醞釀了這麼久,鄭龍纔敢提出這個問題——畢竟問題太過敏感,就擔心此言一出,聊天終止。
果然,話題扯到這個問題上,明顯能感覺到宋小米沉默的片刻,她說道:“回國啊,這個我還沒想好,再等等看吧。”
唐柔是個直性子,直接說道:“還不如是馮教授那個僞君子,總是卡着我姐們兒的論文,不能畢業,不然早就能考慮回國的事情了。”
“小柔,都和你說過了,教授不是那樣的人,”宋小米對回國的問題一直在猶豫,畢竟要考慮很多方面因素:“沒拿到畢業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擔心國內的學術環境,我這樣的人要是沒有一個好的實驗室,那我真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據說,華夏的文盲率是世界最高的,不重視學術,我可能連一個合格的研究生都找不到。”
聽到這裡鄭龍大笑起來,差點把酒都噴了出來,”大姐,你這是從哪得到他消息,這是瞭解了50年代的華夏嗎?”
“我們國家文盲率大大降低,九年義務教育全面普及,大學教育,也從精英教育過渡爲全面教育,在學術方面連有諸多獎項,遠的不說,單單是我們公司每年都會拿出數10億,作爲獎勵。”
聽到這兒話,唐柔有些嫌棄,覺得鄭龍是在吹牛:“哥們,這牛吹的有點大了。”
衆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甚至有些同情這兒二位。
在M國待的久了,就很容易受到矇蔽,畢竟瞭解到的信息 都是人家想讓你看到了,甚至從新聞、到廣播、再到網絡,全都是經過過濾處理後的有色新聞。
也難怪他二人,會對華夏有如此深的誤解,鄭龍一本正經地說道,:”事實勝於雄辯,如果你不信的話,去華夏一看便知。”
她們的印象中,鄭龍也不是一個喜歡吹牛逼的男人,而且人家態度如此堅定,導致他們有點搞不清實際。
“鄭先生,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嗎?”
“那可不,你這種人才,放在我們公司,是最頂級的科研人員,即便沒有任何材料的情況下,每年也至少會有百萬經費。”
這種天才,年紀輕輕就克服了諸多領域難題,加以時日,很可能是泰斗般存在——鄭龍尋思着,這樣的女人,開這個價格,那姓陳的應該不會有意見吧?
唐柔還是不相信,她一邊笑一邊說道:“行了行了,大哥,我會從其他渠道瞭解一下華夏的,但是絕對不可能,有你說的這麼好,先吃餃子吧,都涼了。”
鄭龍有些失落,但沒有繼續,畢竟數十年,他們對華夏的看法已經根深蒂固,絕對不是鄭龍三言兩語就能糾正過來的。
不過,通過這一頓飯,他也瞭解到一個關鍵性的人物,那就是馮教授。
“這是你要的資料!”
黑市裡,鄭龍花了大價錢,纔拿到馮教授的一點點資料——價格越高,就說明此人絕非一般人。
拿到這些資料後,鄭龍大吃一驚:“我特麼,超級大國的秘密項目負責人,怪不得千方百計的阻攔宋小米回國。”
這是精密機械領域,世界頂級的存在,而宋小米是來一手調教出來的得意門生——嗯,如果用歷史對比的話,錢大大的經歷很吻合。
他隨即通知了陳清水,“陳老闆,事情就是這樣,宋小米的顧慮是國內沒有先進的實驗室和足夠的科研人員和經費,如果能解決這個問題的話,讓她自願回國應該沒什麼問題。”
“錢的事情,我來解決,不過我得提醒你,本子國那邊,對宋小米極爲成是一定要確保他的人身安全。”
鄭龍有些頭疼的撓了撓頭,這纔是最麻煩的,明着要對付某些人的阻攔,暗地裡還能防備本子國那羣流氓的騷擾,他有些爲難地說道,”我盡力吧。”
翌日,鄭龍一大早就堵在了研究所門口,和門衛扯皮了半天,人家才勉強同意轉告一下。
宋小米有些氣憤的跑出來,問道:“鄭先生,您究竟有什麼事情,非得來研究所來找我。”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了。”
“咕嚕~”
——說實在的,鄭龍這性感的喉結和鎖骨,簡直就是女性殺手。
剛纔還一肚子火,現在基本上就消的差不多了——“那你,找我究竟是什麼事啊?我還有實驗要做的。”
“先上車,我就告訴你。”
“不行,我還有實驗要做的。”
鄭龍早就打聽清楚了,他說道:“我都問清楚了,你今天沒實驗做,所以我決定帶你彌補一下知識漏洞。”
“什麼漏洞?”
“當然是你專業知識的漏洞。”
專業知識,漏洞?
這可是赤裸裸的挑釁啊。
宋小米對自己的專業有相當的自信,哪怕是世界頂級的教授,他也有信心和對方掰扯一樣,更不要說一個...保安了。
“怎麼?怕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找了什麼厲害人物,竟敢大放厥詞。”
鄭龍呵呵一笑,滿意的裂開了嘴,激將法雖然低級,但向來好使。
他一腳油門踩下,直接朝着西岸港口開去,那裡相當忙碌,每天都有無數萬噸級的油輪上下貨。
“大哥,這都開了4個小時了,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呀?”
M國的高速是不怎麼限速的,這4個小時,足夠鄭龍開好幾百公里了,他說道:“快了,快了,大概還有半小時就到地方了。”
很無語,宋小米十分後悔,自己怎麼就跟着這個瘋子跑了出來。
鄭龍要去的地方其實很明確,那邊是西岸港口的工業園區。
“到了,下來看看吧,說不定還能碰到你熟悉的事物。”
工業園區?
“還以爲是什麼地方呢,這不就是一個工業園嗎?也談不上國際頂尖水平,來這裡幹什麼?”
“你應該很久沒來過國際工業園區了吧,跟我進來看看你就知道了,保證會讓你大吃一驚。”
鄭龍有些故弄玄虛,或者說他難得機智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