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都學府公館,燕城最頂級的別墅之一,法式古典建築風格,奢華尊貴,位於寸土寸金的大學城,和好幾所高校毗鄰,單價一億到三億不等。
老頭子送給葉天的那棟價值將近兩億,也僅僅是中等罷了。
時隔一年多,葉天故地重遊,感慨良多。
只是一棟房子而已,再奢華又如何,他不會放在心上。他要是想要的話,十棟二十棟都能買得起。
他來到這裡,只是前任葉天的一絲殘存意念在作祟罷了,想到曾經生活過的地方看看。
老頭子送了他這套別墅後,他來住過一段時間,那是他最開心的時候,因爲終於脫離了葉家的深宅大院。就像一隻被困在籠中的鳥兒,終於飛到了藍天上。
月光皎潔,星輝璀璨,清風和煦,萬籟俱寂,天地間一片祥和。
這裡彷彿是一片遺世獨立的淨土,到處都是枝繁葉茂的大樹,綠草茵茵,繁花似錦,一棟棟造型別致的別墅點綴其中,人與自然呈現了完美的和諧。
而在一院之外,就是塵世的喧囂。
葉天給自己沏了一壺茶,在頂樓的天台上小坐。
他這一連幾天忙着學校的事情,疏於修煉了,準備撿起來。
可是普通的打坐練氣,對他如今的境界來說已經起不到多大作用了,他需要天材地寶,或者長時間的點滴積累。
他現在是靈動境中期,離先天還有一小段距離。如果沒有天材地寶,光靠着點滴積累,想突破先天至少需要數年的時間。而這還是指在東山小世界靈氣充裕的淨土中打坐修煉,其他的普通環境根本不行,十年二十年都別指望能突破。
先天是一道分水嶺,後天三個小境界都是在打基礎,先天以後纔算真正邁入修仙的門檻。
基礎打得牢不牢,預示着修仙的路上以後能走多遠。
只有無缺的道基,纔有破碎虛空,證道長生的可能。
所以,葉天急,但是也急不得。
以後空閒的時候,他準備到名山大川中走一走,看看能不能有所收穫。比如大小興安嶺一帶,長白山一帶,古來神秘色彩很濃,說不定會有仙古遺藏。
當然,如果世俗界真的找不到天材地寶,他還有隱門小世界可以去。
嘭!
突然,一聲槍響打亂了葉天的思緒。
他耳廓一動,聽聲辨位,目光對着不遠處綠蔭掩映下的別墅看去。別墅裡亮着燈光,門口還停着幾輛豪車。
“咦,東瀛人?”
側耳,運轉聽力,葉天聽到了別墅裡有人說東瀛語。
其實剛纔的槍聲也很小的,帶了消聲器,只是葉天的聽力太過恐怖,所以聽到了。
葉天好奇,站了起來,對着那棟別墅看去。
別墅的門突然打開,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在另兩個男子簇擁下,跌跌撞撞的衝了出來。他們手中都拿着槍,不斷對着身後還擊。
“小澤一郎,你竟然背叛我,你這個混蛋!”
那胖乎乎的中年男子咆哮。他腹部中槍了,血水直往外流。如果不是兩個人扶着他,早躺地上了。
“安田藤,我是你爸爸,你怎麼能對我動手?等爸爸百年歸去,安田家族就會交到你的手上,你現在就等不及了嗎?”
那人又大喝,氣急敗壞。
“爸爸,別怪我心狠,你捫心自問,有想過將安田家族交到我手上嗎?”
屋裡面傳出一個陰森森的聲音。
“安田藤,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比你弟弟差遠了。”
“安田雄一,你從來沒有另眼高看過我,我纔是你的嫡子,而他安田隆太只是你的私生子,一個本不該來到這個世上的孽畜。他怎麼能和我比?所以,這就是我殺你的理由。可惜那個孽畜今晚不在這裡,不然我一併給殺了。不過,他已經無路可逃了,必死無疑。”
葉天站在天台上,聽到這些對話,漸漸理清了頭緒。
竟然是安田隆太的家人,他很意外。
這是一場家族內鬥,因爲老子對私生子刮目相看,嫡子忿忿不平,要殺害老子奪權,死傷慘烈。
葉天不由得就想到了自己在葉家的處境,何其相似。
不過,他和安田隆太有矛盾,終究同情他不起來。
嘭嘭嘭!
槍聲連連,安田雄一拖着傷軀先一步逃跑,兩個保鏢幫他斷後。
“安田雄一,交出秘藏寶圖,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一個男子留着長髮,身穿武士服,手中持着一把寒光森森的利劍,從屋內走了出來。
面對槍林彈雨,他竟渾然不懼。
錚錚錚!
他手中的長劍每一次劈出,劍光閃耀間,都會有一顆子彈被攔截。
“小澤一郎,你這個叛徒,你會下地獄的。”一個保鏢男子對他唾罵。
噗!
小澤一郎迴應他的是一道劍光。
嘭嘭嘭!
一顆人頭就滾落了下來,猩紅的血水狂噴。
“啊啊啊,我和你拼了!”
另一個保鏢男子打光了一梭子子彈,從身上摸出一柄匕首,對小澤一郎極速衝了過來。
“死!”
小澤一郎硬聲咬牙,一劍力劈,將保鏢男子活生生的給斜斬了。
可以看出,這是一位劍道大師,用劍高手,殺人不眨眼。
安田藤這才從別墅裡走出來,手中拿着一把槍,身上沾着血。
這是一位面相上極其陰鷙的男子,鷹鉤鼻,毛胡臉,一雙眼睛幾乎立了起來,陰森森的,非常可怕。
“我的父親呢?”安田藤向小澤一郎問道。
“好像進了對面那棟別墅。”
小澤一郎對着葉天的別墅指了一指,然後飛身而去。
安田藤跑步跟進。
安田雄一確實進了葉天的別墅,因爲別墅的門大開着,而且亮着燈,他想進去尋求幫助。結果卻讓他失望了,別墅裡似乎沒人。
當小澤一郎衝進別墅的時候,他躲了起來。可是沒用的,他的身體在流血,再怎麼隱藏,也會被循着血跡找到。
小澤一郎從廚房裡把他拎了出來。
“小澤君,放了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你不是想要秘藏寶圖嗎,就在我身上,我現在就拿給你。”安田雄一苦苦求饒。
他伸手從身上掏出一個古舊的卷軸,可還沒交到小澤一郎的手上呢,就聽一聲槍響,眉心爆出一個血洞。
一個身家萬億的大財主,就這麼掛了。