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水淡淡的說道:“德林,你是管理學的博士,點子比我多,有什麼建議嗎?”
莫德林這時冷哼一聲,不滿地說道:“陳老闆要是我換人當我的行政助理,我自然有辦法處理好這些問題。”
莫德林的行政助理還是李有亮。
當初讓李有亮這張白紙跟在莫德林身邊,第1個原因自然是想要讓他成長,第2個原因就是陳清水栓出去的一根繩。
這個莫德林,能力是不小,但野心更大,要是沒有前置措施,這傢伙真有可能動了,鵲佔鳩巢的想法。
看着莫德林像小媳婦一樣鬧脾氣,陳清水安慰道:“德林,又小心眼了不是,咱們這不是希望有亮可以成長起來。”
“陳老闆,這學習也得有個時間上限吧,這都學習了大半年了,也是時候履行你當初的承諾了。”
我答應過莫德林一段時間後,讓他自己物色行政助理。
只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整個公司的人都忙得天昏地暗,這件事情莫德林一直沒找到機會提。
陳清水裝作忽然想起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事兒怪我,這段時間只顧着擴展業務了,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前半句話就不怎麼重要了,後半句話莫德林瞬間眼前一亮:“那這麼說我可以自己物色助理了。”
“當然!這是當初答應你的事情,”陳清水也大氣,說放手就放手,“德林,你文化人,認識的文化人肯定也不少,你這是有人選了?”
莫德林緩緩點頭,說道:“有一個,是我上大學時的同學,他是金融學的博士,來做我的助理正合適。”
莫德林說的這個人正是當初和他一起合夥炒房的其中一,人當初炒房失敗後,他們4個人各奔東西。
唐勝,家裡有點背景,回老家當了副縣長。
可是這傢伙和莫德林一樣都心有不甘,一直在找機會重新下海,如果莫德林邀請的話,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好啊,公司缺的就是這樣的人才,他什麼時候可以過來?”
陳清水的熱情出乎莫德林的想象。
“如果陳老闆這裡不卡我的話,一週之內絕對可以來上崗。”
“如此甚好,糖尿病人能夠加入雪清公司,對公司未來的發展帶來的好處簡直難以想象。”
陳清水今日過於熱情了吧,莫德林到走的時候,都滿頭霧水。
陳清水看着雲裡霧裡的莫德林,微微一笑。
從莫德林來公司的第1天起,陳清水就知道他想培養自己的班底,以便日後雀佔鳩巢。
一開始陳清水確實擔心他反客爲主,畢竟那個時候公司剛剛成立,各個部門都有一大片的空白,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陳清水這一年提拔了多少幹部?培養了多少年輕人?
可以說整個公司的中間力量都是陳清水一首的現在他想反客爲主,簡直是癡人說夢。
而且李有亮在莫德林身邊確實學了不少東西,剛好當陳清水的秘書正合適。
“有亮啊,關於二車間的問題,你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陳清水也是隨口一提,這二車間的遺留問題是現今所有私企都存在的,哪有那般容易解決。
可是李有亮今天給了陳清水一個驚喜,他猶猶豫豫地說道:“陳廠長,這個問題我也見莫總經理念叨過,我有一個想法。”
“那些員工我們公司確實沒有權利解僱他們,可是上級有啊,要是上級那邊可以......”
對啊!
公司解決不了的問題上級可以解決呀,畢竟是國企員工,想要讓他們下崗還得讓國企簽字點頭。
士別三日,應當刮目相看,李有亮這個白紙上終於有了點東西。
李有亮說話聲音很小,看得出來很沒有底氣,陳清水鼓勵道:“有亮,男人不能娘炮,把腰桿挺直了,說話聲音大一點。”
“是,陳老闆!”
這個傻小子讓他腰桿挺直一點,不是讓他在這裡站軍姿這傻乎乎的小模樣,還真心討人喜歡呀。
李有亮在二車間的問題上下了不少功夫,既然是政策的遺留問題,那就從政策上入手,他將所有相關條款都研究了一遍,最終出得到這個方法。
“廠長我想說的就這麼多了。”
陳清水看着他讚歎的點了點頭:“不錯,說的不錯,你說的倒是和我想一塊去。”
陳清水這幾天考慮二車間的問題,想到的辦法中就有李有亮的看法,只是沒有他想的那般成熟。
陳清水淡淡地說道:“國企註冊員工,就是一根根的死螺絲,要想把他們擰乾淨,還得用國企這把螺絲刀啊。”
陳清水統計了一下,兩個場子加在一塊,一共有78名國企老員工,他寫了一份申請,直接讓人送到了雷書記的辦公室裡,希望能夠得到批覆,可是這分報告宛如石沉大海,連一點回響都沒發出來。
後來陳清水又準備了兩份差不多的申請,又送了兩次,可依然沒什麼動靜。
“這羣傢伙,估計也不想背鍋吧。”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雷書記考慮的是全盤,奉天100多萬羣衆要吃飯要就業,他是第一責任人。
陳清水也只能先把二車間的事情放放,他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擴大生產。
陳清水、莫德林和王大柱幾個人聚在一起,討論着生產問題。
莫德林率先開口,驕傲地說道:“汕頭罐頭廠那邊我已經聯繫好了,只要這邊廠房完工,馬上就可以引進流水線。”
兩條流水線剛好配備一個車間,還都是國外先進水平,莫德林的驕傲確實有底氣。
王大柱看着手中的數據,臉色依舊低沉地說道:“總經理準備購進的這兩條流水線,確實能大大提高我們的產量,可是和現在的訂單相比,還是不夠。”
現在連城幾家大廠主動要求代理,京津冀市場還處於上升期,再加上雪清罐頭在遼省內的推廣不斷深入,訂單鋪天蓋地而來,簡直令人新生“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