓你們捲鋪蓋走人去,大街上等死吧。”
沒辦法,海瑞醫院是合資醫院,裡面有大量的醫學博士解釋各個領域的翹楚,只不過醫院的氛圍卻不怎麼樣,一個個解釋眼高於頂,手高於天。
就比如這個主治醫師,從始至終就沒正,眼看過陳清水,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回答。
“瑞文醫生!”
“瑞文醫生!”
主治醫生有些不耐煩了,他暴躁的請吼道:“誰啊,別煩老子。”
“副,副院長?”
他順勢掃了一眼副院長周圍,竟然發現了那個被他呵斥的很慘的東方人,頓時感覺大事不妙。
“瑞文,我聽說陳先生的朋友入院了,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