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坐在大廳中間的桌子上,手上還拿着棒球棒。
經過他這麼一鬧,這裡的賭徒都走了,有幾個人還想進來玩,剛到店門口就被王老五的手下嚇走了。
“滾滾滾,該滾哪兒滾哪兒去,今天這家不營業。”
那人看着一羣人凶神惡煞的樣子,各個手裡還拿着武器,立馬灰溜溜的跑走了。
躲到場子外面等着,看這裡的好戲。
——看來今天不把這小子整服貼,這裡是沒法再營業了,經理也是一臉爲難。
刀哥看着那王老五這樣一頓鬧騰,真想上去抽他兩巴掌,讓他知道厲害。
“陳老弟,你攔着我幹啥呀?這種人就是欠收拾,仗着自己混過幾年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給他上一課。”
陳清水拉着擼起袖子準備去打人的刀哥:“對付這種混混,可不能衝動,萬一你今天的舉動被拍下來,公司就得花多少公關費啊?”
聽陳清水這麼一說,刀哥放下拳頭,叉起腰,心裡更覺得憋屈。
“那他進來鬧事,我們還不能管了?”
“這件事,我們就不要出面了,招惹到這種小人,到時候甩都甩不掉,找別人來解決吧。”
聽到陳清水這一番話,刀哥一臉微笑的看着陳清水:“陳老弟,你這是想借刀殺人?”
陳清水鄙夷的看了一眼刀哥:“想啥呢,還沒有你說的這麼誇張。”
陳清水拿起手機,看到聯繫人裡,那很久沒聯繫的一位老朋友,撥通了電話。
電話都還沒響兩聲,電話那頭的聲音就鑽進陳清水的耳朵裡,那女人聲音甜美。
“喲!這可是稀客呀,我還以爲陳老闆都把我忘了呢,那麼長時間都不聯繫了,現在想到跟我打電話了。”
“向小姐,都是老朋友了,還不能打電話寒暄幾句?”
“得了吧你,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嗎?你可是無利不起早,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直說就行。”
陳清水輕笑一聲:“確實瞞不過向小姐,我港城新開的彩盤場裡有幾個混混鬧事兒,在這港城,你出面比較方便。”
”沒空,本小姐可是正經人,哪有本事對付流氓啊,您老自己搞定吧。”
“向小姐,別啊,您神通廣大,”陳清水淡淡地說道:”要不然這樣,回頭我讓小桃陪你玩幾天,你想去阿拉伯都行。”
向小婉頓了一下:”小桃啊,還是算了吧。”
“我覺得,陳大老闆陪我到港城玩一天,怎麼樣?”
“這......”
陳清水不禁猶豫起來,他總覺得這個女人太難纏了,總是能躲就躲。
見陳清水磨磨唧唧,向小婉瞬間就不滿了,她扯着嗓門嚷嚷道,”不願意就算了,本大小姐還不伺候呢。”
”別別別,沒說不去,我就是想要不要帶點特產什麼的。”
向小婉特別嫌棄,直截了當地說道,”你就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嗎?”
”向小姐大氣,我一定好好的策劃行程。”
向小婉雖然有些任性,但是是比較顧大局的,也沒過多難爲陳清水:“你甩個地址給我,希望我的人到地方的時候,你還沒被人家拆成五半。”
彩盤場內,那王老五在大廳裡坐了很長時間了,讓那經理去叫老闆,他卻一直沒把老闆叫來。
就這種貨色,刀哥一個人就能收拾掉,可是某些人非得玩遊戲,就是不允許。
”我讓手下人給他弄了不少的吃食,這會兒倒是消停了不少。”
陳清水一臉壞笑,看着就讓人十分不爽。
”我說,陳老弟,你折騰個什麼勁兒,就這種級別的貨色,我帶幾個弟兄直接料理掉,就是了。”
陳清水笑得越發燦爛,他拍着刀哥的肩膀說道,:”刀哥,生活要有光芒啊。”
”吃,喝!”
王老五是真的一點都不客氣呀,店裡這麼貴就吃什麼。
”瑪德,你長不長眼睛啊,你眼睛長到你後孃身上去了。”
”對不起,對不起!”
那王老五等得越來越急躁,一把揪起經理的領子:“哎喲,我這暴脾氣,又不是今天老子心情好,打的你滿地找牙。”
說完還像抓小雞仔一樣的拎起了經理,扔到一旁,狠狠地說道:”滾吧。”
經理那瘦小的身子板,哪經得住他這樣折騰,嚇得直冒冷汗,話都說不利索。
”話說,你們老闆怎麼還沒來?是在耍我嗎?”
經理連自己老闆是誰都不知道,他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我們老闆…今天不在,要不…爺…明天再來吧。”
王老五聽到他說的這些,更怒了:“明天?耍我呢?”
”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王老五,我一出手,要麼見血,要麼拿錢,你們老闆牛啊,居然敢把我晾在這裡不管,我看,今天得見不少血了。”
王老五就是來找事的,陳清水這麼久沒出來,自然以爲對方慫了,就更加囂張,在大廳裡大聲吆喝着。
“雁過拔毛,獸走留皮,在我王老五的地盤上開盤子,就得先給我交保護費,今天,我就先把你這盤子給砸了,讓你長長記性。”
隨即,一羣小弟躍躍欲試起來,看見啥摔啥,雖然東西不怎麼貴,但是如此糟蹋,讓人心疼啊。
就在這兒時,一個小弟突然湊到王老五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兩句。
”什麼?海爺,他怎麼也來了呀?”
這一畝三分地,金蛋可不少,而且彼此的地盤都是一環扣一環的,在這個鎮子上王老五是大拇指,但要是從整個區來看,他連小拇指都算不上。
”王老五,你個狗日的,最近挺囂張的呀。”
海爺一出面,這氣勢明顯長了一個檔次,衣裝都華貴了不少。
”哪敢,哪敢!”
隨即,從門口衝進一大批人,這些人個個身穿黑色西裝,戴着墨鏡,逼格十足。
王老五被這一情景嚇了一跳,腦袋瞬間短路了幾秒——傳聞這海老爺,一直想洗白自己,看來此話不假。
”海爺,您坐!”
隨着這些保鏢進來的還有一位中年男人,黑色皮鞋擦的鋥亮,一身乾淨西裝,加上一副金絲眼鏡,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看着他那張臉,還有一種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