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水動了動嘴角,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和刀哥他們一起扯着嗓門聊天。
莫德林鬱悶極了,你能體會那種每次出拳都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嗎?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頭被上了枷鎖的巨龍,難受極了。
喝着喝着,王大柱突然踢了踢陳清水:“誒,陳老闆,那不是你的小情敵嗎?”
陳清水轉眼一看,還真是趙樹林聽說這傢伙混的不錯,把副廠長熬退休了,他現在是副廠長了。
王大柱輕蔑一笑:“這傢伙自從當上了副廠長,整天油腔滑調,溜鬚拍馬,不停地拉關係。”
“據說,皮革廠的廠長要調走了,關係要真被打通了,這傢伙就是皮革廠的大廠長了。”
王大柱的語氣中真有種難以掩飾的羨慕。
皮革廠和之前的包裝廠不一樣,那是一個國營大廠,其規模比現在的雪清公司都要大。
趙樹林身後一男一女,看其衣着當是富家子弟,趙樹林兒一臉諂媚,應當在拉關係。
要是趙樹林兒這麼容易就成爲了一個大廠廠長,真讓人心裡不舒坦,畢竟他們幾次死地後生,纔有了現在的公司。
刀哥倒不在意趙樹林,他嚴肅地說道:“趙樹林就一跳樑小醜,不過他旁邊的那兩個人來頭可不小。”
“那個男的,蕭北凱,老爹是土地規劃局局子,老媽是稅務局的,舅舅好像是個中將,其他親戚也多多少少有點職位,活脫脫一個guan二代、富二代”。
“那個女的,叫葉英,我只知道不簡單 蕭北凱特別看重她 卻不是情侶關係”。
蕭北凱,這個名字陳清水聽說過。
春節前爲了擴建廠房,急需得到批文,他們之間也算是做過生意。
“刀哥,叫向上慢慢清場,時間上不着急,但千萬不要鬧出動靜,一點點都不行。”
那個女人,陳清水認識,輩分上得喊一聲表姨。
如果沒記錯的話,葉英和葉赫那拉家族有點關係,勉強算和慈禧老佛爺有點親緣,因此到底有多少錢,誰也不知道。
江向上倒也機靈,把外面的霓虹燈關了,然後掛了一個暫停營業的牌子,這樣只出不進場子逐漸安靜了下來。
“表哥,對面那人故意引起你注意呢。”
蕭北凱跟明鏡似得,怎麼會不知道,只是懶得理會。
趙樹林倒是積極,奉承道:“想找蕭公子辦事兒的人多如牛毛,玩姜太公這一套,這樣的計謀太老套了。”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願者上鉤了,趙副廠長,你去問問對面的朋友,願不願意來我這裡,一起?”
露人短處,無疑是不禮貌的。
可蕭北凱就故意稱呼趙樹林爲趙副廠長,甚至每一次都吐詞極爲清晰。
趙樹林弓着腰點點頭說道:“我馬上過去。”
等趙樹林兒推開房門那個時候瞬間大吃一驚:“怎麼會是你?”
陳清水倒是不意外,按照蕭北凱的習性,肯定讓趙樹林跑腿。
陳清水笑呵呵地:“這句話應該我來問趙主任纔是。”
“呵,我現在是趙廠子了,姓林的,咱倆一樣了。”
刀哥故意來一句:“副的。”
趙樹林爲了能見蕭北凱一次,可花了不少心思,一大把一大把票子砸出去,才換來了這麼一次機會,他可不想讓陳清水漁翁得利。
“哼,看見你這樣的蒼蠅,就不舒坦 走錯門了,不見。”
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他,回去後,只需要告訴蕭北凱對面的人不願意過來就萬事大吉了。
可陳清水冷飄飄地聲音出傳來:“就這麼回去了,你交代得了嗎?”
“什麼交代不交代的,我只是走錯門了。”
這個趙樹林總是喜歡賣弄他那一點小聰明。
在真正的高人面前,他就像一張透明的白紙一樣,像一個小丑那般自以爲是。
“刀哥,你去對面包間問一下,能不能交個朋友?”
趙樹林瞬間打了個寒顫。
要是刀哥真去問了,自己瞬間就露餡兒,那自己的廠長同時也就泡湯了。
他鐵青着臉說道:“蕭公子問你們要不要一起玩。”
“我還是奉勸你不要去的好,萬一惹蕭公子動怒,你那點產業恐怕就要灰飛煙滅了。”
陳清水都等了兩個小時了,怎麼可能不去呢。
他直接起身,順便抓了一把瓜子兒放到趙樹林的手中:“趙主任還是安心吃瓜子兒的好,大人之間的事情不勞你費心了。”
緊接着,王大柱幾人一併跟去。
趙樹林這次沒有崩潰,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瓜子兒,然後冷笑道:“姓陳的,我一會兒就讓你哭。”
進去的時候,蕭北凱還在唱歌。
這個男人生了一副好皮囊,絕美的面孔和深邃的眼眸,簡直就是一個少女殺手,更重要的是他歌唱的也不錯,一首心雨,把感情發揮的淋漓盡致。
“好啊,唱得好。”
陳清水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隨意地說道:“本來以爲小丑皇在數碼寶貝里,沒想到竟然在KTV裡也能遇到!”
“什麼寶貝?”
陳清水笑了笑:“沒什麼,一種小丑界的王者,是四大天王之首,本以爲只在數碼寶貝世界裡,沒想到這裡也有。”
陳清水覺得哪天自己可以寫個同人文,名字就叫做小丑皇之KTV王者。”
蕭北凱沒有理會,看了一眼陳清水,問道:“來一首?”
陳清水抖抖肩:“隨意啊。”
或許是因爲歷史的緣故,八十年代風格的歌曲,都有一種深邃的滄桑,稍一唱歌就可以把自己帶入進去,把別人也拉進來。
“我愛你有幾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愛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這首歌是70年代的情歌了,可是即便在陳清水前世的時候,依然有着很高的熱度。
陳清水唱的很投入,在這一刻蕭北凱好像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種自信且狂野的年輕氣息,讓他彷彿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葉英第一次擡起來頭,他是一個眼高於頂的女人尋常男子,在他眼中基本都是不堪入目。
貴族的子嗣,就是有着這樣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