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和煦,人也應景得意,千島打扮的體體面面,一大早就在茶社裡等待伊藤了。
“社長,您交代我辦的事全都處理妥善了,你看看這照片,就是我這幾天的戰果。”
一疊疊的照片擺在桌子上,全都是小松次郎的悽慘模樣。
本以爲伊藤會誇讚兩句,哪怕是虛僞的面容,起碼自己也能得到獎賞。
可是,伊藤不僅不欣喜,反而老臉一抽,然後惡狠狠地說道說道:“我也有些照片,你想不想看一看?”
“什,什麼照片?”
千島有些不明白,可是看到伊藤現在的表情,殺氣逼人,覺得應該是他辦事不利。
伊藤掏出一堆照片,惡狠狠的甩到他臉上。
見到連忙跪下撿照片,只見照片中小松次郎還好好的活着,並且還在酒店裡享用着晚餐和別人談笑風生。
正在各大媒體面前,信誓旦旦的攻擊旭日精密。
千島滿臉的不可思議:“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明明…就死在我面前。”
伊藤氣憤的看着千島:“你的意思是我的這些照片是假的,你的那些纔是真的嘍!”
“不是的,我沒有那個意思。”千島生怕在伊藤面前說錯一個字,而變得像齋藤一樣的下場。
“廢物!被別人耍的團團轉都不知道,連真假都分不清,要你有何用?我看你也沒必要在待在這裡了。”
千島之下真的急了:“會長你饒了我,我可以將功補過的,我一定把真的小松次郎給你抓過來,這次是我做事沒有考慮周全……”
還沒等千島說完,就從門外進來兩個壯漢,硬生生的將千島拖了出去。
“啊!!”
隨着一聲慘叫,千島的手腳筋都已經被那兩個壯漢挑斷,從今天開始他就已經是一個廢人了。
那兩名壯漢做完這些之後,回到伊藤旁邊覆命:“老闆,都處理好了。”
伊藤抽着雪茄,臉上露出冷笑:“記住,公司不養無用之人,下次還有人辦不好事情,下場只會比他更慘。”
那兩名手下也是不敢露出害怕的神情,面無表情的回答道:“是!”
可是眼下小松次郎還活着,可是他的這些手下都是一羣酒囊飯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伊藤氣憤的砸向了桌子,一肚子怒火——培養的兩個大將,一個比一個差勁。
到頭來還是得親自上陣,解決殘局。
“叮鈴鈴……”
電話,是打給陳清水的,只不過並非是私人電話,而是公司的座機。
“我是伊藤,找你們老闆。”
這突如其來的溢出電話,着實讓人挺意外的,秘書都被整不會了,急匆匆地的將電話轉接到陳清水的手機中。
“喂,伊藤社長,竟然想到給我打電話,真是蓬蓽生輝啊。”
這洋洋得意的語氣真讓人不悅,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伊藤只得強忍着怒火平靜地說道:
“陳老闆,你確實是個人物,我認輸了!”
“伊藤社長,我不太明白您是什麼意思。”
”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你費這麼大勁兒炒作這次事故,無非是爲了利益,你開個價吧。。”
陳清水嘴角微微上揚,才明白過來,敢情這傢伙想投降了。
“三千萬綠幣,此事作罷,如何?”
還真是一個不小的數目,本子國的家族企業,果然是財大氣粗。
只是陳清水不緊不慢,他慢悠悠的說道:“伊藤社長,我想你大概還不清楚你現在的情況,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談判,我完全可以繼續炒作這件事情,等到你們公司垮了之後,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收購你們公司。”
“嗯,如果沒記錯的話,貴公司的股價,最近好像一直都在冒綠光。”
伊藤聽到陳清水說的這些,深吸一口氣。
鍋爐爆炸,是多大的事情,幾乎整個亞洲都在關注旭日精密,他很難做手腳,也正因爲如此股價層層下跌,平白蒸發了數10億。
如今,旭日精密就像被陳清水拿住了七寸,動彈不得,他深吸一口氣,開口問道:“你究竟想要什麼,直接說吧。”
能把這位久經商場的大人物,逼到如此境遇,簡直令人難以想象。
要什麼?
陳清水還真沒想好,或者說不知道該張多大的口,他慢條斯理地說道:“要不然,你把京都鋼鐵公司轉讓給我吧,我可以出3,000萬綠幣呀。”
京都鋼鐵公司,是旭日精密的兩大核心公司之一,別說3,000萬綠幣了,三個億,都不見得能買到。
如此獅子大張口,伊藤也並未發怒,畢竟商界就是如此,你開價我還價,纔是正常的交易順序。
他直接說道:”這是不可能的,京都鋼鐵公司是我集團核心公司,不可能對外出售,更何況因爲複雜的股權架構,也不是我一個人說賣就能賣的。”
陳清水可不信他這些鬼話,要是別的公司,或許董事長會被制衡但是旭日精密可不同。
他的前身是伊藤公爵的家族企業,在本子國屢次改革中,享受了無數優惠政策,才逐漸崛起成如此龐然大物,而伊藤更是有絕對的話語權。
那些所謂的股東都只不過是一羣傀儡,都是他家臣。
“伊藤社長,大家都是聰明人,煙霧dan什麼的就沒必要放,騙不了我。”
確實,頂級的博弈,彼此之間掌握的情報都是對等的 陳清水瞭解伊藤的一切,而自己的一切也同樣被對方所吸之。
他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三億綠幣,成交!”
這個價格,已經很公道了,如果進攻這次重大事故的話,這個價格也絕無可能。
陳清水心中自然有一盤算盤,沒有還價,笑嘻嘻的說道:“成交!”
“伊藤社長,感謝您的饋贈啊,前面讓給了我們三江大壩這麼多的單子,現在又讓給我一座大型鋼鐵公司,讓我受寵若驚啊。”
“哈哈哈!”
伊藤都有掐死陳清水的衝動,這個華夏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哼,陳 清 水,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