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也好,你我公平一戰!”
泰坦毫不畏懼,說話間身化一道殘影,周身裹挾着血色的氣浪,如同一隻兇殘的惡獸,對葉天衝撞了過來。
轟隆隆!
虛空中傳出一陣雷鳴般的爆響之聲,他就像是一顆撞擊到地球的隕星,強橫的一塌糊塗,所過之處連石山都崩碎了,氣浪翻飛,亂流激射,衝激波八方席捲,讓領域都變得不穩定,劇烈顫抖,感覺隨時可能崩潰。
“在你的領域,何談公平一戰?所以,我們還是出去一戰好了!”
葉天不閃不避,擡起了右手,握成了鐵拳,不,是金色的拳頭。
他的混沌金身雖然整體只有小成,但是兩隻手先行了一步,有了大成的境界,運轉混沌金身後,雙手金光燦燦,看起來像神金一般不朽,擁有了金屬的屬性。
那拳尖之上,混沌金氣繚繞,又轟然間火起,變成了一隻火焰神拳。
除了繚繞的火光之外,泰坦看不出葉天的拳頭還有什麼神異之處,因爲被火光遮掩了,而且火焰也是金色的混沌金焰。
所以,當葉天對他衝去,要以拳頭和他硬碰硬時,他笑了。因爲他的拳頭不單單一個拳頭,手背上還有一柄高周波刀呢,長達三尺。他揮出的拳頭就像是刺出的刺刀。
高周波刀是何等的鋒銳,秒秒鐘震盪幾萬次,能做到分子層面的切割,削鐵如泥,剛纔可是劃開了葉天的雷霆戰衣,在胳膊上留下一道血口,流出血來了。
現在葉天要以拳頭直面他的高周波刀,在他看來這簡直就是自殺的行爲,廢掉一隻手是最起碼的,甚至會廢掉一條手臂,乃至丟掉一條性命。
葉天振翅,施展雷霆極速,速度比泰坦還要快上許多。
幾乎就在一個眨眼的功夫過後,虛空中兩道飛馳的人影就撞到了一塊。
他們的氣場都太大了,或裹挾血色的氣浪,或繚繞金色的華光,根本看不清人影。
當!
鋼鐵碰撞的聲響傳出,似洪鐘大呂一般,振聾發聵。
葉天的拳頭撞到了泰坦的高周波刀的刀尖之上。
他真的在以肉身硬撼刀鋒!
“咦,不對!”
泰坦瞳孔驟縮,臉色狂變,剎那間覺察到了不妙,一股恐k怖的氣息涌上心頭。
他的高周波刀一下子竟然沒能刺穿對方的拳頭!
這種不可能的事情竟然發生了。
彷彿,高周波刀撞到了世間最堅硬的金屬上,無法在一剎那切開。
他看到了葉天在笑,很奸邪的那種。
他來不及思考爲什麼會這樣,排山倒海般的拳勁就通過高周波刀身傳到了他的手臂上。
這可是能將一座山嶽轟成齏粉,能讓一條江河翻覆的武極神拳啊,泰坦便是肉身金剛,也承受不住這般狂暴的力道。
他手骨中有個機關,連接高周波刀,並提供震盪的能量。這是高周波刀的薄弱點,磅礴巨力之下,手背上的皮肉崩開,裡面的機關崩碎,手骨炸裂,血肉翻飛中,整柄高周波刀都崩飛了出去。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嘭地一聲,二次傷害,高周波刀崩飛了之後,葉天的武極神拳繼續推t進,砸到了他血肉模糊的手上。
就聽喀嚓嚓一陣陣脆響聲,他的整條手臂化作了血泥,從肩膀上消失了,然後他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幾乎同一時間,冰火血河領域消失了,因爲主導領域的主宰受到重創,無法再支撐領域的運行。
金世勳也就剛剛離開領域,甚至沒來得及站穩呢,就見泰坦從他身邊倒飛而出,快得跟一顆炮弾似的。那碎骨,爛肉,還有血水,噴濺得他一臉都是。
他先是一陣懵逼,突然又嘆息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唉,我就知道會這樣。泰坦大人,你的廢話真的是太多了,如果上來就動手,恐怕他的腦袋已經割下來了。現在這般,如何是好?”
葉天拳頭上的火焰熄滅了,他擡到眼前看了一看,還好,僅僅有個小口子,一滴金色的血液正在艱難的流出來。
然後,他對金世勳看了過去,嘴角浮現一絲陰冷。
“手下敗將,無話可說,要殺要刮,悉隨尊便!”金世勳說道。
他絕望了,身體被重創,骨斷筋折,皮開肉綻,連掌控力場的神通都無法有效施展,根本逃脫不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只希望你能放過我的家人。”他又接着說道。
“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葉天冷笑着對他靠近。
“這世上沒有什麼協商不好的。想要什麼條件你都可以提,我金家會盡量滿足你。屠滅我金家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要知道我金家在這個國家的分量。被一個國家的全體國民忌恨,以後你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
“你太無知了,區區一個三流小國就以爲能威脅到我嗎?就是當世第一帝國我又何曾放在眼中?”
“哈哈哈,我金世勳已經夠狂了,沒想到你比我還狂,而且還狂很多。狂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比如我。我相信你也不會例外。”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目光對着一片黑暗望去,微微蹙眉。旋即他繃緊的神境鬆弛了下來,並不是看破了生死,而是又看到了生的希望。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何必躲躲藏藏。你我一戰終究無法避免。”葉天突然對漆黑的夜空說道。
“不愧是一代天驕,少年武聖,這麼快就發現我了。”
一個威嚴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似驚雷炸響,讓長空俱震。
“師父,你終於來了。徒弟無能,給您老丟臉了。”金世勳很慚愧。
來者正是他的師父,當朝國師,東北亞第一高手,武聖鄭東傲。
“不怪你,師父在你這麼大的時候,也不是他的對手。就是現在,也不敢保證能打敗他。”鄭東傲很謙虛。
“什麼?”金世勳震驚。
“這是一位天驕,千年難得一出。”
伴着說話聲,一個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這一個身形瘦削的老者,鬚髮皆白,穿着長袍,鬆形鶴骨,相貌清奇,很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